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散人:语言的惯性与暴力

五岳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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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月1日讯】写文字的人都同意一个观点,语言是有生命力的,前段时间从流行的“很好、很强大”演变出来的“很黄、很暴力”就是语言有生命力的最好的例子,其实这何止是生命力?这完全就是一种进化嘛。

说到进化,这个世界上总有逆潮流而动的东西,始终以活化石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鲨鱼跟鳄鱼好像就是这种稀有动物。某些语言也有活化石的倾向,比如新年晚会的串场词与电报(现在可能是手机短信了),把高炉前钢铁工人的来信与冰雪里边防战士的消息颠倒一下,只要去掉主语,你还真分不清到底是谁说的。大家这么多年的词儿都是一个套路,每年都是一个意思,想不成化石都不行。

但有时候在耳朵听出茧子之余,太不靠谱的东西还是能激起反应的。话说在春晚第三次彩排的时候,主持人念串场词时蹦出这么一句“现在北方雪花飘舞,南方春意盎然”来,现场一片大哗。温总理现在都亲临“春意盎然”的南方去看望被雪灾祸害的民众了,您在这里说什么呢?站着说话尽可以不腰疼,但这么完全不过脑子的台词说出来,“很扯、很怪异”。

应该说这是一种语言的惯性,除了应景应节的吉祥话、套话来充门面以外,任何新的东西都是不入其法眼的。这种语言的惯性自然就是让某些人的话语成为化石的基础,张开嘴以后,除了蹦出连串的化石以外,象牙基本是见不到的。好多本来很良好的词汇,就是这么被糟蹋掉,弄得好多写字的时候还有基本廉耻的人,偶然想夸奖一下都找不到形容词——没办法,经过某些人之口以后,多好的词都成了一种反讽。

这句话让现场大哗,自然不是因为足够陈腐,而是用这种陈腐形成了对于某些不幸的同胞的一种语言暴力。有个诗人曾经说过: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忍的。在北京冬日和煦的阳光下宣布北方雪花飘舞,并把南方火车站外几十万滞留与寒风中的同胞在口头上放置于春意盎然中,在我看来比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里写诗也实在是好不到那里去。

如果说顺口把语言惯性转性成语言化石、再转变成语言的暴力砸向观众的主持人是无心的话,这件事就更有了一种特殊的意义。这是一种在心态上的隔离,某些苦难已经不能触动他们了,脑子里一根筋的粉饰太平的时候,自然就会有选择性失明的现象发生。

前段时间,有个被判刑的贪官在法庭宣读自己的忏悔信,结果被考证出来是另外一个贪官的大作,直接就被“拿来主义”了。这习惯说不定就是当年写检查写出来的,反正这种有蓝本的东西都是同样的,不妨一再废物利用,用到成为经典、成为一种惯性与化石。而贪官的忏悔信与主持人随口的这句话,应该是某种现象的一体两面。有了对于错误近似于抄袭的认识,当然也就在另一面生发出选择性失明。

真想改变这种情况,倒是不妨把新年晚会改成赈灾义演,让这些语言的化石少一点,让大家能说点不那么没心没肺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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