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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淨土在人間 親歷者心中的「四‧二五」

法輪功中南海上訪

2019年4月24日,溫哥華地區的部分法輪功學員在中領館前舉行集會,紀念1999年北京舉世聞名的「四‧二五」逾萬名法輪功學員和平上訪。(宇生/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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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9年04月28日訊】(大紀元記者陳璐加拿大溫哥華報導)今年春天的最後一個節氣「穀雨」一過,溫哥華的氣溫加快了回暖,寒濕天氣消退,陽光明媚的日子多起來,萬物生發,鬱金香和櫻花爭相鬥艷。4月24日,大溫部分法輪功學員在中領館前舉行了集會,紀念「四‧二五」逾萬名法輪功學員和平上訪二十周年。其中有些人當年就曾站在萬名法輪功學員上訪之列。我們來聽聽他們的故事

郭巍:沿著那段路走過去,內心的恐懼被融化了

住在北京東城區的郭巍,1999年4月25日那天沒去煉功點煉功。他媽媽和鄰居早上在煉功點聽同修(一起修煉法輪功的學員)講,天津教育學院刊登一篇誹謗法輪功的文章,引發民眾到該院反映真實情況。23日天津防暴警察毆打法輪功學員並當場抓捕45人。天津學員到市政府要求放人,卻被告知公安部介入,去北京才能解決問題。當時聽聞此事的北京法輪功學員都表示了對這事的關切。媽媽回來告訴了郭巍,並特意囑咐他千萬不要參與。

郭巍聽完說沒事,他給單位請了假,騎上自行車就前往國務院信訪辦。

溫哥華法輪功
2017年來到溫哥華的法輪功學員郭巍(左一)在1999年參加了「四.二五」和平上訪。(宇生/大紀元)

郭巍十幾歲開始對氣功和修煉有興趣,一直在各種修煉法門之間不斷的尋找,他曾皈依過佛教。1995年初他開始接觸法輪功,便認定這就是他一生在尋找的歸宿。

1989年「六‧四」期間,郭巍14歲,剛讀初二,當時北京很多市民都上街了,郭巍也去過天安門,對那些熱血沸騰的大哥哥大姐姐們有深刻的印象。他父親經歷過文革,再三告誡他不能去天安門。後來,政府不承認開槍,郭巍卻親耳聽過熟人哭述有人幫他擋了槍子。他知道,共產黨絕不會容忍任何不同意見的表達,他知道共產黨鎮壓民眾的血腥手段。

10年後,當24歲的郭巍面臨要走出來為法輪功上訪時,六‧四的陰影猶在心頭。他不知道中共會不會鎮壓,不知道軍警開槍的情景會不會重演,他不知道,自己去上訪面臨的將會是什麼。郭巍說:「我回單位請假時,就跟同事講過,我有可能回不來,萬一我回不來你們就不要等我了。」

郭巍10點多到北海,就看見已經有很多同修靜靜地站著,從府右街一直排到北海的後門,他存好自行車,步行從北海沿著府右街走向中南海的西門方向。沿途有不少法輪功學員像他一樣,陸陸續續地走著。因為有很多學員是從北京近郊或外地趕來的,不熟悉北京的交通秩序,走到馬路中間,郭巍看見現場有一些學員自發的在維持秩序,讓大家不要走到馬路上,不要擋住人行道。

郭巍說:「從上午10點到晚上10點,大家都在隊伍裡站著,在我的印象中,每個人都靜靜的站著,很少有人走動,很少有人交談、沒有看見有人吃飯也沒有看見有人喝水」。

20年後,郭巍仍清清楚楚記得,從北海後門沿著府右街到中南海的西門方向,他走了約1公里,他一步一步地走著,看著周圍同修臉上帶著微笑的表情,他內心沉重的感覺逐漸消失了,現場法輪功學員那種祥和、那種平靜、那種堅定的樣子,讓他也內心變得平靜,14歲那年埋在他心頭的恐懼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被融化了。

法輪功中南海上訪
1999年4月25日,一萬餘名法輪功學員來到中南海旁邊的國務院信訪辦和平上訪,要求當局給予一個合法的自由煉功環境。(明慧網)

回來以後,片警找他,郭巍說:「我主動告訴他,我去上訪了。那時也沒有想到要自我保護,就是覺得我煉法輪功沒有錯,修煉人堂堂正正,沒什麼好隱瞞的」。

從1999年到出國前的十幾年,郭巍因為不肯放棄修煉法輪功,堅持向民眾講真相,他先後被拘捕過11次,被判刑4年多關進北京前進監獄。

2000年4月,郭巍結婚了,3個月後,因印製大量法輪功真相資料,他與懷孕的妻子兩人先後被抓,他的孩子生出來就沒見到爸爸。孩子不到1歲時,妻子也被非法關進勞教所。十幾年間,他與孩子在家裡共同生活的時間加起來還不足一年。

