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文过饰非”

侯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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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7年02月24日讯】“文过饰非”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总是有些差错,才会需要用到它。不过“文过饰非”是有轻重之分的,有些“文过饰非”是掩饰“无心”之错,确实无伤大雅。有些“文过饰非”是因为在掩饰“无知”之错,虽然离谱,也只是让人啼笑而已。但是有些“文过饰非”是因为在掩饰“无良”,这是“居心不良”,少不得要遭正义之士口诛笔伐的!

无心之错的“文过饰非”

喜爱唱卡拉OK的歌友们,可能都熟悉“浮生千山路”这首1988年出版的老歌,它是由陈志远作曲、陈幸蕙作词、民歌手潘越云所唱的。曲调轻柔动听,尤其是那鼎鼎有名的散文大师陈幸蕙老师,挑选一些古诗词的精华字句,天衣无缝的将它们汇集在一起,成就了这辞藻优美的歌曲。我且将完整的歌词抄录于下:

《浮生千山路》

小溪春深处,万千碧柳荫,
不记来时路,心托明月,谁家今夜扁舟子。
长沟流月去,烟树满晴川,
独立人无语,蓦然回首,红尘犹有未归人。
春迟迟,燕子天涯,草萋萋,少年人老,
水悠悠,繁华已过了,人间咫尺千山路。

小溪春深处,万千碧柳荫,
不记来时路,心托明月,谁家今夜扁舟子。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凉净风恬,人间依旧,细数浮生千万绪。
春迟迟,燕子天涯,草萋萋,少年人老,
水悠悠,繁华已过了,人间咫尺千山路。

这首歌几乎每一句都有其出处,不但包括了“诗经•小雅•出车”中的句子,还加上秦观、周邦彦、齐瀚、张若虚、陈与义、韦应物、辛弃疾、徐熥、王维、崔颢、晏殊、晏几道(晏殊第七子)与郑板桥(清朝的扬州八怪之一)等名家作品之精华。能够将这么多传诵千古的名句串成一首美轮美奂的歌,从文学观点来看,不但不算是抄袭,坊间还一片颂扬之声。

但是眼尖的人也看出,“凉净风恬”这四个字是出自诗、书(书法)、画三绝的郑板桥“山市晴岚”,且录在这里作参考;

雨净又风恬,山翠新添。薰蒸上接蔚蓝天。惹得王孙芳草色,酝酿春田。朝景尚拖烟,日午澄鲜。小桥山店倍增妍。近到略无些色相,远望依然。

分明是“雨净风恬”为何变成了“凉净风恬”?原来这里面是有个故事的。

当陈幸蕙编写歌词时,她确实写的是“雨净风恬”,但是唱片公司在抄录原手稿时,“雨”字可能因为写得有些潦草,被歌曲制作人误以为是“两”字,潘越云照着歌单把“雨净风恬”唱成了“‘两’净风恬”,等到唱片公司要发行此曲时才发现错误,但潘越云当时已出国旅游,不知去向也联络不上,发行公司为了要如期上市,灵机一动,把歌单上的“两”字改为“凉”字,成就了这个“文过饰非”的故事。

“凉净风恬”当然是不符合郑板桥原文之平仄的,况且原文是形容“风雨之后的景色”,现在“雨”字不见了,确实有点儿“文不对题”。然而“雨后”也确实是有点儿“清凉”,所以这无伤大雅的“文过饰非”,咱们就别多计较,“将错就错”地去唱那“浮生千山路”吧!

让人“啼笑皆非”的“文过饰非”

下一个“文过饰非”的故事也发生在台湾。

以“总统”之尊,其对外文稿必须字字斟酌,审慎用词,因为你﹝你﹞是万民之表率,得尽量避免犯错,所以总统之幕僚也有责任在发布文稿之前,瞪大眼睛审核一遍。

话说时逢岁末,总统府依惯例以“总统”之名发布新年的春联,今年是:“自自冉冉,欢喜新春”。

第一眼见到“自自冉冉”时,我一头雾水,只好先责怪自己“不学无识”,书读得太少。可是“冉”这个字我一向了解它的含义,虽然我为文一贯是平铺直叙,难得用到这“冉”字,但是偶尔在“咬文嚼字”时会用到它的。例如“一轮明月冉冉升起”,那“冉冉”是“缓缓”的意思,但是“自自”与“冉冉”连接起来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我就完全不懂啦!

