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強:從胡錦濤的黨話說起

夏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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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1月05日訊】新年到來,各國元首紛紛發表元旦賀詞。美國總統奧巴馬說:繼續為確保每個人都擁有平等的機會並承擔平等的義務而不懈努力;台灣總統馬英九說:讓自由、民主、正義、文明、慈悲的燭火,持續在下一代心中發光發亮;中共總書記胡錦濤說: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以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云云。

胡錦濤不厭其煩、一如既往地說著中共各屆領導人、在公開場所和會議上重複了上萬遍的官場廢話和套話,是甚麼原因呢?有人認為是胡錦濤所受的教育和成長經歷造成的。

1964年10月6日的《人民日報》,翻開第6版,有一篇題為《工人農民戰士學生座談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的報導。文中引了清華大學學生胡錦濤的發言。時年二十二歲的胡錦濤在短短三、五百字的這段發言中,十一次提到英明領袖毛主席和偉大的毛澤東思想,特別是那句:「我們要把黑暗的剝削制度從地球上剷除乾淨」的豪言壯語,讓人印象深刻。胡錦濤前些年訪問俄國,在回答他讀過哪些俄羅斯文化名著的問題時,他毫不遲疑地回答《卓婭和舒拉的故事》。

所以有人認為,由於胡錦濤的所受教育和工作經歷以及個人文化修養的局限,他實在是不會,也說不出像奧巴馬、馬英九這些正常國家領導人所講出的正常的話。

其實這只是原因之一,我在《解體黨文化》一書中,找到了更深層次的原因。

語言是人類用以儲存記憶、交換信息、傳遞經驗、教化後代的工具。語言既是文化的一部份,又是文化的載體。

中共奪取政權以後,視正統中華文化為其專制統治的最大障礙。中共利用其掌控的宣傳部門、文化部門、教育部門,報紙、廣播、電影電視、文藝團體,沒完沒了的會議、堆積如山的文件、不間斷的狂暴政治運動,創造了數量巨大的黨文化新詞和特殊的表達方式,再用字典、詞典、各種工具書、教材、語言規劃部門的文件把它們固定下來。

時至今日,同志、宣傳、貫徹、執行、鬥爭、勞模、代表、會議精神、路線、認識、領導、上級、號召、奮鬥、委員會、思想匯報、自我檢查、批評與自我批評等等黨八股詞充斥在文件、報刊、書籍和人們的日常生活裡,鋪天蓋地的黨話成了十幾億中國人的語言現實。人們每時每刻都生活在中共刻意營造的語言空間中卻渾然不覺,以為現在使用的語言是民族語言自然發展的結果,以為天下所有正常人都這麼說話。離開了黨八股,人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中共經過幾十年的高壓統治和封閉灌輸,不光改變了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也強烈地改變了中國人的話語系統。

黨話實質上是一種黑話,或曰「集團方言」、「政治方言」。中共推行黨話的實質,就是把幫派黑話強制推廣給全體社會成員。

黑話又稱秘密語,是在某些黑社會、幫派內部使用的語言。這種語言一般沒有獨立的語音和語法系統,是依附在正常社會語言之上的一種語言變異現象。黨話完全符合這個標準。

黑話具有交際功能、保密功能和識別功能。交際功能是指在幫派內部,黑話能起到達意和交流的作用;保密功能是指幫派外面的人不懂得黑話的含義;識別功能是指幫派成員根據某人是否使用、懂得該幫派的黑話判斷他是否是「自己人」。

黨話的識別功能表現在,通過一個人的話語方式,中共黨徒可以辨認出此人是否屬於黨的圈子和他對黨的認同程度。

從這個角度上講,不僅胡錦濤,包括任何中共的首腦人物,在任何公開場所的講話和發言,都會按照中共的黨話既黑話系統去說,以表示對黨的效忠,否則,就會對自己的官位帶來威脅,被黨不當成「自己人」,就是政治生命的終結。

比如,溫家寶經常稍稍地脫離黨的黑話系統發表一些言論,雖然沒有使自己的政治生命終結,但是已經引起了黨的警惕和不快。

元旦首日,中共黨刊《求是》雜誌刊發《正確認識我國社會現階段道德狀況》的文章,這是中共官方媒體第四次不點名批評總理溫家寶所說的中國「道德滑坡」的政見。2011年4月,溫家寶曾表示,近年來相繼發生的「毒奶粉」等多起惡性食品安全事件足以表明,誠信的缺失、道德的滑坡已經到了何等嚴重的地步。溫家寶的上述言論引發中國境內外媒體的強烈反響和共鳴。中共官方報紙《光明日報》曾於去年兩度發表社評,批評溫家寶的「道德滑坡」論。

與黨刊相呼應,胡錦濤近日也發表言論:「國際敵對勢力正在加緊對我國實施西化、分化戰略圖謀,思想文化領域是他們進行長期滲透的重點領域。我們要深刻認識意識形態領域鬥爭的嚴重性和複雜性,警鐘長鳴、警惕長存,採取有力措施加以防範和應對。」

可以預計,在中共政權垮臺前,中共的黑話系統仍將持續存在,這沒有甚麼可奇怪的,就像中共政權存在的一個象徵——掛在天安門城樓上的毛像和挺在那座紀念堂的毛屍一樣,中共政權存在一天,毛像就會掛在那裏,毛屍就會挺在那裏。

一九六一年十月三十一日夜,斯大林的屍體被移出列寧陵墓。士兵們七手八腳地把屍體扔進克里姆林宮腳下的一個深坑,幾分種內便完事。我想,在不久的將來,那具挺在天安門廣場的毛屍,被中國民眾扔掉的時候,不會比斯大林屍體的結局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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