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文學:奇才女孩

子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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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7月26日訊】

一、 機器人來了

2011年的7月20日,是一個國家政權持續對一個民間團體瘋狂鎮壓的十二週年。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二年? 十二年可以讓一個孩子成熟,也會使一個成熟的人衰老,時間和歲月是上天的安排;而一個社會,十二年可以扭轉人心,使社會向善,但也能使社會道德走向敗壞,近惡還是趨善很大程度上是人為的因素造成的。

那是『9,11』硝煙尚未散盡的一天,美國駐中國大使館工作人員拆開了一封來自美國的郵件,信中說:『……我作為美國機器人科技協會主席,前往北京參加全國 機器人智能比賽,賽場上,最吸引我的不是那些專家官員,而是一名初中小女生,她的智慧、禮德,深深打動了我這個美國老人,……令人遺憾的是,你們未說明理由的拒絕了她的簽證,而且是在一個美國計算機專家的邀請下……』。署名:美國計算機協會主席傑克遜。

信的內容雖然和世貿恐怖襲擊毫不相干,仍然引起了使館人員的重視。不久,傑克遜先生收到回信,大意說明拒簽的理由:因為『9、11』後的特別狀態。

傑克遜先生並未放棄努力,覆信給了剛剛升入高中的『小女生』,表示可以出資幫助她來美,面對如此誠摯的邀請,『小女生』卻回以婉拒,並告知將憑自身努力踏上美國之路。

故事是從九十年代初開始的。

美國一年一度的機器人智能大賽現場,並非都是成年計算機專家,很多少年也是不可輕視的對手,勝負沒有年齡上的差別。此時的大賽組委會主席傑克遜注意到賽場裡唯一的一位中國人,還只是個觀看者。傑克遜走上前去好奇的問:「中國沒有這樣的比賽嗎」 ?

兩千年初,中國誕生了機器人比賽。

為了讓計算機技術在中國普及,計算機愛好者們積極努力,他們認為,要普及計算機知識,必須在青少年中 開始,並且要把這樣的比賽擴展成全國性的,才能促進全國計算機項目的發展。要辦這樣的比賽,需要國家教委的支持。據說當時的教育部長正是不懂教育的陳至立。申請一個以教委名譽舉辦的比賽,要花八萬塊錢才能換取一個教委公章。

兩千年初,首屆全國機器人智能大賽在北京拉開序幕。消息傳到天津華冠學校。

說起華冠學校,天津許多人知道那是一所貴族學校,這樣的學校很難給孩子們去除的一種心理因素,就是看誰家錢多,比誰爸官大,學校疏通官運財運可能人才濟 濟,若發展機器人領域,不知道這輩子在該校的學生中還能不能找到。但是名聲是財源的保障,為了學校的名聲,校領導發掘人才不拘一格,就如同近年來雨後春筍 般冒出的眾多學校一樣,辦學的目的不在於培養多少人才,而在於能掙多少錢。於是在本校擔任網絡教學的楊老師便被校領委以選材重任。

楊老師有個愛好計算機的女兒叫楊月,就讀於天津市耀華中學,且符合年齡條件。經過校領導的一番思想政治工作,楊老師同意讓女兒穿上華冠學校的校服去北京參賽。

楊老師年輕時是個無線電愛好者,七十年代初,中國還沒有電視機生產線,楊老師就在自己的小屋子裡利用廢舊的電子管讓自製電視顯出畫面。當時正是尼克松訪華,很少有人從電視上看到實況轉播。那天,楊老師家小小的房間坐滿了鄰居老少,看著從地球那邊的外國總統在北京機場走下飛機,人們都為自己是這個城市僅有的看到實況轉播的人而滿足。

從無線電到電視機再到計算機和今天的網絡時代,楊老師始終沒有放棄這方面的愛好和鑽研。

二 、短暫童年

八十年代,楊老師的女兒出生了,取名楊月。

楊月不但繼承了爸爸好鑽研的基因,天生的聰慧也使她從小對事物充滿了好奇和想像。長得還沒桌子高的時候,便常常爬上椅子,看著爸爸鼓弄的小零件,這是甚麼?那是甚麼?爸爸像講故事一樣一一介紹,一堆堆的電子零件,小楊月當成爸爸的玩具,你玩兒那麼多玩具,我為甚麼不能,這些『玩具』漸漸成了她的玩具。但是要玩兒爸爸的『玩具』需要細心、智慧和條理,這些小楊月似乎都具備。

