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銀川監獄裡的「生活」(1)河東磚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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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8年02月24日訊】2001年8月的一天,寧夏銀川監獄河東磚場。天氣炎熱,地面溫度40多攝氏度。磚窯內的磚塊燒得火紅,將窯頂烤得越發熾熱。

電力工程師王玉柱,被帶到磚場的窯頂上刑。

「(他們)找了一根木質電線桿,把我反背吊銬了起來。」王玉柱說,「用長繩子從電線桿高處的卡子內穿出來,繩子的一頭繫上手銬,然後使勁拉繩子的另一頭。反轉的雙臂被繩子高高拉起直至後腳跟離地,再把繩子拴在電線桿上。」

「(我的)雙臂由劇痛到麻,到冰涼,最後失去知覺……」

僅40多分鐘後,王玉柱即被銬得大汗淋漓、呼吸困難、最後暈了過去,獄警害怕,才將繩子解開。

銀川監獄,是寧夏唯一關押被判處有期徒刑16年以上、無期徒刑、死刑緩期兩年執行的男性重刑犯監獄。中共迫害法輪功後,這裡成為寧夏省最殘酷的迫害秘密據點之一。王玉柱因修煉法輪功而被關押在這裡。

監獄坐落在市東南郊,大門面西而開,一條自西向東的支路直對監獄大門。門前是一條臭水溝,溝兩邊堆滿了垃圾,每到夏天,臭氣熏天、蚊蠅亂舞。

按中國的風水來說,這裡是個凶煞之地。

以前,監獄周圍就是亂墳崗子,文革期間,被秘密處決的「反革命」以及在監獄關押的一些外地犯人去世後,因無家人認領屍首,就草草掩埋在周圍。

河東磚場,是銀川監獄的一個監區,很多人也稱之為「河東監區」。

監區是一個長方形的院子,院子有40多間雜木土坯蘆葦建成的房子,院牆四周圍拉著鐵絲電網。

2001年初,中共中央電視台找了幾個騙子,上演「自焚」鬧劇,煽動仇恨栽贓法輪功,欺騙了無數老百姓,以配合中共維持原本難以為繼的迫害。也因此,寧夏政法委、專門迫害法輪功的610辦公室,下令寧夏司法廳、監獄管理局加大力度迫害。610和司法廳頭目經常「親臨」河東監區「指導」。

2001年上半年,寧夏所有被非法判刑的男性法輪功學員全部被關押到銀川監獄的河東磚場。

「我不知吃了多少蒼蠅?」

磚場共40多間宿舍,包括法輪功學員在內,關押著400多名犯人。每間不到二十平米,十人一間,上下鋪。

老鼠時常滿屋穿梭,吱吱亂叫;一到下雨天,屋子到處漏雨,外面雨停了,屋裡還在下;冬天沒有暖氣,冷得人瑟瑟發抖。

在磚場,常吃的是麵條,所謂麵條其實就是糊糊湯,帶幾片土豆或菜葉子,沒有一點油水。

每次吃麵條前,要先把碗裡的蒼蠅挑出去。飯後經常有人對話,一人自語:「今晚,我不知吃了多少蒼蠅?」

另一人說:「我的碗裡不多,就挑出七隻。」

除了惡劣的吃、住環境,河東監區還有苦役、酷刑和精神上的摧殘。在這裡關押過的犯人說,從這裡能活著出來,就是奇蹟。

原寧夏勞動人事廳幹部欒凝,2000年被關押在這裡。

欒凝

欒凝, 男, 原法輪大法銀川市輔導站副站長。

1996年1月,欒凝開始修煉法輪功,很快就體驗了無病一身輕的滋味,肝病好了,其它幾種慢性病也消失了。

欒凝按照法輪功「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1997年1月,主動報名到條件艱苦的寧夏南部山區同心縣扶貧,堅持與村民一同吃住和勞動,參與為當地抗旱開挖水窖和改善教學條件等方面工作。當地村民曾感歎:多少年都沒有遇到像你這樣的幹部了。

1997年,欒凝被評為寧夏回族自治區扶貧先進工作者,並被任命為教育中心副主任(副處級),次年又被評為勞動人事廳的先進工作者。

中共迫害後,1999年,欒凝被非法判刑3年;2000年3月,關入銀川監獄;數月後,轉至河東監區磚場。

一開始,欒凝被迫做的奴工是從制磚坯車間往出運送磚坯。每天勞動十個小時以上,拉著架子車累計要跑數十公里的路,他們想以這種強體力的形式來迫使他妥協,放棄對法輪功的信仰。

