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我的“幸福家庭”穿了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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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5年了,她向所有的人隱瞞了已離婚的真相,包括自己的親人。所有的人都以爲她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最近,前夫騙走了她一筆鉅款,她這才慌了:該如何收拾這個建立在謊言基礎上的殘局?

■采寫:記者 畢雲
■講述:如夢(化名)
■性別:女
■年齡:32歲
■學歷:大專
■職業:公務員
■時間:8月4日下午
■地點:本報一樓大廳

如夢(化名)是F市人,來武漢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那天她在電話裏只是哭,什麽也不說,我不知道她究竟想給我講些什麽。大熱的天,我勸她還是不要過來,等以後天涼一點、情緒平靜點再來,但過了兩天她竟不期而至,怕我不接待她,還鄭重其事地給我看了她的工作證。

她穿一身沈沈的黑裙,臉上是厚厚的悲淒之色,一開口就語出驚人:“我離婚整整5年了,但沒有一個人知道,包括我女兒。所有的人都認爲我是個幸福的女人,老公在上海搞電腦生意,賺了大錢。他們哪里知道真相啊!”

他嫌我不是處女

我和索柯(化名)是經人介紹認識的。那時我剛剛被花心男友以欺騙的手段抛棄了,我承受不了那種恥辱,服藥自殺,被好心的同事救下了。同事見我形單影只,家又離得遠,出於同情,就給我介紹了索柯。

索柯和我一樣,也是貧寒農家子弟,從農村考出來的,畢業後分配在城裏工作。我的工作單位是那種令人羡慕的“油水厚”的部門,而他則在一個“清水 衙門”裏當個小職員,在很多人眼裏他是配不上我的。但我有個改不了的要命的毛病,就是喜歡帥哥。索柯跟我第一任男朋友一樣,長得很帥,個子很高,只是不像 我前男友那樣,有個有權有勢的父親。我想,也許這樣“門當戶對”的物件更安全,更合適我。

讓我沒想到的是,索柯是那種很傳統的男人,跟我相處沒多久,他就逼問我跟第一個男朋友發生過關係沒有,我害怕再一次被抛棄,猶豫了一下,底氣不 足地說“沒有”。索柯以爲我還是處女,把我當寶貝一樣,真的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索柯跟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自然 知道了我不是處女,從此,我的噩夢開始了。索柯認爲我欺騙了他,對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非打即罵,還很難聽地罵我是“破鞋”。

索柯心理不平衡,總是罵罵咧咧地說他找我“虧了”:他是處男,一張白紙,而我卻不是處女;他長得那麽帥那麽高,我卻長得這麽醜這麽矮。追他的人那麽多,怎麽就偏偏選了我呢?我自覺理虧,只好忍氣吞聲。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如夢,身材嬌小,五官精致,只是因憔悴顯得皮膚有些暗淡,基本上屬於漂亮女人之列,無論如何也算不上醜。索柯那樣說,也許是怨恨所致。

談戀愛就這樣,結婚後肯定沒好日子過了。我想跟他分手,可是肚子裏已有了4個月的胎兒。我去醫院想做人流手術,可醫生說胎兒月份太大了,而且又 查出我肚子裏長了個囊腫,這種情況下做手術很危險,很有可能會造成終生不孕。索柯的媽媽講迷信,算出來我肚子裏是個男孩,也不同意我打胎。

我帶著4個月身孕跟索柯結婚了。

我受盡屈辱折磨

我走向悲劇的第一步,是跟索柯的時候已不是處女身;悲劇的第二步,是我生的是個女孩。

索柯和他媽媽一心以爲我要生男孩,哪知我不爭氣,生了個女孩。爲這,月子裏我受盡虐待。

臨産時,醫生建議剖腹産,這樣可以在生産的同時順便拿掉那個囊腫,以免以後再做切除囊腫的手術,可是索柯捨不得在我身上多花一分錢,堅決不同意 剖腹産,我哭著求他,他都不答應。我疼得死去活來,醫生說再不決定就不行了,最後,我還是自己生的。囊腫又在肚子裏長了很久,後來還是我自己偷偷用私房錢 去做的手術。

病房裏別的産婦享受著老公的呵護,被老公哄著喂吃的,我看了心裏很不是滋味。我一直餓到第二天,才等到我姐姐來送了點吃的。

孩子哭,我讓索柯抱一下,他很不耐煩地說:“一個丫頭,有什麽抱的!要抱你自己抱。”

在鄉下婆婆家坐月子的那段時間,我每天都餓得頭發暈,直到現在,落下了個一餓就發暈的毛病。

婆婆是個沒文化的農村婦女,她有重男輕女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索柯的表現令我絕望。他每天下班一回家就躺在床上唉聲歎氣:“我找你有什麽用?長得不好看,又不會生兒子。”

索柯及他的家人對我的態度讓我心裏充滿了仇恨,我對他們無可奈何,便在孩子身上發泄。我心裏太難受的時候就狠狠地打小孩,掐她那幼嫩的皮膚。

如夢忍著淚哽咽著說:“我真不是個好母親,我對不起我女兒。”

後來,索柯的單位越來越不景氣,他心情越來越不好,天天喝酒賭博。家裏幾乎天天有戰爭。我的眼淚都快流成了河。

我沒有一天不想離婚,但卻始終沒有勇氣提離婚。女兒在繈褓中就被我當成出氣筒,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她,我不希望再因爲離婚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可是,女兒3歲時,我實在忍不下去了,還是提出了離婚。

