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加緊迫害反對派 人權狀況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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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1日訊】(美國之音記者:費爾登2007年8月10日華盛頓報導) 伊朗極端的宗教政權強迫扣押了4名伊朗裔美國人,他們還強迫其中的兩位、中東問題學者哈萊.埃思凡蒂亞和社會學者塔傑巴赫甚在伊朗官方電視台上承認對伊朗犯有罪行。另外兩名美國公民、記者阿奇馬與和平活動人士沙克里也被控威脅伊朗的國家安全。美國呼籲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釋放所有以莫須有罪名被關押的美國人。美國國務院發言人麥科馬克說,美國對伊朗虐待美國人的行徑感到震驚。

麥科馬克說:“這些人一生中花了很多時間在伊朗和美國人民之間建立聯繫。伊朗當局特別禁止這樣的人離開伊朗,這種作法發出了負面的信息,對這個政權的本質是一個很不幸的評論。”

當然,伊朗境內的政治犯不只有美國人。伊朗警察經常逮捕和毆打伊朗的民主人士和抗議者。德拉蘭姆.阿里等70名女權活動人士因為參加2006年在德黑蘭舉行的和平示威,抗議伊朗有關歧視婦女的法律而被捕。後來大多數婦女都獲釋了。可是德拉蘭姆.阿里卻被關押了一年,伊朗法院在一年以後以所謂的“反國家宣傳罪”和“擾亂社會秩序罪”判處她3年徒刑,還要受到鞭刑。

在伊朗被監禁的有記者、學生、勞工領袖,甚至異議的穆斯林教士。人權組織大赦國際的報告說,伊朗的穆斯林領袖阿亞圖拉.侯賽尼.卡澤梅尼.伯魯傑爾迪被判處死刑,罪名是反對真主。這位穆斯林領袖是在2006年10月呼籲政教分離之後被捕的。

美國國務院最近的人權報告批評伊朗政府大肆剝奪言論和結社自由,加緊鎮壓異議人士、記者和改革派。他們鎮壓的典型手法是隨意逮捕拘禁,刑訊逼供,過份使用武力,造成民眾失蹤,拒絕舉行公正的開庭審理。

主持人:今天,我們邀請了一些專家來談談伊朗的人權狀況,以及美國的伊朗政策。他們是人權組織“保護伊朗境內阿塞拜疆政治犯”的負責人法克特.扎馬尼、“促進伊朗人權和民主伯羅曼德基金會”的執行主任羅亞.伯羅曼德、美國勞聯-產聯團結中心的中東項目主任赫巴.沙斯里。謝謝各位,羅亞.伯羅曼德,你能否談談被伊朗扣押的美國公民的情況?

伯羅曼德:這些伊朗裔美國人並沒有做任何非法的事情,伊朗政府知道他們所從事的工作。他們所從事的項目也是伊朗政府批准的。伊朗政府目前的政策是要切斷伊朗人民同西方,特別是美國的聯繫。被監禁的幾個美國人是這種接觸的很重要的媒介。

伊朗當局之所以如此對待哈萊.埃思凡蒂亞和基揚.塔傑巴赫甚,就是要制止伊朗人和西方繼續接觸。哈萊和基揚被單獨監禁了好幾個月,然後被帶上電視示眾,當局不許他們見家人或律師。伊朗當局還對他們進行審訊,把他們在電視上示眾。

伊朗當局早在伊朗伊斯蘭共和國成立之初,就採取這種作法。凡是批評伊朗政府的,凡是不同意官方政策的,不管他們是革命者、君主制主義者或是其他甚麼人都會受到虐待,目的是要他們停止結社和發表評論。伊朗的左翼人士、宗教人士、學生和各種活動份子往往一連數月被折磨,被單獨監禁,然後在電視上示眾。

主持人:法克特.扎馬尼,強迫人們在電視上認罪,這在伊朗經常發生嗎?

扎馬尼:是的,一些活動份子被刑訊逼供,被迫在電視上認罪。一些年青人在阿塞拜疆人2006年的示威活動之後也受到刑訊逼供,被迫在電視上承認他們從美國政府或以色列政府得到資助,組織示威活動。官方報紙竭盡所能地污辱阿塞拜疆人。伊朗少數族裔地區的學生也有同樣的遭遇。伊朗經常強迫人們在電視上供認所謂的罪行。

主持人:在伊朗官方報紙刊登了污辱阿塞拜疆裔伊朗人的漫畫之後,阿塞拜疆裔伊朗人上街抗議,他們於是遭到鎮壓。政府強迫他們承認是反政府勢力的代理人。

扎馬尼:是的,我們瞭解這種情況。我們都知道伊朗對所有的官方報紙都進行徹底的新聞檢查,伊朗革命以來一直實行新聞檢查。可是他們卻允許這些報紙刊登漫畫,把阿塞拜疆人描繪成蟑螂,說是有10種辦法可以消滅蟑螂。這家報紙刊登這幅漫畫,把對阿塞拜疆人的污辱傳遍了整個地區。人們上街示威抗議不僅是因為這個,也是因為官方報紙和電視台多年來一直污辱阿塞拜疆人。

主持人:赫巴.沙斯里,強迫在電視認罪的作法,對勞工領袖和維護勞工權益的人有哪些影響呢?

