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宜三:序《853右派份子名錄》

兼論譚耀宗們的得意忘形

武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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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4日訊】一,新中國到底有多少殺人農場?

收到丁抒教授寄來的《北京市送853農場右派份子名錄》影印件很久了,這幾天才用小蒙恬把它抄到電腦裡去;《北京市送853農場右派份子名錄》是前右派份子楊崇道先生在1959年11月根據853農場檔案室數據製作而成的,一共收集了當年被送往北大荒853農場實行強迫勞動改造的489個右派份子的姓名。

1957年,中共和毛澤東一共抓了120萬左右的右派份子、極右份子、中右分子、右言分子、疑似右派;另外還有60萬以上的工人、店員、農民被打成「反社會主義分子」和「壞分子」,中共和毛澤東在這場比秦始皇焚書坑儒還要酷烈的文字獄冤案中,至少給180萬人戴上各種各樣「分子」的帽子(丁抒:《陽謀》)。把他們被當作賤民,千方百計地加以侮辱、迫害、摧殘,把他們活活地累死、凍死、餓死、病死、鬥死、關死、打死、逼死,甚至處以極刑一槍斃命。但經中共「糾正」 的僅有55萬,而且還不肯向受害人道歉,不肯作徹底平反,不肯對受難者的傷害作出物質和經濟的賠償。對於二千多名右派份子及其遺屬的索償要求,中共當局不但不予正面響應,反而採用跟蹤、盯梢、剝奪出境權、取消表達權、限制自由行動權等卑鄙下流的手段對付他們之中的活躍份子。

中共對180萬受害人,除極個別如章伯鈞、章乃器等頭面人物採取養起來,極少數如馮雪峰、陸侃如等留原單位改造外,絕大多數都被強行送到邊疆、山區、農村及沙漠、寒冷、貧瘠地帶等氣候惡劣、生活和生產條件都極為艱鉅的地方去服苦役。設立在這些地方的勞改農場,收容了絕大多數右派份子;這些勞改農場,美其名為「勞動改造」,實際上是中共集體屠殺知識份子的集中營、是對中國人民實行群體絕滅的屠宰場。

這樣的殺人場,在新中國的土地上到底有多少?至今仍被視為黨國最高機密,被嚴密地封鎖著。但把滔天罪行一概遮掩,也不是太容易。例如甘肅省,現在已經知道的,就有酒泉縣夾邊溝勞改農場、酒泉安西農場、酒泉邊灣農場、飲馬農場、小宛農場、酒泉十工農場、酒泉四工農場、酒泉城郊農場、敦煌棉花農場、玉門黃花農場、下河清農場、丁家壩農場、長城農場、新華農場、武威黃羊河農場、寧縣子午嶺農場等,達十六處之多。

黑龍江省則更多,從1950至1960年的十年間,就建了38個勞改農場。1955年和1956年經周恩來批准,北京市先後在密山縣建立興凱湖農場,在甘南縣建立音河農場。當年為了安置浙江、遼寧兩省的大部份罪犯,又在黑龍江省西部地區德都、嫩江、北安等縣新建了23個勞改農場;同年又建七星泡勞改農場,還有龍門、格球山、門魯河、科洛河、尾山、引龍河、襄河等。1956至1960年,該省又陸續創建永豐、依安、蓮江口、北安、長水河等勞改農場,使黑龍江全省勞改農場總數達38個。850、853、857、興凱湖、白城子、青山(黑龍江省第九勞改管教隊)、密山、梧桐河、筆架山、鶴立河、音河、七星泡、山河、嫩北、花園、福安、龍鎮、華山、永豐、長水河、襄河、蓮江口、依安、香蘭、老萊、海倫、綏稜、岔林河、泰來、鳳凰山等都是當年受難者聞名喪膽的地方,是多少受難者家屬的苦難記憶,至今仍是許多人的夢魘。

北京市除在東北有興凱湖、白城子勞改農場外,還有在天津市的寧河勞改農場、茶店第七勞改農場,河北省的茶澱清河農場、團河農場及其一、二、三分場和於家嶺分場,581、582、583、584、585、造紙、化工、陶瓷等分場。

上海市的勞改農場幾乎全是「飛地」:有在江西的鉛山農場、馬當採石場、彭澤芙蓉農場(何濟翔:《滬上法治夢》),有在江蘇省大豐農場,有在安徽省的花涼亭水庫工地、臨淮崗蓄水工地、白龍井水利工地(葉思九:《生死沉浮》)、軍天湖農場、白茅嶺農場。

安徽省有廬江縣的白湖農場,四川省有415築路隊、永川農場、峨邊縣沙坪茶場,新疆有塔克拉瑪干農場、馬宗山煤礦、農二師勞改營,河南省萬勝山林茶場、新密勞改農場,遼寧省錦西煤礦勞改隊、凌源新生焦化廠,貴州省有羊艾勞改農場,浙江有十里坪勞改農場,雲南有思茅勞改農場、東風勞改農場(汪作民:《農場春秋》)、馬豆溝勞改農場(冉雲飛:《一群可敬的「右派」老人》),山西郭堡水庫工地(俞梅蓀:《海軍反右五十週年》),廣東省有三水農場、白雲山農場,廣西省有柳江新興農場,青海省黑石頭農場等。

二,勞改農場到底囚禁和殺害了多少右派份子?

