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王敬之:牛角尖裡風波惡

王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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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5日訊】美國這幾個常春籐學府是整個社會的天之驕子,它們的畢業生往往是在進校之初就有人找上門來,預簽畢業後的僱聘合同。學生如此,那些教授和校長的地位可想而知。今年,常春籐上重鎮──其成立比〈獨立宣言〉還早一百四十年的哈佛大學──曾鬧了建校四百年來所未見過的大風潮。哈佛校長,曾任世界銀行總裁、美國財政部長、現年五十歲的森默斯,突遭教職員的重炮猛轟,要他下台。

事緣他年初在經濟學界名為“科技人力多樣化”的會議上的發言,內含“男性比女性更傾向于數理化的研究”之意。他這學究氣實足的長篇發言,網路上一查便得,我曾硬著頭皮拜讀過,讀了兩個小時,打過兩次瞌睡,始終沒找到明明白白的兩性差別的字樣,但通篇大旨當然是分析人力資源的不均衡。總之,這發言招致師生員工大造反,又是集會,又是遊行,聲討他的差別論即是歧視。此公虛懷若谷,馬上道歉,公開所知至少已經低頭檢討過六次,可是風波並未平息,該校人數最多的“人文與科學教職員工會”正式決議,議案以二百十八票對一百八十五票、十八票棄權通過,“對森默斯的領導缺乏信任”,這是哈佛建校以來第一次有教職員對校長提出不信任案。

然而,依據章程,哈佛校長的聘請和解僱,權柄皆操在“哈佛公司”的七個董事之手。這董事會在上述不信任案的表決公佈後,發表聲明“繼續支持校長森默斯”。這個聲明無異撐了森默斯的腰,他可以不下台了。但他倒不是橫眉冷對這場風波,而仍是道歉再三,檢討再三,信誓旦旦“將致力于在校園內重建互信,要努力學習,勤于思考,多聽各方面意見”云云,同時一再表白他的言辭絕無貶低女性的涵義。看來,他的低頭認罪態度誠懇,檢討深刻,再加上有董事會撐腰,教職員的決議雖凶,畢竟屬於秀才造反,校長這個金飯碗是保下來了。但由此事件暴露出來的深層問題,則會長期存在,這問題就是:士風蕩然。

在這樣一個首屈一指的高等學府中,應該都是有識之士,居然佔多數的決議還不如尋常百姓,這實在是比校長去留更大的問題。男女兩性各自比較傾向于什麼,其判斷是否屬實,可以另作別論;但是,兩性是否有差別,此乃常識問題。正像女性可以生育,男性不能,這是天生的,無從爭議。因此有些工作女性幹得比男性好,有些事男性幹得比女性好,這都很自然,談不上貶低哪個。況且,“數理化的研究”難道一定是獨特無上的高檔工作嗎?比較傾向數理化又有什麼特殊光環?所以,森默斯自稱其言無貶低女性之意,是可信的,應無可指責。

既然如此,他再三再四地道歉,所為何來?校長這個職位當然絕不止五斗米的,但即使值五千斗、五萬斗、甚至五億斗米,折腰也是可憐;更可悲的是,這些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師生員工,氣勢雖洶洶,可惜理路不清,瞎鑽牛角尖,盲目找岔子。最高學府中的尖子猶是如此不明事理,難怪市井小民經常糾纏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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