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破空:喜聞神州推門聲

答裴毅然教授

陳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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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11日訊】今年二月號的《開放》雜誌,刊載了上海財經大學教授裴毅然先生的大作,題為《請不要如此輕貶我們》,文中,本人、連同曹長青先生,受到裴先生批評,然而,這種「批評」是如此溫和,真誠和善意溢於言表;最重要的是,裴先生提醒我們這些流亡人士:在國內,不僅僅只有經濟發展,民主訴求也漸漸響起,朵朵民主浪花,正一點點推開民主門縫。國內知識份子功不可沒,角色不可輕視。

本人聞之而喜。對裴先生、以及裴先生所代表的國內開明知識份子,油然起敬。你們懷抱理想,頭腦清醒,為中國民主化,「默默耕耘,為民主鋪路,為自由夯基。」本人深信,有裴先生和大批國內知識份子的堅持,中國之民主化,未必遙遙無期。

微感遺憾的是,裴先生對本人的批評,乃是建立在誤讀、誤會的基礎之上。我等原本出自國內,本人還曾身經煉獄,又怎能不理解國內社會條件不同,在「客觀制約」下發聲不易的艱難處境?我所論及的「中國知識份子的墮落」,並沒有括及當今在國內頑強發聲、堅持維權、乃至於不屈抗爭的忠貞之士。裴先生在文中提到的人物,諸如「體制外」的丁子霖、劉曉波等,「體制內」的杜導正、李銳、蔣彥永、賀衛方等,都是本人敬仰有加、部份甚至略有交情的志同道合之士。

裴先生引述本人的那句「中國精英階層的整體墮落是中共統治得以維持的重要原因」,或許本人有用詞不當之處,比如,「整體」或應是「主體」。但本人所論,是有關中國知識份子的大致現象,大半個世紀以來的總體景觀。下面這兩段文字,或許較能體現本人的表述:

「作為社會精英,眾多中國知識份子未能起到喚醒社會的作用,反而助紂為虐。上世紀上半葉,知識份子陷於迷失,普遍左傾,紛紛投奔『蘇區』、『解放區『,助長了中共的『崛起』;上世紀下半葉,知識份子慘遭中共整肅,少數人尚能保存骨氣、堅守氣節,大部份人則紛紛變節,賣身投靠;1989年之後,中共對知識份子以利相誘,在紙醉金迷的現實面前,知識份子大部沉淪,拋棄理想和原則,放棄監督與批評,甚至為中共獨裁充當辯護士,共同守護既得利益。中國精英階層的整體墮落,是中共統治得以維持的重要原因。

換言之,除了少數始終保存骨氣、堅守氣節的知識份子之外,眾多中國知識份子劃下了從迷失、變節、到同流合污的墮落軌跡。這條軌跡,也恰恰寫照了中共政權得以一再加固的路線圖。至於那些對共產黨不斷報以天真幻想的知識份子,無意間,也幫了中共的大忙,讓民眾在虛幻中蹉跎。」(參見本人拙著《關於中國的一百個常識》之61:《為什麼中共統治能夠維持至今?》)

可見,裴先生所述部份國內志士「不僅沒有墮落,還表現了非凡的勇氣。不知名的正直的抗拒墮落的知識份子,我相信更多。」與本人所論,並無矛盾。論及此,誤解與誤會,應屬不言而喻。

本人完全贊成裴先生所說「能爭取執政者的合作,改革的成本最小,引起的社會震盪度最低,可以防止以暴易暴。」惟須善加提醒的是,在當權者與民間反對派強弱不成比例之時,談到「妥協」或「合作」,須區分主動方和被動方:在當前條件下,論妥協,只有當權者才能夠充當主動方,而反對派免不了成為被動方。

因為,當此之際,只有當權者讓步,位移立場,提出妥協,昭雪歷史,啟動民主進程,和解或可達成;而作為弱勢的民主派(反對派),並不具有妥協的實力,尚未握有妥協的主動權。反對派一無所有,唯民主與人權的立場而已(意識形態的優勢),退無所退,基本訴求都未完成,不存在主動「妥協」的可能,否則,無異於繳槍。至於合作,更是如此,如果當權者無意,反對派的「合作」,不僅是一廂情願,而且可能誤導公眾,以為是放棄立場。使本來就缺乏監督與制衡的中國社會,進一步傾斜。

這番道理,相信身處國內的裴先生比本人更懂。畢竟,「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在國內,來自官方的民主改革誠意,究竟有幾分,本人不敢妄下論斷。國內官民互動情形,究竟如何,相信裴先生也比本人更為瞭解。不同角色的擔當,恐仍是長遠之計。喜聞神州推門聲,欣待民主破窗時。與裴教授共勉!

──2008年2月20日 於紐約

(原載香港《開放》雜誌2008年3月號)
裴文聯接:http://www.open.com.hk/0802p48.html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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