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大家談】私募大佬:芯片戰 我被共諜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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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3年07月07日訊】大家好,歡迎收看週五(7月7日)的《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主持人)。本期節目,我們請到事件的主人公代雪峰先生,請他和我們說說案件來龍去脈。

今日焦點:美中大案:被精心策劃,私募大佬捲入芯片戰,不照做性命難保?祕密錄音曝光:軍方少將是慣偷?從俄到美,偷出中共高精尖武器。

畫外音:

曾經,他在中國私募界有「醫藥巴菲特」之稱,事業風生水起。然而,2014年認識的一名特殊「客戶」,將他捲入一場至今未平息的風暴,也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他從成功的商人,變成了被控攜5億巨資跑路的「騙子」,被深圳檢察院批捕,還幾次遭遇死亡威脅。而在事發前就搬家到美國的他,2017年起先後向美國聯邦調查局檢舉,向紐約南區聯邦法庭呈交申訴文件,爆出了中共軍方偷盜芯片技術、用來發展高精尖武器的間諜大案。

這究竟是一起怎樣的案中案?

代先生您好,歡迎,首先請和觀眾朋友們介紹一下您自己。

【中國私募「醫藥巴菲特」 被權貴主動接近】

代雪峰:我是學醫學的,我是華西醫科大學口腔醫學專業畢業。做了5年醫生以後,因為對金融一直很感興趣,後來就在深圳加入了證券公司,然後在證券公司工作了幾年以後,就辭職創建了自己的(深圳前海旗隆)基金管理公司。

旗隆投資管理公司就是比如說我們作為一個投資顧問,我們在信託公司設立信託管理計劃,然後投資者進行認購,我們再進行管理。

扶搖:旗隆投資管理公司是2006年成立的吧,公司很快上軌道了,您當時在中國醫藥投資市場非常有影響力,被圈內人稱為中國「醫藥巴菲特」。在中國的環境,這時候您是不是就有機會接觸到更多體制內的高層人士,也有了更多的發展機會?

代雪峰:的確是,如果你的確是能賺到錢的話,那麼很多有錢人呢,就會覺得你是他們需要的合作夥伴。在中國的話,很顯然有錢的人,以企業主、政府官員這些為主,所以就是說慢慢隨著自己在中國越來越成功,接觸到所謂更多的成功的人。

扶搖:您當時都接觸到了哪些高層的人呢,方便透露嗎?

代雪峰:從事資產管理行業來說,有一個最基本的職業操守,就是保護客戶的祕密。雖然說因為我涉及到中共軍隊在美國做間諜這樣的一個事,需要有一些事情向公眾披露,我也不會去披露其他與這個事情無關的人。

那麼其中與這個事情有關的人,就是曾經是國務院監察局的局長黃寶新,後來做了中紀委駐中宣部的紀檢小組的副組長,以及現在是中國平安集團總公司的黨委副書記和北京分公司的總經理,黃寶新。

另外還有就是,表面身分是深圳一家上市公司「國民技術」的前董事長(羅昭學)。現在,我認為他還是實際上控制了這家公司。那麼在當時,我認為他從表面身分來說,他只是那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但實際上後面得知的話,很多事情其實沒那麼簡單,他的真實身分應該其實更複雜一些。我們晚一點會談到這個話題。

黃寶新曾經在我的老家……因為我是重慶涪陵區的人,黃寶新曾經在涪陵區做過副區長。他從國務院作為中央派出幹部,然後在直轄市,重慶是直轄市嘛,在直轄市做一個副局長,就是掛職。在那個時候,他與我老家的一些親戚熟人認識了。

然後我的一個親戚把他介紹給了我,結果當天,黃又介紹了羅(昭學),因為羅也是重慶人,所以其實也是一個圈子文化。

我認識黃寶新的時候,他還在國務院的監察局做局長。然後我覺得就只是一個普通認識,也沒有去多想太多。當然後來就發現,這其實根本都不是普通的認識,而是他們精心策劃。

【精心策劃的「相遇」?】

扶搖:怎麼說是精心策劃呢?

