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波:殺人犯——震人心魄的警示

楊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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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5日訊】
極端悲劇暴露著問題與危機

社會之於每個人的具體感受模糊而多異,在被控制、被引導、被灌輸、被推動的另一面,多是自生自滅的狀態。在那些充滿激烈競爭和陷入激烈掙扎的生存、精神與物慾裡,隨處可見緊張敏感的社會走勢,以及卑微虛弱的普通平民狀態。甚麼是生存?甚麼是生活?甚麼是生命?甚麼是自由?甚麼是正義?甚麼是人性?甚麼是愛?基於社會的高度分化、高度異變,這些東西已經越發變得各執一詞。但我希望從極端悲劇中找出一部份人的生存狀態和精神狀態,關注那些殺人犯可以被理解或不可以被理解的殺人動機及其背景。他們沒有尋求司法手段殺人,更沒有可能運用軍事、戰爭、暴亂的手段殺人,他們只是各個非常弱小的個人。殺人犯們的境遇形形色色,動機千奇百怪,手段五花八門,背景深淺不一,但都不同程度地暴露著尖銳的制度、社會、家庭、人的問題以及充滿危機的國民意識。

這些殺人犯曾如我們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或平凡或不平凡地走過、路過,或幸福或不幸福地生活過、追求過,也曾或自以為是或被逼無奈地「釋放」過、「解脫」過,但最終被以執行法律的名義強行剝奪了繼續活命的權利。與此同時,那些死於他們手中的人,那些被殺人犯們認為「該殺」或「不想殺但最後還是殺了」的亡魂,也或無辜或冤枉或罪過地永遠消失於這個世界。在死亡與死亡之間,在生命與生命之間,在憲法意義上的公民與公民之間,在情感意義上的血肉之軀與血肉之軀之間,在這片陰有陰、晴有晴、風有風、雨有雨的分配不公的天空下,在這片同呼吸、同耕耘但並非共命運、均收穫的大地上,每個人、每條命、每顆心的曲折坎坷、酸甜苦辣以及最終結果的兩敗俱傷之慘重悲情,都為我們留下了一聲聲遺憾的長歎,也為眾人留下了一道道震懾的警戒。

殺人犯的可能與被殺者的可能

殺人犯可能是心地善良、本份保守、遭受家庭暴力侵犯的一名農村少婦,被殺者可能是酗酒、嗜賭、魯莽的一名貧窮瓦匠。少婦為瓦匠生下了女兒,卻遭到重男輕女的瓦匠父母的轟趕。少婦為瓦匠超生了兒子,又遭到計劃生育部門的巨額罰款。拮据的生活,導致了瓦匠的愈加墮落與暴虐,打老婆成了家常便飯。少婦辛辛苦苦掙錢,省吃儉用,期盼蓋新房,以改變家庭的經濟窘況。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改變瓦匠及其父母對她的嫌棄與專橫。瓦匠父母逼迫瓦匠與少婦離婚,少婦誓死不從。一場暴雨將老房摧毀之後,少婦無奈回到娘家。新房好不容易要蓋好時,嫉妒兒媳金錢的瓦匠父親索要自己的蓋房費,瓦匠竟將家中的所有積蓄都給了父親,少婦稍有不同意見,便遭丈夫毆打。少婦出逃,回娘家後終於決定離婚。瓦匠憤怒地尋找少婦,攜帶汽油、刀子前來少婦娘家滋事。少婦一家忍無可忍,將瓦匠捆綁在樹上。往日的暴力陰影與今日的百般辱罵,激怒了受夠了折磨的少婦。於是,她將汽油澆在丈夫的身上,並點火將丈夫活活燒死。

