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人無罪(一)

——為母親楊淑卿姐姐李方芳作無罪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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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1日訊】編者按:4月16日,遼寧省瀋陽市和平區法院非法開庭審理了第38中學退休高級教師法輪功學員楊淑卿和她的女兒李方芳。楊淑卿的兒子李楊出庭為親人親自辯護,他以《做好人無罪》為題進行了慷慨激昂的辯護,他的辯護髮言遭到法官姚宏的多次打斷,最終他被法警帶離法庭,非法剝奪了他的合法辯護權。現刊登《做好人無罪》辯護文全文,以餮讀者。

尊敬的審判長、審判員:
本人李楊,中華人民共和國一名普通公民,與本案楊淑卿為母子關係,與本案李方芳為姐弟關係。母親年近古稀之年卻蒙此不白之冤、苦嚐牢獄之災,作為兒子現在我的心情是萬分焦急和痛苦的。雖然我不是專業的法律工作者,但是為了親情和正義我別無選擇,作為辯護人我要在這個神聖的法庭上為母親和姐姐兩位血緣至親說話,為她們作無罪辯護。

母親自2008年6月25日被非法羈押以來,將近10個月的時間,今天是我們母子的第一次見面,現在的我很難克制自己的感情,我真的很想慟哭一場,但那肯定是於事無用的。我不懂太多的法律知識,但是我知道一個公認的好人、一個對家負責的妻子、一個被子女認為偉大的母親,今天是絕不應該站在被告席上作為犯罪嫌疑人來接受審判的——難道做好人真的有罪嗎?!這是我作為兒子所不能接受的,也是與法律的公平和正義所嚴重違背的。直到此時此刻我依然堅信法庭是神聖的,法律是公正的,我堅信今天開庭之後法律一定會給我母親和姐姐一個公正的判決,還共和國守法公民一個公道和尊嚴。

我的家庭是中國社會中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知識份子家庭,父母都是60年代的大學生,求學和工作期間也親歷了共和國歷史上最為動盪、最為黑暗的文革政治運動。姐姐和我也接受過大學教育,深知應該用自己的付出為自己、為家人、為社會作出應有的貢獻,做個好人、做個守法公民,不辜負父母、社會對我們的殷切期望。

在我五歲、姐姐七歲的時候,我的家庭經歷了一次巨大的變故,父親因公受傷不能繼續工作了,而且是頭部嚴重挫傷,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接近植物人狀態。那段時間是我的家庭最灰色的日子,一個家庭的精神和物質支柱的垮塌,無疑會對所有家庭成員的正常生活特別是孩子的成長造成極大的影響。

母親當時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顧父親和孩子,真是把心都操碎了,把力都使盡了。我記得,有三四年的時間,為了讓父親能夠儘快的康復,能夠重新站立起來行走,母親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攙扶著父親到中山公園去練習走路。母親總是攙扶著父親在前面慢慢地走,我和姐姐在後面跟隨著,走在還不見人影的街道上,昏黃的路燈把母親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那麼的步履蹣跚、那麼的負重前行,那種景象永遠地銘刻在我幼小的心靈之中。母親會根據父親的情況走上一定時間之後攙扶父親返回家中,再出去買菜回來做早飯,把我和姐姐都送上學之後,匆匆吃上一口飯就急急地去上班了。中午的時候,母親也是忙忙地回到家裏為我們做午飯,然後再抽時間照顧父親的起居。

因為母親是學校的骨幹老師,總是帶畢業班學生,所以下班總是很晚,回家不得片刻休息就開始做飯、洗碗、洗衣服、照顧我們和父親,好像總是有幹不完的家務活。那時的我雖然還小,但是好想快快的長大,那樣就能幫上母親一把,為她分擔一份責任,為我的家庭做一個男人應做的事情。這樣的日子不分寒暑、不分雨雪,三百六十五天如一日,三四年如一日,母親用她孱弱的肩膀和堅韌的意志支撐著這個家,承擔著她作為妻子、作為母親的職責,她做到了一般人所不能做到的一切,姐姐和我深深為有這樣一個母親而感到驕傲和自豪,我們的母親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國人從來都是羞於表達自己的真情實感的,今天我要在這個神聖的法庭上對被告席上的母親說出孩子們長久以來想對您說的話:媽媽,您是一個偉大的母親,您為我們付出太多了,我們無以回報,我們只能說——媽媽,我們愛您!

