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戍:雪說

人氣 1
標籤:

【大紀元2月16日訊】夢境中,發動機強大的轟鳴把我驚醒,撥開窗簾,刺目的強光讓我瞇起眼睛。昨夜一場大雪,窗外,包蘊著生命的一片潔白!

入冬後,紐約的第二場大雪。

鏟雪、灑鹽,那是鏟雪車的轟鳴。白色茫茫中漸漸露出黑黑的地面。人們開始忙忙碌碌,車輛不斷來來往往,寧靜,被一陣陣喧囂衝破,潔白,被一波波車輪激起的暗色覆蓋。這座現代城市裡,有多少閒暇欣賞大自然的潔白呢?

我想像著忙碌的人們嫻靜下來,旋轉的輪胎停止轉動,鏟雪車變成爬犁 ,撒在地上的鹽歸回大海,人們詩情畫意般腳踩著雪,發出「咯吱——咯吱」的、早已被太多文章如此形容過的聲音,那是人與大自然結合時天人合一的感觸和聯想,這感觸和聯想常常充滿了美妙卻只是一個希望,就像馬丁.路德金的人權宣言和印度想從英國殖民統治下獨立一樣,要變成現實都付出了艱苦的努力。

雪的潔白固然美,曾有多少筆墨為她獻身,我多想對這舖滿大地的潔白一展讚美,可卻難以釋放記憶的感慨,因為聯想中雪的美卻總有哀傷伴隨:

——那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一幅美麗的雪景中,剛剛畢業的姑娘小伙們為了響應號召而遠離家園,簇擁在馳騁的雪爬犁上憧憬著未來。一年後,同在這條雪路上,同學的哥哥因胃潰瘍痛的走不動路,無助的凍死在雪地裡,而那些坐在溫暖的「人民」大會堂裡,為了配合一黨統治得以鞏固而舉手鼓掌的「人民」代表們,只顧坐穩自己屁股下的軟椅,無需知道凍死的生命是誰,只有千里之外養育了這個生命的父親從此不再講話。

同樣這張爬犁上,曾經為了理想而來的姑娘,默默的捂著鼓鼓的肚子痛苦的呻吟著,那呻吟淒楚悲涼,既是控訴又是無奈,趕車的大爺脫下自己的羊皮大衣圍在姑娘身上,那心像雪一樣純。由於去鄉鎮衛生院的路太遠,嬰兒生在路上,雪變成了紅色。趕車的大爺此時能做的只有繼續脫著自己的羊皮棉襖,一邊為姑娘擋風一邊痛罵村裡的治保主任沒有人性、作孽後只顧自己去北京鼓掌。

列夫.托爾斯泰的格言應該這樣說:同在一片天地間,雪景的美麗都是相似的,雪中的不幸各有各的不幸。

許多年過去了,哀傷漸漸淡去,那雪的潔白依然掩埋不住人間的污濁。

——那是二十一世紀初,六十歲的陳子秀因為堅持信仰,被山東濰坊勞教所警察逼迫赤腳凍在雪地裡,直到生命終止,為母伸冤的女兒因公開控訴警察的罪惡,至今仍被關押牢中。其實,被逼凍死在雪地裡的何止陳子秀一人,原因是他們不放棄自己的信仰。

上天給中國人流下了一句警言:善惡有報。

歲月流逝中警言不斷的兌現著,只是沒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人仍不相信,因為「新中國」的思想文化教育是不許相信有神存在的。

——那是二十一世紀第二個年代,為訴說冤情背井離鄉的訪民們萎縮在雪後的寒風中瑟瑟打抖,穿著棉衣的警察不是送來溫暖,而是搶走他們僅有的棉被——「凍死你們,還上訪不……」。

中國的古人在兩千七百多年前就留給我們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古文觀止第一篇《鄭伯克段於鄢》)

雪,沒有錯,是人中惡者製造著人間悲劇。

窗外,發動機的轟鳴好像聽不見了,人們繼續忙碌,車輛依然來往,已尋不到最初雪景中的寧靜和別緻,電話裡的拜年使我恍然想起今天已近除夕。「過年了!」——忽然一種兒時的興奮,唉!多少年這樣的興奮啦,可每次興奮過後都擺脫不掉長大、變老這個現實,就像潔白的雪也會溶化一樣,但雪溶化後大地會蘊育出新的生命,我們老過了頭還會有新的輪迴嗎?如果有,那麼今世的一絲一念、一舉一動中的善與惡,不就是留給生命重生的未來基因嗎。

我的聯想也像這新的生命輪迴著:

過年了,該是萬家團聚的時光,也貫現黨和國家領導人訪貧問暖的央視畫面,年年都有早已安排好了的幾戶人家。那些超出央視畫面之外百萬倍苦難家庭的真實場景,央視春晚怎麼從來不見,此時,誰來過問那些等待回家的民工、露宿街頭的訪民、失去親情的孤兒,他們身上有無御寒衣、囊中存否隔夜糧?

下雪了,激發文人情懷的意境,在那些徵文獲獎作品中誰曾讀出針對時弊的鞭笞,為了粉飾現政而衍生在文化、教育中的弊像,只能不斷培養出一片一片的五毛人才,哪裏可找陶淵明、杜甫等傳世的思想名句。新年之際,舉筆釀文之時,是否想過那些為堅持信仰躲避迫害而流離失所、有家不能歸的善良的人們,他們及他們的孩子怎樣度過寒冷,以何種方式過年。

我打開窗簾,陽光撒滿大地,像是曝光雪融後的污濁,也像是默默清除著製造污濁的根源。我看到了人間正義像陽光一樣曝曬著人間污濁、威懾著人間惡者。我盼望成千上萬的為堅持信仰而流離失所的人們早日回家,也期待不斷崛起的良心文章在寒冷中閃現寒光,竄牆破鎖,蕩滌污濁。

恕我無心讚美雪景,只是到了新年,又看到這雪的潔白便想到了中國的希望——堅持信仰的善良者們。

小知識:甚麼是爬犁?

爬犁(又名雪橇或雪爬犁),又叫馬爬犁或狗爬犁,是中國北方替代馬車的一種沒有輪子的交通工具。爬犁是用木頭做的,有大有小。大的比馬車稍小一點,也有車轅,只是和地接觸的部份不是車輪而是兩根樺木。大爬犁一般都是用馬來拉,也就是俗稱的馬爬犁,可以坐很多人。在更北邊的地方至今還有狗來拉的爬犁也叫狗爬犁,甚至還有用鹿或四不像(一種長角像鹿又像駝的動物)來拉的,就像童話中聖誕老人駕的車;小爬犁可以坐兩三個人,沒有車轅,一般不用馬拉,而是拴根繩子用人拉,可以用來拉一些家用物品等。

在中國北方寒冷的雪野上,人們常會看見這種交通工具,由牲口拉著在冰雪路上行走如飛,這就是東北民間主要交通和運輸工具「爬犁」,又叫「扒犁」或「扒桿」,民間稱它是雪上飛車。◇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相關新聞
【幽默】子戍:「中宣部」元旦獻辭
子戍:兩會解毒丸新版
子戍:《送別》歌詞改寫
子戍:國殤日中共閱兵之我見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