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門新聞網 2006-4-15 11:31 來源：南都週刊
除了崔健，還有唐朝、黑豹，還有丁武、竇唯。
那是一個音樂真正震動人心的年代。在公眾的眼中，他們就像是一起前行的兄弟。
然後，當那些音樂漸漸消散到記憶裡，已經步入中年的從前的兄弟，突然以一種如今剛入行的流行偶像的方式，讓緋聞吸引了公眾的眼球。
那麼老的緋聞，老到已經無法對他們當年的高大形象造成負面影響了。過去熱愛他們音樂的人們，只能對現在唏噓，無法對過去感慨。這是這件事最弔詭的地方。
挑起事端的竇唯在他的訪談裡仍然有可貴的理想主義，甚至在今天比當年更加可貴。但無論如何，讓亂搞男女關係穿插在理想主義裡面，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協調的東西之一。而丁武，在拒絕了記者多次的採訪要求之後，在一篇聲明登出了妻子的話，也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郭怡廣、李彤等當年搖滾音樂圈的巨腕出來說話，似乎拉近了陳年舊事，但你不覺得，其實，更遠了嗎？
沒有懷舊、沒有傷感、沒有恍然大悟，也滿足不了多少窺視欲的快感。整個事件，有一種時空錯亂的無厘頭感。也許，為「孤獨」這個詞歎一口氣，是最恰當的反應吧。
| 竇唯要做處女保護 |
| 年輕的竇唯 |
| 丁武和竇唯 |
竇唯：我要做處女保護者
開腔罵了丁武之後，竇唯再次變得相當低調，採訪變得相當困難。不下十個電話約採訪，每次竇唯都說改天，有一次還講到，他希望看到丁武怎麼說之後，再接受採訪。直到上週日下午，記者再次電話時，竇唯原本拒絕，但在聽到其他人的觀點後，竇唯再度開腔，在電話中談了將近一個小時。他的態度依舊，這次之所以會說，是因為他想站出來，保護那些剛進圈子的「處女」、「童男童女」，不要再受傷害。話雖然激烈，但竇唯語氣平靜，經常是在記者問出問題之後，沉默一會，再平靜作答。或許是他近來心情不錯，記者週五給他電話時，背景傳出女孩的笑聲，像是朋友聚會。而週五下午給他電話時，一開始的背景聲裡，有小女孩玩鬧的聲音。他要求記者過5分鐘再打，再接通時，背景聲變成了汽車的喧鬧聲。他似乎特意走到屋子外面，再接聽這樣的電話。
不願過多提丁武這個人，令我作嘔
記者(以下簡稱記)：這次怎麼會針對丁武來說這些事？
竇唯(以下簡稱竇)：這是他希望得到的。提醒大家，別把他忘了，他是這個所謂搖滾盛世的締造者，20年輝煌啊。這個莫名其妙的盛世。他根本不是做音樂的人，只是打著搖滾的幌子，來做別的事情。他自己沒腦子，只會跟著別人做音樂。現在做不出來了，原因是什麼？
記：別的事情，都是指什麼？
竇：騙大眾的錢，等等。不盡自己的本分，我就很坦然，雖然我掙錢不多，但我心安理得，我沒有去矇騙，用的是最真實的方式。我沒有去造假、造聲勢，利用各種機會來取得成功、收穫名利。我每年都在發專輯，丁武在幹什麼？如果你是真誠的，即使你去掃大街，也沒人會看不起你。如果有一天我的音樂走到頭了，我就寧可去掃大街，也決不拿以前的輝煌來繼續混飯吃。
記：丁武說他並不是沒有新作，而是目前找不到合適的投資？
竇：沒有投資就不作唱片了？我跟樂隊的唱片，都是我們自己出錢在做。向我們這樣自己出錢做唱片的人，還有很多。為什麼丁武就一定要有投資才做？這就很明白了。
記：他明天會正式發出一份聲明，你到時還會回應麼？
竇：說實在，我不願過多提及這個人，他令我作嘔。這齣戲肯定還是要演的，我倒要看看他會出來扮演什麼角色。他的背後，肯定不止一個人。音樂是最有說服力的，你不是幹這個的人，趁早別來攪和。
站出來，保護童男童女
記：你說丁武玩弄女性，我們在採訪時，卻聽說丁武是個特別單純的人？
