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昕:我該怎麼辦?

趙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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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2日訊】這兩天,幾位朋友跟我打電話,都是講余某在《以真話來維權》(該文首發《蘋果日報》,後《觀察》、《北京之春》、《博訊》予以轉載)一文中,含沙射影地攻擊了包括我在內的幾個維權人士,其中一位看我不敢相信,還特意讀了其中關鍵的一段給我聽。

確實,連國保人員都已經在我回京的第二天,5月25日我38歲生日時,正式向我認錯道歉、請求我的原諒了,身為公共知識分子的余某怎麼可能信口雌黃、誣蔑陷害呢?!初聽此說後,我真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即便上了《博訊》看到此文,我還在懷疑是不是網特冒名搗鬼、故意擾亂民間陣營。後來在朋友指點下在《觀察》、《北京之春》也看到此文,並註明了轉自《蘋果日報》,我才開始慢慢相信這是真的了。在咨詢了我尊敬的幾位師長的意見後,趙昕於2006年8月1日下午14:46分,撥通了余某手機,以主內肢體的身份進行了如下溝通:

趙昕:「余某弟兄,你好!」
余某:「哪位?」
趙昕:「我是趙昕。我想證實一下《以真話來維權》這篇文章是不是你寫的。」
余某:「是我寫的。」
趙昕:「許多人都認為你寫的這段:『有人出沒娛樂場所,並與地方黑勢力發生衝突,卻非得將這樣的事件泛政治化,將其描述成國安策劃的陰謀』是指責我。請問這是你的本意嗎?」
余某:「我並沒有寫上你的名字,這樣的事發生多了,你不要對號入座。別人對號入座不是我的責任。」
趙昕:「你有懷疑一切的權利,但是作為公共人物起碼應該文責自負、對得起自己得良心。哪你看能不能夠找個時間,我把被打成重傷的全面經過跟你私下詳細地溝通一下?!」
余某:「我有我的信息來源。你覺得你背後所作所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趙昕:「那你是拒絕私下進行善意溝通了?」
余某:「是的,這是我的選擇權利。」
趙昕:「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那能不能請你進一步的,把你所掌握的全部真相證據,在網上公佈出來?」
余某:「我沒有寫上你的名字,你不要對號入座。我個人不會再就此事發表任何文字評論。」
趙昕:「人存有什麼用心自然神知道,沒有掩藏得住的事實,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大白天下的一天。如果有一天真是證明了你的判斷是錯誤的,你是否可以向我認錯、道歉?」
余某:「我看沒有這個必要,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趙昕:「你真是連我們進行一次私下交流和溝通,權當真相調查,都不願意嗎?」
余某:「沒有這個必要,我不會與你們一起出現在公共場所。」
趙昕:「那好吧,你不願意就算了。再會!」

之後,我們掛了電話,我隨即把這個情況向曉波老師簡單交流了一下。頗富戲劇性的是,這時警察掛電話來了,說是海澱國保要找我,約我16:30在北京交大對面的蜀園飯店見面。當然了,這是我們在臨沂為陳光誠事件身體力行非暴力公民不服從抗爭,又回到北京在郊區休養了幾天後,北京警方首次找我談話,見面的話題自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饒有意思的是,在講完了諸如「出門打招呼、不要離開北京」這樣的上級指示後,其中一個警官主動提起了余某:

「余某最近怎麼回事?老是在攻擊、排斥你們啊。」

我哭笑不得,只能警惕地回答:

「也許是誤會太深了吧。這不,這兩天他還寫了篇文章,含沙射影地指責我在四川被打傷是黑社會所為,卻撒謊栽贓在你們頭上,冤枉你們,『將其描述成國安策劃的陰謀』呢!」

這警官勸道:「不過你做事也太猛了。你即便不為自己安全著想,還是應該為家裡人著想。你們在國內生活,日子還得一天一天過啊!你看你去年做得太猛,結果被挨打受罪了吧?!以前你的事不歸我倆管。自從你這次從雲南回到北京後,我們倆接手你的專管以來,我保證打你的事情是不會再發生了。但是你做得太過的話,驚動了有關領導,他們下指示要抓你,我們無能為力,又有什麼辦法?!」

