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閃光的黑眼睛—陳光誠的同道

徐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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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8日訊】「六四屠殺」十七週年紀念日後一週,飽受擔憂之苦的袁偉靜終於獲得了有關丈夫的音信。6月11日,共警遞交袁偉靜刑事拘留陳光誠的通知,此通知居然謊稱警方於2006年6月10日才帶走陳光誠。事實上,陳光誠已被共警非法綁架了九十多天!我也從四月份開始在大紀元上以個人名義代陳光誠妻子呼籲了七次!與新華網強加於陳光誠的十大罪名不同,此通知指控一個遭軟禁的盲人「故意毀壞財物」和「聚眾擾亂交通秩序」。事實一再驗證中共上上下下的無恥超出任何人的想像力!

可喜的是陳光誠親友遭受的冤屈讓更多的仁人志士認識到中共的邪惡本性。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裡有無數篇抗議中共迫害陳光誠的文章問世,以致一位網友向我斷言「陳光誠的事情已經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你們最初的努力很重要啊。」我很高興陳光誠的事跡如此深得人心,有這麼多律師願為他赴湯蹈火,其中之一是《一個政府對一個盲人的戰爭》的作者許志永。

此文寫到:「陳光誠事件中的是非善惡是如此鮮明——一邊是高高在上的謊言、暴力、無恥成性的貪官污吏,甚至是一個強大的政府,另一邊是受迫害的這樣一家人——殘疾人、婦女、老人和孩子。我至今也不明白,是甚麼力量非要把一個盲人送進監獄?他們為甚麼要這樣沒完沒了?難道把一個良心盲人送進監獄就能掩蓋住甚麼,就能維護我們國家的尊嚴麼?」

許律師似乎因中共對信息的封鎖而不知自「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以來有無數像陳光誠一樣的仁人志士被送進了監獄。我今年五月在柏林為民運大會接待的第一批精英黃翔、徐文立、薛偉、陳泱潮等全都曾遭中共監禁。那天一早他們到達旅店時,我正坐在服務台前昏昏慾睡,因為我趕路幾乎一夜未睡,但見到他們後我一整天都興緻勃勃。陪他們在一家中餐館吃晚飯時,懸掛的彩旗中的五星紅旗還促使我專門告訴老闆,在座的一群人多半出自中共監獄,都是反共分子……當我問餐館懸掛五星紅旗,是否表示他們擁護共產黨時,老闆夫婦趕緊異口同聲地回答他們是廣東逃出來的難民,飽受中共的禍害。因為馬上要到世界盃足球賽,剛讓人把彩旗從國內帶來,對他們而言五星紅旗無非是中國國旗。我吃飽喝足後便給他們講中共不是中國,讓他們把五星紅旗儘快扔進垃圾桶,並勸他們關注大紀元發起的三退……一同行見狀便打趣地說我像是長征「宣傳隊」、「播種機」,讓我樂不可支。當一太太表示如果我要趕上了文革,肯定是紅衛兵時,我則據理反駁。

事實上我反共,不就是因為知道共產黨居然把正當花季的少男少女變成了紅衛兵(暴徒)甚至殺人犯嗎?!更何況這不是中共的唯一罪行,中共還一直在製造良心犯和偷渡犯。上月,一位德國女記者來採訪我時給我講了她曾想拍攝一部被關押在監獄裡的大陸偷渡犯的電視記錄片,後因一女同胞在遣送前自殺身亡等原因而擱淺。我除了祝願她能完成這一計劃外,還告訴她我去維尼斯度過八次假,每次去都發現非法在街頭擺地攤的大陸人在增加。我最後一次去是2001年,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已人滿為患,因為意大利最適合偷渡者生存,而且意大利政府時不時會給偷渡者合法身份。這在德國從不曾發生。偷渡者在德國只能躲著打黑工,哪裏敢在街頭擺地攤?即使這樣,他們一旦被發現,便會被抓進監獄關到被遣送。

我沒去過監獄,但聽過住在難民營裡的幾個大陸同胞的故事,每個故事都令我想起「苛政猛於虎」。偷渡者們從大陸到歐洲有的居然會花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可謂歷盡艱險,不就是為了尋找一條中共不能給他們的活路嗎?遺憾的是這些難民很多像國內的冤民比如那位被中共封為女英雄的公安局局長任長霞圈進鐵籠的鄭二妮一樣不知中共中央就是他們苦難的根源,鄭二妮居然在給高智晟律師的上述材料中表示:「渴望中央級領導為弱女申冤,還老百姓一個青天」。

我不是鄭二妮,深知我回國就等於自投監獄,所以主動成為流亡者。正是因為我洞察層出不窮的殺人犯、良心犯和偷渡犯源於中共,我才得以認識到沒有共產黨才有新中國!只要中共在繼續製造良心犯和偷渡者,中國就沒甚麼「國家的尊嚴」可供我們維護。我們需要維護的首先是人的尊嚴。

好在這已成為海內外有識之士的共識,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像陳光誠一樣勇於維護人的尊嚴。曾因良心入獄五年的四川老鄉黃琦被釋放後仍恪守良知,繼續主辦六四天網。他最近報導的李廷惠的事跡很像陳光誠的四川版。這位年近花甲的農婦也是在面對不公時挺身而出,試圖用法律為受害百姓討公道,並因此深得民心,也曾受到中共媒體讚譽,然而在2004年她卻被中共以與陳光誠相似的罪名「損壞國家財物」和「擾亂社會治安」送進監獄,那時黃琦也在監獄,無法為她呼籲,海外沒人關注她。與她相比陳光誠實在幸運。

我在關注陳光誠時,還聯想到2004年5月便不再有新作見網的文友黑眼睛。這位大陸同胞是清水君之後又一位令我讚賞的英才。他也像清水君一樣寫出了我的好些想法,比如《木子美—毒土上鬥艷的狗尾巴花》和《誰偏激》。我本來也像他一樣「是一個隨和、理智的人。」可因為我們都在揭批「罪惡滔天」的共產黨,便一再被人扣上「偏激」的大帽子。對此黑眼睛說「是他們(共產黨)害死了很多人偏激,還是我罵他們害死了很多人偏激?」

黑眼睛還在《誰偏激》一文中表示「在自由言論的環境裡面,我就是個非常正常的普通人,並不偏激。只有在我們這種不正常的環境裡面,他們才會說我偏激。說我偏激的人,說明他們已經不正常了!已經不能正常、獨立地思考問題了,已經不能正常地產生愛與恨的情感了!」

我以為陳光誠能在黑眼睛視為不正常的環境裡成為一個「道德上幾乎無可挑剔的盲人」是因為他十八歲以前沒有接受中共的愚民教育,而是受到了中國傳統文學的熏陶。

這樣一個堅守良知的盲人注定要成為中共的敵人。而所有被陳光誠喚醒了良知的人都必定會受到中共的打押,但我相信許志永們也會像陳光誠們一樣不會放棄自己的良知。

繼續撰文「揭批中共,呼喚良知」則是我對清水君和黑眼睛的最好紀念。

2006年7月17日於科隆大教堂邊

(轉自《六四天網》)(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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