竇：你也要我說冠冕堂皇的話嗎？這樣的話，誰都能說得出來。
記：這在圈子裡面只是一個個例嗎？
竇：當然不是。這也並不是今天才有的，這樣的事情，不斷發生，到現在也沒有停止。所以我要站出來，做處女保護者，保護童男童女。別一上來，就被這些虛情假意所迷惑，被這些偽搖滾給欺騙了。
記：有沒有一些具體的事例？
竇：一時想不起來了，很多都是大家看不到的。我也沒有全部看到，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記：在您看來，這些男孩女孩為什麼要進這個圈子？
竇：我們慣他們叫寄生蟲，不少人就是想進來一起混，混名混利。這些人一進來，要麼是被騙，要麼就是跟著一起攪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很多事情都是他們搞出來的。搞到真正有能力的人，也心恢意冷，跟著一道攪和去了。當然，也有真是被音樂所感動，帶著熱情接近這個圈子的女孩，但往往就被人利用熱情，欺騙感情。有的人，心理轉變成好的，選擇退出這個圈子。有的人心理變成惡的，心懷鬼胎，開始利用與反利用。江湖險惡，以後肯定還會繼續險下去。搖滾盛世啊，盛世的基礎，應該是人心向善，而不是這樣的。
音樂現在這樣，都是被那些人搞壞的
記：您對過去20年的搖滾歷程，好像有很大的意見？
竇：哪有什麼20年的搖滾，哪有什麼輝煌。也許當年是真的有機遇，能讓搖滾發展起來，但是都被那些人毀了。他們大作盛世文章，人家那是有目的的，就是為了來佔領市場，看看現在港台的輪番轟炸，收益頗豐，那都是當年打下的基礎。做了人家的音樂殖民地。
記：具體有些什麼表現？
竇：看看現在，哪裡還有音樂，除了歌就是歌。到處都是妖風邪氣，我很反感。我鄙視這些。我鄙視紅地毯，我鄙視星光燦爛的人物。到處都是娛樂，但是否真的可樂？愚蠢的樂。這些都是盛世之後帶起來的，盛世在前。音樂現在這樣，都是被那些人搞壞的。盛世不是喊出來的，而應該是反映出來的，大家都被人家忽悠了。
記：忽悠指的是什麼？
竇：港台的這些人過來，臉上帶著笑，但笑裡藏的是什麼？他們真的是過來發展本土音樂嗎？人家只發展他們想要的形式。過來淘金，然後發展自己，再反過來傾銷他們的音樂。騙取大眾的錢，過奢華的生活，沒錢再過來。反正，在這邊有丁武這樣的領軍人物，為他們開路。
搖滾樂隊用心險惡，挑起人的慾望
記：除了這種音樂上，您覺得還有哪些後遺症？
竇：搖滾樂隊之間，心理不平衡，相互攀比、較量、甚至攻擊，都是這個盛世帶來的。他們用心險惡，挑起了人的慾望，搞得現在人心不古，大家喊的一套，做的是另一套。本來大家都是一團和氣，結果被他們分裂了。早在2000年的時候，《雨噓》那張專輯，我就說過，大家要收斂一點，但是沒人聽。
記：您剛才一直講到他們，具體值得是哪些人？
竇：丁武那樣所謂的領軍式人物，這種人圈子裡面大有人在，都稱自己是領軍人。我鄙視這個。有機會，你們一定要調查一下張培仁，看看他的真實身份。從小我就知道，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他們會變著法來侵吞你。張培仁這個人，我估計他是上通官府，下結惡黨。等你見到他，或許你應該叫他一身「培仁長官」。這個盛世的出台，跟他的關係最大。他搞搖滾這麼多年，從我在他身邊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有看到任何真正積極的因素。何勇當年在紅?罵四大天王，當時我在場，那完全就是張培仁勾引出來的。這個人很聰明，很會耍手腕，他能誘導別人，幫他做他想要的事，自己還不用出面。就是有這些偽君子，采造成了今天這麼個局面。
我承認我偏執，但我是為了提醒大家
記：這些事情，為什麼您到現在才說出來？
