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生 回歸中國音樂 立足國際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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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位世界著名女低音歌唱家中的唯一華人,楊建生的歌聲常常使人落淚,包括不懂中文的西方人。行內人說,一看楊建生曲終謝幕落落大方,就知道她是哪個檔次的演員。

神韻晚會中,著名女低音歌唱家楊建生演唱的兩首歌曲之一《天安門廣場,請你告訴我》觸動很多觀眾的內心深處,每場都有觀眾聽後起立鼓掌,不少東西方觀眾感動落淚。楊建生說:「我不過就是一個記錄者,把歷史的畫面記錄下來,用歌聲傳遞給觀眾,如果說打動人,那是因為這首歌有太深的內涵。」

一九八八年在中國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中獲螢屏獎的楊建生,現居德國漢堡,一九九四年在漢堡音樂和戲劇學院聲樂系進修,應漢堡歌劇院邀請,多次在德舉辦個人演唱會,是維基百科全書中收錄的七位世界著名女低音歌唱家中的唯一一名華人。

親炙世界首席大師

楊建生出生在杭州,父親是電影攝影師,母親是話劇演員,家旁邊就是浙江越劇團、浙江歌舞團。從小生活在藝術氛圍中,並沒有引起她從事演藝的激情,相反的對從藝產生厭惡,因為她看到了許多舞臺上演戲、生活中也虛假的人。然而天生的獨特音色,仍牽引著她走上上天安排的道路。

女低音歌唱家楊建生。(新紀元資料室)
 

一九七六年楊建生在一次到上海遊玩的偶然機會,被上海音樂學院和上海樂團同時錄取,並結識對她日後做人及歌唱藝術都有重要影響的世界著名音樂家沈湘老師,開啟了中央音樂學院三年正規訓練及中央樂團正式的演唱生涯。

楊建生與世界首席男中音歌唱家基諾貝基先生的合影。(楊建生提供)

楊建生與世界首席男低音歌唱家尼科拉.羅西雷梅尼先生的合影。(楊建生提供)
 

一九八三及一九八七年,楊建生分別考上世界首席男中音基諾貝基(Gino Bechi)及世界首席男低音尼科拉.羅西雷梅尼(Nicola
Rossi-Lemeni)到中國辦的大師班,接受嚴格的專業訓練及演出。「這個大師班特別難上,要求也特別嚴格。當時我們在臺上受訓時都要達到他的要求,而下面坐著幾千個都是聲樂界的專家、歌唱家在那兒聽課。在這期間,英國著名指揮家約翰.沃迪斯(John
Alldis)來北京與中央樂團合作指揮兩齣古典音樂劇《所羅門》與《米賽亞》,我也在這兩齣音樂劇中擔任主要角色。」

而沈湘指出楊建生音域的獨特性,則為她日後回歸中國音樂預下伏筆。「沈湘老師曾說我這種嗓子比較少,是真正的女低了,美國的瑪麗亞.恩蒂森是世界公認最棒的女低,但我的聲音比她還要低,可以說西方歌劇裏沒有我的角色。所以,後來應漢堡歌劇院邀請來德國後,我開始嘗試適合自己的中國音樂藝術發展道路。」

聲樂藝術家在中國的滑落

對於聲樂家在中國的處境,楊建生表示,在中共政權下,真正的藝術家是非常痛苦的,沒有選擇的餘地,「它要你唱甚麼你就得唱甚麼,它允許你唱甚麼你才能唱甚麼。」很多藝術家沉迷在物質利益當中,被經紀人牽著走,把藝術拿來賺錢。現在有的歌劇也很可怕,有時是變態的裸體,有時是陰森的妖魔鬼怪。

楊建生說:「我當年一進中央樂團後就感覺很孤獨和沉重,因為表演、晉級等都要靠拉關係走後門,得去跟領導拍馬屁套近乎。我不幹這種事情,一天到晚就在琴房練歌,在二級上一待就是十多年,直到九四年出國。」