有一天爸爸讓一個小機器往屏幕上畫圈圈,小楊月好奇的問:為甚麼小機器沒有手還可以畫東西,爸爸告訴她這是人把智慧給了它(輸入編程),讓它幹麼它就幹甚麼,干多長時間也不累,特別聽話。這下更激發了小楊月的好奇心,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意圖製作一個聽話的小機器。爸爸在椅子上加一個小板凳兒,讓她腳踩著椅子坐在小板凳兒上,這樣,她的小手才能夠到桌面。爸爸告訴她如何給小機器輸入智慧(編程),雙手操作鍵盤就可在屏幕上顯示圖畫,小楊月跳躍著想像,絲毫沒有倦意的玩兒著。當發現小機器真的按照自己的智慧(輸入的程序)聽話的在屏幕上顯示圖畫,好奇心轉變成認真探究的耐心,這對一個學齡前的孩子來說是少見的。從此以後凡是有關這方面的書籍也成了讓她著迷的對象。

四五歲的時候,一次爸爸給媽媽講起了美國的一件事:「八十年代末,在網絡之父的美國,當時能夠參與五角大樓軍事機密武器研發,只有斯坦福大學一個秘密研究室,在這個研究室裡,可以通過網絡進入秘密武器數據庫的電腦,除了個別參與研究的教授家裏有,剩下的都在研究室。有天教授指派一個研究生連夜完成一個課題,那個研究生只能使用研究室的電腦,深夜,當他通過密碼進入軍事武器數據庫,發現已經有人進入,他以為是某教授也在家裏操作,並未重視。第二天教授的回答是否定的,此事引起了研究小組和美國國防部的警覺,美國中央情報局和FBI立即展開秘密調查。此一武器研製的項目屬於軍事絕密,數據庫密碼除了幾個參與研究的教授和研究生知道,沒有任何人有。究竟是誰呢?是不是某大國已經具備了更先進的電腦技術,調查中,一個個危險的想像相繼被排除,目標逐漸縮小,集中鎖定在美國東部的一個小鎮上,最終停止在小鎮上一間普通民房內,一切準備就緒,訓練有素的武裝人員迅即破門而入…」,

爸爸給媽媽講故事,楊月在旁聽得入神兒, 爸爸繼續講著:

「當所有的槍口指向屋子裡唯一的目標時,被嚇呆了的男孩回過頭,驚恐疑惑的看著突然闖入、並用真槍指向自己的武裝人員。這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在審訊時表 示,自己只是出於對武器的好奇才破譯了國家數據庫的密碼,如此簡單的回答,讓國家情報部門和政府大為尷尬。當時美國媒體轟動一時,後來又出了另一個案例, 在美國西部,同樣是個少年。十幾歲的孩子竟然可以輕易破譯國家武器研究機要室數據庫的密碼,查看各式先進武器,這就是網絡技術的力量。後來那個孩子並未受 到法律製裁而進入了美國知名大學的物理系。

這個故事讓童年的小楊月充滿了憧憬。通過一根電話線就可以看到那麼多希奇的東西,究竟為甚麼?爸爸說的網絡又是甚麼呢?

上了小學,認識的字也多了,凡是有關網絡方面的書籍雜誌都喜歡看,沒有錢買,就到報亭去看,天津十三路公共汽車總站有個報亭,是小楊月每天放學必經之處,因為個子小,總是仰著臉靜靜的尋找自己需要的書,甚麼『計算機世界』,『網絡未來』這些讓報亭亭主看了兩眼模糊、腦袋發昏的內容,小楊月看的卻是津津有味,雖然很少說話,卻已成了這個報亭亭主的小知音,若是有一天小知音沒露面,亭主便不覺四處張望:「那個小女孩怎麼還沒來」。

幾年中,小楊月不但讀遍了所有計算機方面的書籍,還把書中認為較好的文章剪貼蒐集成冊,媽媽身體多病,其中一個症狀就是怕聽到細碎的聲音,她就躲在床和牆之間的夾空兒裡剪貼著她的小紙塊兒。九十年代初,許多人還未聽過『網絡』這個詞彙的時候,小楊月已經具備了計算機網絡的較高知識。有一次居然以老資格的口氣給中國編程專家譚浩強寫信,指出其編程方面的漏洞和錯誤,並且得到了專家的致歉,真讓成年都人哭笑不得。