代雪峰:就是這個羅(昭學),在2017年9月份來美國,我認為那個時候對於他來說是屬於背水一戰,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把我給逼到他的那條船上去。所以,他就清晰地披露了找我的三個理由,就為什麼找我。

其中前面兩個理由就是我的親戚介紹,他也認識我的那個親戚;然後就是說黃寶新介紹,黃寶新說這個人多有本事。因為黃寶新的太太也在這個證券公司做一個高管。相對來說,因為我也在金融業、搞證券這一塊上還是比較有名。

當然最主要的第三個理由,就是他談到了:我們也考察了,你哪些方面……當然他就列了一堆優點,你的個人能力,你的這些操守,列了一堆這些優點吧。就是說他們幹壞事他也要找「熱愛中國、熱愛那個民族」,然後的確也有能力賺到錢的人。因為他們需要一個人潛伏在美國的話,他不希望你這個人是真沒有本事。你越有本事,能夠越在資本市場上賺到乾淨的錢,那麼你對他的幫助就越大,你的身分得到掩護,掩蓋也就越強。

扶搖:嗯。

代雪峰:往往錢、資金來源是一個最痛苦的事情。共產黨當然可以直接拿錢過來,但是這種錢容易被美國人追蹤。如果說一個有個美國夢的人,可以在美國拿到綠卡、也可以加入美國國籍、也可以在美國很好地賺到很多的錢,那麼這樣的一個⋯⋯用中國共產黨、用所謂的那些小粉紅的俗語叫什麼「擁有一顆紅色的心的一個美國人」,這樣子對中共的幫助可能會更大。

我可能就是他們最想要的目標之一。

他們真的是精心策劃。在最開初,我們進行的項目就是買賣股票。國民技術,這個羅是在2014年的5月份,由黃寶新介紹(我們)認識的。就在當天,別人介紹了黃寶新,在2014年5月份,在當天,黃寶新又介紹了羅。當然了,在北京這個地方認識一些當官的也很正常,反正當官的也多,加上又是老鄉,所以這個也沒有什麼。

我們當時在見面的時候就提到,我們很快就成立一個股票基金,專門為你們幾個人,我們就成立一個小的股票基金。就有點像廚房裡面吃飯,廚師專門為你炒個菜,這個也很合理,就你不想讓其他投資者跟你捲在一起。那你比如說有些個人大戶和一些有錢的人,他就想,我就想單獨做一個,那我們就給他單獨做一個專管計劃。

所以在2014年8月份的時候,就差不多準備好了,我就跟他們跟羅、黃都講了,尤其是跟羅我就發了個短信。我就告訴他說,我們在8月份專門成立了一個新基金叫達爾文的基金,叫旗隆達爾文的基金就要發行了,你如果要認購的話,你就自己來。然後他就說,那你到我辦公室來聊一下。好了,我就去他辦公室來一趟。因為從來沒去過他辦公室。去了他辦公室一趟。

去了辦公室,我也沒有感覺到特別地奇怪,只是覺得像個騙子這個人。因為他的辦公室裡面就掛了美國的一個前國防部部長,叫卡特什麼誰的一個照片,掛在他辦公室。然後說,這是我朋友。另外,他在他的辦公室還套了一個小房間,裡面有張床,然後在那床頭上放了一些軍人的照片,從一個小伙子到年齡大點。他說,這是我年輕的時候,我十幾歲就當兵。我當時的感受是像個騙子。

因為深圳這個地方什麼人都有,畢竟我在證券公司也待了,遇到有錢人還是比較多,就是一般有實力的人不會來跟你講這些東西。我有我的關係,我要藏起來嘛,我幹嘛要跟別人講,我有這個認識那個認識的。往往是沒有關係的人才會來向別人展示,我認識這個認識那個。

所以,我覺得他應該就只是一個商人,就是說,原來可能幹過一點……當過兵做過一點什麼事兒,然後已經離開那個系統了,又怕普通老百姓不相信他,怕普通老百姓欺負他,所以他就把它掛在那秀,我覺得可能就是這種感受。

那麼事實上就在2014年的8月份,他(羅昭學)和黃寶新……黃寶新因為當時還在政府,他沒有用他本人的名字,他用的是他舅子的名字來認購的。黃寶新認購了六百多萬的份額,羅認購了2,000萬人民幣的一個份額。因為實際上這樣的基金就很小,後來我也認購了一些,所以大概差不多構成了一個多億的一個份額的一個基金吧。

