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中共外交「戰狼」養成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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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1年07月04日訊】(大紀元記者宋唐綜合報導)通常情況下,外交官總是不卑不亢、溫文爾雅,「外交風範」也用來形容一個人禮數周全,通達人情。可是近年來,中共外交官突然亢奮起來,大喊大嚷沒有風度不說,還扮演了中共宣傳部的角色,直接與國際社會對抗,被稱為「戰狼」,此一詞已被國際社會廣泛接受,但這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彭博社記者彼得‧馬丁(Peter Martin)專門對此進行了研究,寫下新書《中國的文裝軍隊:戰狼外交的形成》(China’s Civilian Army: The Making of Wolf Warrior Diplomacy),美國的中國時事網絡雜誌《連線中國》(The Wire China)近日採訪了馬丁。

在採訪中,馬丁表示,中共外交官寧願沒有臉面,也要裝扮「戰狼」,對抗世界,是因為中共外交最初就有如軍隊般嚴格的紀律,中共外交官只能照本宣科,遵照最高領導人的指示,來表達忠誠。另一方面,中共對西方政治制度進行了分析,認為西方國家軟弱,就算做了國際社會大加討伐的事情,也不會受到實質性懲罰。

採訪中馬丁還提到,中共外交官有一個經常犯的毛病就是,認為世界其他國家都像中共一樣,只要搞定一把手,就能搞定整個系統。

中共外交機構軍隊化紀律嚴格

馬丁在採訪中認為,在中共的各個部委中,外交部非常特別,有自己一套獨特的軍隊文化 (Martialethos),這使得中共外交官行事如同穿著便裝的軍人。

馬丁說,周恩來是中共外交的奠基人。從一開始,他就在外交部確立了軍事紀律。周說,中共建政後,雖然軍事鬥爭已經結束,但提高中共的國際聲譽和鞏固政權地位的鬥爭,還遠沒有結束。中共外交官必須對黨非常忠誠,有不折不扣的紀律,在中共的利益受到挑戰時,他們需要表現出戰鬥精神。

從一開始,北京就敏銳地意識到它的政權很脆弱,對外部世界保持高度的保密性和警惕性。因此中共外交官需要遵守大量的保密規定,並遵守諸如結伴而行、嚴格遵守談話要點和行動前徵求許可等規則。所有這些都是在1949年建立政權後產生的,我們今天仍然可以看到它們的影子。

馬丁說,中共體制為中共外交官設定了一個上限,使得他們只能照本宣科,缺乏即興發揮的能力,總是要緊緊抓住談話要點,他們的上級如何評價他們對政府的忠誠度,成為第一要務。

馬丁表示,特別是在那些中共與世界發生衝突最頻繁的時期,此時,中共外交官更有可能關注他們如何能夠保持安全,並站在中共政治制度正確這一邊,而不是關注他們的行動是否有助於改善中共的形象。因此,他們經常會發表宏大的聲明,支持北京的最高政治領導人,無論是毛澤東還是習近平,他們會本能地反駁任何對中共的批評,即使他們知道這些批評是合理的,因為他們想避免在國內顯得軟弱。

例如,楊潔篪可以引用《紐約時報》,用完美的英語說話,與人開玩笑,可以很有魅力。但在美中阿拉斯加會談中,楊潔篪扮演起了戰狼,高聲指責美國,而不顧丟失形象。

中共外交說變就變

馬丁認為,中共外交一切以自身利益最大化為出發,有時表現強硬,有時又表現什麼都可以商量。

中共政權建立之初,在國際上很孤立,沒有什麼外交關係,需要外部世界來證明其合法性,還需要與外部世界進行貿易,以確保其利益。因此,必須想出一個外交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一方面要滿足一個封閉和偏執的政治體系的需要,同時也要以一種更開放的方式與外部世界溝通。

這就是周恩來在1950年代中期,與印度討論時採用的一套所謂「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他在萬隆會議上公開重申了這套原則。