沙斯里:伊朗工會近2、3年來受到壓制。首先是薩戈赫茨的一些獨立工會在2004年企圖慶祝五一節,帶頭的是麵包業的工人。他們遭到毆打,當局不許他們慶祝五一勞工節。還有德黑蘭的1萬7千名汽車司機,德黑蘭交通擁擠,市內交通主要靠汽車司機。

他們的工作很辛苦。司機們只是提出了一些基本的要求,比如要求當局承認獨立工會,把司機的工資增加到政府僱員的水平,為司機提供冬夏兩季的工作服,給司機配備助手,這些都是經濟要求。可是工會領袖慘遭毆打和逮捕。他們用刀子把他的舌頭割去了一塊。他永遠也不能正常發音了。

不僅是工會領袖,他們的家庭和子女也受到威脅。2005年12月,伊朗當局為阻止大規模示威活動,趁工人睡覺的時候派人闖入他們的家裏,有數百人被捕。很多人後來被釋放,可是曼索爾.奧森路仍被關押在伊溫監獄。

主持人:羅亞.伯羅曼德,你的看法呢?

伯羅曼德:我要說,少數群體、工會、女權活動人士和學生都有一個共同的聯繫,那就是他們都在尋求獨立於政府的某種聯合。我們必須認識到,我們在1979年擺脫獨裁制度的時候,都有某種程度的結社自治。公共汽車司機工會很重要,還有其他一些工會也很重要。

政府後來解散了所有的組織,就連律師協會也被解散了。所以慢慢的,這些人在2000年企圖重新建立組織,他們認為有可能重建。這些運動不是自上而下的,而是橫線的,和政府毫無關係,人們擔心自身的權利,結社的權利,以及同自己的工作,前途或學習有關的權利。他們不是跟政府而是跟同等者,同輩人團結在一起。對此,伊朗政府是不能容忍的。

主持人:法克特.扎馬尼,伊朗政府是否認為任何結社都是對政府的威脅呢?

扎馬尼:伊朗革命以後,憲法給予少數群體更多的權利,可是當人民要求實施憲法的時候,卻被投入監獄,比如阿巴斯.利薩尼已經被拘禁一年多了。他要求實行憲法,這是他的要求之一,現在他被投入監獄,受到刑訊逼供。他的家人也受到威脅。

還有其他的一些人。就連在少數民族居住區內貼標語,要求實施憲法第15條或是第19條都被判處長期監禁,受到拷問。所有伊朗法院的命令並不是根據伊朗法律,而是編造出來的。法院的判決書對所謂的罪名含糊其辭。有時候,法院的判決甚至指責被告“上網搜尋”或是因上網搜尋而判處6個月的監禁。

年青的活動人士穆罕默德.裡扎艾維普爾因為寫作而被投入監獄。他是土耳其裔伊朗人。從14歲開始就多次入獄,遭受折磨。他們都沒有犯罪,沒有做任何違反伊朗法律的事情。他們只是要求得到憲法給予的權利。就是因為這個,他們被投入監獄。

主持人:伊朗政府企圖阻止工會、民族團體等任何組織通過結社和建立公民組織來同其他國家的人民建立聯繫。赫巴.沙斯里,你認為伊朗政府成功了嗎?

沙斯里:他們沒有成功,2006年12月15日,世界各地16個國家的人民站到一起。全球勞工運動站起來說,不行,這是不能接受的。正如羅亞所說的,他們向同輩人,向勞工運動,向工人和全世界的男女發出呼籲,這些人都站起來支持他們在伊朗的兄弟姐妹。

不管某些國家的政府說甚麼做甚麼。因為我們所說的是基本的勞工標準。就像國際人權宣言所說的,這是普遍的勞工標準。伊朗是國際勞工組織的成員,伊朗有義務尊重這些基本的權利。所以,我們號召世界各地在8月9號這一天聲援被囚禁的伊朗工會領袖薩勒伊和公共汽車司機工會的曼索爾.奧森路。

伊朗企圖阻止伊朗人同別國人民建立聯繫,可他們絕對沒有成功。世界各地的工人站起來支持伊朗的兄弟姐妹,支持者人數之多令人震驚。

主持人:讓我們來談談伊朗國內的人民是如何相互聯繫和交流的。我們看到伊朗政府不僅鎮壓反政府抗議活動,即使是和平的抗議活動也要鎮壓,而且還迫害報導這些抗議活動的人。在西方人看來,伊朗裔加拿大人、攝影記者扎拉.卡澤米遇害就是一個最突出的例子。卡澤米在伊溫監獄外面拍攝抗議活動,結果被拖進監獄,慘遭強暴和殺害。伊朗政府至今還沒有對此做出交代。羅亞.伯羅曼德,在這種環境中,伊朗人是如何傳遞信息的呢?

