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江黃淮三生命之河厄運寫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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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9日訊】在中國遼闊的疆域南有長江,北有黃河,中有淮河,這三河可謂是中華民族血脈所系的生命之河,中華民族的繁衍生息,璀璨的民族傳統文化源遠流長無不依此而就……然而,近幾十年這三條河厄運纏綿。新民周刊稱,由作家哲夫撰寫的《中國水環境危急報告》叢書,是對中華民族生存環境的三次生死訪談,是對中國水環境的一次全面關照。

新民周刊在18日的報道中表述,哲夫在《中國水環境危急報告》叢書中,以生動的筆觸,記錄了江、黃、淮三河之厄運及在濁水中苦苦掙扎著的不幸的人們。以大量的資料與事實描述了這三條生命之河的環境寫照。

長江每年有近20個天然湖泊悄然消失洪水頻發

長江是一個來自遠古的歌者,它頭戴著巍峨的銀冠,身穿著玄青的長袍,懷抱著造化的五弦琴,彈撥著山川萬物,歌唱著日月晨昏,播撒著生命和希望。

中上游和下游各區段的長江是帶狀的,至少在寬度上,是可以望斷的,而尾閭上的長江,卻呈煙波浩蕩的湖泊狀。也就是說,它除了長得沒遮沒攔,還寬得沒邊沒沿。

報告指出,由於多年盲目開發,圍湖造田,流域植被破壞,水土流失嚴重,大量泥沙淤積湖區,中國每年有將近20個天然湖泊悄無聲息地消失,江西鄱陽湖的容積已由過去的370億立方米縮小至現在的298億立方米。一化纖廠的漿帛分廠,每天有7000噸腐蝕性極強的污水,通過地下管道直接排放到鄱陽湖中。鄱陽湖區的周遭,究竟有多少個大大小小的企業在向湖裏排汙,這還是個謎。一片蔥蘢之中大煞風景地冒出一根根煙囪……連風景名勝之地廬山也遭遇污染。

魚米之鄉——湘江流貫湖南全境。幾個主要城市均分佈在湘江沿岸,中國3000家重點工業污染企業,其中分佈在湘江流域的占150多家,大量工業廢水廢渣,城市生活污水直排湘江,
如今,看不到“碧透”的清流,也嘗不到“淺底”的鮮魚。形成上游排、下游喝的局面。群衆喝不上一口清潔水。  

洞庭湖原爲古雲夢澤的一部分。1941年出版的《中國地理基礎教程》中還明確地說洞庭湖是中國最大的湖泊。但1949年以來,洞庭湖每年縮小約88.6平方公里。據不完全統計,淤積在洞庭湖裏的泥沙已達59億多噸。“四水”幹支流河床普遍淤積成了地上懸河。

江漢平原的湖泊數量由20世紀初的1066個減少至80年代的309個,面積從8330平方公里減少到2980平方公里,基本斷絕了荊江平原與長江的水利聯繫……

長江1951年—1999年平均年輸沙量5億噸,居世界第四位。湖北的荊江河灣異常彎曲,比降小,水流慢,加上長江上游森林越來越少,水土流失使大量泥沙在荊江段沈積,使河床逐年淤高擡升。通洞庭湖的松滋口、太平口、藕池口三口洪道(調弦口已堵塞),分、泄洪能力日趨降低,每秒僅能安全通過流量6萬立方米,而汛期來自宜昌以上的洪水,自19世紀以來,流量超過6萬立方米每秒的已有25次。1870年洪峰流量達到10.5萬立方米每秒。荊江大堤一旦潰決,兩湖平原盡成澤國,洪水還將直接危及武漢安全……

湖南作家彭見明痛心地說,爲什麽20世紀80年代後長江平均每兩年發一次洪水?有時甚至連續幾年不間斷地發洪水?1998年那場大洪水有千餘人喪生,直接經濟損失達1600億元。說明我們這些年把長江真的給逼急了,它不得不對我們進行報復啊!……

雪上加霜的是水污染。耗費數年之久的2000年《長江片水資源公報》顯示,長江流域廢污水排放量逐年增加,河流水質呈下滑趨勢,水質不斷惡化。據統計,長江流域工業、生活廢污水排放量爲233.9億噸,比上年增加27億噸,劣于Ⅲ類水標準河長占總評價河長的26%,比1999年增加5%;整個流域的河流水質呈下滑趨勢,大量湖泊富營養化,排汙量名列前5位的是湖北、江蘇、江西、四川、上海。報告表示,南方的這種水質性缺水和大量的水資源的浪費現象,比功能性缺水更加可怕。