竇：很早以來，我就已經不跟這些混，一直是在旁觀。從2000年開始，我一直以謹慎的態度，來觀察、對待這些事。我本以為會有所改觀，一直抱有希望，所以我在從事這個，一直埋頭苦幹音樂。但是 2008年奧運就要來了，情況卻並沒有改變。我們就這樣迎接奧運？奧運是這麼辦的嗎？這會給別人留下怎樣的印象？我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我愛北京。所以我要提醒大家。
記：但是也有人說您的觀點有點偏執？
竇：是，我是有點偏執。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大家都有點莫名的偏執。一件事情，需要正面的鼓勵，也需要反面的提醒。我是有點偏執，但我是為了提醒大家。我也只能點到為止，我相信民眾的心智，雖然他們的心智，在過去被貶低、蹂躪過，但我還是相信有明眼人的。如果我說的這些人沒有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那算我沒說。我也不怕他們反擊攻擊我，我倒要聽聽他們能說出怎樣令人信服的話，讓讀者、觀者信服。一句老話，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的。
高原郵箱裡有「嬰幼兒」雜誌
上週末，記者走訪了位於中央音樂學院附近高原的家，門是鎖著的，據她的鄰居說很少能看見她，不過知道她帶了一個孩子。在她的信箱裡有一本關於嬰幼兒教育和保育的雜誌，上面寫著「高原」收，也許是還沒來得及收，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健康快樂的心態卻能從這本雜誌上反映出一些。
「唐朝」郭怡廣：竇唯說的有點根據
作為唐朝樂隊的創始人之一，郭怡廣也在搖滾圈多年。唐朝當年走入困境時，是他從美國回來，重新把成員組織在一起。但是後來，卻又因故離開唐朝。他現在並不是職業樂手，而是另有自己穩定的工作。業餘時間，他有一支樂隊「春秋」。對這個圈子，他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從來沒有陷入很深，但該看到的他也都看到了。接受採訪之前，他並不知道竇唯針對丁武的言論，但聽完記者的轉述後，他笑著說「竇唯說的這些，還是有點根據」。
毒品、性、玩弄女人，都是有的
記：竇唯說丁武玩弄女性，這是事實嗎？
郭怡廣(以下簡稱郭)：丁武的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因為我跟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了，不過多少都會有點這方面的毛病。不過竇唯這麼說，就有點偽君子，看看他自己，他自己是個好例子嗎？我跟他以前的關係就不太好，現在也沒什麼接觸，或許這幾年改善了吧。毒品、性、不尊重女人，這些都是有的。當年我也有，大家都說我很花。但後來我就結婚生小孩，變老實了，再也不參與這些事情。也不光是中國這樣，美國也有這樣騙女孩的，搞文學、畫畫的都有。有反正我勸告那些女孩，離這幫人遠點好，搞音樂的都不靠譜，還是老老實實找個靠譜的人在一起好。
記：您剛才提到毒品，這種現象嚴重嗎？
郭：93、94、95年的時候，這種現象比較嚴重。當年是個很大的問題，好多人包括我周圍的人，離我很近的人，都有這壞毛病。現在好像好了，據我所知，都沒有了。即使有，也沒什麼人吸海洛因了。搞重金屬的，酗酒的很多，吸大麻的人也有，但是搖頭丸、海洛因這些，基本上沒人碰。
不少樂隊是靠父母，或者外國女朋友養著
記：竇唯說丁武這麼多年不務正業、沒出專輯，您對此怎麼看？