和其他兒童一樣,小楊月的小學沒有甚麼特殊表現,只是做作業的時間遠不如看其他書的時間,楊月所看的書籍包括了天文地理、物理力學,宇宙奧秘、飛碟探索以及相關的科普雜誌,這些都不足以填滿她的課餘時 間。當時百病纏身的媽媽看到女兒如此狀態已憂心忡忡,但苦於被病魔纏的自顧不暇,哪還有精力去管教女兒,倒是因自己的美尼爾病爆發時,常常是未成年的女兒 守護身旁並且想辦法解救,當自己被困擾多年的骨質增生病疼痛的不住呻吟時,女兒知道用自己稚嫩的小手給予撫慰。在楊月童年的記憶裡,媽媽是個多病的母親, 每天盤算自己能否活到過年;爸爸是個忙碌的父親,為了支撐一家人的生活不得不忍著剛做過胃鏡的疼痛去教課外補習,好多賺些錢給孩子買點課外書籍。家裏唯一能和自己忠實相伴的只有對這個世界與生俱來的好奇和那些聽話的『玩具』 以及能滿足自己好奇和想像的課外讀物。

由於許多未知的原因,童年的楊月睡覺常會有異夢伴隨,幼小的心靈開始對死亡產生恐懼感,有一次夢裡,自己正在浩瀚的宇宙空間翱翔,突然身體失控向下墜落,快摔向地面時,心裏被「一種難忍的癢」(失重感)嚇醒,醒來哭泣不止,每次都是在爸媽的呵護下再次入睡。

佛學裡說:神不好了,就從天堂掉下來,跌至地上摔死後變成了人。

死亡究竟是怎麼回事?人死後又去哪裏呢?有沒有天堂和地獄?有沒有神的存在?幼小的楊月也開始在疑惑中追尋,而當今的教科書里根本沒有正確的答案或者全是否定神的存在。因此人們漸漸地相信了「看不到的就不存在」。幾十年來,十幾億人被灌輸著無神論的觀念,思想的翅膀長期飽浸在井底的濁水中被麻痺,無法衝出禁錮飛向更廣闊的天地。

既然教科書裡看不到,那麼就在其他書籍或者禁書中去找。

相伴著年齡的增長,小楊月的性格也變得內向起來,話也比以前少了,對於事務的判斷開始依據自己的觀察,對人生理念的探討也逐漸關注起來。

還是爸爸給媽媽講的一個故事,那是克林頓訪華:「有一天,克林頓要去西安參觀兵馬俑,那天,公安局一早就開始清理參觀人群,工作人員帶著家屬站在兵馬俑旁充當觀眾。當時參觀人群中有一對父子躲到柱子後面而沒被清理出去,便在柱子後靜靜等待。當克林頓出現時,那個小男孩興奮的朝克林頓揮手,克林頓看到了,越 過安排的觀眾朝小男孩走去,湊近小男孩時親切的問:「你認識我嗎」?

小男孩:「認識,你是克林頓總統。」

克林頓:「你知道總統是幹甚麼的?」

小男孩:「總統是管人民的。」

克林頓搖搖頭說:「不是,總統是被人民管的……」

簡單的一句話改變了楊月對總統這個詞彙的觀念,這個觀念來自於中國製造的對領袖人物的全民崇拜,這個觀念認為所有的領袖都是管人民的,沒聽說世上還有被人民管的總統,結果政府一不小心,這個『總統是被人民管的』新觀念被不知紅塵深淺的小克帶進了中國。

爸媽閒聊時的小插曲,給楊月帶來對領袖人物的瞭解興趣,便開始對克林頓追蹤研究。之後又聽說克林頓面對北大一些學生挑釁性的提問,以沉著風趣和幽默的回答征服了聽眾,特別當一個『革命小將』式的學生提到:『如果克林頓在北大遇到抗議者會怎樣反映時』,柯林頓回答:『如果我遇到他們,我會徵得中國政府同意走到他們中間,問一問他們為甚麼反對我,如果在美國,我會把這些反對的聲音總結起來,以便在政府制定政策時考慮他們的意見。』這種人性化的領袖風度,使楊月產生了敬佩之感。也為後來學習英語提供了契機。