伯羅曼德:傳遞信息很難。記者無法自由寫作,人們也不能自由閱讀。當然國外的人的作用就很重要,伊朗國內的人主要靠他們來傳遞信息。所以英特網就很重要,網站和手機也很重要。這是任何官方的檢查和壓制措施都阻止不了的。

伊朗人多,再加上先進的現代技術,政府不可能完全擋住。我們既不是在80年代,也不是在60年代的蘇聯,人民是封閉不了的。伊朗當局也想讓人覺得他們比實際上要開放,所以他們不能說,OKAY,我是薩達姆.侯賽因,我關閉了因特網。他們不想這麼做,結果就進退兩難。

如果他們逮捕和拷打某個人,比如逮捕庫爾德斯坦的記者阿德南.哈桑普爾,就會出現抵制運動。伊朗當局不想讓國際輿論知道伊朗人嚴重抵制總統選舉。選舉一結束,他們就開始迫害呼籲抵制選舉的活動人士。當局殘暴地殺害了庫爾德斯坦的一位活動人士。人們於是湧上街頭抗議政府的暴行。有人向他們開槍。

庫爾德斯坦的記者阿德南.哈桑普爾並不是革命者,從來沒有煽動推翻政府。他只是報導了這次示威活動。結果他的報紙被關閉,他被拘禁了好幾個月,慘遭毆打和折磨,還被判了刑。他獲釋後接受美國之音的採訪,因為人們對政府十分厭倦,他們感到自己的處境無論如何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他們可能會在幾個月裡保持沉默,但是他們還會抗議,因為他們看不到希望。在伊朗,政府壓制令人難以溝通,但是溝通是阻止不了的。

主持人:在阿塞拜疆裔伊朗人居住的地區,我們看到也有記者因為報導抗議活動而被關押。當局的作法在那個地區行得通嗎?

扎馬尼:當局的作法永遠也行不通。我剛開始從事這項工作的時候,感覺很難得到任何信息。困難的程度令我震驚。現在就很容易了,至少對我來說很容易。比如伊朗當局逮捕了某位記者。有些十幾歲的孩子知道如何上網,他們就坐在網吧裡向外發消息。這些報告都被轉發給人權組織。當局從來不懷疑十幾歲的孩子會發消息。

“伊朗政府絕對不會成功,因為整個社會,整個阿塞拜疆人社區對政府限制一切的作法感到厭倦了。十幾歲的孩子獲得信息而且報導得很好。秘密警察不可能跟蹤每一個人。

主持人:赫巴.沙斯里,伊朗政權鎮壓人民,是因為他們很強大呢,還是因為他們是一個虛弱的政府?

沙斯里:他們鎮壓是因為他們很恐懼。伊朗人的經濟生活很艱難,入不敷出,沒有足夠的食品。國家大規模私有化,很多人失業,很多人做臨時工,不知道今天或明天還有沒有工作。物價上漲,我們看到石油價格上漲後,德黑蘭等地的自然反應。

“伊朗人的日常生活日益艱難。工人們要求的只是談判和討價還價的權利,宣傳和成立獨立工會的權利。我相信,其他很多團體也想採取同樣的行動。這些都是基本的經濟權利,可是當局不准,要阻止他們,但伊朗當局是不會成功的。

主持人:羅亞.伯羅曼德,你的看法呢?

伯羅曼德:學生也一樣。最初他們很親近改革派和學生團體。這些團體是革命者成立的,所以學生們都忠於伊朗政權和革命。後來他們開始思考問題出在哪裏。他們說『這方面可能有錯誤,不應當發生這種事情』等等。很快他們就受到了懲罰。

學生們又說,『這是行不通的,選舉是不公平的』。有些學生僅僅因為呼籲進行小的改革就被審判,開除大學學籍,受到處份或是被迫搬出宿舍,我們有一份受罰學生的名單。學生們也不希望看到這個政權存在下去。

主持人:伊朗政府經常殘忍地鎮壓抗議活動。在這種情況下,伊朗國內要求改革的團體能否聯合起來反對政府呢?他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伯羅曼德:我相信人們會繼續。伊朗有很多勇敢的人,他們會繼續戰鬥下去,但是他們需要外部世界提供能見度。媒體可以為他們提供能見度,只要他們在公民社會有這個能見度,只要他們有外部世界和媒體的支持,伊朗政府就不能觸動他們。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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