既然不懂,就要“追根究底”,家中有一部“辞汇”(雷飞鸿主编,台南世一书局发行),我在第109页,读到对“冉”字有以下之定义;

【冉】

当作名词时;

(一)龟之甲沿。例如“元龟岠冉”见汉书。

(二)姓氏。慢慢浸染。“使不冉茹”见释名。

当作副词时;

(一)渐进貌。例如“老冉冉其将至兮”见屈原离骚。

(二)柔弱貌。例如“柔条纷冉冉”见曹植美女篇。

(三)香缭绕之状。例如“跪捧冉冉闻天香”见苏轼诗。

(四)腾空渐升状。例如“冉冉在虚空中,如云之昇”见列仙传。

【冉冉】形容慢慢行动的样子。

看到了“辞汇”之解释,证实我原先对“冉”这个字的理解是正确的,只是没想到“冉”也是中国古代象形文字的“龟”字。再举一反三的想一想,乌龟不就是行动最缓慢的生物之一吗?中国文字真是巧妙,“冉”就是反映“龟行”,是“行动缓慢”之最佳形容词!

图:辞典对“冉”字的诠释。“辞汇”﹝雷飞鸿主编,台南世一书局发行﹞在第109页对“冉”字的诠释。自古以来,从未有人将“冉”与“自”合并使用的。
图:辞典对“冉”字的诠释。“辞汇”﹝雷飞鸿主编,台南世一书局发行﹞在第109页对“冉”字的诠释。自古以来,从未有人将“冉”与“自”合并使用的。(作者提供)

我当然不是唯一提出疑问的人,这“春联”在台湾社会引发热烈的讨论,语文专家们几乎同一口径地对“自自冉冉”大加挞伐。雪球愈滚愈大之后,总统府发言人终于出面解释啦,坚称诗句没错,是从赖和基金会出版的《赖和全集》选出,由赖和在1915年所创作的汉诗《乙卯元旦书怀》的头两句:“自自冉冉幸福身,欢欢喜喜过新春”“浓缩”而成。

有“台湾鲁迅”之称的赖和,是位喜爱中国文学的医生,他与民国四十年代台大医院院长杜聪明是医学院的同班同学。赖和生于1894年,也就是腐败的满清政府在甲午战争惨败,签马关条约把台湾割让给日倭的前一年,卒于1943年,享年仅五十。所以赖和的一生,是完全在日倭殖民教育下成长与生活的,这样说来,赖和的中文不可能会有多好,所以才“不学无识”地创造了这个“自自冉冉”的新成语,是吧?

其实不然,赖和天资聪颖,他不但自学中文,且学得很精,还用中文创作,举凡散文、小说与诗,都享誉于日殖时期的台湾文学界。也就是因为他的著作大部分是属于“抗议文学”,是严重违背日倭殖民政策的,所以才三十岁时就曾因此而入过黑牢。

1941年12月7日,也就是日本军阀偷袭珍珠港的同一天,据台之日倭大概是以维护“国家安全”为由,大肆在台湾各地逮捕“登记有案”的台籍反殖民人士,赖和就是众多被捕民众之一。这第二次入狱,赖和可能是受了不少的折磨,才五十多天后就因“病重”而被释放出来。但是赖和的健康自此一蹶不振,一年后就以五十英年辞世。由于赖和的言行是“抗日”的,且明显地是遭日倭折磨至死,所以国府将他入祀台北的“圆山忠烈祠”内。

赖和的诗有点儿像李白的诗,近于白话,凡是受过中文基础教育的一般民众都能看得懂,虽然他的中文是自学而成,但他的诗作一贯平仄工整,只有这赖和《乙卯元旦书怀》中的“自自冉冉幸福身,欢欢喜喜过新春”破坏了七言律诗的平仄格律,这不是很奇怪吗?甚至于一位努力发展台湾文学,现任台湾文学馆馆长的廖振富先生,也公开表示过“自自冉冉”是不合韵律的。

还好,赖和之原文手稿被他的后代完整地保存了下来,陈列在赖和的纪念馆里,众人趋前仔细核对。发现原来赖和的手迹是“行书体”,“由”字最下面那一横的右边笔划稍微出了格(是为了接续下一个简书“由”字),以致被误认为“冉”,这显然是编辑与校对之双重错误,把原文中赖和手写字体的“自自由由”当成“自自冉冉”啦!

图:赖和之原文手稿。赖和手迹是用“行书体”,“由”字最下面那一横的右边笔划稍微出了格(接续下一个“由”字),被误认为“冉”,以致原本平仄工整的“自自由由幸福身”,被糊涂编辑误植为不知所云的“自自冉冉幸福身”。
图:赖和之原文手稿。赖和手迹是用“行书体”,“由”字最下面那一横的右边笔划稍微出了格(接续下一个“由”字),被误认为“冉”,以致原本平仄工整的“自自由由幸福身”,被糊涂编辑误植为不知所云的“自自冉冉幸福身”。(作者提供)

不幸的是,在这么“一目了然”的情况下,总统府的幕僚们还是死不认错,硬是将“自自冉冉”这四个字解释为“自自然然”,画蛇添足地说,这“自自冉冉”是“台语发音”,更引起社会一片哗然!

