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倫:誰是最可憐的人

張明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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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日訊】1927年8月1日,由周恩來、劉伯承、賀龍等人策動,在江西南昌發動部分國民革命軍舉行暴動,這就是中共歷史上有名的“81南昌起義”。按照中共歷來的宣傳,此次起義的意義就在於向“國民黨反動派”打響了第一槍。

為紀念這一獨特的歷史壯舉,中共將自己軍隊的誕生日定為1927年8月1日。說起來,算起來,這段歷史整整過去了80年。

50年代,有一名叫魏巍的作家,寫了一篇報告文學,題目叫做:《誰是最可愛的人》。其文之生動感人,使得中國的熱血之士對中國人民解放軍崇敬得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總的說來,只要提到解放軍,看到解放軍,都會自然而然地與“最可愛的人”聯繫起來。

小時候,崇軍是我的最高熱情。我,曾經為自己的長輩在戰爭年代是共產黨軍隊中的一員,自豪過;曾經為結識一批解放軍朋友,陶醉過。不過很可惜,自小想當兵,可就是沒有真正穿上戴有領章帽徽的軍裝。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大腦思維能力的多元化,特別是在1989年那6月的上旬幾天內,在電視機旁看到那面對北京阻軍的市民所出現的人民子弟兵那一張張一籌莫展的面孔。終於逐步改變了那根深蒂固的概念,人民解放軍固然應該稱為“最可愛的人”,可是在另一面展現在現實畫面中的情景,使我悲哀地發出感歎:“過去,我,……我們都說,……說解放軍是最可愛的人!現在,我,我認為解放軍是最可憐的人!”

最可憐的人,就是筆者對中共指揮的軍隊的軍人所產生的不算短時間的感歎。

中國人民解放軍在80年前誕生,讓人們好好回顧一下80年來軍隊走過的主要歷程,看一看是否符合筆者這種或許被人認為是別出心裁的感歎。

中國共產黨一直高唱著維護社會的團結,維護政權的穩固。昔日,當蔣介石,(且不管他是以何種手段)建立南京國民政府,是否那時也需要維護社會的安定,維護政權的穩固。以中共建立政權以來的局面來看,58年來,中國大地有沒有一個象昔日共產黨威脅國民政府的政治力量威脅著共產黨的政權。事實證明,不論出現何種風吹草動,共產黨都會將風平息,將草斬盡。以共產黨的行為比較昔日蔣某人的作為,是不是蔣先生要毫不留情地將共產黨的勢力剿盡滅絕。處於這種環境,中共軍隊自誕生的那天起,就其軍人來說,就具備著最可憐的因素。

按照現時的觀點,反對政府的武裝力量叫做叛軍。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革命軍所對南昌暴動部隊採取的軍事行動應該稱為“平叛”。以叛軍對政府軍之武裝力量對比,顯然前者不如後者。南昌暴動後,共產黨的起義軍被國民革命軍打得七零八落,最後,以朱德、陳毅率領的起義軍殘部和毛澤東的秋收暴動帶領的農民軍會師于江西的井岡山,以蘇聯的模式成立了中國工農紅軍。

試想一下,在強大的國軍攻勢下,那些微不足道的共產黨武裝力量那種被打得東跑西顛的共軍軍人,他們或命喪於政府軍的槍彈下,或疲於奔命,這種狀況下的中共領導的軍人,其狀可憐?還是不可憐?

朱毛紅軍會師,就開始演出了現代水泊梁山之鬧劇。這個就叫做落草為寇。對這些人,尊稱叫做綠林豪傑。蔑稱呢?就是土匪囉。既然有土匪,那麼“剿匪”就成為政府軍的軍事任務之一。因此,作為政府軍首腦的蔣介石,也就自然將剿匪這種詞在口中常提了。

不過,盤踞在江西的朱毛紅軍有那麼一點像是真空的階段。因那時的蔣介石,除了對付共產黨,還得對付各派地方軍閥勢力。蔣、馮、閻大戰和蔣桂戰爭的空檔,使共產黨在江西建立了國中之國。中國人居然用蘇聯人的名稱建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而毛澤東就充任了這國中之國的國王,開始潤起“主席”這個職務的泡子。

誰知道,老蔣沒有動心思去剿滅紅軍,老毛卻挖空心思地去對付本屬于朱毛共建的紅軍。在這期間,毛澤東開始了肅清AB團的鬥爭。AB是反布爾什維克的縮寫。大批紅軍官兵,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布林什維克是個啥玩藝,就稀裏胡凃做了革命同志的槍下之鬼。想想看,這些沒有死在抗圍剿的戰場上的紅軍指戰員卻死在殺AB團的鬥爭中,究竟死得可憐?還是不可憐?

