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愚公的子子孙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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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7日訊】愚公天天在挖山,很累,人也見老。50歲的時候看上去象80歲,80歲的時候,老的都不成形了,終於有一天,愚公快死了。死前,他手上捏了一把土對兒子說:送葬的時候,順便把土帶過去,死一個人帶一把土,死十個人帶十把土,活著挖土,死了帶土,子子孫孫,沒有窮盡……。愚公話沒說完就咽氣了。

愚公年輕的時候有兩座大山擋住了他們家的出路,一座叫太行山,一座叫王屋山。太行山擋住了前門,原來愚公家門是朝外開的,可一推門就被太行山擋住了,只有一條縫,愚公家的狗也要側著身子才能過。愚公很聰明,雖比不上曹沖稱象,司馬光砸缸,但他非常愛動腦筋,當年差點被皇帝評爲“十大傑出青年”。他想了5年想出一個好辦法,他決定把門朝裏開,這一動作,不但解決了門口的空間問題,更主要的是外面的野狗也有機會擠進來串個門,聊聊天。愚公抽著旱煙袋,高興地對大家說,前門的事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後門的事還煩著我,你們看,這王屋山不知怎麽長的,那大塊大塊的石頭都長到咱後院。後門實際上根本沒門,只是在牆上淺淺地畫了一扇門。愚公他爹在世時請風水先生看過,認爲只有前門沒有後門會阻止財運的融彙貫通,日積月累,當即請石匠鑿了一個假門,風水先生說,假門還不行,人還得可以自由進出,才能真正成爲風水學的一個“通”,結果愚公他爹沒幹成,走了。愚公爲這事耿耿於懷,他琢磨了好長一陣,想出一個好辦法,他用一個大木頭,一頭頂在牆根下,一頭斜靠在石牆上,人可以順著木頭爬上石牆,牆外放著一根用玉米皰曬乾後搓成的大繩,人就可以滑下去了,雖然摔死了幾個人,後門被開通了。現愚公的智商的確和別人不一樣,用了這樣一個高招解決進出問題。

愚公家的位置相當好,它被太行、王屋兩座大山緊緊地夾在中間,它象兩隻鼻孔下一點沒擦乾淨的鼻屎,又象淘米時被挑出來的小石頭,一不留心就被扔在了這個地方,愚公死後幾十代的子孫們沒有一個問過:“爲什麽祖宗要選這個地方建家呢?”愚公的土屋中央,供了一把愚公用過的鋤頭,因爲離縣城太遠,所以沒法去照一張遺像,鋤頭上方立了愚家的家訓,中國歷史上有很多家訓,最著名的是《朱治家訓》,它告訴後代們如何做,怎樣行,家訓寫的工整對仗,顯示出朱家深厚的文化氣息和教育基礎。愚家不一樣,他是鄉下人,粗人,所謂家訓無非是平時罵小孩的粗話,家訓是寫在牆上的“不可晚起,不許偷懶,不論多苦,不管多累。兩山不除,愚家沒有希望。”這個家訓簡稱“四不一沒有”,比台灣的“四不一沒有”整整早了2千8百年!

太行、王屋兩座大山位處晉東,如何搬掉這兩座大山的確使愚公想了好長一段時間,山可以挖掉,可土往哪放呢?把土送到新疆去,那地方是沙漠需要土,地方也夠大,可是路太遠,來回一次要20年,但從挖一點就會少一點這個科學理論來看,再乘以子子孫孫是沒有窮盡的基數,等於不但可以挖掉兩座大山,還可以在山的地方造一個海。但時間需要10億年。愚公雖然姓愚,但不蠢,他決定在附近的地方解決堆放土方的問題。

挖掉太行、王屋理由非常簡單,只是愚公在山裏呆的時間太長,聽說山那邊的小鎮很熱鬧,初一、十五趕大集,初三、十八趕小集,愚公他爹活著的時候帶他跑了3天3夜去過一次城裏,那真是讓愚公開了眼界,城裏的男人穿長袍,哼著小曲,女人走著碎步,擦著胭脂,愚公覺得外面的世界真精彩,看的他眼都發直了,他當時就發了毒誓,一定挖掉兩座山,這樣他天天可以上城裏玩,聽說巷子的深處還可以唱卡拉OK,洗三溫暖澡呢。

挖出的土往哪放?這真是個大難題。太行、王屋的東面是狼牙山;南面是中條山;西面是呂梁山;北面是恒山和五台山,真是山山相扣,山山環繞,山山疊璋,山山擁抱。把土送出去是繞不開、避不過這些高山大川,可愚公是下定決心,不怕犧牲一定要做成這件事,搬掉大山上城裏。後人們對愚公的計劃進行深入的研究和論證認爲是不可能的,爲這個命題還湧現出一大批博士後。土方問題,愚公沒有解決,愚公的子孫們也沒法解決,就象人們有能力抽乾大海,但水存放在哪兒?愚公耍了一個小聰明,他朝東走十里,朝南走百里,再朝西走三里,發現一處低窪地,愚公決定把土先放在這兒再說,雖然是離億年大計有些距離,可用百年決無問題。誰知道愚公選定堆土的地方,千年後居然成爲了革命聖地!此話後表。

