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山:關於「六四」的供詞和證詞——評《鄧小平年譜》

戴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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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3日訊】中共目前的處境,大約可以用「寇深禍亟」這四個字來形容,因爲其內部已經腐爛到了極點,而外部更是楚歌四起。

對這內憂外患的局面,中共軍事獨裁當局除了死抓槍桿子,頻頻展示「軍威」,以暴力嚇唬老百姓之外,就是求救於毛澤東和鄧小平的亡靈。繼上次大辦毛一百一十歲冥壽之後,現在又大慶鄧一百年誕辰。據新聞出版總署和中宣部透露,迄今大陸已出和將出的有關鄧的圖書有二千一百餘種,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鄧小平年譜(1975-1997)》(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北京。以下簡稱《年譜》)

這部被「專家」吹捧成「全面系統、翔實客觀、新穎鮮活、簡潔明瞭,是一部信史」的《年譜》,到底在販賣些什麽貨色呢?

鄧小平激化矛盾,指令鎮壓

不管對中國人民,還是對鄧小平來說,一九八九年的「六四」事件都是不能回避的大事。可是《年譜》的該年六月一日至八日竟是空白。只對「六月九日」中的「反革命動亂」一詞作了一個注釋:「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淩晨,中國人民解放軍部份戒嚴部隊奉命進駐北京城內一些重要保衛目標。一部份入城部隊行動受阻,一些暴徒攔截、焚燒軍車,衝擊中南海、人民大會堂和廣播電視部等國家機關,搶劫槍枝彈藥,殺害解放軍戰士。在事態急轉直下的形勢下,當日晚和四日淩晨,中國人民解放軍戒嚴部隊採取果斷措施,迅速平息了由動亂進一步發展而成的反革命暴亂。」(《年譜》1279頁)

這個供詞清楚表明,中共當局仍頑固堅持顛倒黑白的反動立場。他們一度使用「風波」一詞,頗讓一些好心的朋友誤以爲中共的立場在逐漸軟化,真是美麗的誤會。幾百萬直接參加天安門廣場民主抗爭的學生和市民,在中共暴力集團眼中仍然是「反革命暴徒」。中共軍事獨裁者還是把自己放在與民爲敵的位置上,這種對立的關係,並未因爲十五年時間的過去而有絲毫的改變。

《年譜》雖然遮遮掩掩、欲言又止,但也透露出中共在鄧小平指揮和策劃下,在一步步地激化矛盾、製造對抗,以便進行血腥鎮壓的來龍去脈。

《年譜》「一九八七年一月十三日」:「下午,在住地同楊尚昆等談胡耀邦的失誤。在談話中提出『軟處理』。大家表示同意。」

中共從來標榜「党指揮槍」。可是軍委主席鄧小平卻可以在家中私自糾集一些人議論「指揮槍」的党的總書記的「失誤」,並且要「軟處理」他。這是明顯違反黨紀的行爲,輕則是「自由主義」,重則是反黨小派別活動。以毛共一貫命名法,可名之曰「鄧小平楊尚昆反黨集團」,或者「鄧楊軍事俱樂部」。

這種犯上作亂的違反黨紀行爲,本該全國共討之,全黨共誅之。可是,至今並未受到認真批判。鄧小平本人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把這次宮廷政變當作自己的不世之功。而且一犯再犯,後來又「軟(禁)處理」了趙紫陽。

「一月二十日」:鄧對津巴布韋總理羅伯特‧穆加貝說:「學生鬧事和總書記更換都不是小事,但我們黨有足夠的能力處理這些事情。」(《年譜》1166頁)「都不是小事」的大事,既不通過人民代表大會,也不通過黨員代表大會,憑幾個老傢夥在密室策劃後,便強加於全國人民和全體黨員的頭上,可謂無法無天。

「二月四日」:「上午,在住地同楊尚昆、薄一波、姚依林、王震、宋任窮、伍修權、高揚談中共十三大人事工作問題。」

「一九八八年一月二十三日」:「審閱趙紫陽報送的報告,作出批示:『完全贊成。特別是放膽地幹,加速步伐,千萬不要貽誤時機。』」

槍指揮党製造流血事件

這真是畫出了中國二千年來專制獨裁中最醜惡內幕的點睛之筆。就像龍頭大哥通過幾個心腹控制整個黑幫一樣,八個老頭竟玩弄幾千萬黨員和億萬人民於股掌之上。趙紫陽名義上是第一把手,卻是「兒皇帝」;鄧小平只是普通黨員,只因抓住了槍桿子,對總書記便可以頤指氣使:只許勝不許敗,貽誤戰機,提頭來見!

