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高興:懷念拘押中的嚴正學

吳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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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30日訊】嚴正學的下落問題總算有個正式的答覆了——今天上午,台州市公安局正式告訴嚴的妻子朱春柳女士,她的丈夫被刑事拘留,現關押在路橋看守所。嚴正學「失蹤」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以前——10月18日那天晚上,嚴正學打電話給我,說他剛剛從北京回來,一上網,就看到了由我起草的浙江部份民主人士悼念林牧先生的唁電,要求我今後碰到此類事情如果他不在,就替他簽個名。我向他說明了浙江十來個朋友聯名悼念林老的原委,剛說了幾句,老嚴突然告訴我,「公安局的人來找我了,等會兒再說吧……」電話中斷了,從此就失去了聯繫。對我來說,這個星期心裏特別亂,開始是林老去世,議異人士舉國哀痛,我一邊著手為林老的去世做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一邊還得應付公安方面的關注,10月18日那天,我在紛亂中勉強靜下心來,含著淚水好不容易寫好了緬懷林老的文章,本想可以歇口氣了,偏偏當晚老嚴又出了事。這些天一直在為老嚴的下落打電話、接電話、寫稿、發稿,阿彌陀佛,現在老嚴的下落總算肯定了!

這些天,最焦急的當然是老嚴的妻子,為尋找丈夫的下落,朱女士千里迢迢,風塵僕僕地從北京趕回台州,其心情之難受,可想而知。我正不知道台州警方的當權者是如何想的。人生誰無妻兒,誰無父母?碰到這種情況,誰的親人能夠不焦急呢?或許要抓嚴正學是上面的指令,台州警方只是執行者,為保飯碗,不能不抓,這還可以理解——如果還能在生活上對嚴正學作點人道主義的照顧,那就是功德無量了;可是,上面大約不會要求台州警方對嚴正學抓而不告吧?為甚麼非要「創造性」地搞一套呢?我多次接觸過台州警方的一些人,思想極左殭化喜歡整人的人有,但大多數似乎也有平常人的同情心和人情味,政治觀點儘管不同,人道主義總不能否定吧?抓了人,在規定的時間內通知家屬,這是起碼的程序,這麼做,既能夠減少人家家屬的痛苦,又絕對不會影響你們的烏紗帽和飯碗頭,得方便處且方便,為甚麼非要做那種對人對己都沒有好處的事情呢?

朱春柳女士每次跟我通電話,末了總要說句「謝謝你」,我說用不著謝,老嚴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因為我們都是同命運的,大家都有共同的理念和追求。正因為這一點,老嚴出事以後,許多朋友都及其關心,重慶的鄧煥武先生、湖州的范子良先生,這兩位可敬的老者都多次打電話詢問,這幾天毛國良先生也為嚴正學的事寢食不寧,今天下午,湖北的劉飛躍先生也專門打電話向我詢問,還主動幫助聯繫媒體採訪。最令人感動的是《民主論壇》的主編洪哲勝先生,這幾天,頭天晚上(紐約應該是早晨吧)他一收到我發的有關嚴正學的報導,馬上就回覆了,第二天早晨打開《民主論壇》就能看到報導,而且還主動介紹給其他媒體。一個與我們素不相識、更無謀面之緣的台灣同胞,一個遠在太平洋彼岸的忠厚長者,竟如此關心大陸受迫害的民運兄弟,這真正是休戚相關,患難與共,這是真正的愛國主義!我歷來認為,大陸民主運動最缺乏的是一種道義的力量,是一種抱團的精神,參加民運(或曰維權運動)先得學會做人,比比洪哲勝這位來自台灣的長者,某些喜歡內鬥的朋友難道不感到臉紅嗎?

我感到嚴正學就是一位極具道義力量的朋友。我與嚴正學雖然都是台州人,但我們相識其實還不到兩個月。我在臨海,他在椒江,此前我與老嚴互相都知道對方,但從未謀面。我最初聽說嚴正學是在1998年,那時他在北京生活,一次跟徐文立通電話,老徐隨便說起,北京有個你們台州來的朋友叫嚴正學,是個畫家,但那時有關嚴正學的信息僅此而已。以後通過網絡逐漸瞭解了嚴正學為民主事業所作的貢獻,尤其是今年夏天得知老嚴幫助溫嶺農民組建農會籌委會的事情以後,我開始對嚴正學逐漸產生了一種敬仰之心,覺得台州出了這樣一位有才幹的民主志士,太難得了。他在椒江經常與貪官污吏「過不去」,敢於為弱勢群體,為那些當今社會被壓在底層的人說話,這些都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由此滋生了一種迫切要與嚴正學交朋友的念頭。剛好,九月初老鄧煥武先生來臨海我家玩,提議把嚴正學也叫到臨海來一起玩,我高興極了。跟有的人接觸一輩子你還會覺得陌生,跟有的人交朋友一見如故,老嚴就是後一種人,他有一種道義上的魅力。鄧煥武先生是嚴正學的老朋友了,他在我面前反復稱讚嚴正學是一個「偉大的朋友」,我覺得老嚴確實堪稱「偉大」——人格上的偉大。他長我三歲,個子高高的,雖然六十多了,但很帥氣,又很溫和,初一見面我就感到這是一位老練而可靠的兄長。老嚴話不多,但話匣子一打開就一瀉千里。他跟我們說起他的遭遇,他的民運經歷,他對民運一些人和事的看法,令我感慨唏噓。我此後才瀏覽了他寫的回憶錄《路漫漫》和《陰陽陌路》,這才得知他為了自己的信念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但他十分寬容,不僅僅對朋友,也包括對那些迫害過他的警察,他說起自己受迫害的往事的時候,彷彿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平靜、浪漫、幽默,一點也沒有常人受迫害以後那種耿耿於懷的感覺。

這樣一位令我敬佩的朋友現在正在那沒有陽光的地方受苦受難,我怎麼能夠安心生活呢?我但願老嚴能夠早點恢復自由,我也能因此早點恢復心的平靜,但理智告訴我,如果沒有朋友們的齊心協力的關心,沒有國際輿論的壓力,老嚴這一次要重獲自由恐怕很難了。老嚴是獨立中文筆會會員,他的夫人朱春柳女士喜望獨立中文筆會和記者無國界組織以及其他人權團體能夠關心他的丈夫嚴正學,老嚴遭難一星期了,我不知道獨立中文筆會是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不是獨立中文筆會的會員,如果筆會會員朋友們看到了這篇文章,我希望能夠轉告。我期待著,期待著關心嚴正學的普遍輿論,期待著嚴正學恢復自由的日子,當然同樣期待著高智晟、郭飛雄、力宏(恕我不一一列名)等等一切因行使自己的公民權利而失去自由的朋友們恢復自由的日子!@

2006年10月25日深夜匆匆(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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