「是啊,生活總得繼續呀。我答應過你們,不把你們向我認錯道歉和請求原諒的事情再捅出去,也是為了真正寬恕到底、擺脫仇恨捆綁,前兩個多月我也確實做到了。但是現在看來,我可能起碼得把給胡錦濤的感謝信等一些資料公開在網絡上了。」我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兩個警官再三勸說道:「再說吧,最好不要這樣做。」

「是啊,即便我公開了這個消息,懷疑者們一樣可以義正言辭地要求我拿出證據,說出證人名字,要求你們出來作證等等。現下這些當然是不可能了,這樣不但給你們個人帶來麻煩不說,而且你們還有可能受上級指示,站出來極口否認、進行所謂『公開闢謠』呢!」——我深感無奈,就像那些最早揭發納粹集中營慘況的逃犯卻被善良的人們視為瘋子一樣,就像那些最先揭示南非白人當局對自己的陰謀陷害而被形形色色的人們抱著形形色色的目的斥為「撒謊者」、「騙子」、「沽名釣譽者」一樣,恍如陷入了一個荒謬可怕的陷阱裡,無力,無助﹍﹍

是的,我確實不能把身在體制內卻向我通風報訊的正直警官和良心官員的名字和情況公佈出來,在目前情況下這樣做無疑於出賣與背叛!是的,我確實不能把幫助我打探情況的體制內外朋友所說的一切情況全都兜出來,在目前情勢下這樣做無疑於傷害與自私!是的,我確實不想為了我個人的事情就激烈衝突、你死我活,因為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家人孩子考慮!是的,我也不願意因為在中共高層的關注下有所解決就多說什麼,免得人們說是借題吵作而忘卻了依然在受苦受難的兄弟姐妹!是的,我甚至不能把前批專管我的國保警官、跟蹤我執行任務的「軍人兄弟」、今年我生日時來向我認錯道歉的良知警官的姓名情況全部公佈出來,因為他們僅僅是執行任務而已,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個人冤仇,我絕不願意在不恰當的時候勉強他們、傷害他們!更加重要的是,既然我提倡在中國大地上推行「真相與和解」運動,既然我已經信主基督得了自由,難道不應該以身作則,秉持所有生命共同體不可分割的「班圖精神」,真正出離仇恨的捆綁、永遠堅守正義與寬恕,活出一個基督徒的樣式來嗎?!

我不斷說服自己,心裡面好像想通了,卻似乎又正在征戰不休,「沒意思」、「算了吧」、「與其活著還不如六四死去」、「決鬥」、「死個轟轟烈烈算了」等等負面詞彙和念頭不斷地在我腦海裡湧現。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更何況這還算是一個著名「公共知識份子」說的話,更何況這還是來自同一戰壕的明槍暗箭,更何況這已經嚴重侮辱和傷害了我的人格尊嚴,卻又不負責任不肯承認,甚至也拒絕了我善意地邀請進行私下交流和溝通的建議!更何況,縱惡就是幫兇。

我無法決定我要做什麼,我也真不知道我該做什麼。雖然有律師朋友出主意說「打官司」,雖然有善良師長建議我們「私下談談」,雖然有睿智的師友建議我「置之不理」,雖然有義憤的朋友張口就「打丫的」,甚至有師長苦口婆心地花了四、五個小時做我的思想工作,但是說老實話,我還是不知道,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知道「三尺頭上有神靈」,我知道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我知道應該全心全意仰望神!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同樣處境要是換了你,你會怎麼辦?!