愚公死了,愚公的子孫們一代一代也死了,根據祖訓,他們睜開眼睛就是挖山,閉著眼睛就是睡覺,愚公挖山爲了方便去城裏玩玩,子孫們挖山顯然已經不知是爲什麽挖?挖了幹嘛?挖了有啥用?挖到第80代時,太行山、王屋山的樹和草都被砍光了,浮在岩上的土,就象家的灰塵被掃了一遍,露出了青面獠牙的岩石,此時的大山已經沒有往日好看,森林不見了,鳥兒不唱了,一場不是怎麽大的小雨就把愚公的子孫們一股腦的沖到了山外。有一天,81代問80代:“爸爸,我們挖山是爲住到城裏來,或到城裏來方便些,爲什麽我們不從山裏搬到城裏住?這樣就不必去挖太行、王屋山了,我們有力氣,有時間去做點更有益的事。”80代隨手給81代一個耳光:“凡是祖宗說過的,我們就要照辦,凡是祖宗做過的,我們就要照做。祖宗的遺訓是我們的領導核心,祖宗的思想是指導我們的理論基礎,挖山,是我們對祖宗的尊敬,是我們孝敬祖宗最好的表現。”“可是爸爸,雖然我們遵循了祖宗的足迹去想去幹,但我們得到了什麽好處?每天挖山,每天運土,我們沒好的吃,沒好的穿,幾十代人這麽辛苦,我們得到了什麽回報?饑餓、貧窮、痛苦。和外面世界相比,眼睛睜著你總看的見吧。”

這是一個歷史的分水嶺,80代扛著鋤頭又進山挖土了。81代留在了城裏。80代活活累死在山裏,81代在城裏延綿不絕,再也沒有一個人去挖過山,他們在城裏過的好好的,有的做了幹部,有的做了科學家,有的甚至把“愚”這個姓也改了,總之沒有人想到再進山去搬掉兩座大山。突然有一天,不知是化學反應,還是物理反應,愚公的陰魂在他們世世代代堆土的地方發酵了。挖了上千年,天天挖山,月月運土,到也堆起了一座象模像樣的小山,山名叫“虎頭山”,在晉東南昔陽縣境內,屬大寨大隊管。大寨人發揚了“愚公移山”的精神,在虎頭山擺開了戰場,這回折騰的更厲害,鬧大了。過去是愚公一個人帶領一家玩。今天,是大寨人帶著全國、全世界的人一起玩。虎頭山上是紅旗招展,鑼鼓喧天,一排排當代活愚公揮著鋤頭,唱著《語錄歌》。自來水廠搬來了大管子,噴的,淋的,澆的,灑的,活生生把虎頭山這塊荒坡變成了水田,小孩們興奮地脫下褲子往田裏撒尿,“嘩嘩”的直響。活愚公們眼裏放著藍光,人定勝天!

大寨人是不是愚公的後代?理論上是,血緣上不是。大寨人玩了10年,入不敷出,不玩了。全國的愚公們也不玩了,覺得這是虧本的買賣。大寨愚公頓時象被人販子賣掉的嬰兒,孤立無助任人擺布,但真正愚公後輩們沒閑著,他們召開了《愚家第一界國際省親會》,很多愚家人從世界各地趕回來開會,連非洲的都有。他們爬了5天5夜爬到了太行山、王屋山的中間,祖宗戰鬥和奮發過的地方,過去爬一個ONE WAY只要3天3夜。現在被愚家挖了80代,山還在,但路更難走了。子孫們聚集在老宅面前,祖宗的家訓在牆上已經發黴了,那把供著的鋤頭木柄也被老鼠啃掉了一半。連猴子也在後廂房做了窩。後輩們吃著山外帶來的“康師傅”,喝著山西醋,認真總結和回顧了歷史經驗和教訓。會開的非常熱烈。一個說“山西這個地方了不得,別看這窮山惡水的,始祖堯出於臨汾;舜出於永濟;禹出於夏縣;關羽出於解州;王維出於祁縣;白居易出於太原;柳宗原、司馬光、宋江、羅貫中哪一個不是山西人,連劉胡蘭都是文水的。真是英雄輩出的地方,所以出個愚公是很正常的。”一個人說“愚公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就錯在定位錯了,當一個人制定了一個錯誤的目標,然而朝著錯誤去努力,越努力越錯誤,越努力越離真理越遠。愚公爲了進城可以有兩種選擇,一是修一條好的路,這比挖掉兩座山容易的多,二是全家搬到城裏住,這更容易。從祖宗選擇這個地方創業說明我們的祖宗智商並不怎麽樣,我考證研究我們歷史,我們原來不姓愚,是因爲我們不斷的做愚蠢的事,外面人才稱我們爲愚。”一個說“都是幾千年前的舊事,說他幹嘛,如今發展經濟才是硬道理,如何在這老宅子上做做文章才是當務之急,我建議修復老宅,成爲山西又一大旅遊亮點,它可以改名爲‘愚公故居’;或‘愚公移山階級教育廳’;或‘愚公同志先進事跡展覽會’;或‘愚公博物館’。”大家對‘愚公博物館’頗爲興趣,認爲這名氣派,好聽。那麽博物館放些什麽東西,展示給中華子孫們?一條發灰的家訓?一把用過爛了柄的鋤頭?有人說,沒有物質可以展示精神,愚公移山本身是一種精神的象徵:它是一種堅韌不拔,是一種持之以恒,是一種吃大苦,耐大勞的精神;另一種從一無所有經過幾十代人的奮鬥和努力,犧牲掉無數生命,再創造一個更偉大,更高層次的一無所有!

一些愚公的後輩們做起了旅遊生意,買一張門票,附上一箱熟泡面和礦泉水。因爲爬進爬出要一個星期。另一些愚公的後輩忙著打官司,他們又義憤填膺,據說一定要討個說法。因爲在2050年的《中華大詞典》上把‘愚公移山’從褒義詞類編爲貶義詞類。詞條注明:愚公移山表示不明確目標,不用科學論證,蠻幹,蠢幹的一種行爲。近義詞有:執迷不悟,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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