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如何評價葉利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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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3日訊】(新唐人熱點互動採訪報導) 聯結收看

主持人:陳先生,剛才我們談到您對葉利欽的評價,您對他還有一個評價也是很有意思的,您說他不幸的是把權力交到了普京的手上,您認為這是他晚年中的一大錯誤。

很多中國人覺得其實普京並沒有像您說的那樣,因為正因為有普京這樣強權的政治才有俄羅斯現在的繁榮,才有俄國現在在國際上的地位,別人不敢輕視它,您怎麼解釋呢?

陳破空:我想葉利欽在他的任內,內政外交總的說幹得不錯,但是他有一件事情,就是苦於他的心臟疾病,他曾經在第二任總統剛剛當選就昏倒在地,當時就中風了,經過搶救才能夠勉強參加總統就職典禮,參加之後就隨即進入醫院做心臟搭橋手術,由於這個身體的原因使他對很多事情就力不從心。

其中一個,在民族主義的壓力下,他被迫跟民族主義妥協,就開啟了一個車臣戰爭。這個第一次“車臣戰爭”可以說是葉利欽的一個敗筆,也以失敗告終。

那麼另一件事情就是對於繼承人的選擇,那麼當時他前後用了五個總理,他想啟用一代新人,都是用三十多歲、四十多歲的年輕人。那麼他一共前後變換了五個總理,一直到了普京時代。

到了普京當了總理的時候,葉利欽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無法支撐,這時候車臣的戰火再度燃起,車臣的分裂主義再次點燃起了戰火,在這個時候葉利欽的身體可以說是無法應付,就讓以前當了內政部長、副部長的普京去處理。

由於普京處理第二次車臣戰爭就獲得了俄羅斯民眾的認可,所以葉利欽這時候也覺得應該把權利交給更精力旺盛的人,他就認為普京對他是忠心耿耿的,那麼又能處理車臣戰爭,又能處理些經濟問題,又年輕才四十七歲。所以他就果斷的把大權交給普京,為了樹立起他的威信使他順利當選。

從權利的策略上的考慮可以說葉利欽有完美的交權、完美的一個結局,對反對派俄國共共產黨大亂陣腳,可以說完全來不及反應就在半年內的選舉中敗北,徹底敗北。

但是普京出身於蘇共前克格勃的一個頭目,說這個人在克格勃裡面待過以後耳濡目染,有蘇共黨文化的影響,所以心地比較陰暗。

所以他上任以來就開了民主倒車,儘管目前俄羅斯的民主基礎還是健全的,民主基礎還是存在的,但是他在很多方面已經倒退了。比如說他終止地方選舉,以車臣分裂為由終止了地方選舉。地方選舉、州的選舉或者省的選舉歷來是一個民主國家基本的標誌。但是普京把地方選舉變成了地方首長由他來任命,這是一個倒退。

第二個倒退就是,他抓了新聞媒體,把新聞媒體重新統籌起來,當然沒有像中共那麼反動,但是也往回走了一些。另外一個,有一些批評普京的記者或者是政治人物,不斷的被下毒或者是被暗殺,這也是普京集團所幹的。

再來一個就是說,在東歐都在清算共產黨的時候,普京摀住蓋子沒有清算俄國的共產黨,因為普京本身是共產黨的克格勃的一流人員。再一個就是,他在國際的舞台上,要重新跟西方分庭抗力,實際上這樣一個強權道路對俄羅斯是沒必要的。

我們看到日本和德國在戰後以和平的姿態崛起,同樣日本成了第二號經濟強國,德國成了第三號經濟強國,跟美國和西方以盟友的關係平起平坐,成為八大工業強國之一,並沒有削弱日本或者德國世界的形象或影響。

但是俄國走了一個強權道路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這是多此一舉,多多少少冷戰的形態。特別是最近普京叫囂,在核武器上要重新恢復發展核武器,對美國和西方有個威脅。

我想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本身在九九年底,我認為葉利欽的權利交接上非常漂亮。但是我今天回頭來看,我認為這是葉利欽的一個敗筆,是他晚年最大的失誤,就是把權利交給了普京,而使俄羅斯的民主遭到了削弱,當然這種削弱是有限度的,並沒有完全的喪失。葉利欽在晚年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葉利欽從不干政,他退休以後過他的退休生活,他真正做到了喬治華盛頓那樣的一個形象。但是前不久他已經看不下去了,他說了兩句話,他含蓄的批評了普京,他第一句話說:「如果背離了一九九三年的憲法,那麼就是對民主原則的背叛。」一九九三年的憲法是葉利欽主導全民公決通過的,保障了各地方的選舉,這是針對普京要改變上下二面結構的一個說法。

