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水:《悲愴的靈魂》震撼人心

楊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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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8日訊】真正的詩人是這樣的人,他超乎功利主義,為激情所推動,追尋美好與正義,厭憎任何類型的暴虐、殘忍、庸俗和卑鄙,他不但用文字、聲音吟詠歌唱,還會用生命作為代價,抵抗人間的醜惡,呼喚美好社會和人類尊嚴。

張林就是這樣的詩人。

很多人只知道張林是個異議人士,或者民運勇士,紐約的報刊也只是稱他為職業革命家,都不瞭解張林還是個優秀的詩人。他的詩歌無絲毫虛假造作,從不無病呻吟,都是發自一個率真心靈的真誠呼聲,熱烈而激昂,賦有哲理,而且形式優美,風格獨特,字句簡練,意境美妙,其中包含撼人心扉的對邪惡的抨擊,對中華民族現狀的焦慮,對生命受到專制皮鞭鐐銬壓迫的怒吼。他的詩歌,似激流,似海濤,似金玉,似蒼鷹,有尼采一般的純真熱烈的激情。以下是他的部份詩歌—

1.嚎哭

我是被扼著喉嚨的歌手,

我是被踩著腦袋的哲人;

我是被銬住雙手的工匠,

我是被戴上腳鐐的武士。

我是被颶風摧殘的鮮花,

我是被狂飆腰斬的松柏;

我是被鐵錘砸碎的鐘鼎,

我是被鐮刀殘害的菁英。

我是所有被搗毀的廟宇,

我是所有被砍光的森林!

我是所有被荼毒的心靈,

我是所有被奴役的生命!

我在恐怖囚禁中掙扎,

我在貧病交加中奮起;

我要對著被毀的家園失聲痛哭,

我要對著漆黑的夜幕瘋狂怒吼:

還我大地還我自由!

還我天空還我自由!

求求求《嚎哭》2003-10

神州迴盪著海嘯般呼喊:

真正的人,從羊群中站起來!

愛情像彩霞一樣燦爛,

為自由和尊嚴而戰!

不屬於任何領袖,

也不屬於任何主義。

我傲然獨立在原野,

內心沉著而堅毅。

求求求《真正的人》1988年10月主辦雲夢沙龍時期。

墓穴裡黑暗潮濕,

射不進一星亮光。

十億人躺在裡頭,

抱怨連連等待死亡。

我無法忍受窒息,

舉頭撞擊墓牆。

只是發出一聲尖叫,

灑下一片腦漿。

《墓中尖叫》1986-8-6於蛇口海灘

雪山獵鷹的高昂詠唱,

呼嘯高原的蒼涼清風,

蒼翠藍天的粼粼餘波,

西藏靈歌;

悲慘生命的無奈長歎,

清潔靈魂的凜冽甘泉,

透徹心靈的千年仙藥,

西藏靈歌;

垂緞般圍繞拉薩的高山雪帶,

沒有被塵世污染的潔白哈達;

飄蕩在郊野的靈幡,

西藏靈歌。

求求求《西藏靈歌》1987-2

我願赤腳走遍天涯,

只帶一把吉他,

沿途攀吃樹上的果子,

在曠野裡大聲歌唱。

唱出我心底的憂傷,

唱出我靈魂的悲愴。

然後長眠在喜馬拉雅雪峰,

和她一起永恆。

求求求《渴望流浪》1981-6

任何憤怒都不能使我,

願意傷害一棵小草,

所以我絕食。

在熱烈的期望中,

淒然微笑著哀求正義。

用青春和生命的熱力,

融化掉鐐銬。

求求求《絕食者》,1989年5月25日,絕食現場。

我們從容的走上祭壇,

躺下來閉上眼睛,

我們是自覺自願的犧牲品。

最聰明的頭腦最挺拔的身軀,

一層層疊上去,

構築民主大廈高聳入雲!

求求求《祭祀》1991-8

茫茫征途上佈滿荊棘,

我的雙腳鮮血淋漓,

自由之夢給我不竭的勇氣!

喧囂的歌聲早已沉寂,

我還在流著眼淚,

吹著那支柳笛。

我的喉嚨早已嘶啞,

只有靈魂顫動的旋律,

穿透層層烏雲直達天際!

求求求《新陋室銘》28歲自勉

《長城吟》1992/6/4

你果真是中華文明的象徵嗎?

