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右派香港講述當年遭遇 掀索償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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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12日訊】(大紀元記者李真、吳雪兒香港報導)由美國舊金山亞太政治法律學人學者聯合會舉辦、香港民促會及中華民會協辦的「紀念反右50周年暨環保生態及維權研討會」12月8日突破重重阻力在香港召開。舊金山亞太政治法律學人學者聯合會主席林牧晨說,會議不僅要再次講明歷史真相,而且要對50年來中國民眾所受到的歷史性迫害提出歷史性的訴訟。

今年是反右運動50周年,雖然已經事隔50年,但記憶卻沒有被時間沖洗,反而因時間越長而更感到有必要面對這樣一段民族的過去,撫平傷口,面對未來。

林牧晨說,中國有8千萬生靈在中共政權統治下死於非命,幾億人被投入恐怖籠罩的悲慘生活,這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罪惡,絕不可能按照犯罪者的意圖因時光的流逝而不了了之,對反右惡果和之前之後的國家犯罪的索賠,是每一個中國人理所當然的權利,是每一個正直人士義不容辭的責任。

林牧晨又說,舊的罪惡得不到判決,新的罪惡就無法避免。魔鬼的囂張不被制止,人民的幸福就只能是幻想。

他說:「索賠運動、維權運動維護權利、維護生命的鬥爭,再一次把嚴峻的問題,擺在13億中國人面前,是生存還是死亡。」他指出,生命是天賦的權利,但維護生命的權利和豐富生命的歷史也同樣是抵制死亡和抵制罪惡的歷史。

林牧晨續指出,回顧50年的歷史,就是為了今後不要重複這個歷史的悲劇。遺憾的是,悲劇仍然在神州大地繼續上演,人對人的掠奪,甚至對自然環境的蹧蹋,不只讓中國百姓處於危難之中,更殃及全國。

港民主發展要和大陸結合

當日有不少香港民主人士參加研討會。香港民主黨中常委林子健認為,紀念反右運動就是維權運動,每一段沉痛的歷史,中共屠殺的罪行都造成百姓痛苦,喚醒更多人尋求公道,再次證明中共統治的失敗。

他認為香港民主派以後應該多與中國民主人士、維權運動人士結合在一起:「我們的眼光不能只放在香港選舉上,應該把眼光放在內地同胞上。香港政黨如果只是關注香港事務,忽略中國百姓和中國民主發展,會變成唇亡齒寒。」

他說:「我們看到03年以後,中共對香港的統戰、對香港民主的打壓是越來越厲害。中共最怕我們直接和它們對抗。香港民主派整體上比較保守,不敢碰大陸的事情,如果不碰的時候,就給中共一個機會去打壓和滲透,逼你到牆角。」

林子健強調,民主派應該更鮮明的表明反共立場,香港民主發展才有希望:「我不是法輪功(修煉者),但我發現中共最怕的不是國民黨、民進黨,而是法輪功。法輪功有一個特點,他們敢於直接和中共表示他們的不滿。但我們香港民主人士、中國大陸維權運動、民運人士敢說結束一黨專政的人不多,變成給中共統戰和打壓的機會,這變成你認同他們的意識形態。」

他說:「我反對用激進的方法去爭取民主,但我們在表達方面,要很清楚的表達,不只是對香港的民主訴求,還有對中國的民主訴求。如果中國沒有民主,我相信在香港所謂爭取2012年民主(普選)也是假象。」

立法會議員梁國雄在會上提到在台灣曾經被嚴格禁止討論的「228事件」,現在已經可以很公開的談論,甚至有一個歷史博物館,把當時遺留下的文物展出,和中共現時的情況有很大的區別。

他說,現在右派分子所剩不多,如果再等10年可能就沒有幾個人可以出來講述這段歷史。作為一個中國人,也是挺悲傷的,幾乎每一年都有紀念,文革也有搞40周年紀念,今年是反右50周年紀念,下一年可能是「三年災害」。梁國雄反問:「我們還有沒有能力去解決中國近代歷史的傷疤?」

梁國雄說,反右的源頭是蘇共在二十大把史達林在過去做的壞事,發表了一個二十大的秘密報告,是不能公開的。中共與蘇共是兄弟,所以也有一本報告,但也不是一般人能隨便看到。被稱做最大的右派分子之一的林希翎,當年曾經是胡耀邦秘書的女朋友,因為這種關係,有機會看到該份文件,她也是中共一個先進的黨員,看了以後覺得真是不像話,開始要響應毛澤東當時搞的大鳴大放運動,毛澤東就借機用來對付反對派。

梁國雄指出,每一次在中共統治下,冤案要平反都有一定的阻力,現在右派分子要把50年前自己身受的迫害說清楚也不行,他說:「我們在香港有一定的言論自由,我們也沒有把反右50周年的工作做好,香港的民主派幾乎是對反右運動完全沒有反應,這真是一個很大的悲哀,在中國民主運動中,我做的實在是太少,我曾經打電話到中文大學一位教授,說在香港想搞一個反右運動紀念會,他完全沒有答覆。」

最後他說:「很多老前輩出來面對媒體,對他來講是一個很大的不方便,不出來還平反甚麼?不出來,我們的聲音不尖銳,在大陸是管得很嚴,但是我腦裡還是一個問題:就是反右運動右派分子不能公開講話,只憑其中幾個人寫書,而寫書在大陸裡面也是不能印刷的,那甚麼辦?我希望大家可以這個會開完以後思考可以甚麼做。」

