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四十年專題(二):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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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8日訊】(自由亞洲電台何山4月7日採訪報導)文革四十年專題“廣西人吃人”之後,不少的聽眾反映從未聽過、或者是不可相信。今日,本台再播出“廣西人吃人”的續集:大屠殺,由1986、1988年兩度現場采證的調查員鄭義現身說法,批露大陸致今仍掩蓋的文革禁區。

鄭義:“文化大革命在中國大陸仍然是一個禁止討論的一個禁區,那像我揭露的文化大革命殘忍到這樣的一種,超越了人性底線的情況,當然不允許出版、傳播。”

文革口號:……主席教育我們要造反,造黨內走資本主義當權派的反;我們要革命,革資產階級牛鬼蛇神的命……

記者:那麼可否說一下,你當年是在怎樣的歷史背景下,你當時在中國大陸被允許做這樣的調查?

鄭義:其實不是被允許吧,我作為一個作家,第一不是上級給我派的任務,第二因為文化大革命中我到過廣西,我對廣西當時的情況有一些初步的瞭解,後來又聽說,文化大革命中廣西有吃人吃得很利害,當時我是不相信的,我認為可能是受害一方言過其實的一種控訴,過了多年之後,我發現這個事情是真實的。當地的政府官員,還有我的一些作家同行都去調查,而且掌握了很多的罪證。所以對於我來說,是很震驚的。

鄭義:不是所有的省份都有這個情況,這個說起話來比較長;我是兩次,1986年第一次,1988年第二次去廣西調查,第一次要掌握一些罪證,第二次想理解為甚麼會在這個地方發生慘無人道的事情。當然這可以從很多的角度進行分析,包括文化人類學這些……但是他最簡單最直白的道理,就是因為在文化大革命中,所掀起的、所煽動的那一種階級仇恨,吃掉的人都很準確,不是亂吃的。吃掉的都是階級敵人,地、富、反、壞、右,及其子女,並不是見誰就吃誰,不是!而且局面根本沒有失控,並不是我們一般人想像的,是在武鬥之中大家仇恨太深了,所以捉住人就吃掉了,不是這樣……

鄭義說,文革中廣西的“人吃人”是在成立了革命武裝委員會,恢復了秩序之後,在革命委員會默許、組織下進行的,一種人為的、人為煽動階級仇恨的運動。所以,廣西的人吃人運動,也不是孤立的、個別的事件,在廣西的許多縣都有出現。資料顯示,文革期間廣西人吃人最聞名的是武宣縣及賓陽縣,而南寧的隆安縣、大新縣、上林縣、武鳴縣、欽州的浦北縣、靈山縣以及玉林的麥縣都發生割肉挖肝煮吃的事件。

大陸官方在文革後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曾否定了文革,要求各省、市、自治區積極處理“文革遺留問題”。當時,唯有廣西拒不處理武宣等縣吃人肉的事件,地方還稱武宣縣歷來都“有吃人的習慣”。

根據大陸官方已經封存的文革史料,《南寧地區文革大事記》、《廣西文革大事記》等,文革中的廣西人吃人在1968年的夏季(四月到八月)發生,廣西武宣縣被吃掉的有100多人,賓陽縣慘案有近4000人受害。直至事件驚動時任總理的周恩來,周才電令廣西軍區司令員歐致富,派部隊進駐武宣縣,人吃人事件才得制止。

到了文革結束之後,胡耀邦執政期間,胡曾下力展開處理廣西“文革遺留問題”。1983年,中共中央改組廣西黨委,武宣縣的人吃人事件才得以記錄在官方文憲,如《廣西文革大事記》等,鄭義就是在1986及1988年到廣西作民間的實地調查。

不過,事隔40年了,同是“胡”執政的年代,(一個胡耀邦、一個胡錦濤)胡錦濤統領下的中國,鄭義廣西人吃人調查–《紅色紀念碑》在大陸被禁;有關人吃人的廣西地方誌及記實文憲,仍被封存和保密。

鄭義:在廣西的許多縣都有,而且在某些縣數量相當大,我認為,從我的調查來看,這就是毛澤東煽動階級仇恨、階級鬥爭、無產階級專制的一種極端的表現。當然不能以此來代表說中國都是到處在吃人。在廣西之外,並不是一種普遍的現象。

史學家認為,文革對人性、人格摧殘多不勝數,有親人、朋友互相指證、虐待、仇殺,而廣西在1968年的吃人則是毛澤東主政時代最醜陋的事件。當鄭義的《紅色紀念碑》在海外發行曾引起震動,但海外的知識份子也有認為家醜不應外揚。

不過,鄭義說,他所展示的是一種“人類奇觀”、“宣揚一部份人可以剝奪另一部份人的人權“的罪行。“像有些學校吃掉了他們的校長,就是連所有的肉都割光,就剩一骨頭架子,這種情況是非常殘忍的。吃人最多的一個縣,就武宣縣。這個武宣縣縣革委的食堂裏面,都煮過人肉,這種現象是非常令人不可思議,而且是極其殘忍的。我認為是一種宣揚人類仇恨,宣揚一部份人可以對另一部份人剝奪他們的人權,甚至可以不經任何法律程式,無所不用其極的這樣一種心理,他是一種人類奇觀,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現象。”

資料顯示,參與吃人的都是當年的保皇派,即高幹子弟、國家幹部和所謂的中共黨員;而被屠殺及被吃的,都是造反派及所謂的“黑五類份子”(地、富、反、壞、右及其子女)。廣西桐嶺中學副校長黃家憑1968年7月1日晚,被批鬥致死,翌日被兇手黃佩農、張繼鋒等挖去肝,剝去肉,只剩下一副骨架;事後還架起簡易爐灶,在學校宿舍用瓦片將人烘烤。官方統計就指,武宣縣被吃者有100多人。

鄭義:“他就是文化大革命中宣揚對階級敵人無所不用其極,這樣一個邏輯造成。對這些階級敵人,你光批鬥他還不能解恨,還不能證明你的立場堅定;那你就把他打死,打死還不足表明你堅定的無產階級立場,那怎辦呢?還要往邏輯上更極端的推,最後就把他吃掉!因為除了吃之後,你想不出更能夠表達出你的仇恨和堅定的其他方式,已經達到頂點了!”

鄭義說,在賓陽縣,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頭,殺害了3000、4000人,這個數量相當巨大的,你想想當年這個場面是相當恐懼的,到處到有人被打死,甚至有人被吃掉。那個事情就是跟當時的軍管委員會的主任,當地的駐軍的一個司長,由他親自指揮,來做這些時情。後來文革結束之後,賓陽縣的縣委和縣政府,一直要求懲辦這個人。後來被懲辦的兇手說我們是犯了罪,我們是在他的親自指揮下做的,那些人都紛紛交出電話紀錄、日記本、以及會議紀錄,來指證這個駐軍司長。”

中共史學家認為,文革揭露了無產階級專制的殘忍,而人吃人則達到人類殘忍的極點了,所以對於大陸的當政者來說,文革肯定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所以直到今天文革仍不允許深入的討論。(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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