黃的贖回是在2015年年底,2016年年初。羅的贖回,是在2015年的12月份。

羅贖回的時候,雖然經過了股災,2015年年初有個股災嘛。羅贖回的時候,他一共贖回了3,900萬,所以羅是賺了1,900萬,差不多翻倍了,就是投了2,000萬,賺了1,900萬,差不多翻倍了。那麼這是羅本人。接下來羅的這個上市公司「國民技術」,在2014年11月份也投了2個億,單獨做了一個量化一期基金,投了2個億。後來在一年多以後也贖了,贖了以後他們大概回收了凈利潤是五千多萬。

【併購芯企還是藥企? 雙方合作現裂痕】

畫外音

在最初的投資成功後,雙方擴大了合作關係。2015年11月,國民技術全資子公司「深圳前海國民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與前海旗隆下設子公司「北京旗隆醫藥控股有限公司」共同投資,成立「深圳國泰旗興產業投資基金管理中心」。

「國民技術」方面前後出資5億元人民幣,為「有限合夥人」。公告寫明:有限合夥人不得參與及干預合夥企業的投資業務。這種合作性質,類似於委託理財,只是按照出資額分享利潤、承擔虧損。

此時,代雪峰也在準備把業務重心和家都移到美國,並開展一些他所熟悉的醫藥行業併購業務。在紐約世界貿易中心一號83樓,他租下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年租金近80萬美元。

2016年9月,代雪峰積極籌劃併購美國聖地亞哥的一家糖尿病研究所,卻意外遭到羅昭學的否定。

代雪峰:結果羅9月份來了(美國)以後卻直接說,醫藥併購不會去做,從來沒打算做過,他只對併購芯片類的企業感興趣。

扶搖:他能干涉怎麼去投資這筆錢嗎?

代雪峰:如果是從合夥企業的角度上來說的話,他永遠都沒有權利;如果是從債務的角度來說,他更沒有權利。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個都是不對的。就像比如說,你讓你的醫生去幫你決定,是做這個手術、不做這個手術。醫生說,你同意我就做,不同意我就不做了。至於說該怎麼做,這不關你這個病人的事,這是一個專業的事情,專業的事專業的人來做。然後你作為一個投資者的話,你就只管出錢。接下來就等著虧損,或者說等著盈利。

這裡面有一個很重要的一點,管理合夥人是北京旗隆醫藥控股公司,就類似於你找一個醫藥控股公司去做芯片併購,這不是它的主營業務,它的業務範疇不包括這些東西,這是不可思議的。

實際上他做芯片併購是另外一個公司。他要做芯片併購,他讓我們在2016年2月份還是什麼時候成立的一個叫中芯安信投資合夥中心吧。

最開初,只是說讓我們去成立這個公司,然後把這個公司再賣給他們,或者說再轉給他們。這種在中國也是很常見的,就是說你成立一個公司,成立下來、領到牌照,然後再把這個公司轉讓給另外的人來經營,這個也是很正常的一個事情。

就是他自己新進來的股東、新進來的合夥人,是他自己的事,我們就全盤退出。但是他結果就是請君入甕的方式,最後弄完了以後,你來管、你來經營,這我就不願意了。所以他其實並不是要讓深圳國泰去做這個芯片併購,他是要讓中芯安信去做。

(2016年9月)他說,醫藥的話我們就不感興趣,從來我都不想併購那個東西,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我們也不懂。然後就說現在有一個芯片類的公司,全球第三大,現在面臨著很多財務問題,中國政府也處罰了他們,它在中國還有一些官司。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去把那個公司給併購,醫藥類的這個就不要做了。

我當時就感覺很詫異、很吃驚。我就說,芯片類的公司我們也不懂啊,我的專業是醫藥類的專業,你讓我去併購芯片類的公司,哪些公司好、哪些公司壞我都不清楚。還有一個,買下來以後誰去管理呢?我是醫藥背景的。

我說我這個團隊和我本人都沒有能力和這個背景,這個東西肯定不現實,你是找錯人了。這是一個。另外,說實話,芯片類的公司在中國,我就沒見到過芯片的公司賺過錢過。

然後他就說,這些就不關你的事,你不用管,你如果感興趣呢,你就去併購,找到這樣的標地,把它併購下來賣給我就行。我說那不行,我說你這麼說得輕巧,被騙了怎麼辦呢?還有美國政府同意不呢?我是很真誠地跟他談這些細節的。還有美國政府同意不呢?你不覺得……我一個醫藥類的多容易呦,因為我醫藥類的我不涉及到一些敏感的東西,不涉及到基因、病毒、芯片、細菌之類的。