悲哀的是,這樣的醜劇仍在中國政治舞臺上搬演著:「江淮之水,恩澤於民」,「日出江灣紅勝火」……權迷心竅,竟至於此:主人成了愚氓,要受紅太陽的烘烤和荼毒,公僕成救世主,老百姓要對他頂禮膜拜、感恩戴德。把最基本的馬克思教義全都拋到茅坑中去了。

一九八九年四月十五日,忠而受謗的胡耀邦在抑鬱、憤懣中病逝。同情他遭遇的北京市廣大青年學生和市民開始了大規模悼念活動。就像毛澤東、江青集團憎惡悼念周恩來一樣,鄧小平、李鵬一夥對悼念胡耀邦的活動也是恨得要死,怕得要命。

《年譜》「四月二十五日」的注釋寫道:「一九八九年四月十五日胡耀邦逝世後,在悼念活動期間,極少數人借機煽動,攻擊黨和國家的領導人,反對共產黨和社會主義。北京和其他一些城市出現較大規模的學潮和動亂。四月二十四日晚,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召開碰頭會。會議認爲,一場有計劃、有組織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政治鬥爭已經擺在面前,決定成立中央制止動亂小組,由《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向全黨全國人民指出這場鬥爭的性質。趙紫陽因在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訪問,沒有參加這次會議。」(《年譜》1272頁)

處心積慮爲鎮壓製造口實

四月二十四日中央政治局常委開會,二十五日上午鄧小平就在家中接見李鵬、楊尚昆,表示完全贊同和支援。實際上常委會議就是在鄧的指示下召開(《年譜》1162頁),會議只是把鄧的意旨合法化而已。鄧在接見時再次強調:「這不是一般的學潮,是一場動亂。」把青年學生「反腐敗反官倒」的訴求誣衊爲要「推翻共產黨的領導」,「我們不要怕人家罵娘,不要怕人家說名譽不好,不要怕國際上有反應」,「我們必須快刀斬亂麻,我們還有幾百萬解放軍,我們怕什麽?」鄧一意孤行,不顧一切後果,執意動用專政工具以暴力對付和平請願的學生的猙獰面目已經充分刻劃出來了。《人民日報》「四‧二六」社論《必須旗幟鮮明反對動亂》就是刺激學生、激化矛盾而爲屠殺製造口實的罪證。

爲了給一小撮特權分子掠奪人民和國家的資財製造「穩定環境」,保證權貴江山永不變色,鄧小平不但要在思想上清除自由主義,而且也要在肉體上消滅自由主義知識份子,而青年學生正是自由主義思想的擁護者和自由主義知識份子的後備軍,豈有不一舉聚而殲之以絕後患的道理。

屠殺人民的一場「戰役」

鄧說:「我的真正專業是軍事,打了二十二年的仗,組織了不少戰鬥和戰役。」(《年譜》1234頁)一群熱情而單純且手無寸鐵的青年學生和廣大市民,在「偉大的無產階級軍事家」鄧小平眼裏,簡直是小菜一碟。鄧終於成功組織了一場他一生中最後的也是最可恥的戰役——血洗天安門廣場。其實,進行「有計劃、有組織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政治鬥爭」的不是青年學生和廣大市民,而是中共及其鄧李楊一夥。是鄧小平等人爲了一小撮人的私利,把中共和社會主義擺到了中國人民的對立面,使中國人民對共產黨由失望而絕望。