民主派向中共妥協選舉一定輸

香港社會民主連線主席黃毓民則認為,香港區議會選舉民主派失利,並不是中共資源比民主派多,因為中共一直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想控制香港,這是一直存在的事實。所以選舉本身就不是一個平等的選戰。他強調,如果民主派不是堅定的站在民主立場上,而是幻想和共產黨妥協,那你一定會輸。

道德良知泯滅是中國最大問題

來自上海的劉文忠,是文革中被殺第一人劉文輝的弟弟。1957年劉文輝在上海滬東造船廠工作時被劃爲「右派分子」,1962年被指控爲有 「蓄謀叛國投敵」等「現行反革命罪行」,被押送回上海「監督改造」。文革初,劉文輝著萬言書駁文革十六條,向全國14個最高學府裡面投了這封信,最後被中共全國通輯。67年上海市革命委員會上海慶功大會上,劉文輝成為第一個文革中被殺的人。

劉文忠則因為66年參予哥哥劉文輝書寫反文革十六條,以反革命罪被關押進上海第一看守所被迫害13年,並落得下身體殘疾。04年,劉文忠以他和哥哥等人的遭遇寫成《風雨人生路》一書在澳門出版。

對於這次能夠成功從上海來香港參加會議並講述哥哥的親身遭遇,劉文忠感到非常激動。他說,聽到很多老右派講述自己的經歷,也讓想起自己的哥哥,他感概地說:「共產黨打右派都把中國精英都打掉了。」

他續說,「我感覺到57年反右對中國是個巨大的災難,把中國知識分子脊樑骨打掉了,中國大陸知識分子基本上是無言」。

他指出,目前中國最大的問題就是道德良知的泯滅:「經過反右運動以後,中國知識分子、以及有正義感的人都變得沈默無聲。這導致中國目前人類道德底線到了邊緣,很多人都滿足於虛假的經濟繁榮,沒有看到一個基本問題,中國人基本上就在謊言中生活,中國傳統的道德底線,真誠博愛公義品質都沒有了。」

對於中國未來的發展,他認為,中國只有走民主發展的道路才有希望,中國的政治改革落後於世界,這才是中國問題所在。

獨立中文筆會作家凌文秀多年來從事收集右派名單的工作,他認為最關鍵是要向中共提出索償的問題,追究責任,有冤伸冤,有錢賠錢!

他說:「共產黨幹了這麼多壞事,一直在幹,卻沒有人追討賠償的問題,幹了壞事沒有後果,結果就一直幹下去,所以一定要把索償的事搞好,一定要追究責任,一定要控訴它(中共)。」

凌文秀談到自己以前在美國曾經看到華盛頓韓戰的紀念碑,覺得很感動,非常莊嚴,可是在共產黨統治下的死難者那麼多,到底誰死了也不知道,他覺得有責任收集反右運動的受害者的資料,有朝一日也刻到紀念碑上,現在還做不到,但也寫到網上去,現在所收集到的資料都放到美國一個自由人的網站,他希望大家看到網上的資料有甚麼不正確的地方立即反饋。

凌文秀現在已經收集有內容的,包括名字、年齡、性別、因何事被打為右派、受到甚麼處罰,大概有2,500個人:「我希望可以再活10年能做到5萬人,我還希望有人能接我這個班,支持我,幫我出版。」

在收集名單過程中,凌文秀發現很多故事,其中一位右派人士叫高元寧(音)是在雲南省東方農場工作,是複旦大學畢業的,父親是商人被中共派到台灣當特務,中共不讓他父親帶老婆兒子,因為要留在大陸當人質。

最後中共也沒有跟進他父親的事,從此,高就變成了反動機關的家族,有苦說不出,因為成分不好,就分到雲南省的廣播電台去,後來因為是反動機關的後代,被打成右派,送到農場去改造,到文化大革命時又被鬥。現在高已經死了。至於他的父親在台灣,因為被發現是中共特務,被判8年徒刑,現在也死了。

凌文秀說:「從這個故事我得出一個結論,就是希望為中共賣命的人,先想一想這些老前輩,是沒有好下場,所以當我看到曾蔭權和曾德成兩兄弟,(曾德成)在立法會攻擊陳方安生時,我想到你是好運氣,沒有回大陸去,你不當右派也是反革命分子,回到大陸你就倒霉!」

他認為,很多回去大陸的人士都是精英,千萬不要聽共產黨的話:「我在這裡忠告如果在座有海外在幫中共幹活的人士,請你留一個後路,也不要以為你很聰明、有本事、老資格等,迫害輪不到你,很快就輪到你!當劉少奇在搞別人的時候,他想到有一天自己被搞嗎?共產黨是革命的攪肉機,一開動,每個人都會被攪進去。」

席文漢:索賠平反一天肯定來到

來自新疆的席文漢,原上海交大1960年被發配到新疆的右派學生,有機會在研討會上訴說自己的當年被打成右派的遭遇,感觸良多。他認為,每一個被打成右派的人逆境中生存的歷史都是一部血淚史,而這些人絕大部份都是社會精英。他目前也參與國內右派人士聯名要求平反索賠活動,他相信索賠和平反的一天肯定會到來。

原天津工程師,現居香港的陳詩總結歷次政治運動後,得出一個結論:共產黨的話絕對不能相信。(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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