已經凌晨四點多。先記錄下這些情況和心理狀態,先附上幾份以前多未曾公開的資料,先發出去立此存照吧!差點忘了告訴你,網上先是說:「經過詳盡調查查無此事」,後來紙包不住火,就開始言之鑿鑿地說:「趙昕是強姦犯!」——至於「強姦」了誰,那就說法甚多了,有說「服務員」的,有說「小姐」的。阿壩的報告就「一變再變」,「經濟搞斷,名譽搞臭,身體搞垮」,多精緻多厲害。

趙昕於2006年8月2日凌晨4:35北京

附一:趙昕今年5月26日致朋友的一封信
附二:致胡錦濤先生感謝信
附三: 四川省委書記張學忠關於“11﹒17”事件的講話
附四:趙昕關於“血濺人間天堂”事件的公開聲明

附一:趙昕5月26致朋友的一封信(略去個別名字)

某某老師:

昨天我非常高興,不是因爲昨天是我的生日,而且是因爲慈愛的上帝給了我一個極好的生日禮物!

我前天回到北京的,昨天國保找我談了話,很是融洽。他們沒有再派佈置陷阱的前國保人員xxx等來,而是換了另外的一批我不認識的人,特別不讓我象以前一樣到派出所去,而是非常客氣地到我家小區,三個人耐心地等著我喝茶。對我公開揭穿他們的構陷和傷害也主動表示理解,只是告訴我最好不要公開這樣的事情,這讓他們很難堪。而且也請我原諒,他們個人也有苦衷,也很無奈,上級的命令不得不執行等等。

我當然表示理解,因爲這確實不是個人的恩怨,也希望他們帶話給相關人員,我對他們沒有一絲一毫仇恨,希望以後還是可以友善相處、可以見面溝通。

能夠充滿愛和寬恕地揭過這次痛苦和殘酷的事件,我真是非常高興。感謝主,是他給了我愛的力量與智慧,並使我更加信靠慈愛的耶和華!阿門。

關於上次您提的人道計劃,我想推薦以下人員:胡石根、許萬平、楊天水、吳玉龍、李海、齊志勇、胡佳、陳樹慶、歐陽懿、陳西、毛慶祥、朱虞夫、何德普、胡明君、王森、呂新華、王文江、冷萬寶、楊子立、劉世遵等20人。其中有些是已經出了監獄的,但是人很優秀,又極困難。如果不妥,請指出。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也請說。

祝好!

你的弟兄:子軒

附二:致胡錦濤先生感謝信

尊敬的錦濤先生:

您好!

我是在四川省九寨溝陪同父母旅遊時,被不明身份暴徒毆打成重傷的公民趙昕,現在已基本康復,回到北京。

從多個渠道傳來的資訊表明,正是在您的直接關注和批示下,此案才得到了各級政府的高度重視:四川省委張學忠書記三次在公開會議上就此案作出嚴肅指示,主管旅遊的王懷臣副省長也爲此親自到北京接受批評並作出檢查,其他各級行政官員也爲此受到不同程度的批評和行政處分,我個人的醫療費用也得到了基本解決。目前,我的人身安全也得到一定的保障,個別警官已經誠懇地請求我的寬諒。

儘管此案真相表面上依然迷霧重重,但是我已經在2006年4月18日公開的《真相與寬恕公開聲明》裏,鄭重承諾:

“爲了這份愛,趙昕在此明確宣佈:放棄對你們的一切起訴和追索,不管是策劃者、決策者還是執行者、協助者、受蒙蔽者,不管是今天還是將來,不管是打殘我還是打死我!我只是請求你們,在將來可能的時候,能夠把這一切真相都揭示出來,能夠讓公道重回這片浸透血淚的土地。因爲,正如圖圖大主教所說:‘沒有真相就沒有正義,沒有寬恕就真的沒有未來’!”

是的,八九一代人大都已經從仇恨與激進中走出來,變得非常理性和明智,堅決主張中國走漸進民主的道路,希望通過保持民間的監督和壓力,與體制內的健康改革力量互相配合,以最小的成本和代價,積極穩健地推進中國的和平憲政民主轉型偉大事業。在我2004年底至您的萬言書裏,也可以看到這樣的觀點。