湊巧的是,和小克總統形成對比的是中國領導人老江,同樣是面對抗議問題的回答,老江擺出消滅一切敵人的決戰架勢,以他所獨有的張開五爪的手勢,咬著嘴邊的 肌肉說:『對於這些惡劣的反對聲音,我們要以更強大支持的聲音壓倒他們,讓他們不能再發出反對的聲音。』

初涉人生,楊月對世事本能的反映是:「克林頓較有風度,善解人意,可惜為甚麼是美國總統呢。」

為了知道小克所有的講話內容,楊月找到了克林頓北大演講的錄音,把錄音裝進『隨身聽』帶在身上,雖然還聽不懂,但每天堅持,直到有一天,突然明白了其中的 幾句話,從那以後,楊月逐漸的可以把克林頓北大演講全部背下來,竟因此具備了托福的聽力水平,且是標準美式發音。

英語水平的提高,給楊月後來結識機器人大賽主席傑克遜帶來了機緣。

三、抖淨翅膀上的濁水,飛向藍天

童年,以讓人留戀的短暫消逝了。楊月升入中學,這是位於和平區的天津市重點中學——耀華中學。

考學那天,楊老師做好早點準備叫女兒起床,卻看到女兒和衣趴在學習桌上睡著,旁邊放著許多課外讀物,被叫醒的楊月以為是提醒自己上床睡覺,不情願爬上床,爸爸這才知道女兒又是一夜沒睡。

迷迷糊糊的楊月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貼著爸爸的身子繼續睡著,無奈的爸爸小心翼翼的艱難的踏著自行車。

考試的老師看著楊月父女的裝束,便知道她們不是富有家庭,好在教育界還有良知未被金錢腐蝕的教師,果然,楊月的資質被負責考試的張老師認可,也同時獲取了天津市其他幾所重點校的錄取,其中之一就是天津『小外』,這是一所專門培養出國留學人才的外語學校。此時,楊月的母親已經從十幾年的病魔纏繞中漸漸擺脫出 來,在楊月記憶裡,那是因為九四年母親帶著她去了一趟天津八一禮堂,那裏有一位姓李的『氣功』大師講課,楊月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做人必須做個好人才符合做人標準這點,是她最終的記憶。講課結束後,感覺全身舒服清爽。母親就是從那天之後,身體奇蹟般舒展起來,情緒也一天天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從前總苦著臉的樣子了。

「上『小外』太單一了,不利於孩子的全面發展。」

面對多個學校的選擇,身體漸漸好轉的母親開始有精力關注女兒的教育問題了,經過商議,決定讓女兒就讀耀華中學。此時的楊月已具備了多種技能:彈鋼琴,藝術體操,基本英語和計算機編程。

單純美好的中學是充滿了幻想的時代,和所有同齡孩子一樣,雖然自己在父母的眼裡是個容易橫衝直 撞的小馬駒,可是自己總覺得自己是可以駕馭未來的成人了,看的書也趨於成人類型,只是對這個世界各種事物的好奇心依如童年。此時的楊月已經表現出和其他孩 子的不同,多數孩子頭腦已經在固定模式的教育中,形成了固定的公式:『學習=考試+學習=升學+學習=上大學』,按照這個公式解出的答案就是:上學=分 數。

楊老師雖屬傳統教師,但我國歷次政治運動的不正常狀態和身邊在國外生活過的同行,讓他清醒的知道中國教育體制近幾十年來的越趨腐朽,尤其陳至立任教育部長後,教育亂象日益惡化。因此,在教育孩子方面楊老師更多注重孩子的獨立思考能力。有一次家長會結束後,老師單獨請楊月家長留下,嚴肅告知:「楊月問題非常 嚴重,經常上課睡覺,這樣下去前途堪憂啊,我們班的成績可不能讓她拉下來呀」!

憋了一肚子氣的父親,回家的路上只顧吃力的蹬著車,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的楊月扶著爸爸那骨瘦的身軀也是一路無語。

快到家時,楊老師忽然有種自責的感覺,可能因為對孩子太放縱了,十幾歲的孩子,思想並未成熟,哪能事事由著她的性子。回到家裏,楊老師沉著臉,女兒從爸爸的表情上猜出爸爸一定聽到了不妙的消息。爸爸畢竟是教師出身,在女兒面前既要有長者威嚴,還要有君子風度,忍住了氣,平和鄭重的把楊月叫了過來問到: 「最近學習怎麼樣」?