他就說,那你不併購,這個事就做不下去。我說那你這個怎麼弄呢?他說具體你去跟我的那個副總經理喻總跟他聊。我們倆那個時候就差不多也算不歡而散吧。

然後我就趕緊去了中國,在北京就是見到了這個喻俊傑。結果見到喻俊傑,喻俊傑跟我談的兩個,主要談的不是這個事,主要談的反而是另外一個事。有一個叫華夏芯的公司。

他就說,我們想你們趕緊把合作開展起來,至於說你大併購不做,你可以投資他們嘛。然後我說,這個芯片肯定是不行。就是我這個肯定是不懂、也不感興趣,我還是談我們這個基金怎麼結束吧,我關心這個基金的結束。

後來(2016年)11月份我又去中國的時候,羅來找我來了。

他就跟我說,華夏芯這個事兒你見一下,一起投資,做一下,做點項目。我說這個基金要麼就結束了,就是說我們2018年怎麼結束,2020年怎麼結束,我們都定下來了,就按照這個結束。芯片類的不行,就是我不懂,你讓我去投資,這不是錢的事兒。

我說,羅總你買賣股票你不也賺錢了嗎?這些都不是錢嗎?都是賺的錢,你為什麼非要去投華夏芯呢?這不是好項目,這沒意思,不是咱們賺的錢,別去做。他也就沒再多說。

也沒有說要做什麼事,沒有2017年那麼瘋狂,他真沒有多說。我覺得可能是他怕我跳起來,就想一步一步地就來逼你,一步一步地告訴你這個、告訴你那個,慢慢地來試探你的反應,試探我的反應。

【中共軍委情報局少將?羅昭學真實身分隱現】

畫外音

到2017年,羅昭學的態度開始變得非常強硬。代雪峰說,2017年3月,他的兩名助手被羅叫到深圳「國民技術」總部。羅拍著桌子,厲聲訓斥他們在芯片公司併購方面不採取行動,並威脅如不照做,「應該知道後果」。兩名助手非常害怕,回來提醒代雪峰,以後與羅接觸,最好祕密錄音留下證據。

2017年9月,當羅昭學再次來到紐約會面時,代雪峰出於自保,悄悄錄下了三天的對話內容。代雪峰認為,羅昭學在錄音中的一些話,向他亮出了自己的真實身分。

代雪峰提供的錄音原聲

2017年9月14日,羅昭學:

「我在黨內搞安全工作,幹了幾十年,什麼事情沒見過?不管哪個當領導,江也好,習也好,王也好,都需要我這樣的人。」

「我確實是需要錢,但是我是在為國家肩負起特殊使命,……我是按照北京的指示,……但是我不可能說得太明確,說得太明確不安全。包括台灣,這些全球的專家都是單線跟我聯繫。」

「國家把這個平台交給我。國家不可能從財政上從其它地方來給錢,我要為國家辦事,心照不宣的。我從俄羅斯給國家帶來了1,547張圖紙,解決了我們國家航天的核心問題,讓我們國家航天提前發展了二十多年。我這麼巨大的貢獻……」

本節目無法獨立核實錄音中人是否為羅昭學。

扶搖:您是在那個時候才意識到,羅昭學身分不簡單嗎?

代雪峰:羅在錄音裡面說了,黨和國家把這個「特殊使命」交給他,把國民技術交給他,這都是羅他自己在錄音裡面說的。這是第一個。他當然說的還有很多了。比如說就是劉亞洲,他隨時都可以想見就見,然後三星上將彭小楓題詞簽名。具體這個細節我就不再說了。

當時第一次見面(2014年5月)的時候,黃(寶新)也提到,包括羅本人也提到,在蘇聯曾經解體的時候,做過這樣的去買賣圖紙,然後給國家帶回來了什麼陀螺儀,我具體不懂那個光陀螺儀是怎麼回事。

因為黃當時有提到羅去了上市公司,黃當時又說到:哎,那你現在去上市公司好了。羅當時說:國家說給我獎勵,我也沒要。然後黃就說:那你現在去上市公司這不挺好的嘛,上市公司就可以……你看你現在一年年薪好幾百萬了,再加上其它亂七八糟收入,一年怎麼著都有個一兩千萬到手了,這不就是獎勵你嘛。

