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治愈创伤的良药 但在东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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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8日讯】(亚洲时报记者David Aldridge 10月8日报导)东京 — 中国领导人上次出访日本是在1998年,而日本首相上次访华是在2001年小泉当政之前。这说明中日两国关系近年来有些吃紧。

当然,中日两国首脑中断互访并不意味着小泉首相和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永不相见。第5届亚欧首脑会议于本周四在越南河内召开,小泉应该有机会与中国总理温家宝举行峰会。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情况还不得而知,中日之间的各种政治问题显然会成为两国领导人会面的绊脚石。

日本外务省一高级官员表示中日两国领导人不可能在是次亚欧会议期间举行峰会。日本副外相竹内行夫说:“由于行程安排困难,中日首脑似乎不可能举行会晤。”但他没有就此详细说明。两国未能安排小泉和温家宝会晤的原因可能是,小泉反复参拜供奉包括甲级战犯在内的二战战犯的靖国神社导致两国政治关系恶化。外务省消息人士早前指出两国尽力在为期三日的亚欧会议期间安排首脑对话。

中国、日本、两韩以及台湾领导人进行互访时非常谨慎,他们主要是通过东盟地区论坛、亚太经合组织峰会、亚欧会议等国际会议进行对话。它们之间政治关系淡漠的根本原因是,日本没有表现出足够的道歉诚意,而其邻居抓住历史问题不放。历史问题是导致东北亚国家关系紧张的主要原因。虽然古语说“时间是治疗创伤的良药”,但随着时间推移,二战后遗症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更加严重。这与日本、两韩以及中国的民族主义高涨有很大关系。

过去10年,日本政治严重右倾,在小泉统治下更甚;其《和平宪法》和在国际事务中的角色都受到质疑。坦率地说,日本以及执政的自民党内的极右分子早就盼望修宪了。他们不厌其烦地说,“911之后全球安全环境已经改变”,日本比以前更需要质疑把和平主义与安全混为一谈的错误想法。

然而,鉴于日本过去的侵略行径,特别是与德国坦率承认自己犯下的战争罪行相比,东京道歉的诚意不够,中国和两韩人民依然警惕日本的动机。的确,历史可能依然是中日以及韩日关系的主要障碍。掩盖日军在二战期间犯下滔天罪行的教科书问题和参拜靖国神社问题持续引发汉城和北京的强烈抗议。对汉城和北京来说,日本一直是廉价的替罪羊。

中国特别喜欢打历史牌。在中国,反日是一种很容易的发泄方式,今年8月在中国举行的2004年亚洲杯足球决赛上中国球迷在日本队获胜后制造的骚乱(但与欧洲足球暴力相比温和很多)就是例证。中国大陆频频指责日本没有道歉诚意,对南京大屠杀以及奴役华工轻描淡写,但跟在日本的情形一样,一些令人尴尬的历史事实,如与日本皇军狼狈为奸的汉奸问题却被掩盖起来。

北京长期以来一直对日本和台湾采取强硬态度,因此中国大陆的民族主义情绪发泄通常都是针对它们。而外交孤立、被日本殖民统治长达半个世纪的台湾最支援日本的观点也并不令人惊讶。北京和汉城对日本今年8月修改教科书(这些书将只在少数学校使用)表示强烈不满,而台北却对此保持沉默。台湾这样做的部分原因是它需要地区盟友,另一方面也因为台湾实现现代化在很多方面得益于日本殖民统治留下的许多基础设施。

但民族主义不仅限于日本和中国这两个东亚巨人。近年来南韩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一方面,韩国人长期怀疑日本,另一方面反美情绪在南韩年轻一代中间激增,最近又与中国在高句丽王国的起源问题上争执不下。从公元前37年到公元668年,高句丽王国的领土涵盖了如今南韩的许多地区、北韩全境以及中国东北部的部分地区。

中国把高句丽作为中国历史的一部分(但它没有发表任何领土主权声明)的决定引起汉城的强烈不满。尽管中韩就该问题(它威胁到北京与汉城之间的密切关系)勉强达成共识,但两国之间还有更多令人头痛的历史问题。先前属于朝鲜半岛的中国甘多(Gando)地区可能很快成为又一个颇具争议的民族问题。

东亚所有国家应从民族主义和历史修正主义中汲取的教训是:历史是一把双刃剑。中国的足球暴力损坏了它的国际形象,而日本不顾邻国感情的举动,特别是参拜靖国神社也损害了自己的形象以及与邻国的关系。

两国在历史问题上存在分歧,但至少它们的经济和贸易往来还是很紧密。正如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日本众议院议长河野洋平9月底访华时所说的,两国关系是“政冷经热”。民族主义可能影响东亚国家之间的关系,但只要它们依然保持经济往来,它就不可能破坏它们之间的关系。谈到东亚关系僵局,美国智库、国际战略研究中心亚太论坛研究主任布拉德· 格罗斯曼一针见血地指出,“这就像一场拳击赛,当两个人抱在一起时就很难出拳。”

有迹象表明朝鲜半岛、中国和日本清楚知道加强合作与缓和关系对地区稳定的重要性。北京明确表示希望与日本保持稳定双边关系。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赵启正最近告诉日本记者北京现在禁止“中国主流新闻机构的反日报道”。北京已派遣很有才干的外交官王毅出任驻日大使,由他为改善两国的复杂关系斡旋。与此同时,日本议员一批批出访中国。虽然小泉会继续参拜靖国神社,但新任外相、自民党内的典型鹰派人物町村信孝已表示任内不会去参拜神社。

那么东亚会继续保持经济合作紧密但文化疏远的特征吗?当然,这不是不可能的。正如一名中国学者最近所说的一样,“历史就像仆人,任由主人摆布。”(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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