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還有多少周扒皮沉冤待雪?

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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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4日訊】知道周扒皮的故事時,我還很小。但至今猶記得,當時哥哥放學回家,講從課本裡學到的周扒皮的故事時,我們全家人的憤怒表情。

當時在咱農村,識字的人本來就不多,就算識字的人,平時也只看古典小說,根本不可能有人對現代小說感興趣。

所以,周扒皮的故事得以廣泛傳播,並不是因為《高玉寶》這本自傳體小說。而是小學語文教材裡,從小說《高玉寶》裡節選的一篇叫做《半夜雞叫》的文章。

後來,我又在語文課上學到這篇文章。語文老師向我們傳授,本文的中心思想是充分反映了在萬惡的舊社會,地主惡霸是如何殘酷剝削與欺壓善良百姓的,在三座大山的壓迫下的中國人民,是如何掙扎在水深火熱中的。當時,在語文老師那抑揚頓挫卻又充滿仇恨的語調下,我和眾小夥伴們心裏再次埋藏了對舊社會和地主惡霸們的無盡憤怒。

轉眼許多年過去了,而我也在社會上漂泊經年,為了生存而勞碌奔波,飽償人間冷暖,看盡世態炎涼。漸漸地,從課本裡學到的周扒皮、劉文彩們的故事也如雨後煙雲般,從我的記憶裡逐一消散了。

只是最近在網上衝浪,偶然讀到顧玉如先生的一篇叫做《我所知道的高玉寶和半夜雞叫》的文章,才又勾起了一些記憶。經過多方求證顧玉如先生文章的真實性後,恍然明白,原來周扒皮的故事只是一個謊言,原來我們從小所接受的課堂教育也是一個謊言。

周扒皮本名叫做周春富,祖上從山東闖關東來到遼東半島瓦房店(原復縣)市黃店屯村。當時的遼東半島地廣人稀,闖關東過來的周家人,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在黃店屯村開墾了大片的荒地。後來闖關東過來的移民越來越多,在開墾不到好地的情況下,許多人就乾脆靠租種先來的移民們的土地為生。如此幾代下來,勤勞的周家,自然成了當地的大戶。

但世事無常,兵荒馬亂、天災人禍加上家道中落,周家傳到周富春這一代時,已是不復當年了。按照當地現仍健在的老人的說法,周富春當時是繼承了一些土地,但並不多。

但周富春這個精明能幹的農家子弟,天生就是個做地主的料。

從周富春當家作主後,攢錢置地成了他的最大愛好。而更讓黃店屯人羨慕的是,他的五個兒子,個個都被他調教成了務農置家的行家好手。

原本日漸衰落的周家,就這樣在周富春手上得以起死回生,再次成為黃店屯村的大戶。而勤儉節約的周富春,為了攢錢置地,節省得連褲腰帶都捨不得買,自己的腰帶都是用破布條搓的。

而就是對自己這樣苛刻的周富春,對待長工和夥計卻不差。文革時,在周富春被活活打死近二十年後,批鬥周家的鬧劇卻從沒停止。當革委會主任孔慶祥找到在周家做過長工的孔兆明,要他上台給大家講周富春是如何殘酷剝削長工的醜惡事跡時。孔兆明講著講著卻不由誇起了來,「我們當時在周家吃的是啥?吃的都是餅子,苞米粥,還有豆腐,比現在吃的好多了。」 幹部們一聽,急了,趕快把孔兆明拉了下台。

黃店屯村民孔憲丞在周家做過多年的長工,據他說:「當時在周家一年能掙8石糧食,可養活全家。」看來當時在周家做長工可比現在的農民工強多了。

周家的老長工王義幀說:「周老頭狠,那是對自己的兒女狠,對夥計還行。從沒說過我什麼,我人生得單薄,但會幹。老頭說,夥計會使鋤,能扛糧就行。」

可見,現實生活中的周富春,不但精明能幹,而且能嚴於律己,寬於待人,可算是宅心仁厚啊。就這樣一個宅心仁厚的老東家,怎麼就在高玉寶的筆下變成了奸詐的惡霸呢?

