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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文:签ECFA 台湾会被中国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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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2日讯】蔡英文:签ECFA 台湾会被中国锁住 民进党主席蔡英文。(自由时报记者刘信德摄 ) 民进党主席蔡英文。(记者刘信德摄 )

记者邹景雯/专访

马英九总统上电视定调将与中国洽签“经济合作架构协议”(ECFA ),民进党主席蔡英文昨日受访指出,要解决东盟加三与产业涉及的关税问题,可以到WTO,也可以在APEC谈,她不明白为何这个政府告诉人民只有一条路?现在的政策最后会让台湾被锁在中国。

她并就几度改名的“架构协议”质疑,马英九当初有胆说“协定”,现在为何没胆说?马也该自问,上任至今他做了多少政治上的让步,难道还换不到中国一个不阻挠我们与他国签FTA的承诺?

记者问:海基会副董事长高孔廉抨击你明明知道CECA是什么,却反对,是“混蛋”,你的意见是?

先有政治决策 再找产业背书

蔡英文: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不仅在野党主席不知道,我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最近有媒体做民调,二十多赞成,三十多反对,四十的人不知道,赞成的人中又有四成的人不知道CECA是什么。

从去年以来两岸政策的决策,是非常不透明的,我们经常不知道政府与对方在谈什么,突然就爆出一个结果。例如陈云林要来的时候,社会氛围对中国观感很差的情况下,政府仍坚持那个时间点,并且是在我们游行刚终了,好似突击式的;马与陈云林会面,也是突然改变时间。今天,我们还没有搞清楚CECA是什么,他就说势在必签,而且有急迫性,要马上签。

解释这个现象,只有几个可能性。一个是,这个政府是轻率、甚至傲慢的,或者他不熟悉民主国家政策应该怎么形成。他只有个政策决定,决定什么就做了。他没有一个社会共识的过程,甚至在民主国家政策形成过程有很多公众参与机会。

中国政策不论再怎么小,都是社会关注的议题,潜藏社会分裂的因子,处理上本来就要戒慎恐惧,要有更高的透明性,但我们却看不到透明性。他们的记忆里面可能仍停留在二千年以前比较威权做决策的形式,在民进党执政八年后,现在社会整体的期待不是如此,人民要求的是一个比较透明的决策环境,而且要有社会共识。

不只两岸,其他领域决策亦复如此,突然就冒出来,许多预算不论是扩大内需或发消费券,一个周末就出来一个政策,一个政策就花掉人民好几百亿的钱,这种决策其实满危险,风险是很高的。这个政府一而再再而三的,轻率去做对国家有长远影响的决策,让人担忧。

另一种可能是,国民党和这个政府在双头并进前进中国的过程中,究竟他们与对方达成了什么默契、认知?以至于造成政府在两岸进程上有如此急迫感。更危险的是,这个政府在他的心里如果已经有了个两岸蓝图,这个蓝图从来没有拿给我们看过,这是这个社会最忧虑之处,我们也不知道这个蓝图是否与中国一起画出来的,或是他不自觉落在中国设定的进程之中?其与中国的交往没有透明化,其对中国整体的计划策略也不清楚,我们隐约的觉得他有个急迫感,就让人更不安。

这个政府完全忘了至少还有四十几%的选票对向中国冒进是持非常保留的态度,即便是投给国民党的,也不见得会去赞成一个冒进的两岸政策以及两岸最终的走向,如果国民党设定的是统一的话。

任何一个政府处理两岸问题一定有两个面向,面对中国以及面对整体的社会,我觉得这个政府只专门面对对方,忘掉了他后面的民意基础。

我也看到这个政府说这个政策在选举结果出炉就已经定调了,但是选举的东西是一个候选人的意见,但要变成是一个国家元首的意见是不一样的,毕竟他是这个国家的总统,不是国民党的总统,所以他必须整合国内的意见。同时他也忘记了一个政府在面对中国时,不能假设中国是善意的,与你只有合作关系、没有竞争关系,与中国在一起是安全的,而看不出其具备一切该有的心防,以及中国对台的意图与策略的掌握,简单来讲,这个政府好像觉得他的人民比对方政府还让他害怕,于是去逃避人民、附和对方。

问:高孔廉以及马英九上电视都以东盟加一、加三为由,强调这是经济议题,他们认为你从GATT开始到WTO一路都有参与,具有专业,不该意识形态化?

蔡:不对!政府在处理这个问题的出发点不在经济在政治,只是在社会发生反弹后,他们才拿这些产业的问题来搪塞。先有政治决定再去找理由,匆促去找石化、企业集团开会登报说支持,如果产业真有需要,应该是产业去找政府,而不是政府去找产业背书,不是吗?

产业关税问题 WTO下就可谈

如果纯然是产业竞争的问题,有其一定的程序,产业界对其困难应有完整的说明,政府也应在完整分析后去寻找所有可以解决的方法。政府更应该去问一下会受到负面影响的弱势产业及劳工的意见。

没错!我是懂这些东西,但是我不懂的是他们处理问题的方法及后面的政治企图是什么?

问:如果是你,从纯粹经济事务的角度,会怎么做?

