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中國良心犯 大紀元新年系列報道之七

「我愛你 我等著你」王澤臣妻五年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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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6日訊】(大紀元記者馮長樂採訪報導)王澤臣遼寧省海城市人,1998年開始籌劃成立中國民主黨「遼寧省黨部」並制定了《中國民主黨章程》。提出「確立分權機制」48字方針和「建立權力分立、互相制約的憲政民主政治體制」的政治目標。這種公然向獨裁政權宣戰的後果,必然招致中共集權階層的殘酷鎮壓。1999年6月11日遼寧省鞍山市中級人民法院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王澤臣有期徒刑6年,剝奪政治權利2年。王澤臣目前尚在遼寧盤錦南山監獄服刑。

關於中國民主黨和王澤臣,鄭貽春先生在《民主信念堅如磐石英雄浩氣歷久彌新–記中國民主黨遼寧省黨部主席王澤臣》一文中寫到:

1998年,中國大陸組建中國民主黨運動,風起雲湧。這年3月春暖花開之際,美國總統克林頓訪問中國。浙江民主人士王有才利用這一有利時機首舉義旗,第一個組建浙江省中國民主黨。隨後,北京、上海、山東、湖北、遼寧等全國各地,紛紛組建中國民主黨各省黨部。中國民主黨遼寧省部組建活動,在王澤臣先生的主持下按部就班地進行。為了把中華民族從極權專制主義的共產深淵中解救出來,中國大陸先進的知識份子終於東西南北中各地聯手地展現出不畏強暴、敢於抗爭、維護人權、堅持良知的正義立場。中國民主黨遼寧省黨部主席王澤臣,就是其中光榮的一員。王澤臣從18歲時起,就不間斷地並且是長期地遭到中共關押監禁。他不無自嘲地說他是坐牢專業戶。

5年多過去了,王澤臣先生近況如何呢?作為一個政治犯、良心犯的妻子,在中共「肉體上消滅,經濟上封鎖、名譽上搞臭」的全面殘酷的政治迫害中,愛一個「罪犯」需要多大勇氣?付出何等代價?她的處境如何呢?記者新年之際採訪了王澤臣之妻子張淑芝女士。

張女士告訴記者:她是80年代初跟王澤臣相識結婚的。那時的王澤臣剛從監牢走出來,他年輕時就參與政治,提出一些主張甚麼的。他曾經是反革命,國家的死刑犯,後改判無期,再後來就改判有期,給他平反後,被無罪釋放了。現在又是「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判刑。

當記者問起當初為甚麼敢把自己的幸福、自己的未來交給做過大獄的人時,張女士說:我是知青,認識他之前上山下鄉。他人很正直,對我很關心,很愛護,是個有責任心、負責任的男人。他對政治信仰的堅定,光明磊落,我知道如果跟了他,注定一生是坎坷相伴的,但我就是愛他,雖然我從沒有這樣對他表白過。結婚時我們兩個都是30多歲了,大男大女。

張女士告訴記者:當她的丈夫還未被判刑在鞍山看守所羈押22個月期間,(國家規定羈押不的超過六個月),那個時候就有警察(一夥一夥的來)來跟她講,說:「王澤臣這樣的罪行,少說也得判十年,你以後咋過日子呀,他能給你甚麼幸福呀,跟他過甚麼勁呀,離婚吧,十年出來得啥樣呢,離了算了」。我丈夫不在家的日子,我本來就心理壓力很大,總是七上八下的,吃不好睡不好,警察法院的來時,到家來找證據找證據的,還審問我,沒有消停過。他關在看守所,我心急如焚,受煎熬。要殺就殺,要判就判,要不就是放人。可是他就是這樣被超期羈押。在這種壓力下,我非常恐懼,想到我的未來,想到我當時15歲的兒子,我曾經有過動搖,但最終我還是堅定下來。我想如果我跟他離了,他在最苦難的時候我離開他,他一定完蛋了,啥都沒了,老婆孩子這個家,眾叛親離的,他哪能活下去呀。不管怎樣我都不離開他。何況我還是修佛的人。於是,誰再跟我說甚麼我跟本不聽也不理。我忘不了法院開庭宣判的那個時刻。

那天下午法院二次開庭宣判,只有我一個家屬去了,其他人根本沒有得到通知,參加旁聽的只有30多個人。我看到了宣判書,法庭還沒有開庭,白紙黑字的文件就印出來了。所以甚麼開庭甚麼宣判不過是走過場而已。

當時我在樓下站著,我看到警車來了,我一眼就看到我丈夫帶著手銬從車上下來,22個月沒有見過面了,我看到他,我就使勁的一拍巴掌,叫他名字,他也很吃驚,回頭看我,叫著我的名字,問「你好嗎」?我說「我很好」。這時一個警察趕緊給他的手銬打開,還跟我說,你們快聊一會,就要開庭了。我跟他說:你就安心去坐牢,家裏的一切事情都是「我辦事你放心」。