秦始皇暗暗地冷笑。

以抵禦外侮的名義,

砌一座監獄圍牆。

男奴給我做工,

女奴供我玩鬧。

在建造長城之前,

沒有一個民族比炎黃子孫強壯,

沒有一種文明比華夏文明輝煌!

自從造起長城,

炎黃子孫墮落如囚徒,

匈奴入侵、五胡亂華,

蒙古鐵騎橫行、滿清八旗揚威,

華人受盡奴役。

長城啊,

你從未阻擋異族入侵,

從未消彌災難降臨。

只是斷絕了中華龍脈,

捆住了後人手腳。

二千年啊,

國人修築大大小小圍牆,

彼此隔離封鎖,

禁錮了中華二十二個世紀。

再沒有坦蕩的心靈,

再沒有高尚的激情!

只有一群群臉厚心黑手狠的小人,

只有貪婪的物慾氾濫奔騰。

還有那一群群陰暗的死魂靈,

依然盤踞在長城上冷笑著,

我們的無能和怯懦。

啊,聽聽我的尖叫,

大家動手拆去長城,

用浸透血淚的磚,

舖一條縱橫天下的華夏大道!

一腳踏進勞教隊,

從此生死兩茫茫;

最是淒慘做奴隸,

牛馬不如心惶惶。

求求求《地獄奴隸》1999-5-1

我們是沖天而上的爆竹,

我們是迅如閃電的利箭。

我們是□空萬里的雄鷹,

我們是壯懷激烈的流星。

我們是怒髮衝冠的書生,

我們是頂天立地的好漢。

求求求《正義黨衝鋒隊》1998-10-10於

讓我的眼淚化成墨水,

一滴一滴地滴成詩行,

寫出我的悲哀和憂傷。

讓我的汗水化成墨水,

寫出我的千年夢想,

寫出我的深情希望。

讓我的鮮血化成墨水,

寫出我靈魂的悲愴。

在所有的歌聲都疲憊之時,

這一支歌依然激昂。

讓我的生命化成墨水再化成火炬吧!

在漆黑的夜空下,

當所有的星辰都睏倦之時,

閃出熱烈的光芒!

求求求《祈禱》2003-9

我拚命撲動四肢,

在空中飛行,

企圖逃命!

毒蛇和老鼠,

從深山和高原傾巢而出,

頃刻間佈滿了中國大地。

一條幽靈般的馬蛇纏住了我的脖子,

要吞噬我的魂魄;

日俄二只巨鼠咬住了我的雙腳,

這兩頭貪婪嗜血的家夥!

我向南飛,

南方瘴氣瀰漫,

毒疫橫行,

土蛇土鼠已露出猙獰面目;

我向西逃,

崇山峻嶺擋住了我的視線,

黃帝老莊如來佛都已隱身不見;

我向北飛,

北方赤地千里,

黃河斷流,

蛇鼠啃光了草原森林;

我向東逃,

東方波濤洶湧,

自由女神遙不可及。

我向天上的孔子孟子列祖列宗哭救,

他們說此劫早已注定,

最好聽天由命。

馬蛇終於吸盡了我的靈魂,

巨鼠終於抽乾了我的血液,

我終於失去知覺。

我無聲無息地掉落,

再經過土蛇土鼠的腸胃,

變成一堆污穢。

求求求《共產主義運動是一場惡夢》2003-8

一曲悲歌一行淚,年年傷感舊情懷。

春風何時再吹來?

漫漫長夜數十年,夢裡多次返故園。

荒蕪深處獨徘徊。

求求求《獨徘徊》2003-11

致中國:

你是新千年人類文明,

最後一片遼闊的沼澤。

陽光不能蒸發罪惡,

山崩地裂也不能摧毀邪惡。

依然需要血肉之軀,

憑著愛和勇氣衝擊!

求求求2001-1-1

我的一生都在囚禁中度過,

從一座監所到另一座監所。

其實我僅僅想要,

自己選擇的生活。

我的一生都在掙扎中度過,

那堆積如山的鐐銬啊,

無論我掙斷多少,

總有人更狠勁的打造!

我的一生都在期待中度過,

儘管我滿身傷痕一無所成,

依然期待漆黑的天空,

閃出一道裂痕!

───《牢中吟》1987-10

在街頭我曾發出無畏的吶喊,

在獄中我與專制惡魔苦苦鏖戰。

出獄後我不顧重壓,

一次又一次向沉悶的天空射出利箭!

而每當我冒著矢石奮勇衝入敵營,

後面竟還有枝枝暗箭!

孤身獨戰的我真是悲傷絕望啊,

天地竟然如此淒涼暗淡!