「我覺得唱歌是我的一個天職,神賦予我這個嗓子,絕對不是白給的。我每天都要練聲,有音樂會也練,沒音樂會也練。我覺得作為一個藝術家有責任將善的、美好的帶給觀眾,如果你唱一首歌,就要給人們一種正念,讓人們得到心靈的淨化。」

楊建生表示,後來越發的感覺壓抑和悲哀。由於那些無病呻吟的流行歌曲充斥整個市場,導致真正的聲樂家們吃不上飯。

她說:「那是一段屈辱的、不堪回首的日子。真正有人格、有氣節的藝術家在中國很難生存。那時只有兩條路:一是與他們同流合污,二是出國。我選擇了出國。在國外,哪怕要靠打工養活自己,畢竟我還可以選擇我想唱的,起碼我有追求真正藝術的自由空間。一個藝術家不能選擇自己想唱的,把藝術用於賺錢,甚至違背自己的良心唱自己不該唱的,那是很可悲的,等於自毀。」

中國古曲與民歌傳揚國際

一九九四年,在德國漢堡舉辦了幾場獨唱音樂會後,有西方藝術家問楊建生為甚麼不唱中文歌曲?這激發了她一種強烈的尋根的願望。楊建生回中國二十多天,找了五十多首,包括《陽關三疊》等古曲以及不同風味的民歌。經過一些準備,一九九六年楊建生發表了幾場中文獨唱音樂會,得到的反饋是「太好聽了!」「和我們相通……」西方藝術家覺得中國民歌很有特色,華人溫文爾雅、含蓄的風格非常高雅。

這套中國作品音樂會給楊建生上了一次大補課,她說:「我才懂得,中國作品其實是有它自己很深的內涵與韻味。西方音樂最早可能只能追溯到幾百年前,而中國文化幾千年了,文字記載下來的、樂譜記載下來的就有一些東西,只是我們中國人不知道去挖掘自己文化的瑰寶。」

二零零四年全球華人新年晚會,楊建生女士演唱「中土情懷」。(新紀元資料室)

二零零四年新唐人新年晚會上,楊建生唱了一首《中土情懷》,許多觀眾剛聽這首歌時眼淚就嘩嘩往下流。楊建生說:「這是因為中國人在骨子裏有他自己的文化意識,忠孝仁義、敬天知命。這首歌裏唱道:『日出而作日落息,春賞桃花秋看菊;男耕女織童子樂,積德行善曉因果。』我想這大概是人們嚮往已久的,不希望一天到晚鬥來鬥去的那種東西,都希望能夠享受上天或神賦予人的善的、美好的東西,是發自內心的對中華文化精髓的嚮往。」

侍候重病公公,融化德式傲慢

從小在後臺長大,長年的耳濡目染,楊建生在神韻演出中展現與眾不同的優雅臺風。行內人說,一看她曲終謝幕,就知道她是哪個檔次的演員。每次唱畢、謝幕,她都先觀眾、後鋼琴師都照顧到才離場,而且不卑不亢,恰到好處。

人們都知道楊建生的歌聲常常使觀眾席上不懂中文的人們落淚,但是不知道楊建生也有好的修為。

兩年半前楊建生的公公病重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與老人只相隔一條街的小姑卻給遠在異地的楊建生的先生打電話,要求他回漢堡照顧父親。

先生約克,早年和父親對某些問題看法不一致而離家出走,如今是獨立新聞評論撰稿人,父子倆都事業有成,互相驃著勁兒已經好幾年了。

放下妹妹電話,經過商量,他們決定處理掉梅因茨市的房子,楊建生辭掉工作,舉家遷移五百公里外的漢堡,全心照顧病重、生活不能自理的公公。別人勸她僱人,或由護士上門服務,或者送老人進養老院,但楊建生心疼老人,侍候病人整整一年,無怨無悔。

楊建生的公公在自己工作領域是個名人,也有著德國人的傲慢,後來被媳婦的真誠感動,對於她為何忙於神韻藝術團全球巡演,也能夠了解。二零零七年,等到楊建生巡演回來,已在彌留之際的公公才合眼,似乎就等著對這位真心侍奉他的孝媳表達感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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