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那時候的紀律嚴著呢

撣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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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2日訊】5.12快到了,官方當然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已經在媒體上做了適度的引導。5月7日,新華網首頁的頭版頭條就是《特稿:汶川特大地震「四個沒有」奇蹟是怎樣發生的》。何謂四個沒有?新華網說的明白:沒有發生饑荒,沒有出現流民,沒有爆發瘟疫,沒有社會動盪。顯然,中共是在標榜自己抗震中的作用。但是卻使我想起了前不久和一個老太太的話來。

那是在列車上,我和老太太在一個車廂裡,都是下鋪。很自然的攀談起來,老太太說她是河南省駐馬店市上蔡縣的人。我說:「上蔡很有名的,在國際上都是很出名的。」

老太太顯然不知道我說的「出名」是什麼意思,問我咋個出的名。我說:「你們那不是有個文樓村嗎?」

老太太笑了,說:「我還以為出的啥名呢,你是說愛滋病啊。都快死絕了。死了就好了,死完了不就沒有了嗎?」

老太太的回答我是有點吃驚的,她回答的輕鬆也是我沒有料到的。河南上蔡縣的文樓村是因賣血導致愛滋病的氾濫的,被國內外稱作「愛滋病村」;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李長春任河南省委書記時,大搞「血漿經濟」造成的惡果的一個縮影。這個名揚世界的愛滋病村,外國人提起都禁不住哀歎的愛滋病村,在本縣人看來竟然是這樣的淡漠,何況她還是一個女性。從表面看,老太太是慈祥的,說話也輕聲慢語的,但是,老太太對文樓村的態度怎麼這樣的無動於衷呢?我能感覺到她的態度恰恰是她生活中所接觸的人的態度,那種隨意和漠不關心於言談中不經意的就流露了出來。

送老太太的是她的一個孫女,二十多歲的一個大學生。見我說起這話,也插了一句嘴說:「我們上蔡出名就出這樣的名啊,真叫人噁心。」

她孫女顯然是不高興的,對我提起這樣的話題絲毫沒有興趣。老太太的淡漠在她這就變成了不屑一顧,還多少帶有點厭惡。

我說:「你知道高耀潔嗎?一個比你奶奶還要大幾歲的醫生。她就是因為關注愛滋病,把中國愛滋病的真相發佈於國際社會,在國際上得了許多的獎項,引起外國人的尊敬,卻導致中共的恐慌。」

大學生顯然是沒有聽說過,顯的有點不耐煩:「我才不關心這些事呢?」

我對老太太說:「共產黨是最怕這樣的事讓外國人知道,因為老百姓的愛滋病大都是因為賣血才得的,這對共產黨來說是丟人的事啊。」

老太太沒有在意我說的實質,也沒有去想為什麼共產黨不想讓外國人知道這事。一聽說賣血導致的愛滋病,就說:「是的是的,這個我聽說了,那時人家都說,賣血能掙大錢呢。」

我說:「共產黨不願意外國人知道,也不願意老百姓知道是賣血造成的愛滋病。可是,患病的老百姓應該是希望外國人知道的。」

老太太有點不太懂,問了一句:「那因為啥?」

我說:「外國人知道了就要批評中國政府了,中共就得加大在這方面的投入,就得擔負起老百姓看病的費用。」

老太太「噢」了一聲說:「那敢情外國人是為老百姓好啊?」過了會兒她又說:「共產黨不是也為咱老百姓好嗎?」

我笑著說了一句:「共產黨什麼時候說過不為老百姓好啊?中國的愛滋病可是與中共的政策相關的啊。」

稍停了一下,老太太又重複了剛才的話:「都說快死光了,死光了就好了。」

列車在呼嘯著前行,女大學生斜靠在被子上瞇著眼睛,車窗外的景物都在向後快速的移動。老太太也好像有點倦了。

我說:「老人家,像您這個年齡,對人民公社和大煉鋼鐵應該記憶猶新吧。」

老人似乎有了精神:「你說那人民公社啊,吃大鍋飯那陣,開始吃的都飽,隨便吃。往後就不行了,就沒有東西吃了。那時候可不允許人在家開灶的,有民兵巡邏,逮著了可不得了。」