但到了今天,中共的行為幾乎都與所謂「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相衝突。比如中共官媒公開批評外國政治制度,外交部發言人宣揚是美軍傳播的新冠病毒,在美國和其它國家散布虛假信息,這些與中共口頭上所說的「尊重主權」和「每個國家都有管理自己事務權力」格格不入。

馬丁還舉例說,1989年天安門大屠殺後,在最初的幾個月裡,中共外交官們退縮到他們的硬殼裡,變得非常、非常牴觸西方。此後不久,因為中共需要更好的國際環境來發展其經濟。此時,中共又可以擱置領土爭端,甚至可以忽略西方對天安門大屠殺的批評。

但是到了今天,從習近平的講話中可以看出,他打算繼續鞏固黨對經濟和公民社會的控制,他稱中共在新疆的政策「絕對正確」,他經常談到中國到2050年將在世界事務中占據核心地位,以及中共永遠不會放棄一寸領土的決心等等,又回到強硬一路。

西方綏靖政策給中共自我膨脹

馬丁認為,中共近年來鎮壓香港民主運動,在新疆實施種族滅絕政策,南海的人工島軍事化等等一系列舉措,中共寧願承擔指責,也不願意放棄行動。原因有二,一個是中共覺得越來越「自信」,二是西方社會雷聲大、雨點小,即使中共如此作為,西方可能會提出抗議,但並沒有真正的膽量去採取任何行動,對中共造成實質性傷害。

中共這種信念植根於對西方政治制度的分析,特別是對美國制度的分析,得出的結論是:在面對2008年金融危機時,西方未能採取果斷行動。西方在敘利亞問題上劃定了紅線,但沒有真正執行。西方眼睜睜看著俄羅斯入侵克里米亞,卻無法阻止。最近的冠狀病毒,西方國家也沒有防止它的蔓延。

那麼中共就會認為,當我們擁有黨國的全部力量和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支持時,他們為什麼能夠阻止我們的野心?

就連中共外交界內部人士也認為中共已經玩過頭了,但中共依然我行我素。例如,拜登政府上台後,開始與四國集團、七國集團結盟,顯示團結一致對抗中共。然而,中共仍然對印度和澳大利亞等國家,繼續使用脅迫性的經濟手段,懲罰它們。

特別是歐洲在2008年金融危機後向中共伸出橄欖枝,中國與歐盟花了7年時間來談判投資協議,這是一個重大的外交勝利,它阻止了美國反對中共的統一戰線,也有可能為中國與歐洲達成自由貿易協定鋪平了道路,這些都是對中國非常重要的實質性成果。然而,隨著中共對歐洲立法者的制裁,這個投資協議已經擱淺。

馬丁表示,自2012年以來,特別是在過去的18個月裡,中共這種「自信」已然閃亮登場,可以說是自1980年代末以來,從未見過的變化。中共認為,國際體系正在發生變化,中共是這些變化的主要受益者,而美國是一個失敗者。

中共外交官的一把手情節

馬丁認為,中共外交官經常犯的毛病就是,認為世界其它國家都像中共一樣,只要搞定一把手,就能搞定整個系統。

比如對待川普政府及其背後的民眾支持力量,中共認為如果能夠直接和最頂端和正確的人交談,無論是川普或他的女婿庫什納,或英國的約翰遜首相或其他任何人,那麼就可以自上而下改變整個系統的運作方式。

但問題是,在美國川普所代表的民粹主義的興起和對中共的反擊,這其中有很多是來自自下而上的驅動,來自選民或草根運動,來自地方市長或州政治家,這不是中共與幾個關鍵的共和黨精英或前總統的女婿,通個電話或開個會就能改變的事情。對這一點,中共外交官的不理解根深蒂固。

再如,中共外交官認為拜登一上台,就會改變川普的對華政策。所以當問及中共外交官對拜登政府的感受時,他們會說:「我們真的很驚訝,新政府是不是沒有上位,為什麼沒有採取更柔和的路線,他們似乎只是在重複川普的做法。」

但任何生活在華盛頓或歐洲首都並了解潛在政治規則的人都會知道,不是一兩個人在操縱這艘船,而是要順應整個西方的大眾和精英觀念的變化。

責任編輯:林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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