現在的我早已涕淚橫流、完全不能自已,但是我還要把我想說的話全部說完。我的家庭在這種情形之下,經濟情況可想而知,但是母親卻從來沒有讓孩子們感到一絲自卑、受到一點委屈。別人孩子能得到的,我們都能得到;別人孩子得不到的,母親也想方設法讓我們得到。母親捨不得自己吃、捨不得自己穿,有限的收入總是讓給我們和父親,母親從來無怨無悔,體現了中華民族偉大母性的無私和奉獻。

同時,母親也沒有因為對兒女的愛而放鬆對孩子的教育,母親本身就是教師,對我和姐姐的家教更是嚴格。除了學業之外,做人的道理更是無數次的講起——要做好人、要做好事,違法的事情不能做、坑害別人的事情不能做、人家有便宜不要去佔一點,人家有困難要儘量去幫一把,等等等等。我家附近街道上有一位孤寡失明老人,母親知道之後經常帶著班裡的學生和我們去她家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擦擦玻璃、打掃衛生、買米買油,逢年過節還要送些食品雜物。母親並不把這些當成什麼響應號召學雷鋒,只是覺得人都有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力所能及地去幫助一下他人並不會失去什麼,這只是人之常情,人本來就是需要相互扶助、彼此支撐的。

母親班裡有的學生家境也很貧困,母親常帶我和姐姐去做家訪,有的時候只是看看問問,有的時候也送一些家常用的東西,如果真遇到非常窘迫的情形,也會給一些錢作應急之用。母親還默默援助過貧困地區的失學兒童,母親認為家庭再窮也不能讓孩子失去學習的機會,再窮不能窮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即使在母親和姐姐無辜受難的現在,我的家庭依然在捐助一個高二的困難學生,因為我們家庭成員共同承諾過要資助她讀完高中,既然承諾了就一定要做到)。

那段日子裡,母親沒有因為家裏負擔重而放鬆了本職教育工作,多次被評為「優秀班主任」、「優秀教師」等榮譽稱號,但是母親並不是很看重這些,總是淡然處之,一如既往地做自己份內的事情。正是因為母親愛家敬業,所有認識的人都稱呼母親為楊老師,這一句老師是對母親職業操守的尊重更是對母親為人處世的肯定。這些點點滴滴小事,無形之中也在我和姐姐的內心種下了向善去惡的種子,作為孩子我們也盡其所能地做一些好事、幫助一些人。雖然家境不是很好,但是每次學校號召向有困難的同學捐助或者向災區捐獻的時候,母親總是支持我們捐款捐物,寧願自己家裏緊一點也從不落後。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母親也一天天的老去,我和姐姐不斷的成長,做好人、做好事、儘量幫助別人也成為了我們家庭的一種家風,一直保留至今。我和姐姐養成了剛正不阿、誠信善良的為人品格,大學畢業之後都走上了工作崗位。在工作中恪盡職守、愛崗敬業,不貪不當利益、不搞阿諛奉承,做事情首先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特別是姐姐,繼承了母親善良、堅韌的性格,工作上特別能吃苦耐勞,用十年的時間從麥當勞的一名普通員工一步一個腳印地晉陞為東北區華人中的最高職位,這是工作付出的回報也是人格魅力的體現。即使做到這個高級管理職位,我們家裏也從來沒有一張從她單位拿回來的紙巾、一根從她單位拿回來的鉛筆,我們家人去吃麥當勞也要自己花錢,不佔單位的一分錢便宜。我在生活中也是儘量與人為善,同事朋友之間都認可我的性格,認為我是那種值得交往的真心朋友。在社會上,我也曾經幾次在犯罪份子侵害他人財物時挺身而出,敢於直面這些宵小手中的兇器也絕不後退半步。即使做過這樣見義勇為的事情之後,我也總是默默地離開,因為我認為這是一個男人所應做的事情,一個社會中所應有的正義,一個公民所應盡的義務,沒有什麼可值得炫耀的。我們能夠這樣做好工作、做好人,與母親多年來的殷殷教導是密不可分的。

1996年的時候,我和姐姐都大學畢業了,母親也退到了二線工作,我的家庭各方面都有了很多好轉,父親的病情也好了許多,生活基本能夠自理了,母親身上的擔子終於輕了許多。但是多年來的操勞和奔波加之年齡的增長,母親的健康受到了多種慢性病、職業病的侵蝕,每天腰酸腿痛、慢性胃病、高血壓、咽喉炎等症狀更是厲害。吃藥、打針,嚴重的時候還要住院治療,消耗了大量社會公共資源可病情卻不見任何好轉。

20世紀90年代,中國出現了氣功熱。氣功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瑰寶一直以來都提倡人們通過修身養性以達到祛病健身的功效,當時國家和政府也是積極支持和鼓勵的。那時,母親也有了一定的時間和精力於是也開始學習氣功,完全是為了祛病健身的目的,前後習練了幾種功法,但是療效甚微。

一次偶然的機會母親接觸到了法輪功,那時政府對於法輪功是完全支持和鼓勵的態度,希望通過修煉提升全民的健康和素質,好多中高級知識份子都修煉法輪功,有些國家領導人和家屬也是修煉者。到目前為止,我對法輪功也不是非常清楚,只是知道法輪功作為佛法的一個派別,希望人們通過修煉能夠強身健體、提升心性修養,這肯定是好的;它提出的「真善忍」也是好的,無非就是讓人做好人、做好事,這正好吻合了母親多年來的為人方式和處世哲學。人總是要有些精神訴求的,作為知識份子的母親更是如此,所以母親就開始修煉法輪功。