求求求《悲傷絕望》1995-12

勇士張林

勇士的職業是和困難戰鬥,而且不畏懼困難,能夠堅忍不拔,無論戰鬥的道路上對手是如何野蠻兇狠,自己是多麼弱小,多麼勞累,多麼痛苦,多麼窮困潦倒,也一直和苦難戰鬥,即使有退卻的念頭,但是轉眼之間,就放棄了退卻,繼續勇猛頑強地戰鬥。

張林就是這樣的勇士,而且他的對手不是一般的困難,而是人類歷史上最龐大的極權專制主義,它有蠻橫凌厲的牙齒,慣於吞噬人權的習性,對芸芸眾生有龐大的震懾力,它的皮鞭鐐銬異常的無情,特權階層支配著它,愚民、順民、腐敗群體及其裙帶關係、貌似公正的學者教授,都是它的社會基礎。和這樣的勢力戰鬥,是異常異常艱苦的戰鬥,很多時候是犧牲巨大的戰鬥,付出得是汗水、辛勞、痛苦、失去自由,直至生命,還有親人們無數的眼淚。

但是張林從來沒有停止過這樣的戰鬥。在大學校園,他為這場戰鬥做了很多思想上的準備,那同樣是艱苦的戰鬥,要和教條主義的教學體系戰鬥,要和四處無所不在的謊言戰鬥,要和自己的內心裏的卑怯和算計戰鬥,最後才能將馬列主義的毒素性影響,驅趕出自己的心靈,以便對真理和正義的熱愛能夠扎根於心靈深處。

一九八五年從清華大學畢業後不久,他就開始了漫長的民運之旅。他被分配到那時蚌埠市一個紡織廠,和他的核物理專業毫不相干,即便是這個專業,他也厭惡好久。他熱愛的是如何改變中國人的奴隸命運。在這個廠子的一年裡,他感受到的是工人階級毫無人權和民權,只是螺絲釘,而且恐怖的專制主義弄得他們普遍麻木,沒有一個知音。他非常失望,在那個鐵飯碗貴如金玉的年代,他依然離開了紡織廠,拋棄一個共產主義螺絲釘的命運,開始了漫長的抗爭專制的生涯。這種異常大膽的叛逆行為,不但是對專制體制的抵制,也和世俗的觀念和取向背道而馳,所以當時遭到普遍的反對。他在《悲愴的靈魂》裡這樣寫道:「而那樣一份工作,那樣一種幹部身份在1986年卻是中國的工人農民夢寐以求的,尤其是在安徽那個貧窮的省份。我父母氣得發瘋並與我決裂,所有的同學朋友也都認為我不可理喻。」

在當時這樣抉擇需要需要非凡勇氣。

八六年開始,他和蚌埠很多朋友組建雲夢沙龍,集結了數量眾多的國民,參與討論交流,無論大眾如何普遍的麻木,經濟上壓力多大,這個沙龍在蚌埠乃至於安徽傳播自由民主思想,有力參與八六安徽學潮,領導八九蚌埠民運,影響整個安徽的民運方面,功勳卓著。

在當時大眾普遍順服專制主義,官方對社會嚴密控制,良心國民的經濟力量非常有限的情況下,興辦堅持民主沙龍,需要非凡的勇氣。

拋棄鐵飯碗,離開紡織廠,張林和幾個不滿現狀的朋友到了廣州,跑了很多地方,感覺到和內地一樣,仍然是國家壟斷一切,為了能夠活下來,他們就在建築工地上做苦力,書生自然無法承受苦力重負,他就到深圳尋找當了董事長的大學同學,結果那個時候一個公民想到深圳謀求生存,異常困難,國家有令,一年內不得調用內地任何幹部。他連盤纏也沒有了,又不甘心做共產黨的奴隸,空腹坐於蛇口海灘,遙望自由世界,渴望到那裏找到抵制專制、拯救中華的組織,實施了大膽的泅渡,那是他五次越境種最危險的一次。他自制了簡易的救生筏,五公里以上的長途泅渡中,到處是驚濤駭浪,多次筋疲力盡,多次陷入絕境,多次幾乎被淹死,中途幸好遇到一只船扔下來的救生筏,才擺脫絕境,成功泅渡。