郭：有點道理。那麼多年沒有出專輯，肯定是不正常的。他們出名太早，沒有壓力，帶來了很多毛病。對音樂都不夠認真，平時也不怎麼排練。丁武確實很有才氣，特別有才，但他也有這毛病，不認真。我99年回到唐朝時，他們沒有一首新歌。你想想，那時離第一張專輯都已經多少年了。我在的時候，他們還稍微認真點，一周排個兩三次，現在就不知道還排不排了。後來我離開唐朝，音樂上完全沒問題，合作都挺好的，就是有些其他的原因。現在我也不能明說。不過，也不只是唐朝是這樣。
記：這是圈子裡流行的風氣？
郭：你看這些搞搖滾的，下午一兩點才起，根本就不認真。尤其是很多北京本土的樂隊，現在北京據說有四五百支樂隊，不是每個人都能經常演出、賺錢養活自己。不少北京樂隊基本都是靠父母在吃飯，或者找個外國女朋友，養著他們，就不好好幹活。他們老是跟西方媒體什麼政治原因、市場不接受之類，限制了他們的發展，都是借口，看看他們自己。懶惰、又不肯找一份正經工作，就成天在這個圈子裡面泡。反而是很多外地進京的樂隊，沒有這些毛病，很認真也有些成績，因為他們要面對生存的壓力。
搖滾這個詞，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記：竇唯說中國搖滾被滾石魔巖等一幫人搞壞了，您怎麼看？
郭：稍微有點這種感覺。以前大家都是很團結的，我88年進入這個圈子，那時北京沒幾個樂隊，也沒有分什麼風格。每次有演出，大家都是引起出現，誰都沒錢也沒名氣，完全沒競爭，後來魔巖進來，簽了幾個樂隊，大家就分離了，開始有鬥爭。本來，他們進來應該是件好事，有變化總是好的。只是一旦牽涉到利益，大家就變了。
記：是不是就開始搞小圈子？
郭：現在應該已經沒有搖滾圈這個概念了，大家都已經分成很多小圈子。80、90年代的那種感覺，完全沒了。搞朋客的跟搞重金屬的，相互不會有什麼來往。搖滾這個詞，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大家都在看利益。很多樂隊相當骯髒，用手段攻擊別的樂隊，只有少數還能挺乾淨。這種相互的爭鬥，對這行沒什麼好處，但卻又無法避免，利益嘛。對現在的搖滾圈，我是挺失望的，所以我也不準備再做個職業樂手，還是干自己的正經工作要緊。
「黑豹」李彤：承認竇唯說的有些屬實
竇唯跟丁武，都跟黑豹樂隊關係非常，他們都曾經是黑豹的主唱。李彤是黑豹的元老，對於這次所涉及的兩個人，都非常熟悉。同樣，在採訪之前，他並不知道竇唯說了些什麼。竇唯所講的事情，他承認有些屬實，但同時表示，這些都不是搖滾的專利。只是因為套上「搖滾」這個詞，才更引人關注。主流的歌手裡面，同樣的事情，發生得更多。
記：您是怎麼看待竇唯針對丁武的這些說法？
李彤(以下簡稱李)：說丁武不干實事，那他自己做的都是實實在在的事情？所以說這個人的想法很怪。丁武是個很實在的人，對音樂也很執著。丁武很單純，從來不會想太多。他是那種即使對別人有意見，也不會說出來的人。
記：根據您對丁武的瞭解，竇唯說的玩弄女性、甚至有女孩跳樓的事情，發生過麼？
李：沒有。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沒見他做過。不知道竇唯怎麼想的，自己的問題，跟人家有什麼關係。頂多就是通過人家認識的一個女孩，人家又沒有說就把這個女孩給你了。至於跳樓的說法，我沒發現，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記：這種現象在搖滾圈裡面有麼？