其实赖和写“自自由由幸福身”,是因为他亲身体验过日倭在殖民台湾年代的残暴高压统治,是有感而作的。根据日倭自己公布的历史纪录,仅于1895年到1905年的短短十年中,就有高达二十三万余台湾人被日倭屠杀,占当时台湾人口的百分之六左右。当年的台北帝国大学(现今之国立台湾大学),有三十三年之久是禁止台湾人入学的,直到1928年才开放让台湾学生就读,统计自1928年至日倭战败投降之17年间,堂堂一个有三千余学子的台湾首学,台湾籍学生人数仅从1928年的6人,增加到1944年的60人而已,台湾居民连受高等教育的机会都被限制!

赖和见到了太多殖民社会中的不公不义,他写的《乙卯元旦书怀》是期盼人民在欢度新年时有“自由之身”,争“自由”就是争“平等”,争取“社会地位平等”,这么单纯的意念表达,居然被刻意曲解为“台语文”的“正确发音”,岂不让人摇头三叹!

这“自自冉冉”被总统府的幕僚们硬拗成是台语发音的“自自然然”后,也引起在大专院校中设有“台湾语文学系”的教职员反弹,说是“自自冉冉”用台语发音的话也不该是“自自然然”。让人傻眼的是,总统府的幕僚们闻之居然又改口,把“自自冉冉”摇身一变,成为“客家话”啦!唉,我本身就是祖籍离广东梅县不远的客家人,真的没办法在语音上把“自自冉冉”与“自自然然”挂上钩!况且,赖和不是客家人,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会讲客家话,更何况用客语作诗呢。就事论事,总统幕僚若是刻意曲解原作者的诗,还要民众把这错误的春联贴在大门两旁,就表示这些硬拗的总统幕僚们不是在纪念赖和,而是在羞辱他!

网路上还是有人不服输,把前总统马英九的“鹿茸事件”拿出来鞭挞,说是马英九也犯过错,以为“鹿茸”是“鹿耳茸毛”。是的,马英九确实错了,但绝不是错在“茸”字的写法,而是错在“认知”上,况且他即时认错道歉,完全没有硬拗,这与“自自冉冉”的强词夺理当然是两码子事。

在这儿也让我来替马英九打个圆场吧,他这“书呆”每天晨跑不断,身体健康,从来就不需要“进补”,所以搞不清“鹿茸”是啥。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从来没有食用过“鹿茸”,但我可早就知道“鹿茸”是初生的鹿角,与“毛”无关。报章杂志这么多卖鹿茸的广告,鹿茸是啥玩意儿该算是“国民常识”啦!

但是替“自自冉冉”辩护的网民们还是不甘心就此认错,居然把咱们先总统蒋中正书写的“礼义廉耻”横匾也搬出来瞎扯,说什么“耻”是“耻”之误,呼吁全国中、小学把几十年来奉之为校训的横匾给卸下来!

图:“礼义廉耻”匾。这是先总统所题,悬挂在台湾的各级学校中作为校训的“四维匾”。其中“耻”字是秦、汉以降,两千多年来的通用字,不能算是错字。但是秦、汉以前所用的古字确实是写作“耻”,现代之史学家与文学家皆公认,“耻”与“耻”是笔划相同的同音同义字。
图:“礼义廉耻”匾。这是先总统所题,悬挂在台湾的各级学校中作为校训的“四维匾”。其中“耻”字是秦、汉以降,两千多年来的通用字,不能算是错字。但是秦、汉以前所用的古字确实是写作“耻”,现代之史学家与文学家皆公认,“耻”与“耻”是笔划相同的同音同义字。(作者提供)

我惊叹之余,奉劝这些网民们,如果没有时间做足功课的话,我在此制作一段简单的“懒人包”,让你们对“耻”字有最基本的了解;“礼义廉耻”的“耻”是自汉朝以降,社会上的通用字,流传的古简、古籍也好,发掘的古墓、古碑也好,都能证明这一点。直到最近几十年,研究文字学的专家们才注意到,汉以前“耻”的古字,竟是“耳”与“心”的合体,应该写成“耻”才对。但是这已沿用了两千年的“耻”字,也绝对不算是“错字”!严格说来,“耻”与“耻”不但同音,字型相似,笔划相同,其含义也是相通的。

