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會日記:兩會和青年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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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11日訊】BBC中文網記者蒙克3月10日北京報道,今天在人民大會堂,人大常委會、最高法院和最高檢察院分別做工作報告。最高法院向人民代表大會負責也是人民代表大會的特色,美國三權分立的政治制度,最高法院不必對國會負責﹔英國議會制度中,貴族院發揮最高法院的作用。今天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吳邦國在工作報告中重申了中國人民代表大會的優越性,說人民代表大會真正使人民當家做主。

因為想了解時下大學生對社會問題的關注,我去了中關村幾個大學。北京有中華女子學院,是這次頭一次聽說。但是學校老師說,最近兩會階段屬於敏感時期,學生不便接受采訪。民族大學也是相同狀況,但是這兩個地方的人都建議去人民大學和北京大學。人大和北大的大樓建設同中關村地區的道理和樓群建設一樣,外表高大氣派。北京建設總體上也是如此,路寬樓高,但由於少了過去熙熙攘攘的人氣,而變得冷漠。

大學生都很健談,也夠直率。但是偶爾也有學生染上了國內一些學者的習氣:一對話筒,立即進入國家發言人的角色,高屋建瓴,但不談個人感受。低年級的本科生比較關心如何安排大學生活,高年級學生和研究生幾乎都關心自己以後的工作以及擔心就業前景。但說到社會政治問題,一般都能認識到問題,比如腐敗問題和發展帶來的環境問題,但大多數學生似乎認為這些是發展的必由之路,他們認為發達國家也經過了腐敗和環境污染問題。至於20世紀,21世紀中國發展的標准是否應該有高於兩個世紀以前歐洲資本主義積累的標准則無人發表評論。

兩個北大學習語言的女研究生聯系實際,談得比較具體。一個姑娘來自陝西鹹陽,一個來自山東泰安。鹹陽姑娘說腐敗是政治中最大的問題,腐敗在基層尤其嚴重,幾乎影響到所有人。她說在她所在的縣城,官僚腐敗人們司空見慣,如果一個縣長,局長,沒有千萬,百萬的身價,老百姓反而覺得奇怪。泰安姑娘對農民子女教育問題頗有感觸,說農村教育亂收費,國家沒有盡到義務教育的責任,等於剝奪了農民子女在社會進取的平等機會。

離開中關村後,我去北京一個叫做”天下溪”的民間環保教育機構,采訪了機構的創辦人郝冰。這次在北京,民間獨立的權利活動分子給我印象很深。他們有的開辦事業機構,有的以個人身份,幫助權利受害者解決問題,或者就某一具體的權利問題或者環境問題進行知識普及宣傳。在環境和農民權利問題上,這些組織和活動人士向當事人宣傳,自己他們的權利意識。這些人的身份有的是體制內學者,有的是獨立撰稿人,有的是職業活動人士。其實按照他們宣傳權利的性質,都可歸入人權游說,但這些人為了能夠多做事都寧願保持低調。

經濟學家

過去有知識分子是社會良心的說法,現在把這些為弱勢群體爭取權利的人說成社會良心恐怕更確切(當然其中也包括許多知識分子)。這次政協我在人民大會堂碰到北大著名的自由派經濟學家厲以寧,國內媒體記者多次團團圍住他,不是采訪提問,而是征求他簽名或和他合影留念。厲教授和藹可親地同崇拜者合影,對簽名要求幾乎有求必應。他知道我並非要求簽名而是要求提問時,馬上斂起笑容,一臉公事公辦地說,記者提問去找會議中心安排。此次政協,厲教授一如既往地為非公有經濟游說,說國家對非公有經濟課稅過重,他們應該得到更多融資便利,要允許建立民營銀行。

兩會上代表反映的許多權利問題,諸如環境污染,殘疾人和農村人口的權利等,都是資本同地方權力結合,使已有法律制度不能執行貫徹。如果說不同利益的代表能夠在兩會發言互相平衡的話,厲教授這類代表非公有經濟的聲音越來越大,但是抗議資本無節制發展,侵犯公民權利的聲音並不大,起碼像許多為弱勢群體平等權利奔走的社會活動人士的聲音並沒有被包括到兩會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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