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風 :中國的「國家遊戲」與亞洲局勢的變化

凌未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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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4日訊】面對日本爭常的努力,中國政府親手執導了一場聲勢浩大、以民族主義為主訴的「國家遊戲」,幾管齊下,製造了各種壓力,終於迫使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於4月22日在雅加達舉行的亞非高峰會演說中,為日本軍國主義在二戰期間對亞洲造成的苦難道歉,以此安撫中國和南韓的反日怒火。

   中國政府挫敗日本「爭常」努力的初步目的已經達到,旋即宣佈結束這場「國家遊戲」──因為被壓抑已久的中國公眾在激情中宣洩鬱悶,隨時有可能將這場國家遊戲的主題變換到其他方向,中國當局顯然對此深懷戒懼,於是對國民發出強硬警告,明令不得進一步參與任何反日示威。中國前外交官員亦被派往中國各大學告訴學生要「以合法和有序方式表達他們的感情」。

   亞洲政治局勢因此發生微妙的變化。

   中國意慾挑戰美國的軍事霸權

   在鼓動學生為主體參加民族主義愛國表演的同時,中國政府向國際社會展示的一些舉動暗含軍事威脅。

   直接的威脅是中國軍機在日本領空附近加強偵察和蒐集情報的活動。今年以來,日本攔截機升空次數激增,至2005年3月,這類緊急出動為141次。而去年一年日本攔截機因中國活動而奉命緊急出動為13次,以往5年平均每年只有一兩次。

   這種行動的軍事威懾意義不言自明。由於中國是核大國,日本至於尚無正式軍隊,日本政府對此不能不心存恐懼。這是此次日本被迫道歉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信號更是表明中國意在全球建立軍事霸權。過去兩年中國時不時地表示將加盟歐盟的「伽俐略計劃」,但都是唱了一陣高調之後就偃旗息鼓。但就在這個月,中國再次發佈大量有關中國加盟伽俐略計劃的信息,一些防衛專家指出,中國可以從未來幾年內即將完成的歐盟衛星項目得到有價值的導彈目標引導和先進武器技術。美國五角大樓雖然表面對此還未做出反應,但絕對不會對此無動於衷。

   歐盟花費40多億美元研究的伽俐略網絡,預計將於2008年投入運行。通過30顆衛星和多個地面站,該網絡可以建立一個超精確的導航和定位系統,用於民用和軍事用途。前兩年法國曾想在歐盟內部份攤伽俐略網絡開發費用,引起一些國家不滿,中國在2003年同意向該項目投資兩億五千萬美元,並簽署第一批發展項目。熟悉中國軍隊的分析人士說,中國軍隊有能力利用伽俐略系統獲得敏感的高科技。

   儘管歐盟保證已採取防範措施,確保中國不能進入公用調節服務系統或其它敏感技術和功能。但布魯格斯集團(倫敦)的軍事和政治問題專家諾斯卻不同意歐盟這種判斷,他說:「核心問題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正在進行武器升級。他們在尋找可用於指揮和控制系統以及高級巡航導彈引導系統的高技術。現在高級導航系統和指揮控制系統都依賴於衛星導航系統。中國人顯然是想將它用於軍事目的。參與伽俐略系統,他們就可以獲得威脅美國利益的強大軍事能力。所以只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軍事用途。」

   軍事分析人士說,導彈是中國控制台灣的主要戰略組成部份。他們還說,先進的對艦和對空導彈可以幫助中國在台海衝突中阻止美國的干涉。

   德國不滿日本造成國際陰影

   由於德國也在爭取成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非常擔心日本「爭常」引起的反日風波會喚醒國際社會對德國的歷史回憶,因此對日本頗為不滿,4月11日,德國的《法蘭克福匯報》發表了 安娜.施奈彭(Anne Schneppen)的評論「日本的陰影」,批評日本人只把自己「視為戰敗者」,而「沒有視為兇手和責任人」,對待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行為,始終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後悔和認罪態度。此外,日本在美國的蔭蔽下,向亞洲國家顯示了一種「高傲的優越感」。

