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政協侃共產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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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0日訊】(大紀元記者馮長樂採訪報導)作為政協委員李先生早年隨母親從香港回到大陸,與共產黨打交道可以說是大半輩子了。年輕時曾因在北京街頭與一個英國人交談而被逮捕,又以「裡通外國間諜罪」被判處15年徒刑。人生最美好的時光是在那個最陰暗的充滿血腥的監牢度過。平反後從事發展國際美容美髮業,現在他是世界美容工作者協會中國地區首席代表。

談到中國的政協與執政黨的關係,特別是共產黨一貫標榜的「統一戰線」,什麼休戚與共、唇齒相依。然而在幾十年的政協歷史中,在現實社會中「政治協商」其實是名存實亡的,故政協有「花瓶」、「擺設」等頭銜。在中共集權的政治體制下,政協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聽聽這個老政協的侃侃而談吧。

我認為看待一個事物包括看待共產黨,我們要排除個人的恩怨來看它的社會存在。坦白的說,我認為共產黨並不像毛說的是偉大光榮正確的黨,它一點不正確,正確個屁!經常犯錯誤,改的非常慢,或者是從來是不改的。

政協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沒有用。至於參政議政方面還是有一點的。政協也好,民主黨派也好他們提的問題都是小事情,雞毛蒜皮的事情,什麼修房子了,拓寬馬路了,擺攤的問題。建設性的問題、重大問題是沒有人敢提出來的,沒有願意去觸動那根神經吧。

記者:為什麼沒有人敢提?他們怕什麼呢?

李:這要觸及共產黨的根本問題了。比如說改革,說共產黨要政治體制改革,怎麼能提這樣的問題呢,人們都生活在這樣的一個集權社會當中,都要在為自己的生存考慮,中國人不像外國人,中國人認為好死不如賴活著。各級官員,政協代表、人大代表不管怎樣,很風光,走到哪里都高人一等耀武揚威的,這是共產黨給他們的特權,誰願意放棄這種特權呢。很多人擁護共產黨並不發自真心、內心,是因為不想被人欺負。這也是民主黨派、政協他們的局限性。

你問我喜不喜歡讓共產黨下臺,我覺得到一定的時候它自己會消亡的。現在人民生活苦的不得了,罵它的人也不少。

政協的作用是什麼,誰能跟專制獨裁協商?所以政協是不起什麼作用的。但它的存在是共產黨的需要。他們不是說「領導我們事業的核心力量是中國共產黨,指導我們思想的理論基礎是馬克思列寧主義」。這就已經決定在中國是由共產黨說了算的。一切是它說了算的。它絕對強調一黨專制的、黨的領導的。一元化的領導。到現在我都覺得我們的政權跟古代的封建帝國封建王朝一樣,是一個人說了算的。比如說從國民黨-毛澤東-華國峰-鄧小平-江則民-胡錦濤,這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政權的性質是一樣的:就是專制、跋扈,這是我對共產黨的理解。

按道理說國家的憲法、政策、法令法規都應該由人大來決定通過的,可是現在各地人大都是由黨委書記來兼任的,黨是超越一切的。所以說任何黨派對執政黨起不了什麼制約作用的。人大、政協、法院、檢察院都是共產黨開的嘛,老闆都是共產黨對不對?這一點要搞清楚。但嘴上說我們是人民民主專政的,是多黨派的,什麼休戚與共唇齒相依的。實際是另一回事。蛋糕就在他們手上,他要分給誰就分給誰。由不得人的。

記者:前不就萬州事件我採訪過您。您認為民間百姓反映的問題、民眾的呼聲是不是一種人民向政府、向執政黨發出的某種信號?能不能說是一種危機的信號?

李:萬州事件後的漢源事件等等這樣接二連三的發生著,說明什麼問題呢?我個人認為民間的冤屈太大,眾多人員上訪就是民間冤苦的真實反映。這麼大的國家養了這樣多的貪官,有人說無官不貪,當然清廉的也是有的。五千多億在外邊,也太不像話了,太腐敗了。政府欠老百姓的太多了。

政權脆弱到什麼程度了呢?比如說上訪問題:它是從底下開始,基層開始的,縣政府、鎮政府、鄉政府、市政府門前每天都有群眾靜坐,員警一來,軍隊一來,開槍鎮壓手無寸鐵的百姓,這本身還不說明這個政權的脆弱嗎?問題非但沒有解決還擴大化了,激化了矛盾。

共產黨明明是有錯誤,有些是常識性的錯誤,全國人民都看見了,就是不改,還說自己正確!這就是危機。是人民失去對他們信任的危機。太腐敗了。當然跟它龐大的官僚機制也有關係。說不好聽,目前的這個國家就是少數人在統治多數人,他們是既得利益集團。利用人民搞他們的什麼政績,他們吃香喝辣騎在人民頭上,高高在上。當初的香港總督還跟市民一起在街上排隊買飯吃呢,可共產黨他們高高在上,老百姓要想見到他們都很難,辦公室門口有一堆把門的,共產黨官員層層盤剝,人民太苦了。我講的都是籠統的,抽象的,不具體的。你可以慢慢體會瞭解它們。