面對滔滔海浪,面對嚴密的邊防軍的巡邏,黑夜裡一頭扎進冰冷的海水,驚濤駭浪隨時吞沒他,死亡隨時壓倒他,都不能阻止他追求自由,這就需要非凡的勇氣。

不久張林就被香港警察遣返大陸。1986年8月,他和百餘人一起被押上囚車,遣返到深圳民政局收容審查中轉站,一起遭到毒打,次日 轉送樟木頭收容站,那裏血性恐怖十足,每個人都遭到更加暴虐的毆打,接著被轉送廣州民政局沙河收容站,這個全民名稱為廣州市民政局大尖山茶場,是世界上少有殘酷而黑暗的類監獄,張林無法忍受,首次越獄。他首先在一道被收容的人員中物色志同道合者,後來在一個黃昏快收工的時候,實施了逃跑,遇到攔截的人員,張林就勇敢舉起鋤頭,後來追兵已近,他被迫跳進一個湖泊,遭到誘捕,被打得頭部腫脹,還有反覆批判。

三個月後,即1986年11月,和安徽省百十個行使人類應有遷徙自由的,卻被專制制度了這種自由,他們一起被鎖上土製的手銬。張林感到這種手銬痛苦異常,要求解除,無人理會。經過幾十個小時的押送,他們被遣送到了安徽安慶收容站。由於長時間手銬的傷害,血液無法通常流動,自此,他的十個手指九個殘廢了。張林生性是勇士,經過暗中尋找聯合,他結交了三個敢於反抗不公制度的人,某天白天,利用大院子收割大白菜察看地形和路線,深夜,則合力撬斷鎖,搭人梯爬出大門,成功逃跑。

只要經歷過中國大陸各種監禁場所的人,都深知那種場所的封閉性,到處圍牆,崗哨林立,最外面的圍牆邊緣上,不是帶電的鐵絲網,就是不滿鋒利的碎玻璃。更為厲害的是監禁場所長期的恐怖氣氛,束縛了人心,將人變得沒有自信,失去反抗意志,自甘為奴。在這樣的環境裡,能夠大膽策劃脫逃,結交共謀,並且果斷實施脫逃,需要非凡勇氣。

87年1月15日,張林無法忍受蚌埠市的平庸生活。一在火車票,身無餘錢,就經過青海去了西藏。西藏曾經是他的夢想之一。他的詩歌裡曾經這樣寫道—

「雪山獵鷹的高昂詠唱,

呼嘯高原的蒼涼清風,

蒼翠藍天的粼粼餘波,

西藏靈歌;

悲慘生命的無奈長歎,

清潔靈魂的凜冽甘泉,

透徹心靈的千年仙藥,

西藏靈歌;

垂緞般圍繞拉薩的高山雪帶,

沒有被塵世污染的潔白哈達;

飄蕩在郊野的靈幡,

西藏靈歌。

求求求《西藏靈歌》1987-2」

這樣的旅行,要挑戰經濟上的困難,挑戰高原的氣候,挑戰世俗的觀念,需要非凡的勇氣。早在大學時代,他就對西藏這塊神奇的土地滿懷敬愛。那個時候他的詩歌裡這樣寫道—

「我願赤腳走遍天涯,

只帶一把吉他,

沿途攀吃樹上的果子,

在曠野裡大聲歌唱。

唱出我心底的憂傷,

唱出我靈魂的悲愴。

然後長眠在喜馬拉雅雪峰,

和她一起永恆。

求求求《渴望流浪》1981-6」

返回家鄉,勇士張林心懷對專制制度和庸俗的社會風氣的憎恨,決心偷渡台灣,投奔中華民國,尋找能夠將中國大陸從專制枷鎖裡解脫出來的力量。為此他到了廈門沿海,察看地形後,暗中準備了救生器具,就在實施偷渡的時候,被聯防隊和邊防公安抓住了,押送到狗洞般的廈門收容所,連續審訊。那個時代,如果承認自己想偷渡到台灣,就會遭到判刑。但是張林從容應付,兩個月後,絕食抗議那種不人道的待遇,遭到強行灌食。不久他密謀他第三次越獄,與一個柳州人一起,上了三樓房頂,圍牆上密佈了玻璃茬,他成功翻越,渾身被扎傷多處。

在那個一提到台灣,就讓人聯想到特務和反動派的時代,敢於大膽實施投渡台灣,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呵!沒有非凡的膽略,沒有聯合朋友的智慧,沒有敢死的精神,想從中國大陸的監禁場所脫逃出來,是無法成功的。