《年譜》誣衊學生和市民是「暴徒」,誣陷他們「殺害解放軍戰士」,卻拿不出一點證據。解放軍如何「迅速平息」暴亂,殺了多少學生和市民也是諱莫如深。

本港一個無恥而冷血的政協委員撰文吹捧鄧小平,爲鄧開脫屠城罪責,竟然說;「這事件愈看愈複雜,愈撲朔迷離。最起碼現在清楚知道當晚天安門廣場的學生是全部和平撤出的,整個事件已不再神聖化,而一些學生領袖和異見分子的光環早就褪色了。」

當年在天安門廣場現場拍攝的電視新聞中,明明見到坦克車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明明聽到槍聲如爆竹此起彼伏。怎麽能公然說謊呢?中國人民大學蘇東研究所雙學士程仁興不就是在天安門廣場被打死的?而且中的是開花彈。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八九級畢業生陳來順,不也在人民大會堂西北側的平房頂上拍照時被打死?除了天安門廣場,東單、西單、六部口、木樨地和公主墳等多處都發生軍隊殺人的慘劇。

對中國人民欠下累累血債

例如六部口,一輛坦克高速沖進剛從天安門廣場撤出的學生隊伍。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青年工作系學生王佩文、黃曉軍當場被碾斃;北京體育學院生物力學系學生方政被碾斷雙腿,終身殘廢;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學生蘇文魁被壓斷一條腿,倒在血泊中,又遭士兵射擊;六部口十字路口西南角,五個被碾死的學生躺在靠行人道的馬路邊上。路邊自行車道與馬路結合處,方圓七米左右的地方,在被撞倒的數排自行車上面,是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屍體。所有屍身連成一片,呈餅狀,約有十多具。

復興醫院的登記冊記錄著傷者的姓名、單位,有學生、記者、工人、幹部,各行各業都有,共二百八十多人。死者名單貼在牆上,有四十多個。「六四」淩晨兩點多,鐵路醫院已死了二十人。郵電醫院死了二十多。北醫三院收八十多傷員,死者二十多。鄧小平屠殺學生和平民,欠下中國人民累累血債。不管他的接班人和幫兇如何爲他塗脂抹粉,也無法洗去他雙手上的汙腥。

解放軍三○一醫院的蔣彥永大夫六月三日晚十點到十二點的兩個小時中,在急診室就接收了八十九位被子彈打傷的人,其中七位因搶救無效而死亡。死傷者身上的彈孔以及X光片等都顯示,解放軍使用的是「鉛制的開花彈」(達姆彈)。

至今未有死難者的確切數位

《光明日報》前副總編輯馬沛文先生則在他寫給友人的信件中記錄了當年的情況:「動亂期間,有時『人在家中坐,彈從窗外來』,有人就這樣解脫了人生之苦。六月三日晚十至十二時之間,我的外孫女從鐵道部宿舍打來幾次電話,自然可信,不是她親見,就是她親聞。她在夜間九時左右到了公主墳,看到人比五月十九日晚少得無法比擬。那時真是人山人海,當晚大概也就幾千人;而真正上前堵截軍車的,只有百把人。車上解放軍下來,手舉棒子,打截車群衆;群衆手無寸木,自然一打就跑。一次,被打的群衆,離她只二三米遠。」

據估計全城死者有三百人左右,受傷者二千人左右。由於當局的打壓與阻撓,天安門母親丁子霖等人對「六四」死難者受傷者的調查仍無法公開進行,所以確切數位的出現,還要假以時日。

借鄧小平亡靈苟延殘喘

如果把《年譜》看作鄧小平及其追隨者向歷史法庭呈送的供詞,那麽「六四」事件中的全體死傷者,以及事件後以「暴徒」罪名被槍決、被囚禁、受迫害的蒙難者,和蔣彥永先生、馬沛文先生的證詞,就是對鄧小平一夥法西斯暴行的血淚控訴。

八九運動是繼「五四」運動以後最偉大的反專制反獨裁的自由民主運動,它將是中華民族永久的話題。八九運動被血腥地鎮壓了,它又成了中華民族永久的傷痛,而鎮壓運動的劊子手鄧小平也將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任何借鄧亡靈而苟延殘喘的企圖,都會遭人民所唾棄!

《爭鳴》雜誌2004年9月號(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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