殺人犯可能是與世無爭、踏實工作、辛苦持家、堪稱「絕對好男人」的一名電工,被殺者可能是刻板、無責任心、愛玩嗜賭的妻子的一名牌友兼情人。電工為妻子、為女兒付出了巨大的艱辛,卻因收入微薄經常遭到妻子的不屑。妻子成天無所事事,過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牌桌生活,連最基本的家務和女兒也懶得理睬,並與某男性牌友關係曖昧。電工被檢查出患有腫瘤疾症,妻子毫不關心。電工住院三個月後保住性命回到家中,發現妻子又是通宵未歸,女兒餓著肚子就入睡了。電工因公出差,回來後竟發現家已淪為賭場,且成了妻子眾多牌友的多日住宿點。幾日之後,狀況依然如此,電工忍無可忍,大攪牌局,兩夫妻打了一架。更過分的是,此後妻子趁丈夫不在,偷走家中的所有積蓄。電工四處尋找妻子,最後竟發現醉醺醺的妻子正與某牌友調情。電工決定離婚,卻遭妻子破口大罵。電工扇了妻子一耳光,兩人頓時大打出手,被鄰居勸止。電工心有不甘,痛心疾首,決定找妻子的那位牌友兼情人算帳,一把西瓜刀結束了此牌友的性命。

殺人犯可能是中年喪妻、囊中羞澀、老實窩囊的一名技工,被殺者可能是虛榮戀物、勢利驕奢、攀比裝闊的一名離婚女工。技工當牛作馬地追求著女工,他用自己艱辛而來的收入為女工購買白金戒指,甘心用被店舖老闆敲詐的借款為女工購買旗袍。他流下自己所有的血汗,努力追求著女工,希望可以與之結婚。為此,他想盡一切辦法討好這個家庭。他到女工的母親的乾貨店無償打工,被女工母親藉故找茬趕走;他為女工的女兒找到一份推銷員的工作,女工的女兒卻辭職不幹,技工反被女工的母親責怪為「沒本事」。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了婚姻上,即使女工將已經染上的梅毒傳染給了他,他也不責怪女工。但無論他如何努力,無論他如何忍耐,面對他的永遠是遭受著居高臨下的歧視、奚落、辱罵的命運。他在一個不恰當的時機向輸錢輸昏了頭的女工攤牌,兩人撕打起來。盛怒之下,技工精神崩潰,掄起麵杖朝這個他想與之結婚卻永遠也結不了婚的女工頭上砸去,女工當場死亡。

殺人犯可能是在城市裡辛苦打拼的離了婚的一名鋼爐工,被殺者可能是與鋼爐工住在同一套房子裡,用同一個客廳、同一個廁所,但與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剛搬來不久的夫婦當中的男子。生活習慣的不同、相互理解體諒的缺乏,導致鋼爐工與同住房中的夫婦之關係日趨緊張。夫婦誇張的夜生活行為給了鋼爐工以壓力,鋼爐工的大聲播放電大課程錄音、故意不沖洗廁所的行為也給了夫婦以壓力。鋼爐工的母親從農村來到房中與兒子同住,夫婦對這位老人冷言冷語,並以老人便後未沖洗廁所為藉口,與鋼爐工大吵一架。鋼爐工的外甥來到城裡打工,投靠鋼爐工。關於睡處問題,鋼爐工決定讓外甥睡在客廳,夫婦堅決反對,雙方為此事發生激烈爭吵,而後大打出手。鋼爐工被打得血流滿面之後,長久壓抑、累積於心的憤怒使他徹底喪失了理智,遂以桌上的一把水果刀猛地刺向夫婦當中的那位丈夫,此丈夫頓時倒在血泊之中。

殺人犯可能是體格健壯、崇尚拳擊、頗受女生青睞、正沐浴於朦朧激情的初戀之中的一名高中男生,被殺者可能是初戀不成、懷恨在心的校園敵情及其死黨。男生與漂亮女生情竇初開,在他們幸福溫暖的同時,另一批在戀愛上的失落者卻蓄意已定,誓要報復男生。男生的初戀遭到老師的嚴厲批評;與此同時,男生的身後總有那些嫉妒、陰險的目光在緊緊纏繞、威逼和盤算。報復者們不斷尋找著攻擊男生的機會,這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悲劇產生的原因、經過、結果的簡單性和直接性。一名低年級學生調戲男生的女友,遭到男生三拳兩腳的教訓。這名低年級學生隨即召集另外兩名高三學生——對男生充滿嫉妒的情敵及其死黨——,決定狠狠教訓男生。男生在體育課後,跑進廁所洗臉,報復者們衝進廁所將男生打得滿臉是血。男生踉蹌跑回教室,揣起刀子,找情敵及其死黨算賬。情敵及其死黨仍然出言不遜,遭到男生一言不發地捅殺致死。