李：這不是普遍現象，完全是個人的道德問題，而且如果你警惕性高，又怎麼會受騙？其實這些都不是搖滾的專利，誰都有，主流的還更多。你看那些港台藝人，好多明星也這樣。這跟搖滾根本就沒有關係。還有人認為搞搖滾的都是吸毒的，但事實上，又幾個搞搖滾的在吸毒。我沒見過幾個，我們這裡也沒有。只是因為搖滾這個詞，會讓這些事情顯得特別，讓搖滾背一黑鍋。反正黑豹沒有這些問題，感情的事也只是在第一張的時候有，那時候竇唯離隊，原因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們多少年都沒講過，人家都說是因為黑豹的音樂不行，竇唯才走的。竇唯自己也說黑豹的音樂太商業，所以他走。這樣說就有點虛偽，你走吧，都知道你是因為感情的事走的，結果反過來踩樂隊一腳。其實幾首最商業的歌，都是他寫的。但是因為牽涉到其他隊員，我們當時啞口無言，想說又沒法說。
記：外界一直感覺搖滾這個圈子比較混亂，您的感覺是怎樣的？
李：是有點，但還不至於混亂。這就是一個小社會。尤其是現在，圈裡開始分幫派，punk的在一起，重金屬的在一起，互相水火不容，相互看不起。這是個很大的障礙，如果搞音樂的人之間都不能相容，可想而知外界對你們的態度了。以前不是這樣，以前大家的關係都非常好，會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非常愉快。但是隨著大家各自成名，自然而然，終究都有那一天。
記：身在這個圈子多年，您感受最深的是什麼？
李：要堅持自己。有些人把自己封閉起來，封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對外界看什麼都不喜歡，都鄙視。這就是自己走歪了，離大家越來越遠，慢慢地，他所想所說的大家都聽不懂，有奇怪的想法，做奇怪的音樂。還有些人失去信心了，創作不出來自己滿意的東西，沒有激情，迷茫然後開始懶惰。不是不想寫，而是寫不出來。報紙上說有的人精神有問題，那就是承受不了壓力。很多樂隊解散了，有些人消失了，都是自己的問題。
丁武助手：往事不願再提起
丁武最終沒有接受採訪。上周他沒有時間，週末他要陪新婚妻子，而這周他要到外地出席一個頒獎。他的助手告訴記者，丁武本人並不想解釋什麼，也不想多說什麼。不過考慮到目前的狀況，為了避免被媒體不斷追問，而且「始終不解釋顯得好像我們理虧」，他們發佈了一份正式的申明。這份聲明，是丁武唯一也是最後一次回應此事。
發佈這份聲明之前，丁武的助手代替他，簡單回答了記者的幾個問題：丁武從來沒有自稱過搖滾皇帝，他自己為人特別謙虛，更沒有拉幫接派。丁武自己非常低調，尤其是在生活上，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音樂上。別人出現什麼誤解，丁武感到很無聊，但同時又無能為力。
丁武跟竇唯的關係一般，雙方對各自的生活都不瞭解，不清楚竇唯的觀點從何得來。有些事也是十幾年的往事了，丁武不願意再提起。丁武並沒有不務正業，各種地方上的演出仍在持續進行，而且數量頗多，只是因為是地方上的，所以沒有在媒體上呈現出來。
目前唐朝樂隊的狀態非常好，新作品已經有了，每週也都有固定的排練。至今沒有新專輯面世，並不是他們所願意的，而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製作投資方，有願意出資的公司，但投資較小，唐朝這樣的樂隊以低成本來製作專輯，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樂隊絕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妥協。
丁武夫婦發表聲明：
只說一次！