後來,監區看欒凝不「轉化」(即放棄修煉),便加大勞動強度、延長勞動時間,強迫他做「出窯」。

磚廠的出窯和裝窯是高溫、高粉塵和高勞動強度的勞役,除非颳大風下大雨,否則沒有休息日。所有奴工者幾乎沒有甚麼勞動防護措施,常常發生安全事故。

燒好的磚溫度一二百攝氏度,窯裡的溫度高達五六十攝氏度,熱得使人透不過氣來,在裡面呆一兩分鐘就會汗流浹背。

幾天下來,欒凝手上打滿血泡;甲溝全部裂開;腿上、身上不斷地被磚塊砸傷、劃傷、燒傷、燙傷。

「沒干多長時間,我的兩隻手都變形了,十個手指不能伸直,指關節、腕關節、肘關節鑽心地痛,晚上睡覺常常被疼醒。」 欒凝在一份自述中說。

一次下完雨,欒凝從窯里拉了一車磚出來,腳下一滑跪倒在地、車往前傾,一車磚(幾千斤)就傾倒在他身上。

「我的腳被壓在車把下面。在場勞動的犯人看到後趕快跑過來將磚刨開把我拉出來 。腳踝當時就腫得和麵包一樣,幾個犯人找到獄警伍美輝請求讓我休息,卻被(河東監區的)教導員李永欣拒絕。我被繼續強迫出工。」

一天中午,欒凝去上廁所,獄警指定監控他的「包夾」嫌麻煩,沒有跟隨,有個犯人馬上以「脫離互監」為名向李永欣誣告。欒凝從廁所出來後便被犯人頭目拉去「頂牆」。

「頂牆」是一種酷刑,即將人雙手反(轉)或用繩索捆綁,頭抵距地面80~90公分的牆面或牆拐角處,身體與地面牆面呈三角形。普通刑事犯頂牆一般半小時,對法輪功學員常常被罰頂牆兩小時,甚至三四小時。

李永欣還給欒凝「扎繩子」。「晚上收工後,他又命張強軍給我『扎繩子』,並召集全體犯人對我進行大會「批鬥」。兩個人將我摁著(仍被『扎繩子』)示眾,管我的五六個「包夾」也被叫出來罰站。」

「扎繩子」,即用十毫米粗的細麻繩,(有時沾上水,)由兩個膀大腰圓的警察用膝蓋狠勁的往上頂被反轉的雙臂。

由於力量很大,繩子深入皮肉裡,僅四十多分鐘,雙臂由劇痛到麻到冰涼最後失去知覺。鬆開繩子後一小時以上,雙臂才能完全恢復知覺。

李永欣大肆地誹謗法輪功,並指使犯人宣讀誣蔑法輪功的文章、呼喊口號。這種「文革」式的製造仇恨、挑動群眾斗群眾的運動,彷彿使人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場浩劫的紅色恐怖之中。

和欒凝一起被奴工、「頂牆、「扎繩子」的法輪功學員中,就有王玉柱。

王玉柱

王玉柱,男,52歲,寧夏電力修造廠工程師。

1996年7月,王玉柱開始修煉法輪功。「修煉後,我明白了做人要以真善忍宇宙特性做一個好人,做了壞事要損德,1996年12月,我退還了幾年來借出差和工作之便占單位的便宜,折合人民幣1500元給原單位銀川電力修造廠財務科,在利益上也不去爭了,工作兢兢業業,改掉了我以前工作懶散、不負責的壞習慣。」

修煉後由於工作出色,王玉柱主導的《PT二次回路補償器》新產品項目,榮獲寧夏電力局1997年度科技進步二等獎。

2000年4月,王玉柱因去北京為法輪功上訪,被非法關押在銀川市看守所;2001年7月,被送到了銀川監獄河東監區(磚場)。

「我被要求每天出窯五千五百塊多孔磚,完不成任務,就要遭受『頂牆』、弓腰、罰站、電擊、毆打、『扎繩子』、吊銬等酷刑。」

獄警規定其他犯人到磚窯幹活可以有一個月的「適應期」,在「適應期」內,不定勞動量。但是,對法輪功學員沒有「適應期」,剛去就要求完成和熟練犯人一樣的勞動量,每天每人出窯五千五百塊,如果完不成便進行「懲罰」。

從2001年7月底到9月上旬,王玉柱幾乎天天晚上被拉去「頂牆」受罰,時間1小時到3個多小時不等。

「頂牆」時,腳要離牆一米多遠,弓著腰,頭頂著牆,身體的重量大部份壓在頭頂,頭頂劇烈疼痛。時間長了,頭頂的頭皮由於腫脹充血而變厚,頭髮變得稀疏。如果「頂牆」的姿勢不規範,看管的犯人就拳打腳踢。

2001年8月,監獄教導員李永欣指使指導員岳懷寧,以王玉柱完不成任務為由,又對他多次施行「扎繩子」。有一次,李永欣親自上陣,夥同另一名警察對王玉柱施以「三緊繩」。

「三緊繩」是酷刑「扎繩子」中最殘酷的一種:扎繩子過一會兒,繩子勒到肉裡去了;待肩部、雙臂完全麻木冰涼、手已青紫再解開繩索;等血液循環正常了再扎上,這樣反覆三次,讓人生不如死。一般人輕則皮開肉綻,重則筋斷骨折。

「鬆開繩子後,雙臂馬上就腫了,整個刑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王玉柱說。

(未完待續)

(資料來源:明慧網)

文字整理:葉楓,責任編輯:高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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