吳少華:現代拍案驚奇錄(3)杭州保姆縱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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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8年02月04日訊】2018年2月1日,曾經震驚全國的「杭州保姆縱火案」在杭州開庭。

2017年6月22日,杭州藍色錢江小區發生一起引起全國關注的縱火案。縱火者是來自廣東的保姆莫煥晶,她在凌晨縱火後逃離,造成女主人朱小貞及其三個未成年孩子喪生,事發時男主人林生斌在廣州出差。

杭州保姆縱火案震驚全國,在仇富成為常態的中國,這一次外界輿論幾乎全部把同情給予了富有的受害者家庭,把憤怒和責罵指向了縱火者。這個不幸的慘劇,透出的中國社會深層的問題,引起人們的反思。

保姆莫煥晶

說起來讓人匪夷所思,保姆莫煥晶縱火的真正動機,並非殺人害命,卻是為了藉助縱火之後救火立功來換取女主人的好感,借錢繼續賭博。

1983年,莫煥晶出生在廣東東莞長安鎮。莫煥晶高中畢業後進廠打工,其間還開過服裝店,在當地一家印刷廠工作。2006年,莫煥晶結婚生子,丈夫對她也很好。

莫煥晶的賭博之路是從2011年打麻將開始,後發展到買六合彩, 2012年底開始玩網絡賭博,輸光了積蓄後開始借錢賭。她賭癮很大,有一段時間甚至每週都會去澳門賭,她的經濟不堪重負。

莫煥晶和高中女同學、也是其賭友麥某,兩人把家中積蓄輸光後,到處借民間借貸。兩人買了輛二手寶馬車,用車抵押繼續借錢,抵押了兩次,共借得18萬元。兩人還向社會上的人借了40萬元高利貸,其中12萬元是莫單獨借的。‌‌因為賭博,麥、莫兩人都離婚了。麥、莫二人也曾幾次被高利貸債主抓走。

由於被債主討債,2015年初兩人被迫離開廣東到上海躲債、打工。莫、麥兩人到上海躲債後,曾多次被債主訴至法院,但二人拒不出庭,均被判賠。

莫煥晶和麥某在上海,先做餐館服務員,後做保姆,在前幾任雇主家,莫煥晶就頻繁反覆盜竊,得款用以網絡賭博,並先後被前幾任雇主發現後辭退。當時同為保姆的麥某曾兩次給莫介紹雇主,被莫連累辭退,後來,麥某做了家政公司的老闆,莫煥晶在麥某的家政公司負責信息登記,又把保姆交的押金偷偷用掉,麥某發現後趕走了她。

2016年9月8日,前科累累的莫煥晶來到杭州朱小貞家做住家保姆。

朱小貞和莫煥晶

2017年34歲的朱小貞來自浙江麗水山區,2003年來到杭州,從開服裝小店艱難起步。2004年與來自福建農村的理髮師林生斌結識結婚。兩人經營服裝店越做越好,在餘杭區發展成為一家規模不小的服裝公司,三四十來個員工,設計、生產一體化。

2014年,朱小貞和丈夫林生斌在杭州藍色錢江小區買下了這套360平方米的四室兩廳豪宅。

朱小貞有兩男一女三個孩子。11歲的老大林檉一和9歲的老二林臻婭上的是同一所私立學校,但老三林清潼的幼兒園在另外一個方向。除此之外,三個孩子還有各自不同的興趣班需要接送。男主人林生斌平時做生意特別忙,孩子由朱小貞全職照顧,朱小貞找保姆的一個必備條件是保姆能夠開車。

2016年9月8日,莫煥晶來到上海洋晨家政求職,正登記信息的時候,朱小貞打電話過來,要找一位會開車的保姆,當時該家政公司手上只有莫這一個會開車的保姆,就把她介紹給朱小貞。電話聊了會兒,朱小貞覺得滿意,當天下午就讓莫去杭州上班。莫當晚便坐動車趕到杭州。