蔡:东盟加三的冲击,政府引用的是中经院的报告,认为对我GDP的影响是一%(2004年估算 ),同一项研究在2005年的估算是○.七。即使如此,这是一段时间慢慢累积出来的,不是立即就发生,况且东盟加三最后是否成局,也在未定之数。

东盟和我们的产业结构不一样,许多产品不是竞争者,日本也不是我们的直接竞争者,比较大的有可能是韩国。即便是韩国,以石化业来讲,所谓的关税调降,六.五%的关税是逐年降、不是一次到零。东盟加三的问题我们要解决,但并不如政府所言明天就要签,有这么大的急迫性,或者我们短期内就要与中国进行经济整合,这是找错药方的说法。至于东盟加一,中经院在2005年报告中所估算的影响更小,只有○.一五%。

马总统自己也讲我们应该是发展全面性的FTA关系,但是大家都知道障碍在中国,如果你还跟你的障碍来源去加速整合,不是就刚好落入他设定的目标?他不让你往东走、往北走、往南走,就只准一条路往西走,这样最后会被锁在中国。

马最近讲关税压力,其实这很简单,任何WTO的国家在WTO架构下都要进行双边的关税谈判,我们从来未与中国谈过,做为一个WTO会员国,中国有义务与我们双边会谈,我们对我们竞争上特别关切的项目就可以拿出来谈,所以产业所顾虑的关税问题,本来在WTO结构下就可以谈,为何要刻意创造另一个结构来谈?

如果马总统觉得东盟加三后会对我们出口到中国、东盟的产品产生不利,也还有一条路,我们有另一个区域组织APEC,APEC有个部门性的零关税计划,例如石化业,大家认为这个部门对这个区域有共同的利益有必要走向零关税,一起坐下来谈,APEC会员全部降到零,也可以啊!

东盟加三冲击 政府夸大数据

我不知道这个政府为什么告诉我们只有一个选项,而不去想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如果我们认为这个区域都在做整合,而我们被排除,马政府就该想想从去年5月二十到现在,他做了多少政治上的让步,难道还换不到中国一个不阻挠我们与主要国家签FTA的承诺吗?

问:马英九也引述中经院报告指,东盟加三后将造成我十一万人失业的数据,你怎么看?

蔡:中经院的报告中最严重的情况是会造成我们GDP下降一个百分点,一个百分点绝对不会造成十一万人失业,这种估计实在太夸张了,这可能是假设这个产业全部不见,但是产业不会不见,以石化业来讲,其竞争力牵涉到运输成本、生产规模、产品高低阶,关税不是最主要的竞争力来源;六点五的关税利用几年来克服是不难的,我不懂他为何要夸大,好像十一万人明年就要失业的感觉?同时失业不是马上发生,即便有也是很长的时间,厂商与劳工会做调整,而产业转型也可以吸纳这些人到其他产业。

民进党更在意现已失业的人,这个政府则是以未来一个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来恐吓人民,种种的操作更让我觉得他完全是一个政治性思考,不是一个经济性决定。

我也要郑重澄清,民进党并未反对与中国的经贸走向正常化,但正常化必须在国际协定的架构下正常化,不让台湾的主权受到伤害,如果在整个关系要更往前走一步,我们必须做好评估与规划,尤其全民必须有共识。

问:马英九在选举时讲的是签两岸综合性经济合作协定,现在变成了经济合作架构协议,这还算所谓的“政见”吗?

蔡:他的东西经常都只有名词,大家看这个过程就知道,最早为什么叫CECA?这与香港CEPA很近,表示他最先的发想是这样,本来就是要以近似香港的模式去做这件事情,后来遇到人民强烈反弹后,他就退到FTA,后来又再退到“架构协定”,只谈关税,最后现在马总统又说是要签架构“协议”,协定与协议是不同的,协定是TREATY,是国与国的,必须受更强的国会监督,但协议则是较不具主权意涵的。他一直在且战且走,一直在往后倒退。

这个政府一直在名称上、政治问题上打转,如果当初有胆量说“协定”,现在为什么没有胆量,要改为协议?当初说是全面性的经济关系,现在为什么只谈关税呢?只谈关税的话,连WTO的程度都不如啊!

问:协定变成协议,中国的态度是关键,对方根本没要与马签协定,这是不是还没上桌就先让了?

蔡:中国最近包括温家宝好几个人出来说话呼应“协议”,显然中国知道要签什么,我们却不知道要签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呢?恐怕政府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为什么对方比我们清楚?

问:经济部次长林圣忠说他与对岸台港澳司长唐炜非正式交换意见,双方都有高度意愿认为两岸应该建立互补性合作关系,你怎么看?

蔡:两岸经济是否具互补性?经济整合后可能对产业的冲击?两岸整体情势与我们国家目标有多少冲突?这是一个很大的命题,不是我们的一个次长与对岸的一个官员有共同意见就可以去做的事,不是吗?

问:政府3月份将办论坛,但是看议题的设计,不是一个各方讨论的平台,而是单向的宣传,你怎么看?

蔡:我认为他的政治进程已定,经济议题只是服从在其政治进程之下,这个政治目标是什么?如果不想被华盛顿邮报解释为走向统一的第一步,请他讲清楚!初步架构之后,最后究竟要走到哪一点?总要告诉我们吧!不能现在用架构协议来偷渡,最后走上不归路时,说没办法就是这样。即使是经济统合,不是政治统合,欧洲的例子也要人民授权才能做,因此我们要求公投决定,政府必须主动克服法律障碍,让人民有直接表示意见的机会。

我们到处去听,民间现在对马政府究竟在做什么,而且动作这么多,焦虑感是非常深的,如果政府不讲清楚,不把他的计划诉诸人民抉择的话,这个社会将面临一个很大对立的危险,不仅我们国家的民主体制将受到严重的破坏,我们的社会也将会更激化,如果走到那一步,现在的执政者要负最大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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