開庭後宣判,也不讓他說話,他還準備了發言稿,我看到他從身上那出一張單子要發言,審判長說「王澤臣收起你的單子。」

當時聽完宣判我一點也沒有害怕。一個警察提醒我,你快下樓去,還能見到一眼,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安慰,快去,還來的急。我像發瘋一樣的從六樓往下衝,電梯都沒有想起來坐,我想是呀多說一句話,多瞅一眼都是對他的安慰。跑到樓下我看到兩個警察攙著他,他帶著手銬,我衝著他們就說:「人民不會忘記你,多保重身體」,他轉過身,把高舉戴著手銬的雙手喊到:「祖國萬歲,人民萬歲,我沒有罪,讓歷史證明我無罪。」他被警察推上警車,我就追上去,使勁拍打車門,衝著車裡就喊「多保重,我愛你,我等著你」。車一溜煙的就開跑了。

記者:您真了不起,真有勇氣,您當時流淚了嗎?

張女士:我當時根本沒有眼淚,也不知道為甚麼,沒有眼淚。旁邊的人提醒我說,告訴他,你永遠愛他。那些日子我家的電話鈴就沒有斷過。親朋好友都鼓勵我安慰我。後來我把這些情況告訴我丈夫,他也很受鼓舞。

記者問:這些年他在裡面的還好嗎?您是不是常常去看望您的先生?

張女士:我每個月可以去看他一次,時間是40分鐘。談話前警察都要事先給我打預防針,就是約法三章,不能談論民運的事情,太「露骨」的事不讓說,聊家常可以。每次接見在一個大屋子裡,接見開始就有他們那裏的隊長在身邊拿著錄音筆,還有一個速記員,我們說甚麼都被他們錄音和記錄。每次我去看他,他都跟我說:「要堅強的活下去,困難都是暫時的,曙光就在眼前。你感到心煩時,就找你的好朋友去聊天,逛逛商店,消磨時間。」

讓張女士放心不下的是,王先生的胃出了毛病。張女士說:這些日子我去看他,他老讓我給他帶一些治療胃病的藥。現在他又患了高血壓,他已經57歲了。他跟另個三個刑事犯在一個房間。都是重刑犯。他睡眠不好。我想他們那裏吃的好不老,菜也沒有油水,我經常給他錢,讓他自己買點「好吃」的。這裡冬天很冷,他的被很薄,我專門給他打了一條厚被子給他送去,還有鴨絨背心。他的身體不好。人很瘦。沒有安排參加勞動甚麼的。晚上能看一會電視。

記者問:您這些年是怎樣過的呢?生活怎樣?

張女士:這5-6年可以說一言難盡吧。在精神上我要承受壓力是一方面。主要是經濟來源問題我的壓力比較大。我一直沒有國家分配正式工作,都是干個體,自食其力過日子。他還在家時,我曾經做小食品擺攤,維持生活,他給人家打工,兒子上學。還算過的去。說吃的質量如何,我家的飯菜談不上甚麼質量,就是能吃飽就好。我經營的小食品攤後來也倍受刁難,今天來收稅,明天查衛生,後來看營業執照的,老是跟我們過不去。最後乾脆說我衛生不合格,給查封了,結果還罰我錢。明擺著是敲詐。經濟來源恰斷了。現在這裡很冷零下20多度。我買不起煤,就買便宜的煤泥燒著取暖。現在大白菜便宜我就吃大白菜。

張女士說:我先生剛被抓的那陣子,公安局一次一次到我家來,我神精受了刺激,整天睡不了覺。去年孔佑平被抓了,警察懷疑我跟他有聯繫,懷疑他把材料藏在我家,市公安局到我家來找,抄家,還說這說那的,嚇唬我。啥也沒翻到,結果把我抓起來關了一天,還讓我做甚麼筆錄。作完筆錄要我簽字,我總得看看他寫了甚麼吧,還不讓我看,說「看甚麼看,站一邊去,看你也看不懂。」又受到刺激。我家的電話有監聽。每年64都要到我家來一趟,敏感日子就來警告我。這些年來,他們也一直監視威脅我。

現在好一些了,想到我丈夫就快出來了,還有5個月零4天,我再難受我也要撐下去。我兒子很爭氣,在瀋陽讀書,今年大學就要畢業了,等他畢業找到工作,我丈夫也回家了,我家的日子就會苦去甜來。我總算有盼頭了。我相信我丈夫的話:「曙光就在眼前」。

最後張女士表示:非常感謝海內外的朋友對我們一家人的關心。我們一家三口衷心祝福大家平安吉祥!(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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