您一定非常清楚:在中國社會穩定的時候,在中央執行力較強的時候,主動、積極地解決一些歷史遺留問題,可以避免産生許多負面效應,尤其是避免政治冒險家和投機家的出現,把中華民族引向又一個災難。歷史賦予您的擔子確實很重,需要極高的政治智慧和遠見,需要體制內外更多的理解與支援。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努力推動中國的“真相與和解”運動,化解仇恨、消弭分歧,在揭示真相、追求正義的同時,以愛和寬恕的精神,推動整個社會的大和解和中華民族的大復興。

爲了這份共同的愛,晚輩鄭重地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謝,感謝您對我的真誠關切,並誠心敬意地祈求上帝:給予您和您的全家,也給予我們多災多難的民族,以特別的祝福和關愛!阿們。

當然,晚輩真切希望,象這樣的感謝不再有下次了,希望祖國真正實現“依憲治國”、“和諧社會”,所有受侵犯者都可以循正常法律程式,尋求公平與正義。

祝您工作愉快,身體健康!

晚輩:子軒謹呈
電話:13001116454
2006-6-15 北京

附三:四川省委書記張學忠關於“11﹒17”事件的講話

據許多朋友和四川官員們來醫院探視我時所講,四川省委書記張學忠曾多次就我在九寨溝被打成重傷一事,發表講話或作出批示:一次在2005年底在攀枝花召開的四川省冬季旅遊發展大會上,一次在2006年初的四川省委常委擴大會議,發表講話批評相關官員,並先後兩次在阿壩州一變再變的報告和主管旅遊的王懷臣副省長的檢查上作出批示。

當然,大家分析,這一切和胡錦濤先生的批示密切相關:作爲党的新聞喉舌新華社下屬的新華網,不僅在旅遊和發展兩個論壇轉載了我的“血腥恐怖的九寨溝人間天堂遊”一文,引起總計高達十多萬的點擊率和數百條回帖,而且在阿壩官方交涉下也堅持沒有撤下主貼,只是停掉了帖子的回復功能;個別官員看我不相信胡錦濤就此作出批示,還悄悄敍述了胡錦濤批示的詳細情況給我聽;一個軍隊的中將也悄悄托人來看望我,表示慰問——可以肯定,專制保守力量的很多決策和做法,高層和行政體系未必全都知道!據傳胡錦濤就曾經爲公安和國安系統上報的材料竟然經過了修改加工而大發雷霆,嚴厲要求必須原件上報,不得擅自修改。

下面記述的,就是一個四川朋友發給我的短信,通報了張學忠書記的一段講話。爲了保護體制內的朋友,暫把名字和電話尾數隱去:

2006-01-27 10:44:37-41 1060288166XXXX至13001116454短信

昨天朋友來說,學忠書記曾在省委常委擴大會上談到領導的工作作風問題,以你的事件爲例,嚴斥阿壩州委書記,說你們的申訴材料到了他那裏,阿壩的報告一變再變,說別人趙*找小姐,哪里有帶著父母家人去找小姐的?你們公安局長在幹什麽?對九寨溝的影響太壞!省旅遊局來沒有?你們在幹什麽?省公安廳的聽到,負責全面調查,弄清事實,找出責任人,一查到底。子軒,上述情況來得太晚,也許是面子話,但畢竟是發了話。先生爲你的事出門了,祝舉家平安!xx

附四:沒有真相就沒有正義,沒有寬恕就沒有未來
——趙昕關於“血濺人間天堂”事件的公開聲明

國家專政機構的某些官員:

今年三月中旬,我在北京的家人收到四川省茂縣檢察院寄來的書面通知,通知我可以聘請訴訟代理人。其時我正在雲南昭通被非法拘禁25天,無法作出回應;四月初,我又接到四川省茂縣法院的電話,通知我可以進行刑事及民事訴訟。4月9日,雲南昭通國保支隊的警車載我前往成都,準備窮盡一切法律程式,揭示真相,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及法律尊嚴。

去年底,我就為此聘請楊渝生律師代理訴訟,由於受到種種騷擾,既不讓他轉所,又長達四個月不給他開具任何法律文書和介紹信,以至於他無法再爲我進行法律訴訟。約見其他律師,也因爲高壓與恐懼而表示無法代理此案。無奈之下,我只能聘請四川省自貢市的維權農民劉正有先生進行公民代理,並在成都八一骨科醫院補辦了出院手續後,於4月11日一起乘坐茂縣公安局的警車到達茂縣。