蔣介石在平定軍閥紛爭後,即刻騰出手來對付反政府軍,於是就出現了上世紀30年代初一次又一次對紅軍的圍剿。

不管共產黨對前四次反圍剿的勝利吹得如何神乎其神,畢竟政府軍對叛軍是以眾擊寡,也就必然會出現第五次圍剿中將中央紅軍逐出江西的“紅色革命根據地”。這就是共產黨軍隊的戰略轉移:長征。

長征途中,共軍受到的是國軍的圍、追、堵、截,遭遇的是無數千難險阻。爬雪山、過草地……出中央“蘇區”時的30萬人,到達陝北時只有30,000人。回憶一下,這些在死于反圍剿戰和長征途中的共產黨領導的軍人,可憐,還是不可憐?

蔣介石志在滅共,可惜他在這個歷史時期下錯了一步棋。從江西流竄到陝北的朱毛紅軍與當地劉志丹為首的陝北紅軍,其軍事力量遠遠不及蔣先生統領的國民革命軍。如果蔣某人將其精銳的嫡系部隊用來繼續剿滅紅軍,或許會象昔日曾國藩消滅太平軍一樣地將紅軍消滅掉。可他卻使用從東三省退到關內的東北軍去圍剿紅軍。

張學良的東北軍,在1931年9月18日對日寇的入侵不予抵抗本身就是一種恥辱。丟失家鄉的軍人,眼看其同胞父母兄弟姐妹遭受日本軍閥鐵蹄蹂躪而不能盡軍人之本分。用這樣的軍隊去剿滅共產黨軍隊,怎麼會有士氣?沒有士氣的軍隊,如何能夠打勝仗?

歷史學家對“西安事變”必定眾說紛紜。按照共產黨的說法,叫做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結束了內戰,促成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為次年的盧溝橋事變為標記開始的八年抗戰奠定了基礎。

客觀的事實局面,倒還真可以稱為“西安事變”救了中國共產黨,使共產黨的軍隊得以喘息。

在共產黨筆下的八年抗戰的宣傳版本是:抗日戰爭是由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民族解放戰爭。國民黨蔣介石是消極抗日,積極反共。以至日本對蔣委員長的抗日行為由“軍事打擊為主”轉為“政治誘降為主”。抗戰勝利之後,蔣介石是從峨眉山上下來搶奪抗戰勝利果實。

實際情況是共產黨在彭德懷指揮下打了個“百團大戰”,毛澤東就心疼不已。除此之外,就是林彪所指揮的平型關大戰。如此武裝到牙齒的具有武士道精神的日本軍閥,能夠靠地道戰、地雷戰、麻雀戰、破襲戰這種遊擊戰取勝的嗎?

歷史越來越清楚地證明,毛澤東利用抗日戰爭積蓄著他與蔣介石對華夏江山一決雌雄的力量。日後,毛澤東在會見他的日本朋友時所言之辭,才是他真實內心世界的體現。

毛澤東和蔣介石在大陸最後一個時期的軍事鏖戰,即抗戰勝利之後的內戰,究竟是由國民黨發動,還是由共產黨發動,或許永遠是個“公婆”之理的話題。不過,抗戰結束後的共產黨的軍事力量,絕非與抗戰前的軍事力量相比,毛澤東有足夠的本錢去與蔣介石較量了。

較量的本錢是什麼呢?恰恰是那穿上軍裝的千千萬萬由工農大眾轉變成軍人的生命。整個被共產黨稱為的解放戰爭,大大小小的戰役,有多少?一個個血肉之軀,能抵擋住槍膛噴射的子彈嗎?為什麼炎黃子孫會如此無情地自相殘殺?國軍也好,共軍也罷,兩軍對壘的士兵,有多少不是穿上軍裝前的貧窮工人和農民?難道在毛蔣兩雄相爭中所有死去的軍人,不令人感到可憐嗎?

