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心:柏林牆倒塌20週年 德國居民如是說

玉清心

【大紀元11月10日訊】今天是柏林圍牆倒塌20年的紀念日,德國人正沉浸在節日的歡樂中。那一劃時代的歷史事件一晃已過去20年,時過境遷,20年後作為當事者的普通德國人到底是如何看待柏林牆倒塌的?問了問幾位相識的普通西德人,請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法蘭克福的豪斯先生:苦了幾年,可還是統一的好

住在法蘭克福的豪斯先生談到當年柏林牆倒塌時的感受:我周圍一片叫好聲,可是我很擔心,那麼多東德人一下湧進來,經濟會受到很大衝擊,我存了那麼多錢就該貶值了。現在看來我的錢比實際的是少了,可還是合併的好,畢竟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

問豪斯先生,如果你是東德人,你會往西德跑嗎?他立時答道:會的,我肯定會往西德跑的,儘管要冒很大的風險。那裏不僅是生活窮困,精神上的壓制也難以忍受。

黑森林的索默先生:沒想到把歐洲的社會主義政權都給剷除了

居住在黑森林的退休會計師索默先生說,我叔叔一家人是前東德人。柏林牆倒塌前,我們幾乎每年去那邊看望叔叔一家。每次探親像搬家,汽車裡塞得滿滿的,那邊什麼都缺。我們每年換季下來的舊衣服,都打成包帶過去。帶的最多的是巧克力和女人的長筒絲襪。總之從這邊帶過去什麼都是好的。過東德邊防檢查站時,給他們留下一把香蕉,一包口香糖之類的,你過關就順利多了。要知道像我們這樣裝滿“貨”去東德探親的車輛,每天在邊境上排成長隊,等待過境檢查。

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叔叔家里,說話要壓低嗓門。我們說話時,總是被他家里的人提醒:小聲點兒!嬸嬸見我們聊天,時不時去掀動窗簾,看看外面是否有人在偷聽。那部獲獎的電影《竊聽風暴》里說的那種告密整人的恐怖,我是深有體會到。

現在叔叔已經過世了,表弟表妹都早就離家遷來西德,還有去了荷蘭工作的,出來的堂兄妹們都過得不錯,東德的家裏沒人了。柏林牆不倒,叔叔一家人哪會有這樣的機會?

提到現在的東德人生活得怎麼樣?索默先生說,他外出旅遊常遇到來自東德的遊客。他發現東德退休的夫婦比西德人有錢,玩得起。原因是,過去東德實行「低工資,人人有工作」。在兩德統一後,東德家庭夫婦二人都享受退休金待遇,而西德是一人工作養一家人的模式。這樣一來,東德家庭夫婦二人的養老金一相加,西德人的養老金就沒有優勢了。索默先生有點抱怨說:當初西德的經濟實力是我們幹出來的,國庫的錢是我們交納的稅收,東德的經濟實力與我們相差懸殊,但是我們在兌換兩邊貨幣上,養老金等很多地方上都視他們為「旗鼓相當」,與我們「平分秋色」,在錢上,我們吃了不少虧。

那時東德的馬克比起西德的馬克遠不值錢,大概是1:10。在兩德統一後,東德居民限量以1:2的比例將東德馬克兌換成了西德馬克。兩德幣兌換率讓西德政府從國庫裡掏出一大筆錢贈送給東德人。

現在看來,事情不能光從錢上算帳,當初政治家們的眼光是對的,德國統一了。無論什麼時候打開地圖,看到一塊完整的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版圖,沒有東西之分了,感覺很好。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忘記說了,歐洲的共產主義沒有了。德國是馬克思的故鄉,還好在全德國只有東德這一塊試驗田,實驗失敗了,現在改回為良田了。沒想到東德的回歸,引起東歐整個社會主義陣營都垮臺了。冷戰時期結束之後,共產主義在歐洲這個大麻煩被剷除掉了,我們有了很大安全感。當初有些西德人包括我在內,看眼前利益多,只算了經濟賬,好多年裡在埋怨當時的西德政府。後來看明白了,為他們的明智之舉驕傲。

巴登州的威爾納先生:學我們德國人,也去推倒你們的牆

開著公司工程車回家來的威爾納先生在路邊停車時和我打過招呼後問我: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回答:柏林牆倒塌20週年。他向我擡起大拇指。我故意逗他,你是誇我呢還是在誇柏林牆倒塌?他笑著說:都是。走了幾步回頭對我說:「嘿!中國人,向我們學習啊,去推倒你們的牆!」我說,謝謝你!他說,我以前看過關於有很多中國人退出共產黨的傳單,這件事情很有意義,退出去的人越多,越有希望。像我們推倒柏林牆一樣,沒有槍聲、流血,哪一天就突然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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