那我就認為,羅就類似於像一個軍隊……假如他是軍隊的,他這不就去地方上了嗎?軍隊也有轉業的時候嘛。就我們因為對這個sense……沒有這個sense(不敏感)。在那個時候,我不認為一個商人他還同時可以是一個間諜。這只是在諜戰片裡面可以看到,就是說中國的一個商人,他同時還是一個間諜,而且是個有編制的間諜。(我以為)他頂多他可以做間諜,他只是做一個協作,或者說叫自乾五,或者說就是下面就是幫助別人做的。

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正規編制的人還可以繼續在一個上市公司裡面還發揮這麼大的作用,而且實際上還從事著(間諜活動)的。因為他當時在那些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提到了他是技術三級。那麼技術三級的話,對應的就是少將級別。

因為我們是學醫的,學醫的比如假設我們有同學分到一個軍醫大學,那麼他們也會評級,就叫文職幹部,文職人員也會評級,但這種像技術三級的人當然是很少了。就是一般就是說,比如說一個軍醫大學的這個頭兒可能才是。

其實我對他的真實的身分和他的真實的背景,其實我還是不清楚,也不知曉的,只是根據他自己所說的這些東西做的一個判斷。當然我們也可以把它理解為他是在騙,因為中國的騙子真的很多。所以至今為止到底羅是一個普通人是在騙呢,還是一個真實的、如他所描述的那樣子?

如果他這些身分都是真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個答案,他就是中央軍委聯合參謀部情報部的一個少將。如果他所描述的這些都是真的。而且他這個特殊使命就是在發展中國的高精尖武器。

【偷技術慣犯?羅昭學說出芯片「彎道超車」布局】

扶搖:發展高精尖武器?除了剛才提到的從俄羅斯偷回圖紙,用在中國航天發展的核心問題上,羅昭學2017年9月來美國那次,還有和您透露更多嗎?

代雪峰:羅一上車就開始說:這次證監會選上市公司協會主席,那我做了上市公司協會的副主席(中國上市公司協會副會長),我幾次發言,這個證監會主席劉士余都非常重視。

然後談到了我們……他說,你看這個,他就提到了中國的芯片進口。他說,你們只知道我們的……他說他在上市公司的這個叫什麼協會,作為副主席發言的時候,他說,你們只知道每年中國要進口石油多少億美元,進口芯片也是要花上百億美元、幾百億美元,已經超過了進口石油的金額。我們的芯片的國產、芯片的自給自足這個是重中之重。他就開始講這個。他說,但是你看我這個公司現在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他說,你看陳亞平他們這個團隊,我們要做這個碳化矽和氮化鎵。這個項目,這個上游原材料這些的生產,第三代芯片都用得著這個東西。因為至少我對它這個也是很外行,至今為止都不懂,從骨子裡面也不想去懂那些東西,因為我覺得學醫都夠難的了,還要我去學芯片,瘋了,不願意生活太苦。

所以他第一天就更多地在錄音裡面談了,說他取得了多大的成就,然後說朱日和演習,他們導彈又是如何成功,然後他的幾個項目都引起了重視。

就是朱日和的演習裡面,有好幾個殺手鐧武器都是由他和他的團隊把它研究成功了。然後就說導彈還比美國的導彈還先進,可以提前二百多公里發現對方目標。

如果沒有他這幾個項目成功的話,那麼朱日和演習這個導彈,要超越美國的這個演習項目就難以成功,大體上就是。因為朱日和演習是習近平親自去朱日和參加去看的。所以第一天,大體上他就談到這些東西。

那我覺得就是讓我非常吃驚,他真的是在做軍工項目,而且導彈類的軍工,這他講到第一天的。

代雪峰提供的錄音原聲

2017年9月10日,羅昭學:

「一直為我工作15年的陳亞平專家技術團隊,一直在跟我單線聯繫……為了航天航空技術,這個項目填補了國內空白。」

「四川省包括成都市都是把這個項目作為重點項目……這些項目前面氮化鎵碳化硅是陳亞平團隊負責,網上都公布了的。他是通過加拿大,通過美國帶回來,已經用在我們國家的軍事演示,這次朱日和演習,三個殺手鐧都是需要這個材料,都是我這個團隊和我前期通過這種中間這種方式獲得的。一個是隱身戰機殲-20,我芯片的組合是離不開材料的。一個是轟-9,我們最核心的轟-9,我們國家的導彈攔截系統。一個是殲-10,這個是印度拿過來的。還有一個叫殲-16。」