毛澤東在國共兩軍陣亡將士的屍骨堆上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既然建了以他毛君為統治者的國家,他應該為他那受盡戰爭災難的人民著想吧。可是,本應處於休養生機的新生之國,卻於次年投入由金日成挑起的韓戰之中。

韓戰起因本是因金日成不遵守二戰後由國際組織對朝鮮半島38度軍事線對南北韓的劃分,北韓向南韓發起的武裝侵略。在這種軍事行動初,北軍竟然攻佔了漢城。聯合國在美國的提議下,決定派兵反擊金日成的入侵行為。如此,才會出現聯合國軍出兵朝鮮,將金日成的軍隊趕到北韓的鴨綠江邊。

按理說,這場韓戰本是金日成自己找的麻煩,問題本該由他自己解決。聯合國軍雖然瀕臨鴨綠江畔,可並沒有進入中國國境之打算。就算擔心美國人入侵中國,中國人在鴨綠江中國一側築起工事以防止美國入侵就可以了。何以要派中國軍隊去朝鮮與金日成亂攪和?

剛剛結束中國的戰爭一年,就跑到外國去打仗。結果如何?恐怕在軍事對壘的行動中,中國的軍人,死亡的數目最大。這是為什麼?難道魏巍筆下的最可愛的人,無緣無故地喪身於異國他鄉,不可憐嗎?

在戰場上喪命的共產黨領導的軍人,他們是早就倒楣了。反正死了就死了。然而,那些曾經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僥倖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的命運如何呢?上上下下,從元帥到士兵,有多少人能夠安逸地與毛澤東同坐江山?社會主義的革命物件,就成了“抗日戰爭負過傷,解放戰爭扛過槍,抗美援朝跨過江”的共產黨軍隊的軍人。拼死拼活打下了江山的共產黨的軍人,卻在毛澤東發動的一個接一個的政治運動中被整得家破人亡。試問一下,那些活下來的軍人最終所獲的命運,令人感到可憐?還是不可憐?

社會主義時期,沒有戰爭,似乎軍人作為保衛國家的鋼鐵長城倒也榮耀萬分。中國的軍人,也確實在進行著無私的奉獻。抗洪救災,有軍人;抗震救災,有軍人。“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全國學人民解放軍。”毛澤東這句話,倒也給軍人有幾分安慰。

可是,一旦發生什麼風雲變幻,倒楣的還是軍人。

1979年,昔日被毛澤東寵嬌了的越南共產黨開始與他們的恩人反目。大量地驅趕在越南的中國華僑,不斷地挑起邊界衝突。

按道理,越南人既然驅趕華僑,中國當局將進入中國境內的華僑進行妥善安置;越南人挑起邊界衝突,中國當局在適當的範圍內採取必要措施去反擊越南人的挑釁,就可以了。

可是,75歲的鄧小平,認為越南弟弟不聽話,該打打屁股了。於是,火箭炮齊發,戰車駛入越南境內,中國軍隊打進越南。結果如何,中國當局的行為受到國際輿論譴責。除此之外,就是那一座座墳包配以“高山上的花環”。

一場得不償失的“對越自衛反擊戰”,那些枉死在此軍事行動中的中共領導下的軍人,可憐?還是不可憐?

1989年,十年之後,鄧小平用打越南小弟弟屁股的軍隊、戰車,去對付北京天安門廣場那為民主呼號的學生娃娃。在這場看不到明顯敵人的軍事行動中,那些枉死在軍民對峙中的中國軍人,可憐?還是不可憐?

如今,一旦中國發生什麼維護權利的群體抗暴行動,軍人,就會被當局驅使去與人民對壘。試問,這些違背心意去做他們本不願意做的事情的軍人,他們可憐?還是不可憐?

近幾年來,不時發生復員退伍軍人和轉業軍人的上訪、抗爭事件。這是由於他們在離開部隊後得不到妥善安置和待遇不公所產生的整體性的事件。所有在軍隊服役期間因各種原因出現的傷殘在離開部隊後得不到必要的照顧是令人同情的。

建軍節到了!而且是80周年的建軍節!謹此節日到來之際,不論是仍在穿軍裝的,還是脫下軍裝的,好好地回憶一下這80年來的歷程和自己的親身體驗吧!看看,昔日被讚頌的最可愛的人,是不是可以被感歎成最可憐的人。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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