葉利欽還說了一句話,說:「如果打壓民主剝奪人民的民主權力,就是恐怖份子的勝利。」我想這些話對普京都是很難聽的。

當然葉利欽已經是到了他的暮年,也不可能再扭轉俄羅斯的政局,但是他仍然是頭腦清醒的看到了這一點。我相信由於葉利欽的巨大影響,葉利欽所開創的民主基業,普京的倒退路線也不會走太遠。

李天笑:對於普京的這個政策有很大的爭議,有些人認為他是個鐵腕人物,有的人甚至把他跟俄國的彼得大帝相比,據說他長得也像,這個也可能是轉生。但是我想普京最大的問題他有這麼幾個。

一個就是,他開了民主的倒車。就是在一九九三年葉利欽奠定的憲法裡面,開創了杜馬形式,上院和下院原來是最高蘇維埃的上院和下院。那麼這個形式奠定以後,實際上就是俄國整個它的議員怎麼選出來,主導民主政治奠定了一個非好的基礎。

但是普京上台之後,首先他就是把這個杜馬,也就是他的下院,它本來一半是按照單選制的,就是直接每一個225個選區裡面多選出一個人,至少有一個;另外一半是按照比例指出來,就是聯邦按照政黨的比例來分配議會的席位,就是一半對一半。但是普京把它全部變成按照比例。

那麼換句話說,就是只要你成為一個很大的黨,比方說統一俄羅斯黨,這一次杜馬的選舉占了百分之三十七多,像這樣的黨控制了大黨以後就等於控制了杜馬。這樣的話,他這麼改了以後,幾乎獨立的這種議員他就不可能再通過競選來進入杜馬議會了,這是一個。

再有一個,他的新聞上他本來是俄羅斯葉利欽開創的是什麼呢?就是百家爭鳴。私營新聞機構跟國營的都存在,大概是一半對一半這樣的情況。但是現在所有的大的電視台全部被這個普京慢慢的變成國有,而且普京通過國家機構對他們進行命令,就是說你們只能報好的方面,不能報壞的方面。

普京現在他競選用不著進行競選,他就通過電視台放他一些節目,因為他講俄國人就是最喜歡看電視,電視形象去決定一切,這樣的話他就完全把新聞媒體操縱在自己手裡。

還有就是對人權的問題。我們最近知道就是有兩個受到中國政府殘酷迫害的法輪功學員在俄羅斯取得了難民的地位,但是在這次胡錦濤訪俄的時候,普京把這兩個人強行通過它的移民局遣送回國,他們的命運現在不得而知。但是根據中國現在迫害的狀況的話,他們的命運是非常悲慘的。

因此在這個問題上我覺得普京在人權的問題上、在新聞的問題上以及在議會的問題上都是在開民主的倒車,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使出來的。

主持人:我們再回到葉利欽。我們知道你如果一直在中國大陸生活的,我們都看到比如像蘇聯剛剛解體的時候,你看蘇聯現在四分五裂了,老百姓要排著大隊去買麵包,吃不上喝不上,然後生活水平級級下降,GDP下降等等,好像一切都是非常荒蕪、很落敗的景象。您能不能給我們觀眾朋友介紹一下,就是蘇聯在蘇共解體前和之後它的不同還有它的變化?

陳破空:我想蘇聯七十多年計劃經濟的運作給這個國家帶來了巨大的問題。就是重工業重,輕工業輕,使一頭重一頭輕。

另外就是搞軍事積累和軍事競賽,結果動用了大量的國家物力、財力和人力,使人民生活相對困難;而且由於長期官僚體系非常的僵化,工作效率低下,加上俄國長年處於冬天的狀態,所以這個體制和人的懶散更加嚴重,所以到蘇聯發展了七十多年的時候,可以說已經失去了活力。

在勃列日涅夫統治的18年幾乎是停滯的18年,然後結果接下來連續死了三個領導人。在這個勃列日涅夫時代到後來的安德羅波夫時代,這些時代蘇聯只有一個東西在發展,就是軍隊,就是核武器,就是太空的這些東西,其他的人民生活,輕工業、國家形象、政治結構都沒有發生變化。

