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斗:略論中國人的思維方式

——支援楊振寧教授關於《易經》思維阻礙了中國的科學發展的論述

胡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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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10日訊】中國人的思維方式與西方人幾乎完全不同,我們是簡潔少言的方式。漢語文約義豐,充滿了隨意性、不確定性、模糊性、暗示性,同時也引人遐想,趣味無窮。中國的哲學書多是格言警句式的片斷彙集,語句之間沒有多少聯繫,如《道德經》皆似名言雋語,雖深刻但不系統;如《論語》也是往往以寥寥數語闡述哲學觀點,雖簡約但不規範。中國人的思考即是含糊不清的非概念思維、非邏輯推理的方式,這或許與中國哲學的用途有關。在中國,學哲學的目的不是做西方式的“學者”、“科學家”、“思想家”,而是鑄就有修養的“人”,只有簡潔,哲學才能在民間推廣,達到熏陶每個人的目標。

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可以說出的“道”,不是永恒的“道”),“玄之又玄,衆妙之門”,中國人的“真理”是無法說出來的,只能是“玄”;莊子說:“得意而忘言”,“言有盡而意無窮”,孔子說:“天何言哉,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禪宗訓誡:“不立文字”,可見,對中國人來說,道理盡在不言中!

可是,科學道理卻要求是“可道”的,是可以用文字符號精確表達的。

我們的老祖宗擅長于比喻、暗示、象徵的表達方法。比喻即以外物間接地表達自己或其他事物,特別是隱喻內心。中國的俗話成語中到處充斥著這類比喻、簡單的類推(往往是異物之相推),如“山河易改,本性難移”,“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易漲易落山溪水,易反易複小人心”,“高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滅,謀臣亡”等等,其實,山水、馬牛、鳥兔與人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繫,但中國人仍然喜歡這樣的簡單的思維。

中國思想中也充滿了暗示,莊子以“姑射神人,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駱賓王以詠蟬之“無人信高潔”,張九齡以“草木有本心,不求美人折”暗示自己的高蹈;李白以“蜀道之難”暗示官場的兇險;孟浩然以“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暗示自己對官場的豔羨。

《易經》中之陰陽八卦以及後來的五行思想是中國式象徵主義的典型代表——以陰陽二爻、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類推萬事萬物。古希臘、印度也有類似的思想,如“火”構成說、“四大”說,但它們只是其文化的支流。西方現代文學流派也有象徵主義,主張以外物隱喻內心、間接表達,其代表人物艾略特、葉芝、龐德等都喜歡漢詩。只是西方文學除象徵主義之外,還有表現主義、達達主義、意志主義、存在主義、意識流、荒誕派、黑色幽默等等流派,而我們似乎只會象徵主義。

中國人的思維模式是以直覺、體驗、類比、象徵取代了理性、邏輯,感性強,理性弱。我們的古人記錄了哈雷彗星四十來次,但沒人總結它的運行規律,最終讓英國人哈雷獲得了此項發現權;我們早就有類似於血液迴圈的看法,但沒有上升爲理論,最終是英國人哈維奠定了理論基礎;我們有中醫、針灸,但停留在經驗或五行的範圍內,沒有科學性。難怪愛因斯坦說:西方的科學是以邏輯推理和實驗驗證爲基礎的,而中國卻不是走這樣的路。的確,有別于西方智慧的邏輯型、思辨型、實證型,中國的智慧是記錄型、描述型的,我們有許多彗星、新星、太陽黑子的記錄,我們有無數的實用技術發明,但永遠處於捕捉現象的階段,成果永遠處於初級發展水平。難怪雨果說:“中國是個保存胎兒的酒精瓶”。

莊子、韓非子等中國思想家以寓言故事來論證其哲學命題,而不是縝密的推理思考。

中國人對現實之外的東西不感興趣,缺乏形而上的邏輯思考,這必然帶來理論的膚淺、不成體系,而理論的荒蕪又導致技術的停滯、落後,因此,中國人在近代挨打是不可避免的了。

中國人善於採用整體的、全息的、系統的方法,而不是局部的、解剖的、分析的方法。如中醫是整體療法,頭疼可能醫腳;五行之金、木、水、火、土構成一個相生相剋的整體,對應於人體的肝、腎、脾、心、肺也是一個系統、整體;中醫認爲一些穴位包含了整個人體的資訊,此即符合宇宙中任何一點包含整個宇宙全部資訊的全息理論。在中國人眼裏,人與大自然、社會也是一個整體,此即天人合一、集體主義的思想基礎。

整體觀、系統觀當然很好,但我們還應學會局部的、解剖的、微觀的、嚴謹的、分析的方法。

我們有許多“國粹”,如圍棋,它典型地反映了中華民族性。譬如,圍棋重視境界、感覺、定式、整體性,崇尚以柔克剛、審時度勢、放達超逸,具有大道至簡、陰陽轉化、辯證守柔、模糊思維等中國人的特徵。

--轉載自《新世紀》網站(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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