據報告講述,中華環保世紀行記者團從上海出發,溯長江而上,中途跨13個省,歷時108天,行程兩萬多公里,實地考察了長江的生態狀況,直抵長江源頭沱沱河。一路上沿長江喝不到一口可以捧起來直接飲用的清水,長江源頭沱沱河水總應該可以喝吧?可是沱沱河的當地居民卻說,以前我們喝這個水,近些年不敢喝了!守著沱沱河我們卻要到十幾公里以外的“九十道班”礦泉水廠去買水吃。

黃河水土流失、斷流、污染、沙化等生態惡化觸目驚心,污濁的懸河在空中流淌

當哲夫的報告筆觸到被稱爲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黃河時,其水土流失、斷流、污染、沙化等生態惡化狀況更令人觸目驚心。文中質疑:西部地區是如何一個生態惡化的情形?黃河又是怎樣一種生命進入倒計時的窘態危境?

黃河是次於長江的中國第二大河,從青海發源流經青海、四川、甘肅、寧夏、綏遠、陝西、山西、河南及山東九個省份,蜿蜒5464公里彙入大海。50多年來,這5000多公里流程在是怎樣的建樹?

黃河源頭從青海巴顔喀拉山北麓的約古宗列曲起,流經星宿海進入瑪多縣境內素有“黃河源頭姊妹湖”之稱———紮陵湖和鄂陵湖。紮陵湖,藏語意爲“白色長湖”,鄂陵湖意爲“青色長湖”。

瑪多,藏語意爲“黃河源頭”。現今,瑪多沒有樹,連一叢高大的蒿草也幾乎見不到。瑪多的草場退化了,犛牛群退化了,羊群也退化了,唯一沒有退化的動物竟是老鼠。鼠害猖獗的草場,根本不長草,而是長滿狼毒,據說,狼毒不僅是毒草,還是一款警示草場退化的不祥的自然花朵,是造物主派來守護最後一道自然防線同時也監察人類德行的一位妖異的使者。

據當地幹部說:十數年前瑪多一隻羊只需30畝草場來養,更早一些瑪多的牧草,養一隻羊只需5畝草場,可是現在一隻羊竟要1000畝草場才養得活。這幾個數位多麽觸目驚心。現今,黃河三個源頭有兩個斷流,連正源卡日曲,這些年也因爲乾旱經常斷流,已經沒有水或很少有水流入紮陵湖和鄂陵湖。

1997年元月至3月黃河在國道214線黃河橋河段斷流,1998年10月20日至1999年6月3日黃河在紮陵湖與鄂陵湖之間再次出現斷流,且斷流時間長達半年之久。紮陵湖和鄂陵湖的水位近年來正以每年約1米的速度下降。黃河源頭正在逐年下移。

可可西裏,在哲夫的筆下,是原始和荒涼躲避文明追殺的最後一個所在,是大自然生息萬物康復自我的最後一個中心。他描述到,沾滿藏羚羊鮮血的皮張使可可西裏徹底曝光,中國乃至世界都在密切地注視著可可西裏,如今不再是農家炕頭上的可可西裏,成爲中國和世界傳媒界的可可西裏,曾經原始而神秘的可可西裏,如今繁鬧如市井,毫無秘密可言了。

據史料記載,億萬年前至解放初期,青海的沙化土地面積僅爲7995萬畝,建國不足半個世紀,竟然增加到2.17億畝,更加可怕的是近年來青海的沙化面積正在以每年200萬畝的速度擴大。

西寧市清純了億萬年的湟水河,解放後不過清純依舊了十幾年,我們短短十幾年對自然生態的破壞,竟然超過了億萬年,這種巨大的破壞力,是不是有些駭人聽聞?