楊月:「還好。」

爸爸:「我希望聽實話。」

楊月:「我說的是實話。」

爸爸畢竟沒有警察那樣狡猾的心態,也沒必要有那樣的心態,便直截了當說:「老師說你上課經常睡覺,有沒有這回事」?

楊月:「有。」

讓爸爸意外的是沒有遇到預料中的抵抗,原先想好的做人要誠實之類的說教用不上了,一時想不起說甚麼,倒是女兒發現了爸爸瞬間的弱勢,眼睛看著爸爸,無聲的語言就是:「睡覺又怎樣?」

楊老師調整好話路:「就算不顧及爸爸對你的希望,也得為你們班級想想啊,怎麼能因為你把班級的分數拉下來呢,時間多寶貴,你上課還睡得著覺」,楊老師說完沒了下詞兒,等待著回答:「你說說。」

父親的教導都是老套路,沒有出現甚麼新意,倒是覺得這些老一輩人有些可憐,便以平靜的口氣說:「您知道我為甚麼睡覺嗎?」

父親:「好,你說。」

楊月:「您說過,青春年華最寶貴,尤其中學時代,我聽您的話,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比如耗費在很多沒用的課上。」

父親:「甚麼課沒用?」

寫到這裡,我彷彿想起其他家長和孩子近似的對答:

孩子:「比如老師照本宣科講的歷史,天天說: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和新四軍是抗日戰爭的中流砥柱,可是老師從來沒講過八路軍和新四軍有哪個軍官死在抗日戰 場,但在一些禁書禁片裡面看到,國民黨軍隊在抗日戰爭中團級以上的軍官就有兩百二十個死在戰場上,當時民國正規軍有一百七十五萬人,當時的八路軍、新四軍 加上長矛大刀不過一萬多人,說它們領導了抗日戰爭,誰信呢?」

自覺數據匱乏的父親,心理不願降低家長的訓導地位,即像駁斥又像詢問道:「這些都是從哪聽來的?」

「不是聽來的,是我自己看的,都是不讓你們看到的禁書禁片,那裏面都有數字依據和事實例證,看了覺得信服,我們的課本裡只有故事從來沒有數字,看起來沒說服力。」

……

看到爸爸已經沒有進門時的怒氣,楊月的思維更加活躍起來:「一天兩三個四十五分鐘對我多寶貴呀,您知道老師還講些甚麼?讓我完全聽不明白的『撒代表』,也不知有甚麼偉不偉的意義,還讓死記硬背,我能把時間浪費在這樣的課上嗎?您說那些編書的人是不是智商有問題,還在一年一年的侮辱我們的智商。」

楊老師一向不贊成政治教科書裡的『胡說八道』,和歷史教科書中被篡改了的歷史內容,聽女兒這麼一說,心理暗自佩服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想聽女兒繼續講,楊月看出爸爸有被說服的可能,便進一步舉出例證:「再說,上政治課不只是我睡覺,班裡有一半同學都在睡覺或者聊天,讓我們死記硬背那些即沒邏輯性也沒哲理可言的內容,而且過兩年可能變成廢話的句子,不是扼殺我們的寶貴年華嗎!那些講課的政治老師自己都稀裡糊塗,我們提出的問題都解釋不了,還不許我們再提問題, 這樣的課,最好的珍惜時間就是睡覺。」

面對孩子的獨立見解,楊老師自然知道疏導是最佳選擇,於是由責難轉向鼓勵。為了兒女的成長,耿直的父親可以能折能彎,可歎天下父母心啊!

楊月還是理解父母之心:「您不是擔心我的分數不好上不了大學嗎,您放心,我不但能上大學,還要上最好的大學。」

四、讓全場目瞪口呆的演講

當時楊月已經具備了同齡孩子所不具備的計算機知識和勇於衝破分數桎梏的獨立思考能力,也是她飛向廣闊藍天時,羽翼豐滿的基礎。

那是剛開學的第一個學期,歷史課上,老師規定先給同學五分鐘時間講演,剩下的四十五分鐘由老師講課,每週輪流一次。一天放學前,楊月被通知這一週輪到自己,很少講話的楊月,特別是在公開場合,都是聽別人講,根本沒想過自己演講,從不重視演講的她感到有些壓力。回家後,看了看演講須知,須知中要求要講自己真實的感受,有獨立見解等等等等。

