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涵:寫給媽媽的信——7月14日想念黃浦江

陳慕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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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6日訊】媽媽:

您好!今天早上還走在路上,就接到遠在澳洲的Steven(Steven Yao,陳慕涵的先生)的電話。他說上海市浦東新區檢察院給他打了電話,他沒接到。正當我們說話的當口,電話又來了,於是我就在香港的街上聽著上海和悉尼的對話。檢察院的人很客氣,表示浦東新區人大把Steven寫給他們的信《請盡力幫助釋放我岳母回香港》轉給了他們,因此打電話來解釋。他說,他們6月19日簽發了對您的逮捕證,但目前案件還在公安偵察階段,還要過一個月左右才決定是否遞交檢察院起訴。他還問了公安局抓人後不通知家屬,不透露承辦人名字的情況,態度很客氣,簡直是迄今為止我們遇到的第一個好脾氣的「公家人」。

我忽然想起了兩個星期前的一個晚上我給這個檢察院打的一個電話。當時我說我要投訴處理您案子的人員,接電話的人告訴了我接受投訴的時間和方式。當知道是法輪功案子的時候,他並沒有象許多人那樣急著掛電話,於是我和他聊起了天。他說法輪功不被天主教教皇承認,我答法輪功不是宗教,也不需要被人承認,教皇也是人。他說他兩次去一個歐洲國家,發現法輪功學員越來越少,我答那是因為學員們越來越忙,公開聚在一起的時間少了。他警覺地問我是不是學員,我回答說是,可是我不告訴的話你也不會知道。他問我修煉有啥好處,我答九年沒得病了(有這麼久啦,算的時候我也有些驚喜),脾氣也好多了。他問我家裡人什麼態度,我答先生是大學同學,覺得我不錯,就是丈母娘被抓了讓他很不高興。他問我幹什麼工作,我答我們在悉尼一個海灘邊開了個診所,如果啥時候來澳洲玩可以來看看。就這麼聊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他祝您出來後我們生活幸福,表示自己就想好好過日子,平時多做些好事。我答,現在善待法輪功學員就是做最大的好事,一定要告訴你的同事們。

緣分天注定。我不能肯定今天這個好脾氣的「公家人」就是受了那天那個電話的影響,但卻發現了善意的力量。《悲慘世界》中那個神父在冉•阿讓偷了他的東西被警察押回後,平靜地告訴警察那是他的贈品,這使冉•阿讓徹底地改變了以後的人生。可後來我知道您絕食的消息後,再和公安局打電話就再也做不到這麼平心靜氣,因為認為他們是造成這個結果的直接原因。那邊的態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強硬。現在想來,我為什麼不能從心裡原諒那些關押審問您的警察呢?當我不能用善意打動他們的時候,我和他們所司空見慣的糾纏不休的家屬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樣想著,朋友家到了。在21層的高樓上,她家有一整面玻璃牆可以俯視樓下寬闊的河景和對岸鱗次櫛比的樓群。一切籠罩在一層淡綠色的薄霧中,像極了一幅水粉畫。偶爾一艘貨船緩緩駛過,拖弋出一道白浪,使畫面生動起來。我忽然想起了上海的黃浦江。高中時我曾經每天清早坐輪渡過江上學。江上風大,渡船破浪處空氣中瀰漫著水腥味。一艘艘拖船在渡輪前後「突突」地橫駛而過,船上人家的生活猶如一處移動舞台上的活劇在面前展示。偶爾江上巨輪拉一聲汽笛,那是江邊幾公里人家都能聽見的。

「I come from Shanghai, the biggest city in China. 」出國後每次向老外介紹自己的家鄉時,我總是很自豪。然而現在,我可能再也不能回去了。在悉尼時見過一對老夫婦,來澳洲探親時也就公開煉煉功,回上海一下飛機就雙雙被捕,在看守所關了半年多才放出來。依照這個標準,在香港中聯辦前絕食靜坐後果絕對更嚴重。

媽媽,我知道您會為我擔心。您放心,我不會貿然回去的,雖然我也很想念上海。我是上海的女兒,怎麼會想讓自己的家鄉蒙羞呢?我只是想要那裡的公安局釋放我無辜的母親, 卻又沒有正常的途經訴說‧才選擇了現在這樣的方式。抓錯了人不能放嗎?有了錯不能改嗎?為什麼還要嫉恨那個指出錯誤的人呢?把指出錯誤的人斬盡殺絕,那錯誤就不存在了嗎?抓不到他,覺得自己沒面子,就說他給國家丟臉了,有這杵的邏輯嗎?究竟是誰在丟中國的臉呢?我一下子覺得很悲哀。

女兒
陳慕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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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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