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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剂是怎样起作用的?该不该服用?

文/Conan Milner 赵孜济编译

安慰剂没有明显的药理作用,有研究表明,当患者服用安慰剂时,他们的症状会有所改善。(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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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医学的基础是循证方法,医生和医院选择治疗方法不是基于信仰或道听途说,而是基于硬科学。但是,如果我们在医学上的信仰可以被科学证明具有显着的治疗效果呢?

什么是安慰剂

安慰剂通常是指治疗的错觉,通常以伪装成真药的糖丸的形式出现。安慰剂没有明显的药理作用,但研究表明,当患者服用安慰剂时,他们的症状会有所改善。

这种效果非常有效,以至于经常应用于药物试验中。在评估新药时,研究人员通常会将接受实际药物的一组人与接受安慰剂的另一组人进行比较。只有当新药和新治疗程序能够胜过这种安慰剂效应时,它们才能合法地被认为是有效。

对许多人来说,患者可以通过暗示的力量找到缓解,这个想法有点江湖郎中的味道,但这种现象的证据是不可否认的。只要考虑到它得到了大量在试验中使用安慰剂对照的药物研究的支持。通过这种方式,安慰剂是有史以来测试最彻底的医疗干预措施。

它不仅仅是一种假药,安慰剂手术也显示出惊人的成功。

尽管有所有这些证据,但大多数医生或医院甚至从未考虑对患者使用安慰剂。然而,既然研究人员已经使用安慰剂来测试新药的有效性,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种神秘的(且免费)的效果进行直接治疗呢?

这就是莱斯特大学(University of Leicester)同理心医疗保健教授杰里米·霍威克(Jeremy Howick)的新书《安慰剂的力量》(The Power of Placebos)的目标。

根据霍威克教授的说法,特别是过去20年的研究表明,安慰剂至少应该在现代医学中发挥支持作用。他的书提供了关于医生如何在实践中使用它们来改善健康结果的实用想法。

“安慰剂效应可以提高我们正在做的任何其它事情的效果,在某些情况下,它具有最佳的益弊比,”霍威克说,“但所有这些知识都被局限在学术界的围墙里,它必须从围墙中挣脱出来,以帮助患者。”

在最近发表在《柳叶刀》(The Lancet)上的一项研究中,悉尼大学的研究人员在两组患有急性腰痛或颈部疼痛的患者中比较了阿片类药物(吗啡)与安慰剂。

六周后,给予实际阿片类药物组显示出与安慰剂组大致相同的疼痛缓解水平。然而,阿片类药物组的药物滥用风险要大得多,其中包括可能的成瘾和中毒。

安慰剂的历史由来

目前尚不清楚医生对安慰剂概念的理解有多长的历史,但霍威克认为,古代医生可能依靠床边方式对病人产生影响。

安慰剂这个词直到1700年代后期才进入医学术语,其含义与今天略有不同。当时,安慰剂不用于药物试验,而是指任何一种可用于满足患者处方需求的假药丸,即使医生没有提供任何东西。

安慰剂这个词是拉丁语,意思是“我会高兴”(I shall please)。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对安慰剂的理解从用于安抚患者的假药丸变成了一种神秘的技术,可以使用暗示的力量来缓解症状。这种对安慰剂的现代理解主要来自哈佛医学院毕业生亨利·比彻(Henry K. Beecher),他于1936年成为马萨诸塞州总医院的麻醉主任,并于1941年成为哈佛大学世界上第一位麻醉主任。

据说,比彻对安慰剂的兴趣来自他在二战中服役的时间。故事是这样的,比彻博士用完了吗啡,所以他被迫转向安慰剂。尽管改变了药物,他的病人仍然感到疼痛得到缓解。

比彻在1955年12月版的《美国医学会杂志》(he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上发表了开创性文章《强大的安慰剂》(The Powerful Placebo),文章研究了15项不同的试验和多种疾病。根据比彻的说法,在1,082名患者中,有35%的患者仅通过服用安慰剂就缓解了疾病。

安慰剂是如何起作用的

那么,比彻目睹的现象背后是什么力量呢?1990年代的一篇批评比彻的期刊文章为安慰剂效应提供了许多解释:“自发改善、症状波动、回归均值、额外治疗、安慰剂治疗的条件转换、缩放偏倚、不相关的反应变量、礼貌的答案、实验从属关系、条件性答案、神经质或精神病性误判、心身现象、错误引用等,”不管是什么,但肯定不是比彻所声称的医学力量。

霍威克教授说,过去20年的科学让我们更好地了解了安慰剂效应是如何起作用的。人体本身就包含了自我修复的力量,安慰剂只是提供了一点积极的推动力来帮助这个过程。

“如果你被割伤了,你的身体会自愈,”他说,“你的身体也有自己的药房来制造血清素、褪黑激素、多巴胺和内啡肽。交流沟通可以帮助诱发这些积极的因素。”

看一看我们人体生理的一个方面:压力反应。研究一再表明,慢性压力对我们的身体很不利,也是导致慢性疾病的主要原因。

但是,如果医生以同理心、关怀和理解与病人交谈,甚至在他开处方之前,病人的压力反应就可能会开始消退。由于压力会影响免疫系统,霍威克教授说,这些同理心实际上可以提高我们的免疫力。