殺人犯可能是為索要債款痛苦不堪的倒賣摩托車的個體出租車司機及其幫手,被殺者可能是根本想像不到會被殺害的某欠債公司的一名普通店員。最終結果是:想綁架的人沒綁架到,不想殺的人卻被殺了;老實本份的人被恐懼、悔恨和內疚的心理所折磨,心懷叵測、狠毒陰鷙的人卻逃之夭夭。司機為索要某車行老闆的19萬拖欠貨款,在歷久彌堅、索要無果之餘,決定召集幫手甲、幫手乙綁架該車行老闆。車行老闆的無影無蹤,使得三人的綁架計劃落空。幫手甲兇殘無比,與司機、幫手乙完全不是同一個做事原則。綁架一人不行,幫手甲便將目標轉移到第二人。於是,由幫手乙放哨,幫手甲將同樣欠著司機債務的某公司店員殺害,並命令司機「多補幾刀」,司機無奈從命。三人搶劫兩萬元後逃離現場。司機、幫手乙的本意絕非如此,但幫手甲事實上已將事情的性質嚴重扭曲至此。幫手甲發現幫手乙意志不堅後,決意在一場群體毆鬥事件中趁機殺害幫手乙。司機為保護幫手乙,開車載著幫手甲、幫手乙全速駛向正在處理交通事故的巡邏交警,將出租車狠狠撞向警車。幫手甲迅速逃竄,幫手乙活了下來,但司機卻為此付出了慘重的法律代價。

殺人犯可能是工廠停產之後無所事事、手頭拮据、內心孤傲的一名工廠保衛幹事,被殺者可能是與之素不相識的死於非命的一名送貨司機。除了殺人的那一剎那使得這兩人產生利害關係之外,兩人此前再也沒有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相遇過。此前的許多日子裡,保衛幹事都消耗在與個體服裝老闆等人打麻將的過程中。保衛幹事與服裝老闆原來本是同廠工友,但現在兩人的狀況已是差距明顯。服裝老闆吝嗇、斤斤計較、好排場,一副牛逼轟轟的暴發戶的樣子,這與處境艱難、心理不平衡的保衛幹事產生了衝突。在多次打麻將的過程中,兩人曾因各種小誤會發生言語衝撞。最終,又因為一次打麻將過程中的小誤會,保衛幹事將服裝老闆在牌桌上的十元籌碼強行拿走,並在爭執過程中將茶水潑在了服裝老闆的臉上。服裝老闆深感受辱,找來一幫人,將保衛幹事騙到某僻靜處對其侮辱、暴打。保衛幹事心中難平,心性迷亂地抄刀追趕暴打他的這幫人,突遇某毫不相識的送貨司機。保衛幹事以「擋我者死」的激情判斷,將這名無辜者挺刀刺死。

殺人犯可能是老成持重、做事穩打穩扎的、從打工起家的一名飯店老闆,被殺者可能是驃悍暴躁、重義氣的、也是從打工起家的飯店二老闆。兩人性格雖異,但在一次拉架過程中,兩人都堪稱血性人物,各自懲戒自己的人,因義氣感念之故,隨後兩人結拜為兄弟,並聯盟持業。二老闆頗有江湖人緣,客人增多,簽單也隨之增多,這讓大老闆既喜又憂。此後,兩位結拜兄弟在具體賬務、處事手段、複雜人際關係上,積怨越來越深。飯店女服務員原本暗戀大老闆,但大老闆已有妻室,女服務員遂轉而暗戀同樣有妻室的二老闆,並與之保持曖昧關係。大老闆看在眼裡,擔憂可能產生的壞影響,便將二老闆的妻子請到飯店。此妻與服務員發生撕打,二老闆唯有賭氣答應與妻子回家。但重義氣的二老闆還是決定在臨走前將某公司對飯店的欠款追要回來交給大老闆。二老闆及其表哥一起去該公司要賬,魯莽的二人將該公司老闆暴打一頓,被派出所拘留。大老闆湊了5,000元錢將二老闆保釋了出來,但因是否有必要保釋二老闆的表哥,兩人發生衝突。二老闆臨走時,在送行宴席上,過去的種種積怨完全爆發,從賬務到女人,從女人到性格,從性格到追要欠款等,一切怨氣悉數呼出。酒後的二老闆揮舞菜刀砍向大老闆,酒後的大老闆奮力反抗,奪下菜刀轉而砍向二老闆,二老闆就此倒下。

