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竹:從聖誕十博士看中國知識份子

劉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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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5日訊】年關之際,國人沉浸在節日氣氛,有十博士者,呼籲抵制耶誕節,讀書人會說話,不言抵制,只說“慎對”耶誕節。但儘管如此,我認為還是煞了風景。其實,過節就是不慎重,節日的本意就是把平常不能放鬆的放鬆一下,把平日不能瀟灑的瀟灑一回,社會學叫做臨時性打破禁忌,我說就是休息。如果這個不准,那個不對,那還過什麼節呢?不如叫整軍備戰。中國已經有太多的政治正確,思想正確,道德正確,文化正確,實在不需要增加一個“節日正確”,至於“八榮八恥”的八百種虛情假意,既然要過節,我看都可以放一放。

但轉而一想,我又十分同情這些讀書人,認同他們所面臨的壓力。一是共產黨強迫閉嘴的壓力,中宣部強迫吃屎的壓力。有鑒於此,如果他們對基督教與耶誕節還可以“慎重對待”的話,那麼,他們對共產黨與中宣部就不能不“小心伺候”,甚至“低聲下氣”了。二是“西風”的壓力。毛主席說: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現在明顯是“西方強勁有顏面”,而“東風無力百花殘”,斯文掃地,也就是國學斯文,大師掃地,如果不掃地,就要去做人販子的勾當,或等而下之,做抬轎子吹喇叭的營生。三是商品大潮的壓力,小生們實在頂不住啊,一旦富貴,難免不淫,一旦貧賤,不能不移。孟老夫子還說“威武不屈”,但中國的現實是,有權者“威”,有錢者“武”,有知有識者,只好“屈”了,中國就是這個爛體制。

不過,上述這三個壓力僅僅是現實的壓力,還不是歷史的壓力,僅僅是空間的壓力,還不是時間的壓力。現實空間的擠壓只能讓人矮半個頭,是個多與少的問題,但歷史時間的擠壓卻可以讓人化為虛有,是個有與無的問題。因此,中國讀書人之所以過節鬧心情沉重,緊張不團結,嚴肅不活潑,我看還要找第四個壓力,這就是來自老祖宗的壓力。換句話說,假如我們中國是一個非洲國家,既沒有孔孟老莊,也沒有先秦諸子,那麼過節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得空點上一堆火,大家拿著樹枝跳一跳,上對得起祖宗了,下對得起子孫,中間自己也快樂,管它聖誕不聖誕?但是,顯而易見,中國的讀書人沒有這個福氣,因為兩千多年前,老祖宗把標準訂下了,據說不低,但今天抱在懷裏的卻是個文化爛冬瓜,除了假大空騙,就是子虛烏有,上無顏對祖宗,下沒臉向子孫,非無地自容也,乃無可容也。

黃梅戲的唱詞:“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夫妻雙雙把家回”,我認為可以作為當代中國知識份子的文化使命的最低綱領,至於最高綱領,隨便你怎麼吹牛,我們無所謂。但作為初級階段,樹上的鳥兒先要能唱,先要會叫,假如樹上的鳥兒都不叫,鴉鵲無聲的,到哪里去“成雙對”呢?十博士發出了聲音,這是第一個可以肯定的地方。其次,樹上的鳥兒向誰叫,向誰唱,也很重要。如果向手持彈弓的打鳥人叫,向等鳥肉下酒的捉鳥人唱,還不如不叫不唱。我基本上覺得,十博士是向國人呼籲,並沒有唱支山歌給黨聽,或給等著下酒的胡錦濤聽,這是第二個可肯定的地方。再者,十博士表示出對中國文化的關懷,有一份愛心,這是第三個可以肯定的地方。否則怎能做到“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呢?

但是儘管如此,十博士離“夫妻雙雙把家回”的目標,仍然很遠。所以三個肯定之後,我還有三個保留。首先,中國的文化家園被沙漠化了,樹上的鳥兒無家可歸,敗家者不是外鬼,而是家賊,首先是共產黨的一黨專制,跟聖誕老公公扯不上關係。因之,與其“慎對”耶誕節,不如“慎對”中宣部,與其警惕基督教,不如小心共產黨。十博士搞錯了物件,這是我的第一個保留。其次,中國的“集體無意識”,歸根到底,是個體無意識,如果中國人的個體意識都很強,獨立思考,自由表達,而非強迫人云亦云,黨雲亦雲,胡雲亦雲,誰能剝奪他們的集體有意識呢?因之,十博士搞錯了因果關係,這是我的第二個保留。

最後,在一個動物園前可以爭取狗權、天安門前不能爭取人權的國度,在爭取“狗權”比爭取“人權”更容易、更合法、更安全的國度,能有什麼“文化的主體性”呢?我看充其量只能確立“狗文化的主體性”或“奴才文化的主體性”,我想這不是十博士的初衷。有鑒於此,次序是重要的,首先爭取把人當人,先建立中國的“人的主體性”,以《聯合國憲章》的最低標準計,一要有飯能吃,二要有話能說,然後我們再談“文化的主體性”,自然順理成章。話不能說,何談文化?一國的奴才,哪來的主體?十博士好像亂了次序,這是我的第三個保留。

──轉自《自由亞洲電臺》(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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