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慈:曹天予到底走了多远

张鹤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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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14日讯】由周国平的自传到曹天予的往事解读,问题的关键,曹天予是不是告密者,这次我可能再次倾向曹天予的说法,即曹不是告密者,告密是指把已经发生的事情捅上去,但曹天予的揭发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所以准确地说,他应该被称为诬陷者。要说清这个问题,我也要学一下曹天予,交待一下材料的来源。我的材料来源几乎全部来自曹天予,即曹的文章《周国平“自传”与往事解读》,特别是他从几百万材料中选出的几千字。曹天予在文字的取舍上下了功夫,他的文中引了大量的来信和他写的信,几封信几乎是引用了原文,但四月四号给郭沫若的信却没有引一行字,他写道:“4.4给郭沫若写了一信。说要找他聊天,谈几件事。当时企图是:(1)把郭世英的事全盘告诉他父亲;(2)表明自己与他有界限。自己一贯想拉他摆脱张影响、让他搞马列主义的。(3)他家里应设法让他离开张”。没有信的内容,只有企图,从他用两个信封给郭沫若写信,怕秘书看见,可以证明不是只想“找他(郭沫若)聊聊天”,谈几件事,而是已经把“把郭世英的事全盘告诉他父亲”。既然是“全盘”,就肯定包括X。所以,在四月四号,曹天予已经把X的事情捅了出去。没有引用一个字的另一封信是他六七年五月四号的申诉信:“以及我1967年5月4日写给中央文革陈伯达申诉信的原件,上面盖有“中共中央办公厅秘书局转来:来信字第529号”及“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接待组办信小组:1967.7.23收。申字第13951号”等红色公章。看到这封转发过的信,我若有所悟:1967年7月那次神秘的保外就医,是否与这封信有关呢?”,但内容一字未提,四万多字的文章中也没有引一句,为什么在你的这篇申辩材料中,不引用你当年的申诉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大量引用你的检查,是你在“特定的背景”,“被指定的调子”,“被迫成的” 检查,而对出自内心的,为自己的辩护却一字不用。

曹提到了给陈伯达写信的事,使我想到了八零年凌云(公安部部长),徐子荣(公安部副部长)给孙经武父亲的回信,信中提到在文革中,谢富治和李震为X的事攻击凌云和徐子荣,说他们包庇了反革命,欺骗了周总理,使这些反革命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因此文革中,加重了对我和孙经武的处理。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我不能肯定,所以提出这个问题,一是因为时间上的吻合,二是因为你和陈伯达,谢富治的对立面是一致的。你的矛头指向的是旧北京市市委,旧北大领导,旧公检法,不知道你的申诉信写了什么,得到了“神秘的保外就医”的奖励。至于说到包庇反革命,欺骗总理,是不是指当时公安部没有按你的指控定罪?这些只是疑问,弄清问题的方法就是把你的申诉信的原件公开,退一步也可由刘冰雁(曾为你平反出过大力),林春(你的妻子)出面,请几个和你我没什么瓜葛,又有公信力的人一起看看申诉信。