遍佈國中的每座右派屠場都關押了數百至數千的右派份子,安徽省白湖農場經常保持著五萬勞改犯人;江蘇省大豐勞改農場面是大陸八大勞改農場之一,由上海市、江蘇省創辦管理,佔地20多萬畝,是由當年江蘇、上海、浙江、安徽、山東等省的右派份子開發的,高峰時有右派份子4萬多人在這裡服著暗無天日的勞役。但現在搞到名單的卻寥寥無幾,一是《四川省峨邊縣沙坪勞教茶場右派名錄》,一是《黑龍江省八五0農場右派名錄》,一是《黑龍江興凱湖農場墓地、京郊清河農場墓地、京郊北苑農場墓地部份死者名錄》,《雲南省彌勒縣東風農場右派份子名錄》(待公佈)以及今天這份《北京市送853農場右派份子名錄》。

究竟死了多少人?也是黨國最高機密,農場和公安部門始終不肯公佈。但據在勞改隊裡當統計兼文書的楊崇道先生說,光是他所在的那個隊百十來名右派中,經他的手寫了《死亡報告》的就有三十餘人,幾乎佔這一個隊右派總人數的三分之一!勉強活著的也都已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隨時隨地都可能魂歸西天。「我們的生命如此不值錢,連畜生都不如!」「豬和牛馬都餵得飽飽的,我們卻挨餓!至於荷蘭種牛的待遇,更不知比我們的要高出多少倍!不定什麼時候,我們也會被餓死!」

遼寧省錦西煤礦勞改隊,經過大躍進後的飢餓歲月,1,200名右派、犯人已餓死了一千人,還沒有餓死的 200人中的198人,都已骨瘦如柴或全身浮腫地臥床不起,成了還剩一口氣的殭屍;另兩個人靠吞吃活剝青蛙、蚱蜢和蝴蝶,才能下床走動走動。(戴煌:《九死一生》)

四川省415築路支隊,五千名右派份子到文革前便剩下不足一半;而一半多的右派份子,不是死於飢餓、就是死於工傷,不是自殺、便是逃跑,不是被殺掉、便是被判刑。著名右派份子鐵流先生是少數的生還者之一。直至今天,他仍心有餘悸,常有惡夢相伴。(鐵流:《鐵流文集》)

甘肅省夾邊溝勞改農場,從1957年10月開始羈押了近三千名右派份子,但到1961年所謂要「搶救生命」的時候,被搶救出來的只有六百來人了,而這些人在搶救過程中又死掉了不少。(趙旭:《右派情結》)

三,對853名單的初步分析

這份《北京市送853農場右派份子名錄》的最大特別點,就是男女性別的極大懸殊。489個右派份子中,只有12名女性,僅佔2.45%;難道中國共產黨特別惜玉憐香乎?當然不是。劉賓雁曾給丁抒講了兩個故事:其一,是一位中學校長看上了本校體育教員的妻子,將那教員定為右派送去勞改,進而將其年輕貌美的妻子弄到了手;其二是一位中學教員,因偶而撞見校黨支部書記與一個女人的姦情,被扣上帽子後送去勞改。

劉賓雁的故事絕不是孤證。當年我看《天雲山傳奇》,就對仲星火扮演的吳遙恨得牙癢癢。中共天雲山特區黨委書記吳遙把天雲山考察隊政委羅群打成右派份子後,就向其女友宋薇施加壓力,逼令分手,再後代而娶之。毛澤東死後,任中共地委書記兼組織部長的吳遙,又千方百計地阻撓對羅群冤案的糾正,以維繫自己的婚姻和其它既得利益。可想而知,在477個男性右派份子中當有不少因為有漂亮的妻子或情人而落難的;也有不少是撞破領導人好事的倒霉蛋。
名單中有大名鼎鼎的吳祖光,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美艷親王、豫劇皇后新鳳霞非神童作家吳祖光不嫁,也不知得罪了多少拜倒在她裙下的老幹部、老黨員、老革命,新鳳霞甚至於對楊尚昆老婆李伯秋這樣級別的「媒婆」也不稍假辭色。請問,在黨天下、權天下的新中國,吳祖光不當右派,還有天理嗎?當吳祖光被打成戲劇界最大的右派份子時,有多少人勸新鳳霞離婚,垂涎已久的文化部副部長劉芝明更以為水到渠成、可以乘虛而入了;但正氣凜然的新鳳霞,想都不想就給予回擊:「他是好人,我等他」,「薛平貴從軍,一去十八載,那麼我等他二十八年。」於是新鳳霞也成了右派份子。

