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不知加減法 貴陽”黑小學”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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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1月7日訊】貴陽市有關部門的不完全統計顯示,如今,僅在貴陽市花溪、雲岩、南明3個區,與“興黔”同出一轍,未經教育行政部門審批私自舉辦的小學及附設初中就多達近50所,幾乎都分佈在流動人口聚居區和城鄉結合部。據估算,如果把市轄其餘7個區、縣、市的類似學校包括進去,就讀的學生可能達到七八千人,以流動人口子女為多。

中國青年報消息:這些無證小學,被人們俗稱為“黑小學”。一般而言,其辦學者及“教師”,亦多來自一些流動人口輸出集中地。

“黑小學”何其多

已經10歲了,王立(化名)還在讀小學二年級。2000年11月,他的父母由貴州省畢節地區農村來到省會貴陽打工,將剛讀完一年級的他,以及超生的5歲的妹妹一同帶了出來。因為忙於生計,直到2001年9月,才把他重新送進當地民辦的“興黔小學”。

說是小學,實際上,“興黔”就坐落在公路邊的一個農家小院裏,一座原供農家住宿、房間完全與教室應有設計不符的二層小樓便是“教學樓”,旁邊一個簡易矮房,則是食堂。一個兩室一廳的套房裏,竟然安排了4年級、6年級及僅有5張桌椅的初二年級,各據一室,上課時聲音彼此干擾。而進入教師辦公室,首先得經過一個馬圈和兩個茅坑。課間,孩子們直接對著自來水龍頭喝水……

對於王立的父母來說,為孩子選擇“興黔”,最重要的原因是它的“實惠”———每學期學費120元至150元,要是讀鄰近的公立小學,光“代培費”就得好幾百元;其他條件較好的民辦小學,也比這貴。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甚至乾脆就不在乎“興黔”是一所沒有獲取當地教育行政部門頒發的“辦學許可證”的小學,按照有關規定,其學生沒有學籍,畢業時領不到國家認可的畢業證書和義教證書,不能升入高一級別的正規學校。“我們這樣的人家,不圖娃娃有多大出息,只要有個地方能管住他、多少識幾個字就行了”。王的母親一邊賣水果,一邊說。

“黑小學”因何生

事實上,在對此“見多識廣”的教育部門人士眼中,花溪“興黔”的辦學條件還不是讓人最看不下去的。

“一所名叫‘武林苑’的無證小學,‘教室’中間還擺著神位,上體育課的‘鞍馬’是破舊的沙發,幾個年級共處一室,由一個‘老師’展開‘車輪教學’,而這個自稱大學本科畢業的‘老師’,連最基本的加減乘除也算不清楚。”雲岩區教育局成教辦主任夏治國說,“要知道,今天的流動人口子女,明天相當部分可能就會落地生根成為這座城市的市民。靠如此低劣的基礎教育,如何能振興貴州?”

花溪區教育局副局長華修齊說,他甚至懷疑,許多無證小學是否開齊了課程。

不過,官員們最擔心的,是無證小學學生的安全問題。

據了解,貴陽市目前有流動人口約40萬人。近年來,為了解決這個特殊群體兒童的就學問題,該市大力鼓勵社會力量辦學,雲岩、南明、花溪3區共審批了有證民辦(流動人口子女)學校90餘所,吸收學生兩三萬人。按理,佈局、規模已基本能夠滿足需求。

此間人士指出,無證學校之所以還有相當的生存空間,說到底,是市場需求拉動、經濟利益驅動的結果,是特定社會經濟發展歷史階段的產物。由於個人素質、家庭經濟狀況等局限,有王立父母那樣“圖實惠”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黑小學”咋面對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和貴陽市的“民辦中小學管理條例”,凡違反國家有關規定舉辦學校或者其他教育機構的,要由教育行政主管部門予以撤銷、或取締。然而,具體到執行過程中,基層教育行政部門卻發現,對於無證小學,不是這簡單的4個字所能解決的。

南明區成教辦主任汪國棟告訴記者:“法律確實賦予了教育行政主管部門這樣的職能,問題是,沒有配套賦予必要的行政執法權,目前的依據只有1998年教育部頒布的《教育行政處罰暫行實施辦法》。相關要求,教育行政部門只能通過口頭、發處罰通知、張貼公告等形式告知無證學校,但如果校方當成‘耳邊風’,也無法動它一張桌椅,必須進一步向法院起訴,經司法程式執行。一來二去,不上半年解決不了,十分繁復。而無證學校本身又常常是‘流動學校流動辦’,為了逃避規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等到所有程式走完,可能早已跑得不見蹤影。”

不僅如此,記者採訪中得知,在有的地方取締無證小學的過程中,還曾發生過學生家長聯名要求予以保留的情況。“至少,比娃娃浪蕩街頭強。”華修齊說。無證小學的生死,也因此成為一個兩難的問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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