隨黃河流域城市化和工業化的進程加快,導致污染物排放量急劇增長。1998年黃河流域甘肅段現有主要廢水排放企業239家,進入黃河的廢水年排放總量爲36426.11萬噸,其中縣以上工業25469.35萬噸,主要污染行業爲化學原料製品製造業、有色金屬冶煉業。除黃河幹流外加之境內渭河、涇河、洮河、湟河共五個水系,都被不同程度污染。

報告講述了兩則令你禁淚不止的定西人和牛的故事:

(一)定西人沒法洗澡,偶爾洗臉也有章法,不論家中有多少孩子,也只一碗雨水而已。一溜兒站開有七八個孩娃——最少的人家也得有四五個孩子,當娘的將那一碗水吸溜溜喝上一口,順時針往一溜七八個孩娃的臉上挨個噴去,臉上沾了濕氣的孩子們便拿小手往臉上緊抹,這臉便算是美美地洗過了。這時碗中也只剩得有半口水光景,做母親的便用那水沾濕手巾一角,細細地擦抹自己的臉。男人的臉面也還是要洗的,趁著毛巾還是濕的,便輪到男人享用了。

(二)定西的老牛是最耐渴的牲畜,平時主人從來不給老牛喝水,老牛只好從山上的青草和積雨中吮吸一些維持生命的水分,可是到了冬天,沒有了青草也沒有了雨水,更糟的是往往連雪也沒有。這老牛便渴得要死要活。當運水的車從路上開過來,那老牛便從圈裏跑出來,沖了上前,到了路中間四蹄著地,撲地一聲便將偌大一個身胚跪下來,臥在路上攔住按喇叭的運水車,牛眼睛一眨不眨直巴巴地瞅著司機要水喝。那種乾渴的樣子使所有圍觀的人都爲之傷心落淚。但沒有村人勸司機給老牛水喝,因爲連人都喝不到水。主人拿磚頭砸老牛的頭和背,老牛臥在路上就是不肯讓開。司機心軟,接了半碗水端去給老牛喝。老牛卻不喝,哞地叫一聲,便見一頭小牛犢顫巍巍地跑過來,跪倒在老牛面前拿舌頭舔那半碗水,一邊舔眼睛裏就流出淚來……

景泰川建十三級提灌,從河谷引黃河之水直上最高處,最大提水高度竟達602米,硬生生地犁開沙荒,從沙漠的嘴裏奪回一片綠洲。然而,黃河的水情一年不如一年,枯水期河裏只有個水底子,沙漿一般稠糊糊的,設備也受不住,泵不上去多少水。有時乾脆斷流,好容易來水,上邊漂著一層死灰的浮沫,不是黃水而是黑水。盛起來一看,這哪里是黃河水?分明是腥臭撲鼻黑乎乎的污水湯子。他們說,黃河污染非常厲害,平素裏流量大些泥沙也多些,也看不出什麽,可是水一少,污染就現出本相,連灌溉農田也不可以。

寧夏段黃河來水量從1991年到1997年止,與第一次水資源評價,多年平均徑流量324.9億立方米相比,減少58.9億立方米,減少幅度爲18.1%。

內蒙古的巴彥卓爾盟分佈大小湖泊300多個,水域面積72萬畝,其中最大的烏梁素海約40多萬畝。僅1987年,排入烏梁素海的污水便有6.6億立方米,帶入湖中的總氮1088.594噸,總磷65.747噸,而1997年排入湖中的污水又增加到8億立方米,總氮含量和總磷含超過1987年的2倍到4倍,已經完全不能飲用,漁民下湖還得帶上淡水飲用。磴口縣水土流失面積達3182平方公里,並仍以每年20平方公里的速度擴展,耕地中重鹽鹼化面積占到總耕地面積的13.7%。風沙線長達150公里,烏蘭布和沙漠每年以8-10米的速度向東擴侵,在縣境內烏蘭布和沙漠對黃河危及比較嚴重的地段長達20公里,每年向黃河輸沙達6000萬噸,使河道淤積比所在地平均高出4-6米,成了名副其實的懸河。

鄂爾多斯高原曾是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現在卻坐落著十大孔兌,蒙語意爲山洪溝,總面積7383.0平方公里,水土流失面積5885.7平方公里。爲季節性河流,每逢暴雨,大量洪水挾帶著泥沙直接進入黃河,多年平均徑流量15480萬立方米,多年平均降水量204-400毫米,集中在7、8、9三個月,暴雨時極易造成洪水災害,被惡諡爲“地球癌症”。