   4月21日,法蘭克福匯報發表了日本駐法蘭克福總領事小菅拾日(Junichi Kosuge)的文章,反駁該報安娜.施奈彭(Anne Schneppen)的評論「日本的陰影」 ,聲稱與第二次世界大戰相關的戰爭賠償、財產及債權要求問題,日本已在《舊金山和約》裡國對國地廣泛地作出了規定,由此已經在法律上得到解決。日本在眾多的場合明確地表達了自己對這場戰爭的歷史認識。1995年,村山富市首相發表了一個聲明,聲明裡說,日本通過其殖民地統治和侵略對許多國家特別是亞洲鄰國的人民造成了巨大的損害和痛苦,對此全心全意地表示道歉。

   憑心而論,安娜.施奈彭(Anne Schneppen)的文章並非無的放矢。日本是個只崇拜強者的民族,對打敗了自己的美國一直甘拜下風,並無怨言,而對中國等國家,態度完全視利益需要而定。也正因為其歷任首相從來不肯像德國前總理勃蘭特那樣,在奧斯威辛紀念碑前傷心一跪,以換得世界原諒,國內極右勢力又時時刻刻想洗刷戰爭污跡,按自己的需要解說歷史,這才導致持續多年的「怪罪遊戲」在亞洲時不時上演。可以斷言,如果不是為了「爭常」,想要日本放低姿態道歉並不容易。

   英國《金融時報》發表評論「亞洲的怪罪遊戲」,該文對比了同為二戰加害方和受害方的歐亞當事國在道歉問題上的不同態度,認為戰後和解既要求加害國的洗心革面,也要求受害國的既往不咎。而中日雙方在戰爭問題上的態度則恰恰相反:就像不肯道歉的日本與誠心悔過的德國形成鮮明對照一樣,不願寬恕的中國也與誠心和解的法國形成鮮明對照。評論作者認為,就像德國和法國位於歐洲中心一樣,中國和日本也共同構成了東亞的政治和經濟核心。對中日兩國來說,平息最近驟起的敵對火焰需要彼此的謙遜:日本必須準備誠懇面對它的侵略歷史,毫無保留地道歉;中國也必須做好準備──不是再準備一份抱怨清單,而是準備伸出和解之手。

   這篇文章的作者顯然對亞洲文化有文化隔膜,不知道中國文化有打「道德牌」的「哀兵必勝」一說,也不知道日本文化具有決不憐弱惜孤,只以強弱定是非之特徵。根據筆者對中日兩國的瞭解,可以斷言中國絕對不會就此結束「怪罪遊戲」,因為在強調和平與發展的世界環境裡,這是中國政府對付日本的一記殺手鑭。同樣也可以肯定,近代以來就對中國心存蔑視的日本也不會就此低下頭來,靖國神社目前的香火可能比以前更為旺盛。就在小泉宣佈將要道歉的同一天(星期五),日本政府總務大臣麻生太郎以單獨和不記名的方式參拜了靖國神社,成為靖國神社今年的春季例行祭奠中惟一參拜的內閣大臣,此外日本國會80名國會議員也在同一天集體參拜了靖國神社。中國政府儘管對此表示了強烈不滿,但也得宣佈反日愛國遊戲到此暫告結束。

   天上掉了個大餡餅給印度

   印度雖然並非「怪罪遊戲」的參與者,卻是這次「怪罪遊戲」的最大得益者。一個大餡餅從天而降,這就是中印邊界有爭議的九萬平方公里土地。

   由於喜馬拉雅山是天然屏障,中印古代並無明確邊界。邊界衝突是英國成為印度殖民者後留下來的隱患。1914年3月24日,統治印度的英國當局同西藏地方政府在印度德裡秘密換文,當時英屬印度外務大臣亨利.麥克馬洪在換文中設了一條大致以喜馬拉雅山主脈分水嶺為界的中印邊界線,即所謂「麥克馬洪線」,把傳統習慣線以北9萬多平方公里的中國領土劃入英屬印度版圖。但對此邊界中國歷屆政府從未承認過,當年毛澤東在世時,曾不惜一戰,奪回了被印度佔領的部份土地。但多年後,隨著印度不斷向邊界移民,這些地方早就被印度實際據有,中國軍隊又撤回到衝突前的駐地。連西藏歷史上有名的「風流神王」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的故鄉──達旺的烏金嶺,也早已為印度實際控有,另外兩位達賴的故鄉也同樣成了印度領土,領土爭議多年懸而未決。