畫外音

羅昭學提到的陳亞平,與一起科技間諜大案中的關鍵人物同名同姓,而且羅提到的項目地點四川成都,也在該案中被點名。

2018年1月,FBI逮捕、指控台裔美國人石宇琦(Yi-Chi Shih)等人購買美國公司的軍事級芯片,假稱是在美國國內使用,實際卻將芯片交給中國國際航空在洛杉磯的飛行員,由其帶去中國,最終交給成都嘉石科技公司(後改名海威華芯科技)的半導體廠,涉及用於軍事用途。成都嘉石科技公司在美國商務部的「控制出口管制」實體名單上。

陳亞平也是被告之一。根據司法部2018年的起訴書,陳亞平是成都鼎天科技(後改名天箭科技)和成都雷電微力(RML)科技股份公司的總經理和首席技術主管,以及成都嘉納海威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會成員。值得關注的是,雷電微力生產新型軍用雷達,鼎天科技生產導彈追蹤及衛星捕捉,都非民用。

此外,羅昭學還向代雪峰透露了他幫中共在芯片領域「彎道超車」的更多布局。

代雪峰提供的錄音原聲

2017年9月10日,羅昭學:

「半導體行業我們國家第一代落後日本美國二十多年,我這麼多年一直讓他(陳亞平)做一個工作,彎道超車,從第二代第三代著手,但是圖紙沒有,技術沒有,人才沒有, 全球現在生產氮化鎵碳化硅的工程師不到2,000人,1,700人在美國,美籍華人只有107人,我都是全部掌控了的。加拿大有幾十個,德國有。我讓他從加拿大著手,幾年前。原來我沒有想過在國民(科技)運作,這樣來講,過程不講。基本是全套圖紙和人才都有,這些人才留了學就回國了。」

【恐嚇:你的家人在中國 抓人方法很多】

扶搖:代先生,羅昭學和您透露那麼多中共偷盜技術的事,是想以他們為「愛國榜樣」,說服您收購芯片公司嗎?之後發生了什麼?

代雪峰:第二天的話就不得了了。第二天,他就上來就直接威脅我了。

第二次見面是在(2017年)9月12號。第一次見面,9月10號接他的。9月12號我就到了他的賓館,他休息了一天多了。9月12號我去見他的時候,他就開始一堆威脅了,就是什麼,你要注意就這個,你是拿了美國綠卡了,你是傑出人才獲批綠卡,你的姐姐你的媽媽還在中國呀。然後就說,國家要讓你做點事你不做,比如說日本的誰誰誰去中國,過機場的時候,行李箱裡放點毒品。然後像你們這些商人,隨便找點什麼麻煩,你怎麼弄?

代雪峰提供的錄音原聲

2017年9月12日,羅昭學:

「從現在開始,我們倆一刀兩斷。但是這個事情你要注意,你會後悔的。因為在中國這個地盤上,我跟你說吧,可以這麼講,畢竟你有那麼多的親人在中國。」

「雪峰,你考慮一下!你還有家人在中國,你的媽媽、姐姐都還在中國!」

2017年9月14日,羅昭學:

Record 12「你不要跟國家作對。國安也好,公安也好,公家喊你幫個忙,哪個不敢幫噢!為了國家利益,這種事情容易得很。你坐飛機過關,隨便放點毒品在你的行李箱裡,一下子就抓了。我跟你說,抓人的方法多得很。」

畫外音:

當晚,代雪峰給在重慶的母親和姐姐買了機票,緊急勸說她們離境赴美。

代雪峰: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他完全像瘋了一樣,就是撕破臉皮,直接開始威脅了。然後就說,這個黨和國家領導人,這個將軍他隨時可以見,然後他從事黨的安全工作多少年了。

這就是在秀肌肉嘛,在告訴我說,我真的是在幹這些事,有名有姓。比如說他攤開他的手機,你來看,我們需要你的錢來去做一些事情,有些事情國家不方便出面。比如說你看,這個人叫陳宇翔(音),台灣人,阿爾法狗,他每個月把他的研究成果就單線聯繫交給我,然後我拿去鎖到保險箱。

當然,扶搖我相信,說不定今天我在這個電視裡面說了這些東西,我有可能明天就被他們殺掉了,因為今天我又說了陳宇翔。我不想知道這些東西,他在錄音裡面說了呀。當然,聯邦調查局也拿到了這個東西了。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在想把我暗殺掉嘛。

【中共連環報復 代雪峰遭死亡威脅】

扶搖:說到這些,就是暗殺,您已經遇到一些麻煩了?