不管曹怎么用心地在文字上取舍,他还是露出了一个诬陷者的真面目。看了周国平的自传,我认为六四年批判曹天予提到的“1963年2月,郭世英和张鹤慈、孙经武等人结成X小组,周国平、曹天予没有参加。曹天予出席了×的成立会议,提出不成立有形组织、不出版有形刊物、不制定成文纲领、订立保密规则等建议,均被采纳”。这些事根本不存在,认为是批判会上的不实之辞,再也没想到是曹天予自己编的。当X被视为洪水猛兽时,一般情理,人们该躲得远远的才是,曹天予为什么要给自己编这些谎话,这的确大出我的意外,但现在分析一下,清清楚楚地看出曹天予的阴险狡诈。在X问题上,曹天予充其量也只是知情不举,经过谎话改装后的他,罪名也大不过是知情不举,他没有多大损失,但这些谎话却能使他捞到不少好处,一是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请他,求他威胁他,他不为所动,没有参加X,二是他劝我们不要搞组织,不搞刊物,不搞政治等等,这些都是他在公安人员处可以表功的,三是他可以在周国平,方小早类似的人中吹吹牛,自诩为X的灵魂,最重要的是,他这些谎话是对我们杀伤力极大的诬陷,X只是四个年轻人办的一个文艺的手抄刊物,根本谈不上什么组织(受爱伦堡《人,岁月,生活》的影响,一群反叛的青年艺术家聚会在巴黎的洛东达酒馆),二月十二号在我家后的小树林,聊天似的商定了X的成立。经曹天予的编造,变成了一个有正式成立会,有宣誓,要制定全面保密计划,对泄密者进行威胁,要订立攻守同盟等等,说白了,就是成立了一个反革命集团。曹天予对成立会有详细的描述:“在五道口餐厅开所谓“成立会”轮流表示态度(宣誓?)时,我也在场。(共五人:孙、张、郭、叶、我)。最后轮到我,我表示我不参加,不干。张火了:你不参加你来干什么?我:那我就走。张:你走也不行,出了事也跑不了你。 你是幕后军师,是主谋!我:要是那样,那我先去交代(当时弄僵了)。我后来又说:我只希望你们出了事别连累我,我是不会去检举的。张也表示这可以,说:把你牵出来,你是出过问题的,我们也没好处。只有使问题严重。于是,事实上订了攻守同盟”。第五个讲话的他和以后的对话都写得很清楚,但前面四个人的话(或誓词)没有提一个字。现在他可以不提,但六三年他在公安部的揭发就不能不提,他既然编了个成立会,编了一个五个人的表态(或宣誓),他就必须为公安部编上具体的内容。这里曹编的每一个字都是诬陷,在他的八个口袋,几百万字中的材料中应该能找到。二月二十号的成立会是不存在的,除了郭世英死了,还有孙经武和叶蓉青可以证明,带公安部大印的材料上也很清楚,X成立于二月十二号,曹天予的二月二十号的成立如果是真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公安部故意改动了时间,把二十号说成十二号,但二月十二号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公安部的改动没有任何意义,改动是为了要做文章,公安部没有在二月十二号这个时间上有任何发挥。第二个可能就是我们四个人一起骗了公安部,在周恩来亲自过问,公安部七十多天的审讯中,有关X的案情,公安部是全部清楚地掌握的,更何况有你的成立会宣誓,保密条例等等的具体指控,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可能滑过去,最后公安部的结论仍是X成立于二月十二号。这证明了公安部对你的这一揭发是否定的,就是说,这是诬告。

这些还都是他自己讲的,实际上,他向公安部的揭发中应远不止如此,他对他自己都可以鬼话连篇,对他所谓的挚友郭世英和没什么交情的张鹤慈,孙经武,想来是很难不发挥些创造力的。