“话虽如此,平均而言,这种做法的影响很小。但从整体来看,大多数药物的平均效果也很小。”他说。

诚实的安慰剂

许多研究表明安慰剂可能是有效的,但占主导地位的观念是,通过服用假药来欺骗患者是不道德的。这就是为什么安慰剂仍然在很大程度上被降级为药物试验的原因。

但根据霍威克教授的说法,这种流行的观念完全是错误的。“它们不仅在常规实践中是合乎道德的,而且安慰剂效应并不总是需要药丸,而是临床实践中的道德要求,但临床试验则相反。”他说。

安慰剂对照试验是药物测试的黄金标准,但霍威克教授认为,它们通常不是最佳选择。来看一看这个例子:自1990年代以来,医生已经知道类固醇可以预防大约20%的酒精性肝病患者死亡。但在2000年代初期,当一种治疗酒精性肝病的新药被创造出来时,这种药物的疗效是与安慰剂的效果比较,而不是与类固醇比较、衡量的。

根据霍威克教授的说法,围绕这种比较来进行研究会使安慰剂组的受试者面临更大的死亡风险,这也没有意义。

“当你购买一辆新车时,你会看到一个并排的比较,比如丰田与福特。为什么药物试验会有所不同?我们应该用所有已知的替代品来测试最好的东西,而不是与安慰剂相比如何,”他说。

虽然这种观点有其优点,但它也有批评者。他们说,如果对怀疑原始药物的临床试验存在怀疑,那么将一种药物与另一种药物进行对比测试可能会产生不确定性。换句话说,如果原始药物不是那么有效,就像某些抗抑郁药一样,那么与它相对比的测试并不一定能清楚地了解新药的有效性。与安慰剂进行对比测试至少可以将药物的有效性与患者思想的影响隔离开来。

医生开安慰剂通常被认为是不道德的,因为它们通常被视为一种欺骗。即使患者的病情可能因安慰剂而有所改善,撒谎也是不对的。

然而,撒谎并不是让安慰剂效应发挥作用的必要条件。2016年,贝丝以色列女执事医疗中心(Beth Israel Deaconess Medical Center)安慰剂研究项目主任、哈佛医学院医学教授泰德·卡普丘克(Ted Kaptchuk)进行了一项研究,参与者被给予一个标有“安慰剂药丸”的药瓶,上面写着每天两次服用两粒胶囊的指示。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研究中接受安慰剂,受试者对这种虚假治疗表示怀疑。但这些“诚实”的安慰剂的效果是如此出色,以至于许多受试者认为他们肯定是服用了真正的药物。研究结束后,几名参与者要求开具安慰剂处方。

根据霍威克教授的说法,只要医生使用诚实的安慰剂,道德问题就会消失。

“我认为不使用安慰剂是疯狂的,”他说,“事实上,如果安慰剂结果更好,不使用它才是不道德的。”

安慰剂效应的局限性和危险性

尽管霍威克教授强烈支持医生对病人使用诚实的安慰剂,但他并不建议以安慰剂来取代现代医学的方方面面。

“如果你发生车祸,你需要最新的技术。如果有人出现过敏性休克,你会给他们注射肾上腺素,”他说,“然而,谢天谢地,这些情况是例外而不是常规。安慰剂可以提高某些事情的有效性,包括中度疼痛、抑郁和焦虑。”

如果现代医学想大量使用安慰剂,那么,如何使用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理解这种暗示的力量是如何发挥作用的。虽然安慰剂显示出治疗潜力,但它们也可能造成伤害。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安慰剂会也会产生不必要的副作用。作为药物试验过程的一部分,发布知情同意书的研究人员可能会列出患者在使用真药时可能出现的一些症状。然而,这种知情同意可能会导致安慰剂组报告不良事件。

安慰剂的这种负面作用被称为反安慰剂效应(the nocebo effect),它来自拉丁语动词“我将伤害”,意思是效果是负面的。由于希波克拉底誓言要求医生“不伤害他人”,因此很少有研究人员研究过反安慰剂效应的影响。

然而,现有证据表明,反安慰剂效应甚至比安慰剂效应更强。根据霍威克教授的说法,这是我们生存机制的一部分。

“我们天生就要避免危险的事情,而不是寻求快乐。如果你避免危险,你就会活着。”他说。

反安慰剂效应会破坏患者对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及其提供的治疗信心,这意味着即使医生在实践中从不使用安慰剂,他们至少应该努力避免引发反安慰剂效应。

这比你想像的要难。2016年发表的对反安慰剂研究的回顾报告称,“医生的口头和非语言交流包含许多可能会在无意中引发反安慰剂反应的负面建议。”

霍威克教授说,最重要的是医生了解他们的床边方式对患者健康的影响有多大。虽然这可能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与每位患者相处,但这可能意味着更成功的治疗和更好的健康结果。

“我认为医疗保健系统应该发生重大转变”,他说,“我们需要与患者进行更深入的沟通。我们需要转向一个新的系统,在这个新的系统中,医生根据他们提供的价值获得肯定,而不是根据他们提供了多少检查和治疗。”◇

英文报导请见英文《大纪元时报》:A Placebo’s Role in Modern Health 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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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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