代雪峰: 這個就太多了。其實我真的是希望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只是想追逐自己的美國夢,然後最後變成了這樣的噩夢。其實只是因為我是一個華人,而且是從中國大陸過來的華人,然後就咬著不放,非要把我拉下水,去牽著它的這樣的一個「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不對嘛。

就是每個人都是地球上的人、平等的人,沒有必要去做這種壞事,真的是沒有必要。它的這些東西,對我的家人和我的個人真的是帶來相當大的麻煩、相當大的痛苦。

比如最直接的是,向聯邦調查局報案。誰願意去向聯邦調查局報案?你報了案你就得配合調查。但是作為一個美國的綠卡獲批的人,你在這兒生活,你的家裡面,你的孩子、你的太太、所有的人都在這裡生活居住,你的公司也是美國公司,請問你能不報案嗎?他都已經那樣做了,只能報案了。

所以你看剛才說了第一個麻煩,他的這些行為,我不得不去向聯邦調查局報案。接下來,聯邦調查局要破案了。然後在(2018年)1月份的時候,石宇琦就被逮捕了。那麼逮捕了以後發生了什麼?在石宇琦被逮捕的那幾天,我的新加坡辦公室被他們去……我認為是國民技術的這幫人、這幫中國軍隊的間諜,去把辦公室的鎖給撬了,而且把鎖給換了,把東西拿走了。

他在中國接下來就開始去向公安報案了,說你捲款了、說你消失了。至於說公安還要不要立案還不清楚(那就是在石宇琦被逮捕之前的事)。接下來石宇琦被逮捕以後,公安就說立案了。這就是典型的打擊報復嘛。

然後到了2018年10月份,另外一個同案犯陳亞平被美國聯邦政府也給charge了。

陳亞平被美國政府給charge以後,被起訴以後,就說偷芯片技術發展導彈,就被charge以後2個月,在2018年12月份,我就被深圳檢察院給批捕了。而且他們還特地選了一個日期,還專門寫了一個新聞,叫什麼在聖誕節前夜,代雪峰被批捕。

那麼多的假新聞來鋪天蓋地地說我捲款潛逃了,說我拿走了5個億,其實這5個億是在國民技術手裡,羅昭學一直控制著這個東西。

在深圳那邊,他又把我們這種叫「缺席判決」了。缺席判決以後,我們去申請重新開庭舉證,他又不開庭、不舉證,所以就這種……我的意思就是說,它整體的對我的這種打擊,就把我當成是一個漢奸、賣國賊。漢奸賣國賊再打擊,把我當成一個經濟犯罪分子給通緝了。

然後在2018年6月還製造車禍。就在羅斯福大道製造車禍,沒有能成功。我們在美國,我和我公司把他這夥人用「有組織犯罪」的形式提起民事訴訟以後兩天,我姐姐在長島的那個家,就被三個人,在視頻裡面可以看到是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是開車的。就被兩個蒙面的人撬門進去撒紙錢,那個祭奠死人的錢紙,撒在客廳,進行這樣的死亡威脅。

同時,我也再次發生一個車禍,然後差點死了。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事情,涉及到一個關於槍的事情,因為目前這個案子聯邦調查局正在調查期間。具體的一些細節和案由我不能講太多。

對於代雪峰的指控和以上所有錄音內容,「國民技術」(NTI)的代表律師Brian Sun沒有回覆本節目的置評請求。

【代雪峰:中共非常邪惡 說出故事也為警醒更多人】

扶搖:代先生,希望您和家人都能平安邁過這道坎。

代雪峰:(嘆氣)其實誰都不想去跟一個全世界最邪惡的組織去鬥爭,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不願意。我認為這個世界上找不出來比中國共產黨更邪惡的組織了。以前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時候,我覺得至少我感觸不到,當這個事情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我覺得真的是非常痛。而且我是發自內心地說,它是非常邪惡的。以前只是聽到別人說,我覺得可能是吧,反正都說是嘛。那發生到我身上的時候,我覺得真的是。

畫外音:

之前,我們實地拍攝了紐約世界貿易中心一號83樓,代雪峰租下的辦公室。那裡還保留了曾經的一些樣子:整齊的辦公桌椅,高檔的迎客沙發,以及豎立在旁的美國國旗;但是已經很少有人光顧。

扶搖:您現在看這個公司,整體這樣子空蕩蕩的有什麼感想嗎?