被稱之爲陝西自然生態魂兒的黃河一級支流渭河,全年接納的工業廢水和生活污水約6億噸,占陝西全省年排放總量的90%以上。僅沿渭四城市所轄區就有8000多家企事業單位呈串珠式分佈在兩岸,其中875家工廠,通過85個排污口每年向渭河排放工業廢水約3億噸(含有COD9.3萬噸,六價鉻21.2噸,石油類861.7噸)。

陝西榆林地區無定河是黃河中游較大的一級支流,幹流全長491公里,流域面積約30260平方公里。遙想當年,耀武揚威的大夏國皇帝赫連勃勃曾經登上清澈見底的無定河邊的一座山崗,面對一片絕佳的湖澤波光,林泉草色,擊節讚歎曰:美哉斯阜,臨廣澤而帶清流。吾行地多矣,未有若斯之美。如今其河平均每年向黃河輸泥沙2.2億噸,其中粗沙0.98億噸。毛烏素沙漠南侵長城以內近百餘公里,如果入侵之勢遏止不住,黃河幹道最終可能將被沙漠壅塞。黃河逼高,勢必導至黃流亂注,黃河改道之勢,斯時在所難免。

黃河在山東省境內突出的表現是全部爲地上河。就是高於地平面的懸河,不少河段的地上水位高出堤外地面8-10米,也就是說黃河在三四層樓房那麽高的空中流動,而且懸河的長度占到黃河流經之地總懸河面積的80%。 據資料顯示,黃河進入河南已懸高27米,有10層樓那麽高。

淮河有言曰;走千走萬,不如淮河兩岸。如今不能飲用,也難以灌溉

在淮河中上游,南岸較大的支流有史灌河、淠河、東淝河、池河,其流域面積在4000-7000平方公里之間,北岸較大的支流有洪汝河、沙潁河、西淝河、渦河、新汴河等,其流域面積均在6000平方公里以上。最大的沙潁河,其流域面積近4萬平方公里。沂河有一級支流35條,沐河有一級支流25條。較小的支流則數不勝數。千百年來,淮河的主幹河和這些衆多的支流,維繫著淮河流域1.5億人民休養生息。

報告列舉了河南省上蔡縣境內的小洪河與小黑河,小洪從70年代開始小洪河就被污染,魚蝦絕迹,不能飲用也不能灌溉。污染逐年急劇加重,由淺入深,到80年代,河水變成了醬湯般的紫紅色和深紅色,河面上漂滿了浮沫。長期飲用河水的兩岸村人只好在河邊打深水井吃水,久而久之,日積月累,村裏便出現了種種怪病。村裏得惡性腫瘤的人卻越來越多,隔三岔五哭聲一起,離亂的荒草地上便又會多出一座新墳。

而小黑河水上浮泛著造紙廠排出的厚厚的沫子,一股股的惡臭。在月光下望去,那怪物像一條銀色的巨蟒的軀體,只是前不見頭後不見尾,也像一堵雪堆霜砌的高牆。泡沫溢上河床,溢得到處都是,破滅後化作一灘一灘的臭水,不光染黑了地面的表土,並深深地滲入了地下。往日浮沫溢出河床後,堆積有兩米多高,刮起大風浮沫滿天飛,紛紛揚揚,洋洋灑灑,雪花也似,只是這雪花兒人畜都沾不得,嗅起來奇臭無比,沾在皮膚上起紅疙瘩,搔破了流黃水,創口經久不愈。

附近村裏東挪西借地湊了一大筆錢,買回一群羊兒。羊兒有八十多隻,品種也好,公的母的也齊全。那一群羊兒,卻因爲飲了河裏的污水,一夜之間,死得精光。這樣的支流,在淮河流域可謂星羅棋佈,光是一級支流便有120條,二級支流460條,流域面積大於2000平方公里的一級支流共有16條,大於1000平方公里的共有21條。

與南四湖齊名的漁業基地石梁河水庫因爲水質污染,也已經到了無魚可撈的地步,湖中大量繁殖的不是魚蝦,而是一些昆蟲的幼蟲。許多的漁民已經改行,不肯改行的也不再捕魚撈蝦,駛著一條船兒,不是撈沙,就是改撈水蟲賣給養蝦場,勉強糊口度日。

綜上所述,千百年來,維繫中華民族血脈的三條生命河,只幾十年的光景,人文生態的惡化是以一種什麽樣的可怕的加速度導致了自然生態超常的惡化呢?人真的能戰天鬥地其樂無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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