我們依法向茂縣法院提出:1、必須由受害人對犯罪嫌疑人進行面對面的甄別,以確保其落入法網;2、複印此案相關的法律文書和卷宗,由我們研究和提起訴訟。茂縣法院先是答應立案,後又在層層請示上級之後,拒絕了我們的合法要求。即便是我的醫療出院證明和茂縣檢察院起訴書,也是在我們的據理力爭下才從茂縣法院拿到的。至於那份由茂縣公安局委託華西醫科大學法醫學院所做的“趙昕傷情傷殘鑒定報告”(四處主要傷情只做了三處傷情鑒定,而且公然弄虛作假鑒定爲“輕傷”、“三處十級傷殘合併計爲九級傷殘”),依然百般推諉,不能依法取得。無奈之下,我只好聘請高智晟律師作爲我的代理律師,並準備返回成都市進行獨立傷殘鑒定、取證等工作。

4月13日上午,在我們準備回成都而去公交汽車站的路上,接到茂縣公安局周局長的電話,他堅持要派警車送我們到成都。隨後,當我們乘坐警車到達青城山時,我堅持要下車會見朋友,卻遭到車上警察的無理阻攔。車到成都高速公路入口處,四川省公安廳國保總隊的四輛轎車已經在蘇濤支隊長的帶領下等候多時,他們把我的公民代理人劉正有非法拉走,並明確表示不許高智晟律師代理我的案子,不許我去和高智晟律師會面等等。之後,不顧我“受害人會見自己的代理律師何罪之有”的強烈抗議,強行把我直送四川宜賓、雲南水富,又被雲南國保支隊接回到我在雲南的老家,軟禁在昭通市。

正如去年12月21日,還未偵查結案時,阿壩日報的官方特稿早就定好的調子一樣:對毆打我致殘的犯罪嫌疑人,茂縣檢察院在對其的起訴書中,卻把此案定性爲所謂”消費糾紛”。如此指鹿爲馬,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在這個彎曲的世代真是沒有真相和正義可言!看來,許多朋友分析的結論不幸言中:“國家強制力量集團爲了隱藏黑白交攻的恐怖真相,地方既得利益集團爲了掩蓋官匪勾結的肮髒事實,一定不可能給你一個真正的公道和真相的。”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沒有掩藏得住的真相,將來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鑒於目前無可奈何的現實情況,鑒於法律已經成爲強權的奴僕和遮羞布,鑒於我自己一直在提倡中國現代化三階段論——“自由民主啓蒙運動階段”、“非暴力公民權利運動階段”、“真相與和解運動階段”,鑒於“沒有真相就沒有正義,沒有寬恕就真的沒有未來”,趙昕聲明如下:

一、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去年六月,你們就提高了對趙昕的監視級別;去年九月,你們就研究制定了對付趙昕方案,已經在我的北京住所附近的公共娛樂場所布下陷阱;11月13日,你們就開始一路跟蹤我和父母到達四川成都和九寨溝;11月17日晚上九點,在得知我和旅遊團團員已經外出逛街、吃小吃時,你們的四個成員已提前到茂縣羌林大酒店現場踩點佈局;當晚十一點時,當我們吃完夜宵,過橋走到羌林大酒店門口時,便利用我的鬆懈和毫不設防的性格,引我入套,企圖靠製造一個“歌廳消費糾紛”的案子,一箭雙雕一石二鳥,達到“既打殘其身體,又搞臭其名譽”的目的!