為了做好這僅僅五分鐘的演講,楊月開始回憶近幾年的經歷,最讓她感到觸動的是媽媽身體的變化及剛剛發生於幾天前政府舖天蓋地誹謗法輪功的欺騙宣傳,否定了媽媽身體轉變的直接原因——煉法輪功。

那是發生在距今十二年前——1999年7月20日那天,以黨魁江為首的共產黨對法輪功開始全面鎮壓,直到楊月講演前的那天,電視上,中央電視台播音員還在不眨眼睛的把謊言大說特說,並且編造出一些不好的例子說那就是法輪功。

上課時間到了,老師請楊月演講,楊月走上台,定了定心,以她特有的慢聲細氣的語調開始了忘記時間的演講,楊月首先說了自己的演講題:

「我的演講題目是——《政府不能說謊》。」

班裡一片驚愕,老師和同學都靜靜等待著,

「我不知道大家看了沒有這幾天的電視,所有電視台異口同聲在說法輪功的壞話,據我個人的瞭解,法輪功不是中央電視台裡批判的那樣,法輪功是一種對個人、對社會都很好的功法,因為我媽媽就是煉法輪功的,」

此時,教室裡發出一片驚噓聲,大家睜圓了眼睛,楊月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

「媽媽原來病很重,自從煉功後,她的病開始好轉,也不需要吃藥和去醫院了……」

楊月有條不紊講著自己的感受,從小時候媽媽怎樣被病魔纏繞、由爸爸肩負起全家人的生活,講到第一次和媽媽去天津八一禮堂,聽一位氣功大師的講課之後,媽媽 開始煉功及後來身體的改變,並且一件事一件事的論證著中央電視台是如何不講事實的說謊、中央電視台所舉出的幾個例子是如何的不符合事實。為了揭露中央電視台的謊話,幾天裡,楊月利用整晚的時間看了法輪功的書,蒐集了大量的煉法輪功後、祛病健身、道德回升、家庭和睦的例證,並把它分類寫在一個個小紙條上,演講時拿了出來放在講台上,針對央視上一個個的謊話,依據不同的紙條和數據說明謊話的沒有根據。同學們聚精會神的聽著,老師也緊張的不知所措卻也想聽下去而沒有打斷她,可能心裏在想:中央電視台代表權威媒體的黨聲音,竟然被個十幾歲的小女生當作謊言一條一條的揭穿,真是生平第一次見識。

十二年後的今天,很多人已經明白了:中央電視台的謊言是為了維護共產黨的政權,小女生對央視謊言的揭露是天賦的誠實和良知,政權,良知,石卵之比,歷史老師還是選擇了良知,保護了卵的完整,直到楊月講完。

最後,楊月說,「自從黨中央錯誤的把法輪功宣佈為邪教,我才知道誰是說謊者,我不再相信他們的話了,我相信法輪功,相信法輪功不會被鎮壓下去,因為他代表著善良、誠實、正義和慈悲,也希望同學們判斷事務要有自己的主見,用頭腦分辨一下哪些是謊言,哪些是事實。謝謝大家!」。

楊月向同學和老師鞠了躬,走下台。

演講中,沒有一個人提問,所有同學全神貫注聽著,結束後,有些同學悄悄地為楊月伸出拇指。

歷史老師從緊張的沉靜中抬起頭,起身走上講台,看著這初生牛犢走回自己的座位,未加評判,僅以無奈且沉重的語氣說:

「現在距下課還有五分鐘,我,現在講課。」

回憶那次演講,楊月緩慢的說:「我只想把事實講出來,告訴同學們中央電視台在說謊,沒有注意時間,老師也沒有阻止我,我就講起來了,後來才知道我把老師的時間都佔用了」。

一個月後,耀華中學校長把楊月的父親請到學校,說了楊月講演的過程,歷經多次政治運動的父親非常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為此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校長只是給個警告便把事情壓了下來。

據楊老師回憶,「當時還真是嚇壞了,現在想起來還真得感謝耀華中學和那位老師,他們保護了我女兒,如果是南開中學(也是天津重點中學),可能會立即報告公安局,楊月就會被抓起來了,也許改變了我們今天的命運。」