高玉寶本是幫周富春家放豬的豬娃子,周家被打倒後,高玉寶沒有豬放了。於是在周富春被打死兩年後,高玉寶參了軍,參軍竟成了他人生最大的轉折點,使他由一個文盲豬娃子擠身為知名戰士作家、演講家,並在部隊由一個通訊員升到團級職稱,當然,這都是後話。

文盲高玉寶不但能說會道,挺能吹牛,並且還識幾個字。在當時普遍是文盲的部隊裡,很快就脫穎而出,成為了一名通訊員。

成為通訊員後的豬娃子,竟激情四射,夢想成為作家,打算寫小說。於是今天書店裡還在擺賣的《高玉寶》的芻形誕生了。

雖然有了題材,但高玉寶畢竟是個文盲,識字不多呀。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高玉寶在寫小說時,凡是有不會寫的,就用畫圖來代替。比如殺人,高玉寶就畫一個人頭,再在脖子上畫一把刀,用這樣的圖案來代替。

在相關媒體上發表過一些豆腐塊後,高玉寶的特殊經歷引起了相關領導的注意。在那個階級鬥爭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期,高玉寶這樣的「活教材」的出現,讓領導如獲至寶,也讓豬娃子高玉寶的人生從此改變。

領導安排當時在部隊體驗的職業作家荒山去幫高玉寶。由高玉寶講述,荒山主筆的自傳體小說《高玉寶》,三易其稿才通過了領導的審批。但為了突出事件的特殊性和真實性,《高玉寶》在被《解放軍文藝》連載和正式出版時,一律掛的高玉寶的名,而不是作家荒山。

《高玉寶》在國內外出版發行多達二十多個版本,僅漢語版就印了450多萬冊,並改編成了二十四種連環畫及十二種文藝演唱形式和戲曲書籍,其中尤其以上海電影製片廠1964年拍的同名木偶片影響最為深遠。

高玉寶不僅因此名利雙收,由一個文盲豬娃子一躍成為著名戰士作家,並登上了全國各地的講台,為當地百姓和學生作演講。更是為他帶來官運亨通,連升數級,由一個小小通訊員到團級幹部職稱的大翻身就此水到渠成。

對周家來說,真是世事無常。隨著《高平寶》的出版和高平寶的四處演講,黃店屯周家從此臭名滿天下。可憐宅心仁厚的周富春老爺子,不但自己被活活打死了,死後更是身敗名裂,為天下人仇恨和唾罵,為天下人所不恥。

從此,黃店周家成了重點關照對象,每次上面來人斗地主,便指名道姓要鬥周家。而周富春的兒子孫子也成了被人任意打罵的劣等公民。可憐的老周家,靠周富春的勤勞節儉而置辦起來的偌大家業,竟成了他們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禍根。

如黃店屯一位閻姓老人對顧玉如先生的驚詫:「半夜雞叫?我這一輩都沒離開過黃店,我怎麼就沒聽說過?從古到今,誰聽說過農民深更半夜去種莊稼的?人有長貓眼睛的嗎?那不是去禍害莊稼去了嗎?」

是的,從常識上來講,半夜雞叫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但明明就是子烏虛有的事,怎麼一時之間天下人都相信了呢?怎麼就沒有人懷疑呢?

問題是在那麼一個沒有是非與黑白的年代,很多人都殺紅了眼,停不了手了。能給「地主惡霸」們找多一條罪狀就行了,誰還去管它真假呢?誰又有膽兒去辨是非與真假呢?正如記者問黃店老閻是否參與打周富春時,老閻所說那樣:「誰敢不打呀?階級一劃分那就是敵人,你不去打就說明你的階級立場有問題。」階級立場一有問題,說不定明天你就成了敵人,就該輪到你上台挨批鬥了。

在當時這樣的瘋狂環境和瘋狂邏輯下,哪裏還有是非與黑白呢?哪裏還有人敢去辨別是非與黑白呢?於是像周扒皮這樣的謊言,也就能順理成章地像真理一樣得以廣泛傳播了。

據黃店屯村的孔慶祥回憶,「有一年我在到黑龍江的火車上,正好遇見高玉寶,我問:大舅,有半夜雞叫這回事嗎?他沒吭聲,說是這是文學創作的藝術性問題。然後又說,咱們這兒沒有,不代表全國其它地方就沒有。」

看來,功成名就的高玉寶,始終不願認錯,更別說懺悔了。其實他也不需要懺悔,因為他和作家荒山一樣,自始至終都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應該懺悔的應當是那些製造並利用了工具的政客們,還有我們是非不辨的教育部門。連半夜雞叫這樣荒謬的謊言都收錄進了教材,政府部門怎麼能如此不辨真偽?利用學校來堂而皇之地煽動階級仇恨和傳播謊言,這難道又是一個正常的政府的作為?

事情轉眼過去六十多年了,周扒皮半夜雞叫的真相,也通過網絡的傳播,而得以浮現了我們的眼前。誰又知道,全國各地還有多少朱扒皮、李扒皮、楊扒皮們沉冤待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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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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