《北京市送853農場右派份子名錄》的第二個特點:這些來自國務院各部委、中共中央、共青團中央、民主黨派中央和軍隊的489人中大部份是年輕的大學畢業生、中專畢業生,也有初、高中生,還有個別低至初小的;489人中幾乎全部是低級幹部職務以技術員、辦事員、科員為多數,少數為科長、付科長,標明付處長的只有兩個,甚至有幾個是工人。

這說明這批右派份子基本上是「指標」、「任務」和「補課」的犧牲品。1954年重慶大學地質系畢業的黃治中,主動要求到柴達木青海石油管理局地質研究所工作,鳴放、反右時,他正在北京石油學院進修;由於石油管理局沒有完成抓右派的「指標」,便把剛結業回到戈壁灘的他給「補」上了;儘管他「一張大字報沒寫,一句話沒說」(黃治中的女朋友也因為不肯揭發黃的「罪行」,而成了右派份子)。這是因為在大知識份子和大幹部中的右派,該抓的都抓了,剩下的不是自己人,就是上邊要保的;所以只好讓剛來的、關係不深的、還未成幫入伙的、無權無勢的小人物來當替死鬼。以至這批右派份子中,有不少是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科員、辦事員、通信員、保管員、製圖員、工人;有只有高小文化程度的司機、服務員、保管員,其工資有低至每月32元、25元的;軍隊中的右派份子更可憐,全都是初中、小學教育程度的尉級連、排長,甚至還有付班長(下士)、戰士。地方上這種現象也極普遍,四川、安徽、廣西等省都在中小學教員中抓了大量的右派份子。遼寧省錦西縣153名右派中,百分之七十是教員;山東省慶雲縣114名右派中,百分之七十二是教員;吉林省延吉縣169名右派中,教師和醫生佔了百分之九十二。(丁抒:《陽謀》)

本來中共中央規定不在工人、農民中抓右派,但當權者想要將工人、農民中不順眼的人定為右派時,也還是有「辦法」。例如,共青團中央委員、《中國青年報》副總編輯陳模的妻子陳敏,本是工人,就是通過更改她的出身和成份,而把她和陳模一起劃為右派份子的。

四,譚耀宗、曾鈺成們且莫得意忘形

《北京市送853農場右派份子名錄》的第三個特別點是:絕大多數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人,50歲或以上的只有3個。

中國共產黨所有罪行中,最罪大惡極的有兩件,一是扼殺知識和知識份子,一是扼殺年輕人。1949年中共席捲天下之時,許多科學家、學者要離開中國,但共產黨卻千方百計地勸他們留下來;許多教授、博士在外國過著極滋潤的日子,但共產黨要千方百計地把他們騙回來。但留下來、騙回來後幹什麼呢?一是把他們送進牢房、勞改場,二是叫他們去見閆羅王。上海法學教授楊兆龍除懂法律之外還懂得八國語言,在中華民國最高監察長位置上,救過數以千計的中共黨人;但忘恩負義的中國共產黨不但把他打成了右派份子,還派特務以「偷渡去美國」的圈套企圖引他上鉤,結果把他關了二十多年(何濟翔:《滬上法治夢》);錢學森為兩彈立了汗馬功勞,結果仍然是「內控右派」。因為輕信中共謊言而留在大陸或從海外回去的,幾乎無一不在土改、鎮反、三五反、肅反、反右、文革、六四清算等各種運動中被整得焦頭爛額、九死一生,許多人被肉體消滅。

對青年的摧殘、扼殺更是不遺餘力,思想改造、又紅又專、反右、文革、上山下鄉、教育市場化、偽造歷史、箝制思想和言論,中共的一舉一動沒有一個不是與中國的未來相為敵的。中國共產黨是以毀滅文化、毀滅未來為己任的賣國特權團伙,這已為無數歷史所證實。

看到最近香港區議員選舉後,譚耀宗、曾鈺成之流因暫時的勝利而張狂和得意忘形的樣子,又讓我想起張學良、黃炎培、龍雲、傅作義等當年為虎作倀、為狼前驅、變節從匪後的不幸、悲慘結局。即使譚耀宗、曾鈺成真是自己人如潘漢年、沙文漢、彭真、劉少奇,又如何呢?最終仍逃脫不了當右派、當特務、當內奸、當工賊、當叛徒,當反革命分子的命運!

譚耀宗、曾鈺成之流及跟其瞎起鬨者,也請看看這份《北京市送853農場右派份子名錄》;請三思,別忘了歷史的教訓!

(2007,11,23首發《觀察》)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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