殺人犯可能是嫁給了跨國從業的體面老公、住著120萬元高價的漂亮別墅、內心卻空虛孤獨的一名漂亮婦人,被殺者可能是專門從事勒索行當的兇殘、卑鄙、無恥的一名歹徒。婦人曾經是大學時代的校花,身心技藝俱佳,尤受男生矚目追逐,如今已成國家特殊人才的妻子、一個女大學生的母親。婦人獨自一人生活,偶遇當年的大學同學,並與之保持著感人肺腑的情人關係。婦人非常內疚,但害怕孤獨的她仍然愛著這個確實非常優秀的大學同學。但問題在於,她與他的私情被兩名歹徒有計劃、有預謀、並扮演為「警察」偷拍到。兩名歹徒遂對二人橫加勒索。大學同學被勒索十萬元,勒索成功;而婦人則被勒索50萬元,婦人四處借錢,仍無力將勒索款籌齊。其中一名扮演主謀角色的歹徒讓婦人以身抵款,婦人害怕事情敗露,但又走投無路,只好屈辱從命,不料歹徒事後仍然橫加勒索婦人50萬元,一分錢也不能少。歹徒長期監控和恐嚇著婦人,並在一天夜裡突然潛入婦人家中,以催款、欲加害婦人之女等為威脅,再次強迫婦人與之發生了性關係。婦人不堪其辱,趁歹徒熟睡之時,持刀殺害了歹徒。

真相警示著任何具體的個人

殺人犯與被殺者都有著太多的可能。殺人犯可能是任勞任怨、內心卑微、自尊心強並與妻子分居的一名建築工人,被殺者可能是經不住金錢的誘惑、曾被暴發戶拋棄的一名年輕坐台小姐;殺人犯可能是被不幸的婚姻和不幸的婚外遇逼得走投無路的一名出租車司機,被殺者可能是貪圖享受、用情不專、擅於欺騙和愚弄的一名外遇情人;殺人犯可能是一身正氣、認真刻苦、悲憫真摯的一名稚嫩少年,被殺者可能是專橫暴虐、尋釁滋事、吃喝嫖賭樣樣都來的一名暴力型男人……;殺人犯可能是遭到再婚後的父親和後媽冷落歧視而後反抗後媽的一名可憐女孩,被殺者可能是女孩全部的精神支柱和避風港灣的通情達理的一名男孩……。我實在深知了太多殺人案件的真實細節,有的幾乎沒有任何懸念,而有的則是那麼曲折離奇、撲朔迷離。細節越真實,真相越具體,涉及案情越複雜,涉及背景、歷程、淵源越深厚,問題也就暴露得越嚴重、越尖銳。因為,每一個環節都有其形成的具體環境和內在的必然聯繫。

請注意,將兩名坐台小姐殺害後分屍拋屍的殺人犯,此前可能曾被出賣給老闆並遭到強暴和利用;用麻醉藥多次搶劫他人錢財的殺人犯,此前可能有過被搶劫、被拋棄、被歧視的遭遇;令某總經理窒息死亡並搶劫現金、文物的殺人犯,此前可能對男人和男權社會非常憎恨,並有過上小學時被父親醉打、逃出來後又被幾個男人強姦的歷史……。儘管許多殺人案件並不如民殺官、民殺警、犯殺監、窮殺富、子殺父、生殺師那樣敏感、震撼和超乎尋常,也不如白寶山、張君那樣具備高智商的精心策劃、罕見的心理素質以及超限的冷血與殘暴,但是,恰恰由於這些案件的普通、悲情與淒涼,才更震人心魄、真實細膩,其暴露的問題也就越普遍,這些殺人犯的性格、思維也就更為接近人類普遍的人性弱點——狹隘、愚昧、嫉妒、無知、自私、空洞、虛弱……。其警示價值由此擴展到任何具體的個人,而非僅僅針對某一類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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