二、如果我也一樣抗議“敲詐”不願給錢,這倒真是一個幾近完美的圈套!完美得不僅僅局外人疑竇叢生,甚至連我自己有時都懷疑,是不是腦子真的被打壞了!可是,正是因爲編造得太完美了,反倒是欲蓋彌彰,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們沒有想到我會在爭執一起時,立即主動提出自己付錢!你們沒有想到,我會在“給錢也照打”時,遵從聖雄甘地的“非暴力人士如何面對暴力侵害”的原則,絕對順從而無所畏懼地提出“脫了外衣給你們打”!你們沒有想到,我會在神的靈運行下,打完不但不走,又掙扎著進去“要什麽給什麽”,主動給錢!你們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遵從主耶穌“愛你的仇敵”的話,給完錢後還說:“弟兄們,你們也是人,我原諒你們,就這樣吧!請給我一杯水喝,讓我漱漱嘴裏的血”,結果又換來了第二輪暴打:“打的就是你,你還這麽多廢話!”你們沒有想到,明目張膽跟蹤的結果,讓我認出了主打者正在車上,並多了許多的證人!你們沒有想到,要掩蓋這一切真相,全方位封鎖,必然要大動干戈,露出馬腳!

三、即便如此,傷害我的你們,仍然是我的弟兄姊妹,仍然是我所熱愛的華夏同胞,仍然是值得我爲之流血犧牲,換得將來共同自由的中國公民!如果我的血能夠洗淨你們的一點點良心,如果我的頭顱能夠爲我們祖國的自由福趾增添一點點力量,那就請你們隨時來放我的血,隨時來把我的頭拿去吧!我已經遭受了你們五次暴毆,爲了生存幹過苦力賣過鮮血,戒嚴部隊戰士的子彈擦耳而過沒有打死我,兩次水中救人、一次山上救火也活著回來了, 92年甚至在我訣志跳昆明龍門的懸崖殉情自殺時也挺過來了,在神的看顧下也算是多次出生入死,今生已經活出生命的意義,也可以死而無悔了!即使你們今天不打死我,將來爲了替你們抵擋憤怒的暴民揮向你們的棍棒,也許我一樣得死在暴力的槍口下!

四、是的,在受傷的那天夜裏,在茂縣人民醫院的病房,我確實是失聲痛哭了!我確實是傷心絕望之極,向神哭訴:我真愛的你們,怎麽墮落到毫無人性的地步!即便你們把我和高智晟等已經定性爲“敵我矛盾”,我們也依然要堅持“非暴力、無敵人、不流血”的原則,以我們的生命和鮮血,來祭奠我們共同的祖國,來澆灌和平憲政民主轉型偉大事業!我熱愛這片苦難的土地,熱愛你們——我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的弟兄姊妹!

五、爲了這份愛,趙昕在此明確宣佈:放棄對你們的一切起訴和追索,不管是策劃者、決策者還是執行者、協助者、受蒙蔽者,不管是今天還是將來,不管是打殘我還是打死我!我只是請求你們,在將來可能的時候,能夠把這一切真相都揭示出來,能夠讓公道重回這片浸透血淚的土地。因爲,正如圖圖大主教所說:“沒有真相就沒有正義,沒有寬恕就真的沒有未來”!

六、我真誠感謝海內外良知人士的關心幫助,感謝體制內外健康力量的依法維護!我請求中國公民們,在將中國非暴力公民權利運動進行到底的同時,能夠理性而睿智地吸取南非圖圖大主教和曼德拉總統等聖賢倡導的“真相與和解運動”的真諦,在將來中國的和平憲政民主轉型過程中,堅持真相、正義與寬恕、和解並重的根本原則,對所有違法人員實行全國大赦法令,只要是能夠說出真相,自願承擔一定經濟補償,我們就應該既往不咎,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和解、偉大復興!

我們的中華民族苦難深重,我們的現代化道路坎坷曲折,我們爲了子孫後代的自由福趾所付出的經驗教訓,實在太多太多!我們必須從暴力惡性循環的悲慘深淵中掙扎出來,不分體制內外、海內外,一起契而不舍、百折不饒,以各自的方式團結協作,共同致力於我們祖國的和平憲政民主轉型偉大事業吧!

爲了我們共同的自由中國,我青春無悔,死而無憾!

趙昕2006-4-18于雲南昭通(http://www.dajiyuan.com)

趙昕被暴力重傷30天後的小腿內側肌肉壞死處,專業致傷的證明(趙昕提供)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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