1988年年初,海南建省,南下之潮流洶湧,張林也是弄潮兒之一。到了海南之後,他立刻聯合同鄉,組建同鄉會,要是在自由民主的國度,組建同鄉會是合法的權益,但是在大陸立刻遭到警方的禁止。不久他在三亞結識了台灣民主志士陳賜麟先生,一夜暢談,共同決定組建海南青年會。而後因心情激越,共同暢遊大海,入海一兩公里後,遇到風高浪激,陳突然抽筋,張林奮力救助,經過一番拚搏,二人才戰勝死亡。青年會也遭到封殺。他們又決定成立中緬邊境自由戰士基地,武力抗擊中共專制,拯救中華。張林負責秘密購買武器,以及招募自由戰士,他下瑞麗,走騰沖,尋找從緬甸人民軍受裡流散出來的大批武器。結果警方覺察,陳賜麟先生逃往國外,張林也逃離瑞麗,用他自己的話說:「終止了這個瘋狂的計劃。」

1988年12月到北大、清華串聯,和王丹、沉濤、紐約時抱記者武潔芳與紀思道、李淑嫻等往來交流很多,遭到追捕,夜晚逾牆而逃。回到家鄉不久,於1989年4月17日,正式發起蚌埠民運,與全國性的悼念名為胡耀邦,實為呼求自由民主的大潮遙相呼應,又受到追捕,逃亡至廈門,立刻深入幾個大學,參與並影響那裏的學潮,不久復回家鄉蚌埠市,繼續領導那裏的民運。5月21日帶很多人衝進各大單位,引發民眾,帶人衝向火車站,衝散攔截的大批軍警,營救外地進京被攔截的學生,領導蚌埠市的學生和市民實行了七天的集體絕食,自己同樣昏迷過去。六.四之後,帶領數千人,衝進市委大院,主持悼念六四,聲勢浩大,6月7日下午,集體和警察打鬥,失敗,6月8日晚被捕,被關押在號房裡,利用做火柴盒的機會,在火柴盒上寫了大量的「民主萬歲」、「自由萬歲」、「正義必勝、暴政必亡」。

這種反覆遭到追捕,帶領民眾和軍警打鬥,在號房裡敢於繼續利用幹活的機會宣揚自由民主思想的行為,在共產鐵幕之內,隨時會遇到危難,敢於如此行動,需要非凡的勇氣!

1991年出獄,開辦三楚學校,開課當天就被抓走。當年十月,和女友高君決定投渡香港。至深圳,經過準備,夜晚冒著生命危險,潛伏到邊境,費盡了心力,剪斷了兩道鐵絲網,越境被英國皇家警察抓捕,不久遣返。

回到蚌埠,高君被工商銀行開除,他們不得不做服裝謀生,他天性是重義輕利的詩人性格,生意不好,窘困到以煮黃豆加饅頭為生,仍然毫無氣餒,繼續四處走動,到了北京,找到李海、王丹、劉念春等,交流策劃如何深入推進民運,領《華盛頓郵報》記者孫曉凡、加拿大《環球郵報》記者黃明珍、英國《BBC》記者麥傑思,深入蚌埠市懷遠農村,採訪過程種,有這樣的事件:一個地方,八萬人被迫挖溝、修路,每天只補助八毛錢,不干就罰款或者批鬥;還一個地方,村長貪污了幾十萬,村民告狀幾年無果。

因為這樣的採訪,觸犯了地方官員的利益,遭到壓制,王庭金因此被抓捕,張林的表弟維方被關押,縣政府將這個本來形勢新聞自由的事件,定性為裡通外國出賣國家機密的反革命事件。

高壓征服不了張林追求自由民主的熱情,他又到了北京,和劉念春合作,發展《中國勞動者權利保障同盟》,二人在江蘇浙江一帶串聯,計劃六四五週年遊行示威。但是中國是軍警統治加秘警統治,到處都是秘密警察的觸角。他們的活動早已在警察的掌控之中,5月26日在劉念春家張林被捕,在通縣看守所,受伸中遭到反覆毒打兩個多小時。

1995年4月,在安徽南胡勞教隊,指導員徐文奇一向邪惡,將他銬在籃球架上毆打,張林為了維護做為一個人的尊嚴,開始反抗了,大聲揭露毆打在押人員的違法性,並且用腳踢倒徐,掙斷鐵鏈,搶奪徐的電警棒。

在中國的各種監禁場所,警察毆打虐待犯人、在押人員和勞教人員是家常便飯,法律形同虛設,上告無門,警察們不是對此麻木,就是認可,久而久之,被打的人們認為挨打是習慣,很多警察不但形成這樣打人的習慣,還認為是需要是權利是專制手段。敢於和警察辯論的人,甚至是由於被打的多了因為感情衝動而表示反抗的人,比如僅僅是舉起勞動工具,以示怒氣,不是遭到經久的毆打虐待,就是被以「殺人未遂」一類的罪名槍斃了。半個多世紀,恐怖延續於中共各種監禁場所,將被關押的人員淪落為喪失反抗意志的,喪失權利意識的受害者。這樣的環境裡,張林敢於以生命為抵押,公開反抗,勇氣是何等的非凡!