由於再加上在之前斯大林的這種大清洗、暴政、大屠殺給俄羅斯帶來巨大的創傷,所以在這種基礎上可以說蘇聯解體留下一個爛攤子,給葉利欽留下一個爛攤子。

葉利欽面對的就是一個四分五裂,被各加盟共和國的經濟連繫中斷,這個正常的政治連繫中斷。各加盟共和國追求自己的文化、自己的宗教、自己的體制,各忙其事,還面臨一些軍隊、黑海艦隊、烏克蘭的部份和俄羅斯的部份及復雜的情況

再有俄羅斯內部的復雜情況,俄羅斯內部由二十幾個聯邦國家構成,又面臨這種情況,再加上這個葉利欽他要主導政治改革的同時,同時又要進行經濟改革,他不想像戈爾巴喬夫那樣只進行一項政治改革,經濟改革不管。

那麼這個經濟改革就是大規模的私有化,所謂“休克療法”就是李博士剛才講的震盪療法是怎麼回事呢?就說短時間內實現全民的私有化,大規模的私有化。當時俄國的私有化是這樣實現的。它把國營企業、國營單位拿來開始分解,讓每一個包括從領導、從幹部到職工全部都有股份,以股份的形式發放給全民。

主持人:但它的股份是怎麼分配呢?

陳破空:他就是以這個企業人人都有份,它的分配根據企業的產質基本上是平均的來切割,但是你可以買賣,股份可以買賣的,你也可以持有等等情況。由於這個情況,整個企業的結構發生深刻的變化。

國營企業的解體,一下子生產下降、生產下滑,重工業不能適應輕工業,民用產品供應不繼,所以俄羅斯的確出現了困難,這個困難就是用「貨架空空」和「嚴冬漫漫」來形容。

就是當時很多的日用品買不到,貨架是空的;那個冬天是漫長的,沒有取暖的設備。但是即便是這樣的困難,俄羅斯沒有凍死一個人,也沒有餓死一個人。

而中共在執政的時候,在沒有進行任何體制轉型的60年代就已經餓死了至少3,800萬人;而那個北朝鮮沒有進行任何的「休克療法」或者別的療法,它在90年代就餓死了200多萬人。

所以葉利欽那樣的困難也沒有餓死一個人、凍死一個人;而對照列寧時代,列寧當時在搞體制轉型的時候,那個沙皇時代轉到列寧時代的時候,大量的餓死至少以20萬以上計。

我們看到列寧在1918年一段著名的話,他說的那個話什麼「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也就是那個時候都慘到那個地步了。麵包沒有了、牛奶沒有了,大家為了一點吃的,夫妻感情體現就是一點點吃的東西來互相讓,那就是最深刻的夫妻感情了,在葉利欽時代這樣的東西是沒有出現的。

所以儘管中共對俄羅斯當時的情況,進行大量的誹謗和污蔑,什麼經濟崩潰、民不聊生等等來說這些話;但是中共比照他自己過去餓死的歷史那是很汗顏的。但事葉利欽他們很快的渡過了這個時代,我記得過了兩年之後,兩年嚴冬之後,俄羅斯人貨架就充實了,冬天就有暖氣了。

俄羅斯人在最困難的時候沒有改變兩件事情,第一個全民醫療保健沒有改變,任何人有病是可以免費送到醫院救治的。

另一個沒改變的,就是學生的伙食,學生在學校裡面可以享受免費的午餐是沒有改變的。所以俄羅斯的情況迅速好轉,但就在好轉的時候,不巧的是突然發生亞洲金融風暴,就是1997年、1998年由泰國那邊開始發生亞洲金融風暴,對俄羅斯偏就是致命的一擊,在這時俄羅斯又一次的陷入了困境之中。

但是即便是如此的困境,俄羅斯的經濟在1998年開始出現了增長,而且呈現起飛的態勢,就是葉利欽執政的最後兩年。他調整了經濟結構、調整了政治結構之後,激發了整個俄羅斯民眾的生產力、積極性和創造力,俄羅斯經濟開始增長。

所以在普京接掌之後,由於石油的漲價,經濟全面起飛。現在的俄羅斯重新崛起,崛起之快可以說令世界非常吃驚。比中國、比印度、比周邊的國家崛起都快,俄羅斯的情況剛才李博士也講了,不是比中國差,而是比中國好。它的平均產值、它的供應資源等等,健康結構都比中國強。

(待續)

(據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節目錄音整理 2007/5/3 7:16 AM)(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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