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丹:群眾挨打投訴報社 記者採訪遭遇保安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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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5日訊】這是我記者生涯中第一次挨打并且受傷,以往雖然也有類似的經歷,但畢竟只是同事(攝影記者)和別的媒體同行被打,那些拳頭始終沒有落在我的身上。然而,與別的毆打記者事件不同的是,這次違法毆打、綁架記者的事件是發生在堂堂區政府門口;而我們挨打的原因正是:我們正在調查市民在該區府信訪時被打傷的事件。

2008年6月27日星期五中午,本人與攝影翁磊同志一起在上海市楊浦區政府履行職務時,遭到7名該區府保安的毆打。我及時用手機與報社聯繫,報社替我報警,我在平涼派出所正式報案并做了筆錄。中共上海市楊浦區委宣傳部派員瞭解了情況。現我將事件的發生、發展,向所有關注此事的讀者詳細的描述。

接到群眾在區府挨打的投訴

近日,周女士來到報社投訴上海市楊浦區政府:2008年6月12日,因強遷問題與她與其他被強遷的鄰居一起在楊浦區政府門口進行信訪。一名著便裝身材高大的男子從區府內走出來,自稱他就是領導,硬拉著周女士進入區府大門內邊上的保安室內,然後關上門先對其煽了一陣耳光,然後拉著她的頭髮把她撞向牆壁、還用膝蓋撞擊她的胸部。當時有警察在邊上。打完後,兇手叫警察把她帶出去,她被兩名警察帶上警車,到達派出所接受訓話(訓話時有錄像)。周疼痛難忍,堅持要公安機關開具驗傷單,當天晚上11時,她才拿到驗傷單前往醫院就診。之後,她不斷為找兇手而奔波於區政府信訪辦和派出所,但均無果。平涼街道出面帶她去新華醫院診治,X光攝片診斷為胸腔積液,因撞擊部位在胸骨和肋骨之間,X光影像診斷上有一定難度,所以,是否有肋骨骨折,還待查中。

明知記者身份故意施暴

接到投訴後,我與攝影翁磊一起展開了調查。他們於昨日上午先到平涼街道辦事處進行採訪,接著再到平涼派出所採訪。中午12時,我們在周女士的帶領引下來到位於江浦路上的楊浦區政府大門前。周女士指點著自己挨打的那間屋子的位置,向記者訴說著當時的詳細情況,攝影記者翁磊在一邊拍攝著為報導配圖用的照片。這時馬路對面的區政府保安伸手指著我們,喝斥著不准我們拍攝,并用對講機叫來了另外6名保安。

圖片說明:穿雨衣的保安喝斥著記者不准拍攝,同時叫來數名保安。(作者提供)

眾保安將記者團團圍住,開始搶奪翁磊胸前的相機,由此,事態開始迅速惡化。還沒容我們表明身份,那名保安就說要我們找他們的宣傳部聯繫。這證明保安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因為我在採訪街道和派出所時就已經說明我會採訪區府,這個信息很可能早就傳到區府。在他們開始搶奪相機時,我還不斷高聲說我們是新聞記者,正告他們我們在馬路上拍攝沒有違法,如果他們認為我們違法,可以報警後讓警方來處理,他們沒有權用暴力手段綁架記者,這是違法行為。但他們仍然在馬路上肆無忌憚地進行著違法暴力行為,繼續拖拽我們,暴雨中,雙方在馬路上扭成一團,一度影響交通。


圖片說明:衝向記者的保安(作者提供)


圖片說明:第二批過來的保安(作者提供)

記者在暴雨中積水的馬路上被拖行百米

由於保安人太多,記者被漸漸地被拖向榆林路區府門口。翁磊奮力保護著相機,他把相機高高在舉在頭頂上,不時地按下快門,不顧一切地將保安施暴的鏡頭搶拍了下來。


圖片說明:翁磊高舉相機搶拍下保安施暴鏡頭一(作者提供)


圖片說明:翁磊高舉相機搶拍下保安施暴鏡頭二(作者提供)

我也衝前去阻止保安的施暴,但很快我也被保安拖拽住難以脫身。翁磊一路上不斷緊緊抱著樹幹、電線桿和垃圾桶,但最終還是被拖得躺倒在地失去反抗能力。翁磊大聲叫救命,路人被吸引過來圍觀。暴雨中,地面種水很大,翁磊被拖得躺在地上,就這樣被4、5名保安拖行百米許;同時被拖走的還有投訴人周女士,她也是同樣被3、4名保安一路拖行著。路過的群眾看不下去,紛紛上來勸阻保安,有兩名群眾的手臂也因此被保安抓傷。最終翁磊被強行拖到保安室的小屋裏(不清楚該房間的用途,暫稱為「小屋」)。這個時候,我掙脫保安的控制,在暴雨中彎腰遮住手機撥打報社同事的電話,要她幫助報警,然後我立即衝過去繼續交涉。

