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傑:趙昕印象記

張耀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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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19日訊】從網上得知,著名維權人士趙昕,在陪同父母到四川九寨溝觀光旅遊期間被打成重傷,至今仍然躺在成都軍區八一骨科醫院住院部忍受傷痛。我於昨天(2005年12月3日)下午給趙昕發去手機短信表示慰問,很快得到他的回復:「非常感謝耀傑兄的關心和您對飛熊和太石村事件的關注,一個人被奴役,所有人都不自由,1個人被迫害,所有人都不安全!我估計將來會更瘋狂,所以有必要盡力批判和揭露,以增加他們的犯罪成本!拜託了,兄安!」

當我問到是不是需要律師介入時,趙昕回復說:「莫少平、高智晟、李和平、郭艷、川歌、楊再新律師都願意準備介入,但我考慮太遠,已經請四川律師楊渝川。但是楊律師已經受到上級壓力,目前正準備起訴。楊律師很優秀。」

我不是擁有公共權力的政府公務員,不具備調查趙昕事件的全部真相的職責和能力,在這裡只想談一談留在記憶中的趙昕印象。

今年春天的一個週末,我到香山爬山時巧遇幾位朋友。其中有仁之泉工作室的侯文卓。侯女士把趙昕介紹給我。我感到很驚訝:「你怎麼會是1個文質彬彬的小伙子呢?我想像中的趙昕,應該是執著到有點神經質的一個人。」

在接下來的聊天中,和我最談得來的就是第一次見面的趙昕。我對他說,我對於黨派中人一直懷有偏見:自由組黨是文明社會的重要標志,即使在文明社會裡,以個人名義履行公民義務和承擔公民責任,也要比以黨派名義從事政治活動更有價值。在不可能組黨的極權社會裡,盲目組黨的大凡是兩種人:一種是靠所謂的理想來支撐自己的善良的傻瓜,一種是把組黨當成出風頭摘果子的大買賣的野心家。

趙昕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印證了我的判斷。他說,前些年參與組黨時確實是一個善良的傻瓜。遭受牢獄之災後,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做一名與黨派無關的平常人。在此之前,他已經憑著自己的才華躋身於有車一族,並且建立起美滿家庭。是有關部門的不斷騷擾,致使他一再失去工作機會。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選擇替自己維權、同時也幫助別人維權的生活方式。

趙昕告訴我,他信仰基督教的根本理由是認識到了個人的渺小和人性的脆弱。我說,我所信仰的是文明時代的人道而不是前文明時代的神道。憲政民主制度的根本前提,就是承認大同人類中每一位個人的局限性。憲政民主制度是用來救濟和彌補人性缺陷的。它是從野蠻到文明的人道產物,而不是從文明到野蠻的超人之物。某些人以所謂「中國人缺乏民主素質」來拒絕憲政民主制度,完全是別有用心的強詞奪理。

分手時,趙昕堅持要用車送我回家,在車上提到歐陽懿,我才知道幫助歐陽購買電腦的朋友就是他。

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趙昕以仁之泉工作室執行主任的身份公開發言,等待他的自然是有關部門更大力度的打擊與迫害。無論他這一次「頭部4處重傷縫11針,右腿臏骨粉碎性骨折,胸骨未見明顯骨折,肌肉嚴重挫傷」是政治迫害、還是意外事故,都再一次證明了這樣的事實:在當下的中國社會裡,以本國公民為敵的黑惡勢力無處不在,以至於想幫助別人維權的中國公民,偏偏連自己的一份公民權利都難以維護。

我想,作為一名基督徒,趙昕最應該明白的依然是自己的局限性:每一個人都是很脆弱、很無力的;在這樣的1個國度裡,一個想行善的人必須嚴格選擇自己的行善對象,一個想做事的人也必須明白自己的力所能及。即使陪同父母旅遊,也應該到香港、澳門去看一看:那裡雖然沒有憲政民主,至少擁有相對健全的公民社會和相對自由的公民自治。即使要助人為樂,也用不著挺身而出為幾個不明身份的東北人提供救助。

我希望趙昕能夠平安度過眼前的劫難,同時也希望他以後能夠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照顧家人方面。趙昕告訴過我,他已經連續幾年沒有固定收入。他的妻子雖然不支持他的維權活動,卻一直在寬容著他所做的一切。

(2005.12.4於北京)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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