如夢拿出離婚判決書給我看。判決書上,原被告的身份是個體戶,我覺得奇怪,她解釋說:“我們兩人的單位在當地都是局級單位,我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離婚的事,就對法官說我們是沒有單位的個體戶。這個秘密一直保守到現在。”
他騙走了我的錢

離婚後,索柯離開單位,去了上海,後來在上海漸漸站穩了腳跟,在一家公司搞電腦銷售,收入不錯。

沒人知道我和索柯已離婚,誰都羡慕我有一個美滿的家庭,老公在上海掙大錢,女兒又漂亮又聽話。我女兒也一直念叨著爸爸什麽時候從上海回來,給她 買什麽禮物。維持這種幸福家庭的假相讓我身心俱疲,但爲了女兒,我願意忍受一切。索柯雖然從來不給我撫養費,但畢竟我女兒還有一個名義上的爸爸,跟別的孩 子一樣,她有爸有媽,沒有什麽缺憾。名義上,索柯還是這個家庭的男主人,逢年過節他也回來陪陪女兒。可是,我們倆都知道,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絲毫的夫妻之 情,剩下的只有相互間的仇怨。

今年新年,索柯回來過年時告訴我,他在上海找了一個女人,以後要在那邊安家過日子了,可能不會經常回來看女兒了。這就是說,我們這個“幸福家庭”就要穿幫了。我想,遲早總有這一天的,也能接受。

索柯過完年回上海後,給我打電話來說,不想給別人打工了,想自己開公司,需要一筆錢,求我幫他籌款。我雖然覺得這事有點懸,但想到他畢竟是我女 兒的爸爸,以後事業有成了,總歸對女兒有好處,就同意了。我找銀行貸了10萬元,又找親戚們借了一部分,加上我自己的存款,總共40來萬元全給他彙去了。 錢彙出去後,我心裏就開始打鼓,覺得這事凶多吉少。果然,上個月,他突然來電話說錢被人騙了,公司辦不成了。我急得哭了,讓我怎麽還銀行的貸款,怎麽向親 戚們交代呀?他語氣沈重地對我說:“這筆錢我一時還不了,以後慢慢還,孩子你自己好好帶著,我也管不了你們了。”言語間似乎有一絲歉意。

我心急如焚,天天打他的電話,沒想到,過了幾天,他的手機居然停機了。我這才確信,他是成心騙我的錢,原來所謂需要錢辦公司只是一個圈套。我向他父母打聽他的下落,他們推說不知道。

這可怎麽辦啊?那麽多的欠債,我什麽時候才能還清?我只想一死了之,可是女兒哭著勸我:“媽媽,等我長大了打工掙好多好多錢,幫你還債。”這麽 懂事的女兒,我怎麽忍心丟下?這些天,我每天以淚洗面,卻毫無辦法。同事看我上班時眼睛紅腫著,問我怎麽了,我也不敢說出實情,我要說出來誰會相信我啊, 說不定還以爲我們夫妻合夥騙銀行和親戚的錢呢,因爲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跟索柯已離婚。

我想告訴女兒我和她爸早已離婚的真相,試探著問她:“如果我跟你爸離婚,你同意嗎?”她語氣堅決地說:“不行!”

現在,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個殘局,我怎麽向別人解釋我和索柯早已離婚的事實?怎麽向我的親人交代?

我問如夢:“既然跟他早已離婚,再無感情,而且他也有了新的物件,你爲什麽將那麽大一筆款子輕易就給了他呢?難道僅僅因爲他是你女兒的父親?”她哭著說:“我想到我以前也有很多對不起他的地方,想用這個作爲彌補。”

我問她究竟怎麽對不起索柯,她不好意思地小聲說:“因爲他對我不好,我怨他恨他,所以他想跟我行房事的時候,我總是打他踢他。作爲男人,其實他過得也很窩囊。這方面我真的是對不起他。”

如夢還要趕當天的車回去,出門的時候,我望著她那黑衣黑裙的瘦弱背影,突然感到一股秋之蕭瑟,雖然戶外豔陽高照。

[記者手記]

醒醒吧,姐妹!

記者 畢雲

接連兩個故事都跟“處”不“處”這個問題有關,寫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好像我是坐在家裏胡編似的。可這確實是真實的生活,雖然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但確實是他們的。他們真實的眼淚,曾經真真切切地砸痛過我的心。

有問題的固然是心胸狹隘的男人,但女人呢?女人在幹什麽?這個故事的女主人公在流淚,在犯傻。

爲什麽要跟這樣一個男人結婚?結婚後爲什麽要忍氣呑聲地過下去?離婚後爲什麽不能正大光明地告之世人?既然跟這個男人毫無感情了,爲什麽還要聽信他的鬼話給他一大筆錢?一步又一步,如夢就這樣將自己逼向絕境。

更讓我難受的是,如夢一再說想請我幫她一個忙,我以爲是要尋求法律幫助,解決她目前這個難題,便熱情地大包大攬。誰知她不相信法律,只相信男 人。她想找我幫的忙是:幫她介紹一個經濟條件好的單身男人,通過婚姻的途徑將她從眼前的困境下解救出來。我直言不諱地對她說:“你認爲會有這樣的男人 嗎?”她不好意思地說:“試試吧。”

如夢真的是在做夢了,在這個越來越講究現實的年頭,就算打著燈籠找到了那麽一個“稀有物種”,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呀。難道一邊談婚論嫁,一邊談判替她還債的問題?即使能成,那結婚證不是變成賣身契了嗎?豈不又是同一出悲劇的重演?

我的姐妹呀,你爲什麽還不醒醒呢?

(文章來源):北方網 http://fashion.enorth.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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