“四维八德”是民国二十几年,先总统蒋中正在提倡“新生活运动”时,期盼全国民众力行的生活标准。到了台湾后,鉴于海峡对岸的毛记政权以“破旧立新”为名,大肆摧残五千年的中华传统文化,除了一个“忠”字(忠于毛泽东之外),“四维八德”中的其他十一个字都被践踏,乃再度于基础教育中强调“四维八德”的重要性。全国中、小学的大门口都挂上他亲书的四维“礼义廉耻”横匾作为校训,更将“八德”融入“青年守则”中,要求各级学生在周会时朗诵。那横匾上确实书写的是“礼义廉耻”,而非“礼义廉耻”。即使现在将“耻”当作错字看待,也怪不到先总统的头上,在八十多年前他提倡“新生活运动”时,“耻”本来就是当时社会上的常用字,两千年来的古圣先贤,用的也全是“耻”字。

不幸的是,“自自冉冉”风波尚未落幕,总统府的发言人一再狡辩,不认错也就罢了,居然还指示教育部所属的国教院,要把“自自冉冉”列入成语辞典中。这又让我想起十多年前,一位号称是国内顶尖的历史学者担任教育部长,全力袒护新编的成语辞典中,误将“三只小猪”、“睡美人”之类的西方童话故事列为“成语”的荒腔走板事件。以堂堂“学者”之尊,其“成语”常识竟然还不如中、小学生!

如果教育部真的一错再错,胆敢将“自自冉冉”列入成语辞典中,台湾的教育系统实在可以休矣。

中国近代史的“文过饰非”

以上提到的“文过饰非”事件都发生在台湾,还只是企图掩饰在文字上的失误而已,可以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看,没有到罪大恶极的地步。但是中国大陆上针对近代史的恶质“文过饰非”则非同小可,那是相当于对中华民族的下一代进行“洗脑”工作,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

在中国大陆上有一个直属国务院的机构,全名是“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就是搞恶质“文过饰非”的罪魁祸首,大陆上所有的文化产品,从各级学校之教科书,所有书籍之出版,到电台、报纸之新闻及节目的播放、制作,与影片之拍摄与发行,在在都要受这恶名昭彰的“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严格审核,直到合乎他们“伪造历史”的标准为止。

以我看过的“霸王别姬”与“活着”这两部在国际影展中获得大奖的影片为例,片中对倒行逆施的十年“文革”,以及荒谬的“三面红旗”运动,各有隐讳的批判,所以其原始版本在大陆上的电影院是禁演的,只能在海外流传。但是也有人曾在大陆城市的地摊上买到过这两部影片由海外流回的盗版光碟,可见即使用高压来统治,也还是有漏洞可窜的。十年“文革”的受害者上亿(包括习近平的全家在内)。而1959年到1962年的“三面红旗”运动所造成的人为饥荒,死亡至少四千五百万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正式统计),这惨绝人寰,世界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暴行,只被“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轻描淡写地带过,统一口径地将其形容成“三年困难时期”而已,这样恶质的“文过饰非”,岂能不加以声讨!

我还看过一部名为“汉口码头”的大陆电视连续剧,不但宣传中共八路军是唯一的“抗日”军队,甚至于影射“辛亥革命、推翻满清”也算作是中共的功劳,真是笑话一桩!大家都知道1911年“辛亥革命”时,连苏联的共产党都还没有诞生,更何况那早期是依附在共产国际下成立的中国共产党呢!看过“汉口码头”后,我就再也不敢碰任何大陆“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认可的近代史影片啦!

在平面出版方面,凡是揭露中共恶行的书籍,搞“文过饰非”的“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一律不发给“书号”,也就是说不准在中国大陆发行。外籍出版社当然不可以单独在大陆运作,所有书籍发行都必须向国内的官方出版社购买“书号”,经严格审查后才得以共同名义发行。事实上,中国大陆超过一半的官方出版社都是中共饲养贪官的机构,他们是靠卖“书号”过活的,书号是由“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依各出版社主管与上级的“关系”好坏,每年定额分配的,一个书号平均要卖两万人民币哪!

“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官僚们大概以为,“谎话讲了一千遍,就会成为事实”,孰不知被愚弄的中国公民一旦移居海外,在资讯发达的网路世代,早晚会在世界各民主国家的出版物或是新闻节目中得知历史真相,“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谎言立刻不攻自破,徒留笑柄而已。

我不想再浪费笔墨来谈这恶质的“文过饰非”,因为它实在是“罄竹难书”,五百万字都写不完的!唉,说到“罄竹难书”这成语,又让我想起台湾另一位前总统,居然在褒扬某单位的演讲中,误用“罄竹难书”这“损人”的成语来表彰某人之功劳。据悉此前总统还是台湾某顶尖大学的法律系第一名毕业生呢!

走笔至此,我也只有“掷笔三叹”的份儿!

【侯伟生,2017年2月】

责任编辑: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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