記者連滾帶爬逃過一劫

在我撥打電話的時候,翁磊已經被4、5名保安拖到了榆林路口區府門口的小屋裏。事後在翁磊和周女士的介紹下,我才知道翁磊被拖進小屋時,警察出現了保安才住手,翁磊這才得以從小屋裏衝出來。周女士和周圍的群眾告訴我,翁磊是連滾帶爬地從那小屋裏沖爬出來的,但他一衝出來,就立即又被保安們倒在地不讓其動彈。這時我也趕到了,我看到投訴者周女士和翁磊一起被按在地上,周圍都是剛才打人的保安。周女士怕保安再打人,撲到了翁磊的身上保護他,她哭喊著:「不要打記者,要打就打死我好了!」周圍的群眾也圍攏來,大聲指責保安。


圖片說明:連滾帶爬逃出小屋的翁磊和投訴者周女士被保安按壓在地上,警察用手指著他們訓話,周圍圍著施暴的保安們。(作者提供)

一名警察穿著制服和保安一起站在翁磊面前,用手指點著翁磊說話。他沒有扶起翁磊和周女士,也沒有對任何一名打人的保安採取措施。我衝上前想扶起翁磊,我說:「翁磊,咱們起來,你們不是罪犯憑什麼要把你們按在這裏。」但說這話時,這時發現翁磊的臉已經沒有了血色,我已經扶不起他,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站立了;他的嘴唇都是白色的,我怕他會休克,就沒有繼續扶他,讓他在原地休息一下。這個時候,我含淚摘下翁磊的相機,流著淚把這個鏡頭拍了下來,留作將來的證據。最後還是我上前扶起了翁磊和周女士,整個過程中沒有保安和警察上來關心他們的身體狀況,他們一直在和周圍憤怒的群眾大聲吵架。

警察處置令人沒有安全感

採訪是不可能再進行了,我和翁磊只想立即離開這是非之地,保住錄音和照片證據。當我們要離開現場時,那個自稱姓趙的民警上前阻止我們離開,他聲稱是駐信訪辦的民警,要求我出示記者證,我邊出示記者證,邊聲明我們放棄採訪的計劃,要立即回報社向領導匯報這裏發生的一切。但他仍然不讓我們走,以執法為名要我們配合調查。我問他,我們沒有違法,你對我們執什麼法?為何打我們的人你一個都不採取必要的措施而偏偏要扣留我們?我們沒有違法,沒有採訪,你憑什麼限制我們人身?該民警不理會我的問話,他不斷要求我們進小屋,我們不肯,我們表示沒有安全感,有什麼要說的,可以去公安機關談,周圍的群眾也支持我們。但他并不理會,還不斷動手推搡我們,把我們向小屋方向推。他的行為再次引發圍觀群眾憤怒,群眾紛紛上前阻撓他的推搡,局面再次出現騷亂,就這樣,我們才沒有被他們拖入小屋,於是,我們和他僵持在區府的大門口。過了許久,110出警的警察才將記者帶到派出所做筆錄,然而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記者沒有看到有打人的保安也被帶到派出所接受處理。在派出所做筆錄時,中共上海市楊浦區委宣傳部派員前來瞭解情況。

記者的傷情

我們記者的傷情:我和翁磊身上多處的抓痕和青紫,我的手臂被抓破出血,右側臉部受打擊後舌被咬破;翁磊渾身多處疼痛,需臥床休息。因為事發時下著暴雨,我們渾身被淋濕透,到派出所做完筆錄時,我們均未能換下濕透的衣服,受了風寒,我們第二天都發燒。因為是軟組織表皮輕微傷,我們最擔心的是錄音、照片等重要的證據的安全,加之報社的領導和同事們都在焦急地等著我們平安回家匯報情況,所以,我們沒有要求驗傷,做完筆錄後就直接坐出租車趕回了報社。

採訪手記

記者在採訪負面新聞時遭遇毆打不是新鮮事,但在上海這樣的事發生得并不多。平時的新聞中,打人者大多是個人或企業的保安,而這次打人事件是發生在政府部門,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行政機關,而是區政府!

區政府是我們的黨和政府聯繫群眾的重要通道,如果被一幫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勢力打手把持著,百姓的民意將如何向黨和政府表達?黨和政府又如何瞭解人民的疾苦?如何做到「三個代表」、做到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如何實現用科學發展觀構建和諧社會?

媒體因採訪群眾被區府的人打傷事件而同樣受到毆打,從這樣的結果來看,區府保安仗勢欺人決不是偶然事件,保安們之所以能在明知記者的身份的前提下,還能在馬路上肆無忌憚地實施暴行,這與他們背後有強大的支持者在默許、縱容甚至指使他們違法有著重大的嫌疑分不開!這種保安與舊社會乃至古代封建衙門的衙役有何區別!他們對媒體都能這樣囂張肆虐,難以想像他們是怎樣對待群眾的!

我的要求和希望:我希望報社和集團能真正履行起輿論監督的職責,切實做起到黨的喉舌作用,堅定不移地維護黨和政府的形象、維護媒體的尊嚴和記者的合法權益,不辜負人民群眾對我們媒體的信賴和期望!

2008年6月28日@(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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