耀華校長最後嚴肅的說:「回去教育好楊月,今後再發生這樣的事,學校就保不了她了。」

楊月能有如此說服力的演講,也是原於對法輪功清楚的瞭解。

九九年的一個夏夜,父母已經安睡,楊月為了第二天的考試,還在看作業,突然「光-光-光」的砸門聲,父親被驚醒:「誰呀?」

「警察,快開門。」

楊老師開了門,一幫警察衝了進來:

「巖靜(楊雪的母親)在嗎」

巖靜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我在。」

「跟我們走一趟」,說話的口氣就像電影裡的蓋世太保,

「甚麼事?」

「去了就知道了。」

巖靜心裏明白,這是非法抓捕。巖靜被幾個警察帶走,剩下的警察開始在屋子裡亂翻,連楊月的房間也不放過。警察搶走了電腦等東西和一些書,以防穩固的政權被這些東西顛覆。

就在鎮壓開始的幾天裡,楊月已經知道警察會搜查法輪功的書籍,便把所有法輪功書籍藏在自己的房間裡,用了一個晝夜全部看完,至少弄明白了一個道理,法輪功教人做好人,可以祛病健身,至於為甚麼要鎮壓,涉世未深的她還弄不明白,儘管黨中央利用全國媒體為鎮壓找了很多藉口和根據,和楊月對法輪功的瞭解相比,這些不過都是謊言和誹謗。

五、派出所裡的意志較量

隨著鎮壓的愈趨黑暗,對法輪功的審查抓捕也愈趨嚴厲,孩子也不放過。街道代表為了利益向警察舉報了楊老師的女兒,楊月被『請』進派出所,派出所特意調來一 個辦案經驗最豐富的警察專門對付楊月,要求她對法輪功表態,一天過去了,哄騙、利誘、威嚇等手段都用過了,楊月就是不開口,警察沒辦法,表示只要說辱罵法輪功的話就可以回家,楊月還是不講話,這個經驗豐富的警察恐怕敗陣,不得不通知家長前來協助。父親看到女兒被困一言不發,心理的難受哪個做父母的都明白。 警察抓住可以利用的『天下父母之心』,又開始了攻心戰:「你的媽媽還被關著,你爸爸身體還有病,你就忍心讓你爸爸這樣陪你熬著嗎?」

沉默!

警察接著說:「我們也知道你父母都是好人,我們也沒有辦法,說說吧,說句話就可以回去了。」

沉默!

父親——看著一天沒吃飯的女兒,手用力頂著正在疼痛的胃,

楊月——看了看面對女兒時那種有心呵護、無力回天的父親,想著怎樣儘快結束這場煎熬,

警察——揣摩著被控制下的一對父女,接著說:「怎麼就不知道體諒父母呢,他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大,你們不是講『真善忍』嗎」,

沉默!

在違背人倫的心理戰中,警察嘴上說的象是人話,但是–吃人家的東西,說是怕人家肚子餓;殺人家的親人,卻說人家沒有親情;抓人家的父母,說女兒不知道體諒。 這樣的邏輯,只是強盜才有,這樣心戰,只有最邪惡狡詐的政黨才能養出這樣的幫兇。

沉默

警察可以去喝水,去吃飯,卻顯得精疲力竭,諸多刑事案件中經驗豐富的警察,今天在一個小女生面前即將敗陣,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這是甚麼樣的力量對比,為甚麼?

楊月開口了:「我想說句話」,

警察突然像被打了強心針,立刻來了精神:「這就對了,說說吧。」

楊月還是用她那獨有的慢聲細語的聲調說:

「我很惦記我的父母,我的媽媽是被你們抓起來的,她並沒有做壞事。」

警察有些惱怒:「說說對法輪功的認識…」

楊月:「我覺得法輪功沒有不好的地方,他救了媽媽的身體,你們又把我媽媽抓起來,法輪功沒錯,是你們犯罪。」

爆炸!——沉默!——平靜!——一切恢復正常!