修煉沒有多久,母親的各種病情就有了神奇的好轉,這是始料未及的效果,花錢看醫生都治療不好的疾病竟然通過修煉得到了控制和緩解,而且法輪功勸誡人們向善去惡,這也是每個善良正直的人所希望的生活方式。在母親不斷修煉的過程中也是伴隨著很多痛苦和磨難的,還發生過很多目前科學所不能解釋的狀況,有些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但是母親依然像以往那樣堅韌執著,從未放棄過修煉。經過幾年的真心修煉母親的各種病患竟然奇蹟般地完全根除了,母親重新恢復了健康,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好。

從1996年母親開始修煉法輪功到目前為止沒有再花過一分錢的醫藥費!我身邊很多朋友的父母不是這個病就是那個病,家人擔心兒女操心,誰願意看著自己的親人因病痛苦哪;臥床不起的也有不少,更有些早早離開了人世,「子欲養而親不在」,令親人傷心不已。人都是世俗而功利的,我承認我也是一樣的。我看到母親年近70的人能通過修煉法輪功重新恢復健康同時也得到了心靈的歸宿,做兒女的怎能不高興哪、怎能不支持哪!母親因為治好了病,同時出於對「真善忍」道義的信奉更加積極修煉了,還開始推薦讓久病的父親、有胃病、牙病的姐姐以及身邊的親朋好友修煉法輪功,母親就是想讓更多的人能夠祛病健身、讓他們做好人,母親堅信這麼做是在勸人向善,是在做好事。凡是聽從母親的話進行修煉的人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而且為人處事的方式也得到了很好的改善,對人更加真誠寬容了,更多的人願意做好人、做好事去幫助他人了,他們都非常尊重母親,認為楊老師是好人做的是好事,他們也願意跟著一起做好人做好事。此時此刻,我想請問某些人給我一個回答,母親做的這些事情對身邊的人難道不好嗎、對他們的家庭難道不好嗎、對社會難道不好嗎,難道做好人、做好事反而有罪了嗎?!

這種幸福的日子一直延續到1999年——法輪功被政府莫名其妙地定為「非法組織」予以取締,政府不再允許公開進行修煉法輪功,同時很多氣功組織也隨之銷聲匿跡了,全國上下一片蕭殺景象。母親也曾經多次讓我修煉法輪功,我也知道修煉可以健身提高心性,但是我對這些都不是很在意,我沒有任何宗教信仰,我是一個未知論者,我認為不修煉也可以做好人,所以我從未修煉過法輪功。政府取締法輪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到現在我也不得而知,後來據說是因為修煉法輪功的人太多了,傳言有上億之眾。某些人一拍腦門想當然的認為這麼多的人會不會有什麼組織呀,會不會有什麼目的呀,會不會對執政黨有什麼威脅呀,這樣很危險呀,不如還是取締了吧。我認為這肯定是謠傳,國家領導人怎麼可能這麼可笑這麼無知哪,這種「一切組織問題歸根結底都是政治問題」的極左糟粕思想早就被歷史淘汰進垃圾堆了,誰還會費勁巴力地從垃圾堆把它翻出來然後奉之為圭臬並無限上綱上線哪,中國是不會出現這樣愚蠢之極的領導人的,這一定是謠傳,這一定不可信。不管怎樣,國家下令了,老百姓從來都是不願意跟政府抗爭的,因為我們不是革命者,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膽小怕事,只要能過好日子就行了。既然政府不讓公開修煉了,在自己家裏練練總可以吧,為了母親和家人的健康,我也同意讓他們在家中繼續修煉健身,不要惹沒必要的麻煩。母親依然堅信法輪功是好的,因為它可以祛病健身還可以修身養性,所以親朋好友來走動的時候,母親還是說法輪功是好的,還是推薦有病的親朋進行修煉。

我們家庭只是個小知識份子家庭,父母年輕的時候也參加過當時偉大領袖號召發動的各種政治運動,可能只有親歷了政治運動的人才會真正感知政治的可怕和骯髒吧,父母從那之後就不再參與任何政治了、甚至刻意地遠離政治。母親在校工作多年也沒有加入過任何黨派,老百姓只想好好過日子,老百姓不想今天革這個命,明天革那個命,今天搞這個運動,明天搞那個運動,老百姓就想好好過日子,老百姓不想瞎折騰,因為我們折騰不起,人生短短幾十年,還是好好過日子吧。政治是政治家和大人物的事情,老百姓沒有那種政治智慧和政治手段,更不具備那種大無畏、捨生忘死的犧牲精神。老百姓都是世俗而功利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最終理想,不管哪個政黨、哪個領導人,只要讓老百姓過上安穩平和的日子哪就是好的政黨、好的領導人;不管哪個政黨、哪個領導人總是瞎折騰不讓老百姓好好過日子,那肯定就是不好的政黨、不好的領導人。作為兒女,父母身體好就是最大的道理,不管他們信這個宗教或那個主義,哪個宗教哪個主義能夠讓父母身體好,能夠讓父母安享晚年,哪個宗教哪個主義就是好的,其它的都不要去管,人就是這麼世俗而功利的。(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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