其實共產黨的本質是為私的。他們的歷史並不光榮,靠打砸搶得來的。我曾經被共產黨一直說成是反動派,我是不承認的,我是反對派,但反對派不是反動派。你看現在的這個社會反對派越來越多了。

在談到人權生存權方面,李先生講了這樣一件事情:

一個深圳的朋友說2000年4月國國務院相關部門把美容美髮業劃歸為娛樂行業,還跟色情跟賣淫嫖娼劃了等號了,深圳的美髮美容業面臨困境。當地政府認為這個行業的存在跟整個深圳的文明進步科學的國情不符,於是不再讓開美容院,而且從中央到地方輿論宣傳大肆蠱惑,好像開美容院的人和那裏的工作人員都是有問題,大有誰開誰就要掉頭的陣勢。他們是因噎廢食。我的朋友是開美容院的,規模比較大。從北京的勞動部,衛生部都拿到過傑出貢獻證書,可當地政府還來查他、刁難他。我替朋友去找當地公商負責人,我問他:「是你不作為,還是人家有問題?」我們人民群眾有選擇正當職業的權利和自由,為工作為生活,如果把他們的工作權選擇職業的權利都給封殺了,這不是侵犯人權嗎?你們不可以侵犯人權。

我就跟朋友合計搞了個大型連鎖美容美髮公司,在當地已經四年沒有人敢開美容院了。為了說句公道話,我曾經沖到市長辦公室,幾個保安追我,我認為很可笑,我質問他們:「難道你們的政權都脆弱到這個地步嗎?」我說你要不批准,我就上法庭,因為我是法人,再不批我就上北京。我告訴他我對付你們這樣的「共產黨」有豐富的鬥爭經驗的。一個多月的抗爭,他們同意了。我馬上召開新聞發佈會,社會反映強烈。很多同行非常感謝我。在這個問題上我是堅持「以革命的名義」這樣做的,逼著他們作為,讓他們疲於奔命,打打他們的囂張氣焰。

李先生告訴記者:我有個朋友是很著名的畫家和書法家,50多年前,北京人民大會堂的《祖國萬歲》是他畫的。他曾經給克林頓和江澤民畫過像,克林頓還親筆回信給他,感謝他。江澤民卻沒有回音,像石沉大海一樣。這個事情反映了什麼問題呢?一個民主國家的領袖和中國的領袖表現是不一樣的。一個講他是從人民中來的,人民選的我,一個說老子就是人民,就是這個國家最大的。小事情上都表現這樣,其他事情就不用說了。所以後來這個朋友氣憤的給江澤民寫信「我以一個老共產黨的名義向你提出抗議!」多麼形象的對比。他們不需要民主,他們的機制運作方式是始終不變的,所以你說它從根本上能進步嗎?很難的。它完全是一黨的統治。一個人說了算的,集權。

說政協是花瓶,諷刺也好比喻也好,完全是對的,確實是這樣的存在,舉手表決的時候哪有不舉手的?全滿票的,都贊成,沒反對的。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事情?不舉手下屆你就沒影了。個人行為就代表了一個組織,一個共產黨員就代表了黨的形象。

記者:您說您曾經坐過共產黨的監牢,帶手銬腳鐐做水牢。這段經歷?

李:按共產黨的成分論我是天生的反革命。共產黨把老蔣打到臺灣去了,奪取了政權。所以它鞏固政權時需要就開始三反五反鎮壓發革命反右派。當時的笑話是很多的。比如:共產黨幹部作報告怪腔怪調的說:「我們反右鬥爭取得了偉大的勝利,還有沒有右派呢?」一個小年輕的開玩笑說:「我就是右派!」「抓起來!」,真給抓了。這就叫「跳出來的右派」。還有「讓出來的右派」:黨書記跟廠長講,我有老婆孩子,右派指標完不成怎麼辦?你現在孤單一個,沒負擔,你去當右派,結果廠長去當右派也給抓起來了。

我被抓是因為我當時認識一個在英國駐華領事館一等秘書,後來此人在彭定康之前在香港還當了一陣子總督。60年代,他問我了幾個問題,結果我就帶上了裡通外國的罪名被政府判刑15年。他當時問的問題是:

問:困難時期你們的市場的供應如何?
答:應有盡有。
問:青年人到農村去,你有什麼看法?
答:響應領袖號召。
問:你怎麼不去農村?
答:我是乒乓球教練,…爸爸在香港。
問:你為什麼不去香港?
答:我們是從那裏回來的,那裏不好…

這是一次非常正常的人與人之間的來往,當時我還想我是個天生的外交家呢,結果帶給我的是15年牢獄之災。覺得冤枉抗議說我搞翻案,手銬腳鐐水牢伺候。我當時有個女朋友在南京無線電廠,開始還打電話,後來有沒了消息。整個的青春都在那裏度過的。(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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