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琪:言論和新聞自由不能向“生存權”讓步

——德國總統訪華批評中國的人權

廖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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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5日】 正在中國訪問的德國總統約翰尼斯‥勞於周六(9月13日)在南京大學發表演說,指出批評中國的人權情況並不意味著“干涉中國內政”。人權問題之於北京政府,就像阿Q頭上那塊癩疤,說不得、看不得、更摸不得。老外政府和人權組織卻好像有癮似的,時不時要伸手去碰。怎能怪人有癮?不說“不鏽鋼老鼠”、孫志鋼、鄭恩寵、愛滋病患者、法輪功信徒,就看香港那上街的五十萬人,他們要的是什麼?中國人想要的東西,自己不能說,否則有可能被戴上“顛覆政府”或“泄露國家機密”的帽子而從人間蒸發。還得借助遠來的和尚來唸這本難唸的經。

世界國家中大概只有美國還能正顏厲色地指責中共政權的人權劣跡,雖然美國本國還有死刑並且經常“干涉別國內政”,然而實力外交跟道德沒有必然關聯,超級大國就有超級大國的霸氣和魄力,哪怕它一意孤行,別人也得賣帳。別說中共在人權問題上本來就是劣跡斑斑,對於美國,北京連更大的悶氣都得忍呢。民族主義者總愛說美國善打人權牌,姑且按照此“牌理”來推演,其他西方國家的確沒有實力來打這張牌。已經廢除了死刑的西歐國家在批評中國人權問題時,很大一部分是反映了本國的民意和受到媒體的監督。有些小的國家如荷蘭、挪威因批評了大陸的人權,而受到北京政府的經濟報復。

德國總統在清華大學和南京大學的講話是經過再三斟酌的。他指出:“中國已經簽署了聯合國經濟、社會和文化權利國際公約以及公民政治權利公約。像中國這樣的大國,長此以往用威權政治是很難治理的。”“中國的憲法裡規定人民有言論自由、新聞自由、集會結社和宗教的自由。然而這些自由都受到了限制,因為社會主義制度和國家的利益不能受到危害。”(引自德文報Die Welt, 9/13)勞總統說,各項自由權利必須有明確的定義。在跟一千多名師生討論時,他反駁中國政府將“生存權”放在言論和新聞自由權之上的地位。他強調,一種權利不能向另一種權利讓步。

德國的對華政策一向十分謹慎,在科爾總理時代,由於天安門大屠殺,社會輿情激憤,德國政府對李鵬政府實行了經濟制裁長達兩年之久,和挪威兩國算是西方國家中對中國堅持制裁最長的國家。李鵬九十年代以總理的身份到訪德國,東藏西躲,到處碰到德國民眾和中國人的抗議,他跟柏林市長在布蘭登堡城門約好,將以元首的身份,步行穿過城門。結果到時候他臨陣逃脫,害市長空等一場。原因是李鵬老遠就看見布蘭登堡城門前的大片抗議人群和寫著“天安門凶手——李鵬”的旗幟,趕忙令司機改道,將他送回安全的賓館了。德國媒體, 西德意志報(WAZ)甚至故意拿他的名字開玩笑,“鵬”(peng)變成“pang”“砰”—— 開槍的聲音。李鵬1994年7 月的訪德,以落荒而逃告終,在慕尼黑他又受到抗議人群的刺激,終於跟東道主不辭而別,提前坐上飛機逃往下一站的奧地利。一時傳為西方媒體當年仲夏夜的笑劇。

科爾時代對華的所謂“沉默外交”(Stille Diplomatie),是只做不說。每位高級的政治官員到中國都帶一份政治犯的名單,並且向中方提出人權話題,只不過不對外張揚,以免損害中方的面子。但是這葫蘆里賣什麼藥,媒體和公眾界就無法知道了。筆者當年曾因王軍濤、吳弘達、魏京生等異議人士的案件而同德國的外交部門有所接觸,知道他們謹小慎微的態度,也很清楚企業界欲進軍中國市場的明確態度。那時候中國的經濟還沒有現在的蓬勃朝氣,市場也猶抱琵琶,半開不開,德國政府卻已經謹慎從事,執意不願得罪北京。今天中國經濟的繁榮和市場的開放又更上層樓,難怪施羅得政府早把人權議題丟在腦后,中德之間的關係已經完全放在經濟貿易的重點上了。

勞總統這次在訪華期間有關人權話題的“直言”,讓德國媒體又追回一點兒尊嚴,難怪各大報紙如《法蘭克福匯報》《南德意志報》《世界報》《時代周報》都以很大的篇幅報道,好像是什麼了不起的成就。畢竟沒有本錢打“人權牌”的德國,能讓具有道德權威的總統直接向北京亮出這張人權的警告牌,是一種值得稱道的姿態。

──原載《觀察》http://guancha.org(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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