要謝謝這事發生以來，給我們打電話的所有媒體和好朋友還有那些理智的歌迷。有很多人問我：「他如此誹謗丁武，你們就不想採取些法律手段？」也有人勸我，千萬不要回應他，一回應就中招了。但當我們只是抱著平和的心態，認為他心靈受到重創，導致狀態出現異常的時候，我們決定把這看做是人生一次小小的玩笑。不回應不等於懦弱，但要回應，我們也只說一次，僅此一次！指桑罵槐我們已忍，在這風口浪尖上較勁，摔得最慘的不會是我們。
跟大家說句實話，我們的心理過程是從莫名其妙到有些憤怒到現在覺得有些可笑。我們聽著他的「陰謀論」，聽著他的髒話國罵，我們心裡五味雜陳。我不仁慈，用侮辱人格的語言說我的先生，我永遠不會原諒他；我也不善良，似曾記得在自己所愛的女人面前，他曾向全世界宣佈著，但當他不愛時，他也用同樣的手段詛咒著。作為普通女性，我亦無法理解。
只想試圖說明，以我的親身經歷說明：其實每一個從事藝術工作的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內心刻畫的世界，唯一不同的是，有的人這個世界是封閉的，有的人這個世界是敞開的……
我的先生是個庸人，一生無爭，有琴畫音樂的陪伴，他生活自在；他經歷了唐朝樂隊將近二十年的啟承悲歡，他從自己封閉的世界裡走了出來。他知道，也非常清楚人存在的價值，也許過五百年誰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他也明白，歌曲大眾小眾的涵義，他也不靠多出幾張專輯靠點版稅養活自己，做自己想做的音樂，誰對他褒誰對他貶，真的無所謂。想明白一切，放低自己，才能活得瀟灑。
所以不管你是唐朝的歌迷還是黑豹的歌迷，不管你是巒樹的歌迷還是竇唯的歌迷，也請大家瀟灑地活著，偶爾放任一次吐點髒字罵罵和你沒有干係的人也無傷大雅，關鍵是要自己活得自在，不要罵完還在痛苦掙扎，這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因為你怎樣也找不到釋放自己的出口。別人都是欠著你的，全世界只有你最清白，這樣矛盾的糾纏只有自己打開心結才能真正地釋放！
我們沒有學過表演，趁著這勁頭炒作，我們做不來；但我也可以看著人作秀，看著他在煽動歌迷、調動媒體、侮辱別人、詛咒懷疑任何事物的同時，看見他脆弱、骯髒的人格也在逐漸放大著。不要說我虛偽，我只是覺得可悲，我不找法律機構解決，是因為我相信他已經有點崩潰，再跟他理論，我們覺著累；他還可以繼續折騰，把中國本來就不簡單的搖滾樂再搞個翻天覆地，或索性把自己當個小丑藝人，把自己家務事弄個滿城風雨，沒有人指責他，只會默默祝福他：早日「飛越瘋人院」……(本文由丁武夫婦授權全文刊登)
高原留言走人
再見
走了，不知何時歸。
我是勢單利薄的個體，沒錢沒勢。也不趁這絲兒那粉兒的。愛怎麼說怎麼說吧，我問心無愧！
多謝那些冷靜，智慧，熱心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會好好的過，好好的愛，放心！
多謝那些急急忙忙趕來說三道四的大嬸兒大媽，留點口德，省得下輩子遭報應！
怎麼作女人，怎麼作母親我清楚，我女兒不是展品，她的生活就不必在這向大夥兒匯報了！
這麼多年，因為個愛情，跟上了戰場似的，從裡到外傷痕纍纍……該明白的都明白了。
所以，再見……大伙保重！
竇唯情史
2000年6月23日
1989年竇唯與姜昕相識相戀
1993年7月王菲介入竇唯與姜聽感情
1994年10月王菲和竇唯同游法國
1995年6月竇唯與姜昕愛火重燃，王菲飛回北京平息風波
1994年竇唯與高原因拍攝《黑夢》唱片封套相識
1996年7月王菲與竇唯在北京結婚
1997年1月王菲在京生下女兒竇靖童
1999年王菲與竇唯雙雙傳出有外遇，3月香港記者在京碰見高原與竇唯，竇唯承認兩人關係，正式與王菲決裂。8月兩人正式辦完離婚手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