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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的温厚 生死学系送行人生最后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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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12日报导】冷门科系柳暗花明又一村专题2(中央社记者周永捷台北12日电)哀戚肃穆的骊歌音乐响起,抑扬顿挫分明的语调带着几分哀戚,举手投足间尽是细腻与专注,生死学系的学生化身告别式司仪,在死生契阔的离别中,送行往生者人生最后一段路途。

理着小平头,一脸腼腆的南华大学生死学研究所学生欧尚柏,日前双料考取丧礼丙级技术士及研究所,回想起第一次拿起麦克风主持告别式,当时的紧张仍历历在目,那一年,他才19岁,是全台最年轻的告别式主持人。

欧尚柏不讳言,当初对生死学系有几分抗拒,认为那是“分数低、没人想念”的科系,但在父亲看好丧葬礼仪业未来发展的鼓励下,他选择就读南华生死学系,一边晚上上课,一边白天工读,迄今已主持过上千场告别式,有时遇到“大月”,接连几十场告别式下来,新台币10万元进账跑不了。

实务经验丰富的欧尚柏也从系上课程获益匪浅。他说,在“悲伤辅导”课堂上了解安抚往生者家属悲痛情绪的技巧,若往生者年事已高,他就会安慰家属,往生者已摆脱病痛苦恼,往生极乐;“临终关怀”的课程,让他尝试与重症病患沟通,鼓励他们打起精神,勇敢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另一名刚通过丧礼丙级技术士检定的南华大学生死学系四年级学生程正嘉,穿着防尘衣、戴上手套,准备帮往生者化妆;尽管只是面对同学充当的模特儿,但处理起来架势十足,动作谨慎又熟练。

“帮大体化妆要比帮生者化妆更细心!”。程正嘉说,系上的“遗体美容”课程起初是由同学彼此间相互化妆,后来也安排至殡仪馆实际为大体化妆。对于两者的差别,他说,从冷冻柜移出的大体僵硬,且会出水,难上底妆,有时要靠乳液缓和肌肤,多打几层粉底,才能上得了妆。

谈到实习的甘苦,欧尚柏回忆刚担任司仪时,常紧张口误,曾把男性往生者误念为“小姐”,也常面对丧家质疑“这么年轻,真的有办法主持吗?”不过,后来每次主持告别式时,他都会全程录音,结束后请师长指正缺点,从国、台语的咬字,说话的抑扬顿挫,逐字逐句改善,渐渐也能掌握个中诀窍。

“工作时间不稳定”是程正嘉认为最难适应的地方,有时候中饭吃到一半,突然接到支援通知,一忙下来,往往就过了晚餐时间。虽然上课外又要实习,但欧尚柏和程正嘉都认为,在完成服务后,家属一通电话、一句诚挚的“谢谢”,就让他们“足感心!”。

不过,就像描绘入殓士工作的电影“送行者”中的剧情,男主角最后强忍悲痛,亲手为父亲入敛,欧尚柏也有类似的经验。

“当音乐响起的刹那,我差一点忍不住哭出来!”。曾为姑丈主持告别式的欧尚柏说,从小姑丈最疼他,突然撒手人寰,大家都很不舍。他想起当时看着台下姑姑一家人,虽然一度不能克制情绪,但他告诉自己,“姑丈在天上看着我的表现,我不能哭!”,他还是强忍悲伤,哽咽地主持完告别式。

谈到殡葬业的核心价值,程正嘉认为,外界虽然认为这一行报酬高,但由于服务对象是往生者,服务的人必须要更细心、更用心,同理心对待往生者及家属。

欧尚柏说,殡葬服务不只是技术的问题,而是要打从心底将往生者当做自己的亲人,这样才能设身处地,用最庄严的心情,陪伴往生者尊严地走完最后一程。

或许是见多了生死离别的场面,生死学系出身的欧尚柏和程正嘉对生命及死亡别有一番感悟。

欧尚柏说,生命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如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把握当下,珍惜与亲友相处的点滴才是更重要的事。

程正嘉以“最后十四堂星期二的课”这本书为例,认为人生难免生老病死,如何在有限生命中过得积极,让死亡来临时不要有太多遗憾,这才是真正尊重“活着”的价值。

“生跟死,就不过隔着一道门而已,所以每一个到这里的人,我都会告诉他们,一路小心,以后再见”。如同“送行者”中的对白,许多将投入殡葬业的学子们,正小心翼翼地搭起从生到死、从悲伤到祝福的一扇门,他们不仅将往生者带到另一个永恒的世界,也将自己带向人生的另一个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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