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黑暗中的见证

——写在“7.20”镇压八周年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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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5日讯】中国人太多的苦难为众多的中国人所见证,但这里却是一个鲜有人站出来作见证的社会。

始于八年前的7月20日的对“法轮功”精神修炼者的血腥暴虐被多不胜数的中国人所见证,在当时,大多数人心知肚明的事,这又是一场部分同胞的可怕的苦难,但对这场苦难的持续性及之对中国社会祸害的深远、深重和广泛程度可谓始料不及。

尽管大多数人今天已意识到这场持续了八年,且仍然在继续着的人祸的可怕。它像一场瘟疫,将绝望、麻木、残暴和道德坠落的疫菌散布到每个生命并深及灵魂。这场灾祸带来的可怕后果早已超出了这个修炼群体承受的本身。它的可怕还不在于人性在这样社会里的无法幸存的黑暗现实。人性的良知、怜悯、同情心及正义感,不仅统统成不被承认的感情,更是成了灾祸条件,高智晟律师及其妻儿迄今的境遇即是一个直接的例证。这样恶劣的例证清晰地告诉人们, 在这“盛世”的中国,求生意识之外的任何感情都是多余的。

我不愿怀疑大多数这场灾祸的见证者的生命深处对蒙难保有的同情。但还有为数不少的同胞会暗自庆幸—自己仅为这场惨烈人祸的见证者而非受害者。岂不知,当我们见证了他人的死亡和苦难还能有这样的庆幸时,我们同时也见证了自己作为人的灵魂的死亡。

把冷漠、遗忘与死亡联系在一起并不是耸言听闻。而对“法轮功”被迫害者持续八年不辍的讲真相行动,多数国人表现出的沉默、麻木及冷漠是可怕的,更是危险的。但另一方面,虽然这些在平静中讲述讲的都是自己的真实经历,但他们的真实经历太可怕,令人毛骨悚然,不仅超出了听者的想像,实在也因为他们故事中的政府的暴虐超出了人行凶残的已知记录,严重威胁着听着的心理平衡。听者的怀疑甚至是厌恶也注定在情理之中,众多认识到这点的其他见证者因此陷入沉默也具有存在的合理性。

对讲述施暴者的血腥和凶残程度真相的怀疑不为国人所独有。纳粹大屠杀幸存者,1986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埃利•维赛尔在《夜》中讲述说:有一位叫英舍的外地犹太人在埃利的家乡作教堂执事当地犹太人都很喜欢他。1942年,匈牙利警察驱逐“外国犹太人”的时候,英舍被押在专运牲畜的火车拉走了。此后,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当地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和平静(但不知是否合谐),这些遭遇苦难的犹太人很快即被人们遗忘。有一天,英舍回来了,他向当地的犹太人反复讲述他亲眼目睹的可怕灾难,但人们都不想听。当地的犹太人还说:“他希望我们同情他的遭遇”,或者说:“可怜的家伙,他疯了”, 理他的人越来越少。只过了一年多,英舍的命运就降临到所有的当地犹太人头上。

《夜》是一部作见证的著作,埃利告诉人的不仅是人类记忆的重要,他告诉人们,人类记住应该记住的事是非常可怕的灾难。埃利家乡的犹太人先是把被暴力驱逐的犹太人忘到了脑后。后来,德国人在当地圈建了两个犹太人聚集区——大区和小区。小区里的犹太人先被野蛮押解而去,才过了几天,大区里的犹太人就把他们给忘了。随即,这群快速忘了他们同类苦难的大区犹太人也被押解走了。

即使是在途押解犹太人的火车上,人们还喝斥让讲述真相者闭嘴,甚至于殴打那些不知趣的讲述者。因为,许多正实在地行走在“死亡之旅”的好,还可与各自的家人在一起:这有什么不好的!人们根本听不进去暴虐和焚尸炉这类他们坚持怀疑的真相。当火车到了奥斯维,那些坚持怀疑到最后者真的亲眼看见焚尸炉的火光时,他们的灵魂和肉体已被死神给拽住。

长期的暴政,致人的精神以极端的恐惧之下,人唯一清醒的意识是求生及求安,其他们有意识则被可怕的现实所模糊。

“法轮功”历经八年仍未有止息吉祥的苦难现状,现实地证明着中共掌权者人性的凶残及其异常冥顽不化。无疑,这场始于八年前的祸端是一场有计划、有组织的暴虐,它的本身是可怕的。最可怕的不是这种反常理、反人类的野蛮暴虐,而在于大多数人能够接受这种暴虐的合理性。当人们都把这种公开反理性、反人类的暴虐接受为正常秩序的时候,这样的人,也就当然成了这种可怕世界黑暗的一部分了。最近香港凤凰卫视及曾子墨在“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事件上的轻狂举动再生鲜例。

曾子墨及她的凤凰台的癫狂举动将为中共反人类的黑暗史再增笑料。它的另一面也警醒着世人,当个体生命坠落,终成为这黑暗世界的一部分时,对自己的人格和灵魂的自我轻贱会达到何等的不设底线的地步, 也让我们再次看到了反动的制度在人的道德扭曲和使人快速非人化方面的可怕效能。对凤凰中文台身上早有的类中共电视台般的妓女共性人们早有目睹,但对曾子墨在这一事件中的一路轻狂还是让人生出了些惊讶来。笔者虽然不是“法轮功”修炼者,但共产专制政权的冷血、残暴,尤其是它的狡黠及掩盖罪恶方面的登峰造极早就不是个尝试了,纵轻狂如曾子墨及凤凰台者岂能不谙此常理?

但狡诈成性的中共在“7.20”这个日子到来之前驱曾子墨及凤凰台狂舞乱嚎绝不仅仅是为了让人们领教一番至癫的轻狂,它再明确不过地告诉世界,杀戮和暴虐有理。这场已持续八年的血腥和黑暗有理,暴虐和黑暗将继续。

在这个与“我们无干”的群体涉难八周年之际,人们有必要开始变得警醒起来,这不仅仅是因我们的身心都受到残害,更需要猛醒的是, 我们个人的人性也在这样的继续中正一点一点地丧失着。

野草
2007年7月8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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