再谈关于外逃的事,在五一郭世英想自杀,失踪,家里四处找人的混乱中,曹天予看准了时机捏造了我们企图外逃,而对他幸运的是,在他的陷害后。使形势变得异常紧张,郭家有武装巡逻,我们背后有盯梢,这使我们真的想起了外逃。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时间,曹告发时我们并没有想到外逃,他看了我的《谁是谁非》的文章,引用了些对他有利的说法,但却没有引用最关键的一条,就是我在质疑周国平时说,五月初以前,郭世英没有外逃的想法:“实际情况是, 郭世英过去从没有想过出国, 但他对我和孙经武的出国表示支持. 最初的想法, 他认为中国贫穷落后, 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 必须牺牲少数人的发展. 所以他认为我们不适合留在国内. 后来这个想法虽有变化, 但是他还是想在国内有所作为. 他是我所知的最早的所谓”体制内改革者””。另一个关键一条是,曹天予不应该知道我们想外逃的事,这一点他承认了:“周说他找陈是因为我告诉他郭张“试图偷越国境,被发现了”, 这纯属无中生有。我已在4月23日与世英“绝交”,他们的意向怎么能知道?有什么管道?”。那么再看看曹天予文章中的另一个说法:“4.19中午,遇见郭。郭告诉我,他给我写了好多信,都撕了。于是就出去了。我要他乐观些。他说过去学外交不想干是傻子。
我:你要出国,那机会不是很好吗?他:那时我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只觉得搞外交拘束。要现在,那是求之不得了。4.21、4.22,我见郭与张一直在一起。我怀疑他们已经干了什么事了,于4.23 把郭的书籍等等以及书信全还给郭,以示绝交。郭的脸色白了。但第二天又送来一本张鹤慈的“存在主义简史”。我看了,直到4. 29才还郭。那以后,郭成天不在校。我一想我这“绝交”可能更会激郭乱干(叛国),心中惊慌,但又不知如何措施”。既然他承认不知道我们计划外逃,但从文章中看“我怀疑他们已经干了什么事了,可能更会激郭乱干(叛国)”。我真想知道他有什么特异功能,仅从我和郭世英一直在一起就能推断出来我们一直要叛国,这次总不能又推到周国平身上了。如果我们在五月一6号以前真有外逃计划,我们第一个要瞒的就应该是那个告过密的曹天予。四月份曹天予说我们企图叛国的根据是什么,所以五月五号曹天予告诉周国平,我们外逃被发现,这个说法是成立的。因为他四月份就认为我们要叛逃,或说就编造我们要叛逃。曹说四月二十三号跟郭已经绝交,他已经不知道我们的意向,再看他五月七号找于立群:“当她听到我说从周国平处得知他们要外逃(不是一般地说说要“出去”,那是郭与我时不时挂在嘴上的,而是真的、马上要干、会被视为“叛国”的那种“外逃”)时,神情十分紧张,仔仔细细地问了前前后后。当她确信此事为真时,表情绝望悲愤”。于立群是仔仔细细问了前前后后,而为了让她确信此事,你也应该是仔仔细细地回答了前前后后。但你都回答了什么呢?回答了什么能使她确信,能使她绝望悲愤呢?你对外逃前后有两个说法,一是说你说你不知道我们要出逃,只是周国平告诉了你一句话,这一句话再仔仔细细,前前后后也不能使于立群确信此事,另一说是你又说“四月份郭与张一直在一起,我怀疑他们已经干了什么事了”和“我一想我这“绝交”可能更会激郭乱干(叛国)”。你自己都是“怀疑”,“可能”,又怎么能让于立群确信呢?那么,为了使于立群确信,你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又编了些什么谎话呢?五月六号后,我和郭世英有企图外逃的几天,我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说了说,孙经武回京后,大家一商量,就放弃了外逃的打算。你又怎么能够仔仔细细,又何来的前前后后呢?

第三个主要陷害就是地下政治,曹说:“张向往英美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并有搞地下政治的冲动”,他又说:“我把自己定位在搞学术、在哲学上、理论上进行思想斗争的学者,对地下政治不感兴趣,对他们的冲动也一再劝阻”。他在给公安部的揭发中,如果用的是“地下政治的冲动”这种词,公安部肯定会退回去让他重写。更重要的是,他没说清楚我们的地下政治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对他们的冲动也一再劝阻”,那么是哪些冲动?证明这是诬告也很容易,象他陷害郭世英和我偷机密档一样,公安部在给我们的定案中,对曹天予揭发的这些,公安部门都没有收单,这就是诬陷的最好明证。

你的诬陷在你自己公布的材料中,已经够说明问题了,在你未公布的材料中,应该更多。在你的文章中,你把一个年轻艺术爱好者的聚会,一个温和的的X,变成了一个极端的地下政治组织,你把几个在思想言论上离经叛道的年轻人,变成“抓进去也不怕,只要能发生社会影响就行”的激烈的对抗者,你把一个外逃的企图变成了“而是真的、马上要干、会被视为“叛国”的那种“外逃”,你使问题变得尖锐,变得迫在眉睫,使公安部门必须马上出手制止,就是你这些陷害,诬告,把你的所谓“挚友”,郭世英推向火坑,使不满二十岁的我在劳改队度过了十六个春秋。

你在文革后,利用人们对文革的痛恨和对受害者的同情,把自己装扮成X案中的唯一受害者,事实是,我们进公安局后,你仍在大学读书,在追求女生。六四年你的被批判,起因也并不是因为X。平反中,你说X中真正惹事的,因家庭背景而未受处罚,你因为家庭出身不好,反而受到牵连。平反中,你用X一案捞了不少好处,事实是,郭世英为此付出了年轻的生命,我和孙经武付出了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几年,而这一切,源于你的捏造陷害,这恶毒的一击。

喜欢走法律途径的曹天予,你想不想再走一回呢?我是不会主动提出的,因为你不配。拨开画皮,对你进行道德审判,我想已经足够了,但你如果想试试,不论在中国,美国或者澳大利亚,我都会奉陪到底。

--转载自《新世纪》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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