   為了爭取印度「盟友」,日前溫家寶於訪問印度之時,與印度簽訂了《關於解決中印邊界問題政治指導原則的協定》,同時表示中國願意與印度簽定以實際控制線為基礎的中印邊界條約,這就等於在法律上正式把9萬平方公里的中國領土拱手送給印度。

   作為回贈,印度政府釋放了兩名1962年中印邊境戰爭中被俘虜的中國士兵。這兩位士兵在印度被關押了四十一年之久,關押期間備受折磨,現已返回四川省老家。讓中國政府尷尬的是,早在四十一年前,兩名士兵的家屬就接到中國政府的通知,稱兩人已在中印戰爭中犧牲,並被授予「烈士」稱號。

   對於一個習慣草菅人命的專制政權來說,用九萬平方公里土地做「人情」,當然不是為了換回兩個早已經宣佈死亡的士兵。印度也很清楚對中國政府來說,這兩位士兵只是一根無足輕重的送禮鵝毛罷了,中國政府要的是印度與日本保持距離,並支持中國。 中國政府也清楚,這事情在中國國內張揚不得,因為公眾肯定會覺得中國又被印度戲耍了一把,網路上少不得又要出現一些借懷念毛澤東罵賣國賊出賣領土的帖子。

   問題是大餡餅雖然送了出去,但主人是否真正領情,或者是否為了這塊餡餅願意得罪另外一位也時常饋贈餡餅的朋友,則又另當別論。

   中國釜底抽薪的如意算盤:延遲安理會改革

   中國政府很清楚,日本「爭常」之事如果交由聯合國全體成員國表決,勝算較大。於是中國希望釜底抽薪,讓安理會改革胎死腹中。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王光亞和外交部發言人孔泉,最近就聯合國的改革問題發表言論,表示不贊成為安理會改革設定時限,更不贊成以強行表決的方式處理尚缺乏廣泛共識的不成熟方案。中國媒體還特意指出,美國也反對設置改革時間表。   

這便意味著聯合國的改革有可能被無限期地拖延。 這樣一來,不僅日本「爭常」無望,德國也受株連。至少日本在亞洲內就無法成為能與中國相抗衡的政治大國。

   這次中國反日風潮,中日兩國之間的仇恨之結越結越緊,化解無望。有趣的是歐洲某研究機構最近在一項專家調查中,還將亞洲當作一個文化價值統一的整體,不少選擇題都以此設問,讓答者無法回答。

   中國人民又作了一回政治道具

   中國政府從來不讓公眾參與公共事務,這次鼓勵公眾參與,只是政府執導的「反美反日反台獨」的「國家遊戲」中需要一些表演者而已。所以,被「黨的喉舌」(新聞媒體)刻意引導的的中國公眾,做慣了唯唯諾諾的政治侏儒,這次總算是在政府的恩准下,撿到一個機會來表達憂國憂民之情,感覺自己高尚了一回。

   就在中國公眾磨拳擦掌,準備這個星期天犧牲休息時間再去參與這場以愛國主義為主訴的國家遊戲時,沒想到政府準備收攤。在公安局的嚴厲禁令面前,再愚昧再無知的人也應該知道,自己只不過又白白做了一回政治道具。

   在強橫的專制政府面前,人民永遠渺小如塵埃。不知這一事實能否對正滿心熱望到北京做貴賓的國民黨主席連戰有所警誡?一旦中國政府不再需要他做統一台灣的政治道具,他的下場又能好到哪裏去?在民主台灣的大選中失敗,連主席還能夠玩靜坐遊行的把戲,但一旦中共對他實行「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之政治故伎,連主席恐怕還得匍匐在地,表示「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Taiwan News)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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