六、智商顯露

幾天後,在華冠學校的努力下,楊月穿上了該校校服,做為天津華冠學校代表隊的成員出現在北京機器人大賽現場。

機器人比賽有很多的規定,包括場地的尺寸,機器人的大小,要求的動作等。比賽有兩個選項,一個是規定的機器人滅火,一個是自選創意項目。自選項目是能夠發揮個人創意的比賽,要求參賽者個人必須具備較全面的計算機方面的知識,還要有豐富的想像力、創造力,楊月大膽的選擇了自選項目。

整個賽程中,傑克遜作為評選組的成員,仔細的觀察著每個參選者的技術表現。

在自選項目的激烈較逐中,有一個機器人無論從製作外型、運行動作、內容創意上,都超過了其他機器人,當仁不讓的脫穎而出。人們都想看看它的設計者是哪位計算機專家。領獎台上,一個身材不高、相貌平平、卻很有氣質的個性少女,接過了自選創作第一名的獎盃,賽場介紹中響起楊月的名字。

頒獎者的祝賀,參賽者的羨慕,並沒給予楊月太多喜悅和安慰,因為母親還在被非法關押中。

頒獎結束後,美國機器人協會主席傑克遜,看著眼前這個一等獎得主竟然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女生,優雅嫻靜,在和美國計算機公司高級主管們交談時,竟然還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傑克遜向中方主辦者提出請求,希望和她共進晚餐。

晚餐中,傑克遜和小女生無拘無束的聊了起來,聊到前美國總統克林頓,讓傑克遜驚奇的是,小女生居然比他知道的故事還多。傑克遜希望楊月能去美國,並表示會親自給她發邀請函,這就是前面說到的那一段。

幾年過去了,楊月像所有同齡孩子一樣,開始面對人生高等教育的選擇 。耀華中學多少年來都是躋身重點校之列,考大學的比率從學生們的分數上可以判斷,填寫大學報名志願表是最引起注意的,楊月在眾多孩子中不但高考分數不突出, 而且未參加高考報名。同學們疑惑,班主任也著急,很快把楊月的情況通告了家長,並疑惑的問:「是不是家裏拿不起報名費」?

楊月的回答讓老師和家長出乎意料,還是那樣緩慢的語調:「我不想上中國的大學,包括清華和北大,」,聽了這話,父母以為她病了,老師以為她傻了。

她的思維和其他孩子確有不同,高考來臨,當同學們都在夜以繼日的把時間用來高考前的準備時,她卻花掉大部份精力研究國外高等學府錄人標準,當她知道了國外大學所需人才不像我們把分數作為主要標準時,楊月有了信心。

大學錄取消息已在同學中互傳,還是看不出楊月的緊張,同學們也在議論,父母已經愁的無法忍受,有一天,楊月慢條斯理的說話了:

「你們想不想看看美國的簽證是甚麼樣的?」

父母的大腦還沒轉過彎來,楊月已經把一疊文件拿給他們,父母邊翻看邊琢磨:「也不報考大學,我們哪有心思看甚麼簽證吶。」

還是父親眼睛好使,看到簽證上有『楊月』的名字,好奇的問:「這上面怎麼有你的名字」?

在所有人為她憂心的這段時間裏,楊月在研究國外大學招生理念的同時,分析著自己的條件。首先,自己具備獨立看待事務的思維和主見,不受任何形式宣傳所左右,有豐富的想像力 和創造積極性,其次,自己有熱愛社會及公益事業的心和誠實的品格,學習分數也能達到基本要求。有了這些,再分析一下國外的哪一所大學適合自己強項的發揮, 弄清楚申請的最佳渠道,此時的楊月已經心有成竹,她選擇了兩所大學,一所是美國的普林斯頓大學,另一所是美國的麻省理工學院。

很快,楊月同時收到了兩份美國郵件,打開一看,是這兩所大學的錄取函。

……

採訪結束了,楊月已於麻省理工學院畢業,並和父母團聚在美國,母親在非法關押期間,被迫害及吊銬時間過長,雙手的功能還在恢復中,父親脫離了那個限制信仰的環境,心情舒暢,也開始了法輪功的修煉。

在今年的『7.20』來臨前夕,楊月已在一家大的金融公司工作,年薪可觀,居住環境很好,當地居民純樸善良,一家人享受著自由的空間。楊月覺得這些並非自 己的追求,她惦記著中國千萬信仰者,他們還在被鎮壓迫害的磨難中,十二年了,她希望盡早停止這場反人類的迫害。

楊月喜歡美國,更熱愛傳統中國,她和父母看了以表現中國傳統文化為主的紐約『神韻藝術團』的演出,兩個小時的藝術展現,她驚嘆這是當今世界上一流的演出,她準備聯繫當地的市長和政府,爭取把『神韻』文化帶給當地民眾,讓他們瞭解中國傳統文化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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