1997年7月,張林流亡美國,一到那裏立刻參加了中國正義黨的組建工作。在紐約的一次集會中,與董覺民以及威鎮全美華埠的勇士魏泉寶一起,將在台上大罵民運的共特押下講壇。

1998年10月29日,張林自美國的甘迺迪機場飛回。他的靈魂屬於民運,他的事業基地永遠在大陸。他要返回大陸,和邪惡的力量一博,以推進民運的進程。中途在香港和共特週旋,到了深圳羅湖關口,遭到扣押、搜查、驅除出境,但是他們立刻偷渡廣州,次日被捕。這次官方以「偷越國境」名義,勞教張林和魏泉寶三年。這個三年裡,他不僅經受了人類最黑暗的牢獄和毆打虐待,而且蒙受了不白只冤枉,那就是外面傳說他和魏因為嫖娼而被勞教。

放棄美國的優越的生活環境,冒著隨時會遭到逮捕和監禁的危險,明知中國的任何監禁場所,都是消耗人生命、損害人身心的地獄,他仍然置之不顧,著需要非凡的勇氣。

還有一種勇氣,更加珍貴,更加難得,那就是抵制世俗觀念、違背親友意願的勇氣。在中國,一個名牌大學生,只要他隨波逐流,甘願做中共的馴服的工具,他可以又科員而科長,又科級而處級,或者經過十年左右的混事,博得副教授或者教授的頭銜,過上小康無憂的生活。如果他有野心,加上樂於欺上瞞下,玩弄手段,那麼他可以富貴而顯達。而目前的唯物主義潮流遍佈神州,就是小商小販,捏腳坐台,打流混事,都可以很快致富。於此社會環境和社會風氣之中,一個人決心選擇民運,經常被迫處於窮困潦倒之中,不能擁有大眾所青睞的轎車洋房,甚至不能擁有最基本的生存所需要的積蓄,經過遇到世俗的冷眼,經常遭到親友的埋怨,不具有權力背景和後門關係,不能為親友謀取一點物質利益,卻要橫下心腸和龐大的冷酷的暴虐的專制主義抗衡到底,這需要何等非凡的勇氣!

張林擁有這樣的勇氣,而且他的勇氣在我們同道中也是屈指可數的。請容許我再次借用作家鄭義先生的話語:「在民運中,像張林這樣勇敢而純潔的人,是不多見的。」

行動家張林

張林不是坐而論道的人,他坐言起行,與那些貌似公正的學者教授,有天壤之別。那種人,龜縮在自己的書間,更多為了自己的世俗利益,放棄了勇敢,為了博得當局的認同,或者為了避免政治迫害,他們說些無關痛癢的話語,還自以為有學識見解,為了替他們自己的懦弱或沒有血性辯解,無端指責真民運勇士。這種人至多是伏爾泰所說的「懦弱的好人」,伏爾泰曾經說過:「懦弱是好人最大的不幸。」他的意思是甚麼呢?他在說:如果你善良,如果有點良心,可是你不敢抵制邪惡,那麼你對人類還有甚麼用處?

良知是張林的靈魂根基,勇敢是張林靈魂的主導,行動是張林的靈魂的驅力。他從來沒有普通書生的算計,也不像那些懦弱的好人那樣虛偽。他的堅強志願是推進中國社會的民主進程,將中國從馬列主義的毒害之下,拯救出來。

請看八十年代,有幾個人能夠果斷拋棄鐵飯碗的束縛?這個有十三億的國民,幾十萬文人、學者、教授的國度,幾個人能夠徹底放棄對專制主義之下的世俗性享受的迷戀?幾個人能夠一次又一次立刻採取大膽的反抗?當我們大體閱讀《勇士張林》那章後,我們就大體看到張林任何時候都是行動派,不是空談派,他是中國文人學士隊伍裡的一支傲立的行動之花。

思想火炬張林

(待續)

楊天水於南京東山

2005年6月中旬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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