我說:「老百姓那時候怎麼那樣聽話?」

老太太說:「那時候紀律嚴著呢,誰敢不聽啊?出去要飯都不行,有民兵巡邏。嗯,有一次,我們附近那村裡有一戶人家,家裏的鍋沒有交上去。餓的受不了了吧,準備下點麵條,孩子餓的扒著灶台瞅著鍋裡。剛把水燒滾,檢查的來了,那人一急,得把鍋藏起來呀。端鍋倒水時一慌,手一滑,一下子澆到孩子身上,把孩子燙死了。唉,多可憐人啊。」

我說:「我看的資料上河南信陽餓死的人最多,有幾十萬人,當時稱為『信陽事件』,您聽說過嗎?」

老人說:「我不知道。但是,我見過餓死的人,太多了。我那時是在廠子裡,比農村要強的多,雖吃不太飽,也不至於餓著。我剛生產我家老二,奶水多,發漲,就找農村的孩子吃奶。那些孩子瘦的我都不敢看,一個細脖子,挑著一個大腦袋,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真叫人寒心。

「第二年收麥子時,那村的人要麼被餓死了,沒有餓死的也沒有力氣去收麥。我們去幫著收麥。村頭,路邊,死的人多著呢。開始還有人抬,撂到枯井裡去,後來井也填滿了,人也沒有力氣抬了。有的人家,人死在屋裡,氣味能熏死人,大綠頭蒼蠅滿園子亂飛。」

老人緩緩的說,雖沒有蒼涼的語氣,但是卻在平和的語調中散發著沉重。

女大學生也坐了起來,她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書上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我說:「中共的歷史中藏有太多的罪惡。這些,中共是不允許報導的。它反過來說,是它領導了全國人民戰勝了歷史上百年不遇的自然災害。」

老太太說:「哪有天災啊?那幾年,要不是風調雨順,死的人興許還會更多。我知道,種地的時候,一個隊得保證有幾個人吃的要飽一點。不然,連犁子都扶不住。還什麼超英趕美的,毛主席要有個什麼指示,半夜裡都得起來,又敲鑼又打鼓的。」

我說:「聽說人餓的有吃人的,你聽說過嗎?」

老太太說:「咋沒有?有一個人見路邊有個死人,把死人的胳膊給割了下來,回家煮著吃了。叫人看見了。後來,過了幾年,批鬥他的時候,就說他,沒有人性,吃人肉。吃死人這事誰說啊。樹皮都叫扒光吃了,不吃就得餓死,你說吃不吃?」

女大學生顯然是安靜了許多,她說:「聽著都寒心,這是我們中國曾經發生的事嗎?」

我說:「這是中共治下發生的人間悲劇,是中共的三面紅旗直接導致的後果。你今年多大了?你聽說過六四嗎?」

女大學生說:「我二十二了,我只知道五四,不知道六四。」

我說:「五四和六四相比,遠不如六四的規模。民眾的參與真可以說是得到了全國人民的支持。還沒有過去二十年,新一代的大學生卻不知六四為何物,真讓人悲哀。這是中國人的悲哀,卻是中共的真正的罪惡。」

女大學生聽我講述六四的經過,默默的不發一語。最後她說了一句:「我今天知道什麼叫『愚民』了。共產黨的『愚民』政策太可惡了。」

老太太聽我談著,平緩的說了一句:「那些大學生真是虧啊,多好的娃啊。開始電視上說,沒有死人,我就相信了。我家三小子從東北回來給我說的,我才知道大學生死的好多。」

女大學生說:「可是,這些書上都是沒有的。」

我又說:「法輪功你應該聽說過啊,學生的書本上是有的。特別是前些年的廣播、報紙、電視,連篇累牘的狂轟濫炸,可是法輪功真的是×教嗎?為什麼短短幾年的時間裏,卻能在中共不遺餘力打擊的情況下傳播九十多個國家?」

女大學生再一次的震驚。聽著我的敘述,她在不住的點頭、深思。她說:「真沒想到共產黨是這樣的一個東西。看來,以後看中共的所有東西,還真得反著看呢。」

這件事過去很多天了,我始終未能忘懷。今天,看到新華網的這篇特稿,觸發了我的回憶。中共的「四個沒有」奇蹟真不知道是怎麼編造出來的呢?死了那麼多人,中共一個勁的報導災區百姓生活的如何滿意,對中共如何的感激,誰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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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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