代雪峰:我的感想,我覺得共產黨那個產字,不要寫那個生產的「產」,應該寫悲慘的「慘」。你看吧,我好端端的一個公司,你要知道一個華人能夠在世貿大廈83樓把這個房子租下來……我們把它弄下來了,然後想開展我自己的美國夢想,想把我的公司的總部搬到美國來。就像很多人到美國來追求美國夢,索羅斯是從匈牙利來的,然後包括伊隆‧馬斯克,他也不是原始土著美國人。

所以追求美國夢是很正常的一種行為,為什麼華人就不能追求美國夢呢?非要去追求中國夢呢?我有了自己的夢想,成功地在世貿大廈扎下自己的根,想開展自己的業務。最後共產黨蹦出來了,要搞間諜,要搞稱霸全球、「人類命運共同體」,現在我的命運就跟他們綁在一起,我不願意被綁還要把我給幹掉。這個我的感想就是非常地誇張。

我為什麼現在沒有把這個辦公室給關了,還在繼續?我開這個辦公室不是為了國民技術,也不是為了共產黨。我不想我關是因為它傷害我,我就把它給關了。我在奮戰、我要努力、我要把我的公司繼續開下去,我覺得這是一個個人的奮鬥。

扶搖:代先生,您現在的生活什麼狀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代雪峰:我覺得,其實我還是希望生活能夠歸於平靜,普通人普通生活,人就短短的一生幾十年,沒有必要活在風口浪尖上,讓自己那麼辛苦。接下來就是說,所謂的樹欲靜而風不止,能不能風止下來呢?我認為,一個最基本的態度就是還是應該去相信美國政府,相信美國的法治,然後積極的與美國司法機關走在一起,去捍衛自己的權利。

不是說更多地去從他們那裡拿回多少錢,因為他們的確把我的資產也凍結了。不是我拿了他們的錢,是他們把我的錢給占有了。在這個事情當中,我中國公司都被迫關掉了,十幾個基金也都關掉。我們在關掉的時候,而且放棄了很多管理費,這些都是作為普通人來說,都是天文數字的錢。所以,在這個過程當中的話,我覺得這些東西,用一句話來說,就要放下過去,儘量去遺忘這些痛苦的事情,不管它能不能遺忘都儘可能地去遺忘。

然後讓自己的生活歸於平靜,遠離戰爭。這個戰爭是沒有贏家的。但是如果說假設不得不戰,那我們還是得站著去應對這個戰爭。如果這個世界大家都做縮頭烏龜,都縮在那裡,就是不去面對這些敵人的攻擊的話,我們都趴在那哭,等著這幫壞人把我們的心肝腸肺都給割掉了,拿去賣了嗎,或者說拿去換了嗎?肯定不可以。

我覺得生命雖然只有一次,但是還是應該有所為,有所不為。所以,儘可能地讓自己的生活歸於平靜,如果敵人保持沉默,我也就不再去跟他們兩個糾纏,如果他們就是說要苦苦相逼的話,那我們也只能去迎頭去戰鬥。

扶搖:您對於在中國做生意的這些商人有什麼建議嗎?

代雪峰:這個話題挺沉重的。

我覺得,中國的這些商人們是時候去思考自己的未來,是時候去思考自己在這樣的一個國際國內的所謂的一個大背景的情況下,應該如何去讓自己本人和讓自己的家庭能夠得到很好的去生存和發展?

再像以前那樣子視若無睹,或者說把醜陋當成是一種自然現象,或者說與狼共舞,我覺得這些都不對。小心最後也跟我一樣的結局,或者說結局比我更慘。有些人比我更慘是什麼呢,就是比如加入到對方裡面去做了很多壞事,最後共產黨用完了,把他當棄子一樣給扔掉,然後自由世界又把他當成是壞人一樣給幹掉。幾頭受氣,不合理,人沒有必要嘛。

其實也是我覺得上咱們這個節目的一個初衷吧,就我想把我的這些上當的故事,告知普通的老百姓,讓大家都明白。或者說將來有同樣的人發生同樣的故事的時候,他們能夠警醒,從我這個案例裡面,不要讓自己的生活在最後捲入到這種戰爭的漩渦當中去。在這種漩渦裡去,對單個的個體來說是傷害相當大的。

《新聞大家談》製作組

責任編輯: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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