前年郭巍來到海外。今天,當郭巍再次回想起當年親歷「四‧二五」的情景,他說:「我覺得唯有一個詞能夠形容,那就是『神聖』」。

王志勇:一整天沒吃喝,完全沒有飢渴的感覺

1999年家在大連的王志勇正在商場租櫃檯經營自己的生意,4月25日有同修打電話來講了天津事件,一大早他就買機票與5個同修一起飛往北京,到北京時已經是早上9點多,府右街人行道上站滿了法輪功學員,同時留出了便於人們行走的通道。整個上訪的隊伍看不見頭也看不見尾,他和其他法輪功學員一樣,靜靜地站在府右街的人行道上,沒有人大聲講話。在他的印象中,當時整個場面顯得莊嚴和神聖。

法輪功中南海上訪
1999年家住大連的王志勇在4月25日晨知道上訪的消息後,立即買機票,於當天上午9點多趕到北京府右街加入上訪學員之列。(大紀元)

他記得四.二五那一整天他都沒有吃喝也沒上廁所,完全沒有飢餓和口渴的感覺。周圍的同修有年輕的也有年邁的,就這樣靜靜的站立了12個小時。

晚上9點多,傳來消息說問題解決了,大家很快就散了。王志勇說,他們一邊往住處走,一邊打掃周圍的衛生,把所有的垃圾都塞進垃圾桶,有些垃圾桶被結結實實塞滿了,就帶到遠處的垃圾桶。

王志勇是4月26日早上離開北京的,臨走前在地鐵口看見有警察開始抓外地的法輪功學員,旁邊的同修也不畏懼,喊:「不許抓大法弟子!」結果警察把那人也抓起來。後來聽說過幾天就把人放回了。

「四‧二五」從北京回來以後,大連的警察到煉功點登記統計煉功的法輪功學員,王志勇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就把姓名地址都告知了。後來他又去派出所給警察講真相,結果被拘留了40天。

法輪功被迫害以來,王志勇經歷了被拘留2次,被勞教2年,從大連教養院轉到關山教養院,遭受了被警棍毒打、電棍電擊,雙手背銬等多種酷刑,直至昏死在地上,被迫害得極其慘烈,他一直沒有屈服,沒有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

張理英:在法輪功上訪這個群體中,爭鬥之心被修煉的因素善化了

1999年4月25日,在中國農科院工作的張理英,與同修相約去上訪,當天7點多就到了。她說,她原先往中南海西門走,人越來越多了,他們聽從警察的指揮,讓往哪裡站就往哪裡站,幾個警察就把他們撥拉來撥拉去的,最後被安排呆在府右街婦產醫院前靠北牆,周圍全是法輪功學員,人們互相都不認識,很多是大學生和家長,大家臉上都流露著微笑,也有小聲交談的。一直呆到晚上,站了一整天。

十幾個警察就在邊上看著這些人,他們表情也比較放鬆,有的乾脆就叉著手,也有同修走過去跟警察聊幾句,警察就靜靜地聽著,也不說什麼。

回想起當年的情景,張理英說:「當時最大的感覺就是每個人內心的平靜,在當時那個環境裡,沒有激動、沒有怨恨,沒有憤憤不平。我們去上訪嘛,就是人家誤解我們了,我們去反應一下真實情況。」

晚上傳來消息,說問題解決了,大家就散了。張理英說:「離開的時候,唰一下大家各走各的,一下就都散了。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們是為什麼來上訪的,問題解決了就馬上離開了」。

張理英說:在四‧二五法輪功上訪那天,她感到這個群體中,爭鬥之心被修煉的因素善化了。 「你想想,隊伍周圍有不少拎著塑料袋來回走動收集垃圾的年輕人。這麼多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面對不公而上訪,等待了十幾個小時,卻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情緒。」

她表示,「四‧二五」上訪就像是一場大檢驗。多少年來中國社會上一直充斥著你死我活的爭爭鬥鬥,現在人們會看到,在法輪功這個群體中,修煉的因素改變和淨化了這一切,這裡就是人間的一片淨土。

「四二五」後還有陸續趕到北京的學員

溫哥華法輪功
現居溫哥華的法輪功學員林燕在當年「四‧二五」的時候,就是正在趕往北京去上訪的途中。(大紀元)

其實,當年的萬人上訪何止是一萬人,還有全國各地聽聞消息的法輪功學員紛紛往北京趕。現居溫哥華的法輪功學員林燕在「四‧二五」的時候,就是正在趕往北京去上訪的途中。

當時住在瀋陽市的林燕於4月25日那天晚上與5位同修相約連夜坐火車去北京上訪,「四‧二五」前,在瀋陽就發生了多起法輪功學員被公安和有關部門騷擾和監控的事件。她們抵達北京已經是4月26日一早,只見三三兩兩的同修在往回走,才知道,和平上訪已經結束。時任國務院總理朱鎔基接見了上訪代表,召集有關方面共同會商,研究解決上訪訴求,決定天津方面立即放人,其餘兩點要求,即要求當局允許法輪功的書籍合法出版;要求給予法輪功修煉民眾一個合法的煉功環境;待後進一步研究解決。4月25日當晚,天津放人,上訪的學員安靜離開。#

責任編輯:李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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