由於會開車,莫的薪水不低,月薪6500元,雙休加班1000元。負責買菜燒菜、保潔洗衣,有時接送孩子。

鄰居反映,朱小貞曾說過對保姆很滿意,還給莫煥晶加了工資,很放心她,沒聽朱小貞說過什麼不好。朱小貞還曾經誇過莫煥晶,別人家的保姆中午都在睡午覺,莫煥晶在家裡拖地。

莫煥晶,也曾多次向人說起和林家相處非常好,朱小貞人很好,和女房東關係很好,和三個小孩的關係也很好,經常接送他們上下學。

莫煥晶說,她曾因欠高利貸,想過自殺,還上網查過自殺的方法。朱小貞和她談話,開解她,說自己開工作室壓力也很大,並開導她之前說衛生、飯菜做得不好不是嫌棄她的意思,讓她別放在心上;朱小貞並且說有什麼事就和她講。莫煥晶覺得朱小貞人很好。

莫煥晶曾以買房名義陸續向朱小貞借了11.4萬元,最後一次是案發前不久的5月份。莫煥晶的借款要求都得到了滿足,即便是以拙劣的謊言。朱小貞還怕她累,說可以每週叫一次鐘點工大掃除;還買了很多菜譜書,讓她學。

莫煥晶曾向其親友說過林家對她很好,給她漲工資,老闆娘還送她衣服,還說7月份讓她帶自己的孩子和東家孩子一起參加夏令營。家裡的名貴手錶、金銀首飾這類貴重物品的存放也從來不避著莫煥晶。

朱小貞的奔弛車莫煥晶隨便開,正是開著這輛白色奔弛,莫煥晶多次冒充商人去典當盜自林家的名表和金器,頻繁盜竊,頻繁典當。

縱火案前一週,朱小貞和小兒子潼潼去了日本,在這期間,莫又偷了積家和伯爵、寶格麗三塊手錶,拿到杭州下城區深藍廣場一家典當行。她共在此當過三次,稱自己是做生意的,老公的公司發不出工資。6月14日,她拿三塊表來諮詢了抵押價格,第二天來抵押了寶格麗手錶。

案發前一晚,6月21日,莫聯繫該公司員工說晚上要來抵押手錶,謊稱自己現在上海,晚上才到杭州,要求店員等她到晚上19點半。當晚19時15分,莫煥晶對朱小貞說要去看牙,從主臥室門口的柜子裡偷拿了事先偷偷放在這兒的積家手錶,當了4萬元,扣除利息2500元,莫煥晶的銀行卡上收到3.75萬元。

凌晨1時左右,莫煥晶典當的3.75萬輸光了。她想向女房東再次借錢,充作賭本,但此前她已向朱小貞借債11.4萬元,一直沒有還,實在張不開嘴了。於是莫煥晶決意採取放火再滅火的方式博取朱小貞的感激,以便再次開口借錢。

警方通報稱,這是一起人為放火刑事案件,保姆莫煥晶於6月22日凌晨5時許,使用打火機點燃了客廳裡一本硬面書,實施縱火。此後莫煥晶穿著睡衣和塑膠拖鞋通過保姆電梯逃生,並且告訴樓下碰到她的住戶:朱小貞讓她下樓報警。目擊者稱,莫煥晶當時手上拿著一個鐵榔頭及手機,神態很淡定。

莫煥晶的行為可以說起鬼迷心竅,喪盡天良,除此之外,造成這一悲劇還有另外的原因、社會背景和原因,其涉及的深層話題引發人們的反思。

對縱火案悲劇的反思

杭州保姆縱火案表明,在目前的中國社會,沒有任何人的生活是安全的。中國的中產階層以及富人們,用金錢已經無法換來財產生命安全的保障和服務,這一點,從此前的紅黃藍幼兒園等事件中已經顯示。

中國社會的道德,已經在全方位的墮落,由此引發的社會危機和對人們的傷害,正在中國大量出現。

劣跡斑斑的莫煥晶能夠成為保姆,說明家政市場的混亂管理現狀;火災發生後物業部門消防設施和監管缺陷,事故之後相關責任方的推卸責任,都是一個正常社會不應該出現的。

特別是女主人朱小貞的善良,被賭徒和騙子所利用,造成家破人亡慘劇,這樣的結局所造成的惡劣效應更加巨大和可怕:它進一步打擊了嘗試用善心和相互信任來面對世界人們的信心,它正在消去人們心中的善念。難道做一個善待別人的人,就應該得到這樣的結局嗎?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這樣的社會?人人之間互相關愛與信任,難道不是人類本應該持有的正常狀態嗎?

杭州保姆縱火案所透出的種種社會問題,需要人們重視和反思。#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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